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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余景三魂七魄吓走了一半,一个健步冲上去按住连珩肩膀,想把他给按回床上躺着,又怕伤着对方。
  “你怎么?!”他急得一时半会儿话都说不出来了。
  连珩坐在那儿,微微仰着脸:“你要接受不了我就不那样了。”
  余景又“嗯”了一声:“你好好躺着,别受伤了。”
  连珩躺得腰酸背痛,坐会儿也不是不行。
  余景把掉在地上的苹果核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再给他后背垫了两个枕头。
  “腰好酸,你能给我砸砸吗?”
  余景坐在床边,隔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轻轻砸着腰。
  连珩也不兜圈子,说了些和菜楚楚交谈过的事情。
  “她自信得很,觉得祁炎不会真的动她。至于报警,可能只是小情侣间的情趣吧。”
  “小情侣”这三个字在余景内心刺了一下,他有点怀疑这是连珩故意的。
  “如果出轨真像祁炎所说只是意外,菜楚楚不会这么大胆把事情闹这么大——”
  “我知道,”余景呼吸急促,匆匆打断他的话,“这些我都知道。”
  “我只是不懂祁炎为什么想要菜楚楚的命,而且昨天我联系上他的时候,他又说没必要了。那菜楚楚以后还有危险吗?祁炎他到底想干什么?”
  昨天菜楚楚能第一时间被转走,其中肯定有祁炎干涉。
  而现在她基本就被祁炎捏在了手里,真想弄死简直轻而易举。
  “我就是有点担心祁炎会不会真干傻事,虽、虽然我跟他没什么了,但是好歹这么多年……”
  余景在此中断,说不下去了。
  病房陷入沉默,或许除了祁炎谁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祁炎没必要骗你,如果他真想让菜楚楚消失,转院的当晚就应该动手。这种事最好趁乱,拖到现在应该不会再行动。而且你也报警了,警察那边会有人盯着。草已经被打了,蛇不会再咬人的。”
  余景微微松了口气。
  “不过还是找个时间当面问问吧,她估计也伤得不轻,得过段时间。”
  余景有点愣神:“当面?”
  “嗯……”连珩微微拖着声音,皱了皱眉,“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猜想,不过它现在只是一个猜想,等我腿好了,菜楚楚那边应该也能清醒一点。祁炎这次是真想要她的命,她要是知道害怕,会再联系我的。”
  -
  余景以为连珩说的“腿好一点”最起码的半个月朝上。
  因为他问过医生,这种情况得最少一个多月才能拄拐下地。
  然而连珩却不按常规,身体力行给余景展示了一番自己优秀的身体素质,仅仅在术后刚一周就直接出院回家。
  医生劝他租辆车躺着,他嘴上答应,转头就坐上了他爸的小轿车。
  期间除了装柔弱硬往余景身上倒之外没什么别的毛病。
  震惊余景一百年。
  不仅如此,连珩还拒绝了跟爸妈一起回家,反手捞着了余景,坚持要回自己家里,说余景会照顾他。
  余景:“……”
  努力抽手了,但抽不开。
  在连珩父母的注视下,他格外尴尬:“叔叔阿姨,我还是不——”
  “你就去照顾他吧。”
  连阿姨一句话直接把余景给说闭了嘴。
  连阿姨扯了扯唇角,笑着说:“我照顾着不方便,你叔叔又要上班没时间。平时我做好了饭送过去,你和小珩也这么久没见了,他好不容易休息,你多陪陪他吧。”
  余景张了张嘴,总觉得这番话突然从连阿姨嘴里说出来,好像合情合理,但却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短暂的停顿后,连阿姨看向余景的笑容多少有些僵硬。
  像是尴尬,又带着点手足无措。
  “谢谢妈。”连珩的声音微微发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景仿佛在连阿姨眼中看见一闪而过的水光。
  “谢我做什么?谢谢小景才对。”
  余景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啊?谢我?”
  “爸,”连珩又看向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连父,“你觉得呢?”
  连父把脸偏向一边,也只是叹了口气:“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42章 
  余景和连珩父母分开时总有一种很怪的感觉。
  特别是他送对方出门时两人回头那一眼,欲言又止,泪眼摩挲。
  举个不太恰当的比喻,特别像托孤似的,就这么把这儿子交在了自己手上了。
  余景:“……”
  他若有所思地关门回房,却在下一秒看连珩面部狰狞,手脚并用,扒拉开自己的半边衬衫,露出那一片欲迎还拒的胸肌。
  “快点,我要洗个澡。”
  余景的正常脑子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什么?”
  作为一个刚出院的病号,一双胳膊腿被石膏绑了一半,身上到处都是零零碎碎的伤口。
  还洗澡?
  不许洗澡!
  “没事,”连珩继续低头和他左边手臂斗智斗勇,“过遍热水当消毒。”
  余景被这一惊世骇俗的言论给震惊得半晌没接上话。
  等反应过来,当即按下对方胡乱折腾的手:“老实点!”
  这话耳熟,多半出自连珩口中,他倒是没想着有一天能听见别人对自己这样呵斥,当即愣了愣神:“怎么?逮捕我?”
  联想到对方职业,余景也有点想笑:“伤口不能沾水,洗澡你想都别想。”
  “我这一星期躺的都快臭了,”连珩抬了抬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真的,你闻闻。”
  余景不干那种傻事。
  “洗洗吧,洗洗吧,”连珩攥着余景的衣摆,就差在床上撒泼打滚,“真的难受。”
  余景被磨得人脑壳疼,只好端来一盆热水,准备简单给连珩身上擦一擦。
  结果盆还没放下,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用脱裤子。”
  连珩一挺腰,把裤子又给提上了。
  “你能不能别乱动了?”余景摸摸他腿上的石膏,仔细查看了一下头尾连接处,“按常理来说你现在都不能出院,别在家折腾出问题了,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连珩笑着说:“能怎么交代,交代是我折腾的呗,我这么大人了,自己也会交代,你还真把我当弟弟,觉得要一辈子对我负责?”
  余景:“……”
  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连珩这嘴怎么这么欠?
  “再吱声你自己洗。”
  连珩当即把嘴给闭上了。
  毛巾浸在热水里,余景卷了衣袖,拧干毛巾,握住连珩那只尚且健在的手腕,包住手背。
  他擦得很仔细,五根手指都单独擦了一遍。
  等到毛巾的温度降下来,再重新浸回盆里,搓洗两下,继续擦手掌心。
  连珩指尖一勾,余景烦躁把他的手拍开。
  听得沉沉笑声,掀起眼皮看过去,是连珩笑弯了的眼睛。
  手指隔着毛巾,擦过肌肉紧实的手臂。
  大约是水汽蒸腾带走热量,偶尔触碰到温热的皮肤,能感受到表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冷?”余景问。
  连珩大言不惭:“我热。”
  余景把毛巾盖他脸上。
  又听得连珩嗤嗤的笑。
  余景很擅长照顾人。
  当然,不是天生的。
  大学刚毕业那会儿,祁炎出去谈生意经常喝得烂醉回来。
  一身的酒气,往床上一倒就不省人事。
  余景给他换衣服、擦身子。
  有时胃吐空了,后半夜饿得厉害,余景就得看祁炎心情起床给他煮粥或者下面。
  那时不觉得麻烦,只觉得心疼。
  祁炎白天一门心思挣钱,晚上喝醉了才能窝余景怀里絮絮叨叨说着零碎的情话。
  余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梦里都是祁炎的声音。
  “在想什么?”连珩盯着余景看了许久,突然冷不丁问了一句。
  余景回过神来,对上连珩的视线,一时间也有些茫然:“嗯?”
  “在想祁炎?”
  “嗯。”
  连珩问得大大方方,余景也懒得遮遮掩掩。
  “你以前这么照顾过他吗?”
  余景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连珩。
  连珩毫不遮掩地与他对视,眸中平静,等着他的答案。
  余景重新垂下视线:“嗯。”
  “那你以后还这么照顾他吗?”
  余景忍无可忍:“连珩——”
  连珩打断他的话:“我就没一点可能吗?”
  “没有。”
  余景干脆地扔下这么一句话,端着盆出去换热水。
  只是再回来的时候,连珩依旧追问着:“既然你都跟他彻底谈崩没有可能,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
  “你是我弟弟——”
  “我才不是你弟。”
  余景抿了下唇,把毛巾搭在水盆边缘:“再这样你就让阿姨来照顾你吧。”
  连珩后槽牙一磨,咬肌紧绷,目光偏向一边,死死盯着那一处巍然不动的窗帘尾摆。
  余景等了片刻,又重新拿起毛巾。
  连珩闭着眼,向他伸手:“我自己擦。”
  余景在他手心上打了一下:“别闹小脾气。”
  “谁跟你闹脾气?”连珩睁开眼,满脸不悦,“你给我擦起来了你负责?”
  余景:“……”
  他反应过来后也一脑门的火,把毛巾往连珩手上一扔:“你让阿姨过来吧!”
  他气冲冲地出了卧室,在客厅一角又停下了脚步。
  不照顾连珩,他又去哪呢?
  不用工作了,也没家可回了,接下来干什么呢?余景不知道。
  正茫然不知所措,身后的房间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连珩的手机被放在桌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得着,余景正纠结要不要回去看看,却意外听得“哐”的一声,水盆洒了。
  事情这不就来了。
  电话是周老板打的,听说连珩今天出院回了B市,特地致电问候。
  连珩看着余景擦地拧抹布,心里堵得慌,说话也都蔫蔫的,很快挂了电话。
  想说句“对不起”,但有总觉得最近说这几个字的频率有点高,瞬间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
  于是就这么拧巴着看余景收拾完一地狼藉,又端来一盆热水。
  他把毛巾递给连珩:“还自己擦吗?”
  连珩瘪了瘪嘴,接过毛巾:“饿了。”
  -
  当晚,余景睡在客卧。
  只是睡也没睡着,辗转到半夜起来,想去连珩房间查看情况。
  结果连珩也没睡着,两人在一片阴沉沉的夜里对上目光,一个转身就走,另一个“啪”的一下拍开了灯。
  “余景!”
  余景赶紧回房间关上了门。
  只是关门也没用,下一秒他听见连珩的声音隔着门板:“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了!”
  这事儿对方真能干出来。
  余景又回去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
  毕竟医院里抬眼就能见着,这第一天回家,看不到还真有点心里没底。
  “睡这儿,”连珩拍了拍他一米八大床的另一边,“我翻不起浪来。”
  翻不起浪也不行。
  余景拉过一旁书桌的凳子,在床边坐下:“有事?”
  “有,”连珩一本正经,“腿疼。”
  这话没掺半分假,从麻醉消退之后他的腿就没消停过。
  不过余景知道,这点疼对于连珩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这么明目张胆说出来,基本用来装可怜的。
  他双臂抱胸,看他装。
  连珩看着好笑:“余景,你现在对我就一点话都没有了?”
  以前他们一年见一面的时候,吃顿饭都说不完的话。
  现在不过才多久,半年不到。
  余景抿了下唇,表情温和了些许。
  或许是夜里安静,更容易让人被感情驱使,推心置腹。
  “小珩,阿姨跟你说了吧,我上次回家的事。”
  连珩轻声“嗯”了一下。
  “祁炎出轨了,我的工作辞掉了,和爸妈也闹翻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也都不想了。连阿姨和连叔叔对我好,我从小也就把你当家人,连珩,求你了,别真的让我一无所有好吗?”
  他发烧还会有人担心,吃饭也会有人在意,虽然余景知道这些都只是建立在自己照顾连珩的份上,但他还是很珍惜连珩父母对自己的这份类似亲情。
  “你这次受伤是因为我,我甚至都不敢和叔叔阿姨坦白。我就想照顾你到你康复,期间你不要让我为难,行不行?”
  余景垂着视线,说完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太累了,最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担心连珩,也担心祁炎。
  “所以你是因为愧疚?”连珩问。
  因为愧疚来照顾他,因为愧疚说这些话。
  也是因为愧疚,才愿意浪费时间留在他的身边。
  余景动了动唇,到底也没否认。
  平心而论,他和连珩之间不可能完全没有关心,只是这个时候说出口,反倒会让对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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