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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守也没把人守到。
  在恋爱方面,连珩是真的卑微又拧巴,所以他宁愿厚着脸皮把这个问题玩笑化,也不太想在余景心中塑造出一个可怜巴巴的形象,以此来增加对方的心理负担。
  即便他知道也明白,余景愿意和他在一起都是因为这些——掰扯不清的同情和可怜。
  “哥,”连珩突然凑近,“你都没说过喜欢我。”
  他一边说,一边直直盯着余景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躲避和尴尬。
  余景卡了个壳,一时的失语,不知道怎么接话。
  可下一秒,连珩却笑了出来。
  “骗都不骗我。”
  连珩瘪着嘴巴,又抱住余景。
  像是感叹,又像撒娇,放轻了声音,真假参半说着真心话。
  “骗骗我吧。”
  -
  年里时间过得飞快,余景趁连珩最近还没上班,拉着对方出去买了不少东西,把家里的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不仅如此,余景甚至还在阳台里捣鼓起了家用蔬菜种植箱,准备种一些比较容易养活的白菜苗和西红柿。
  这动静,就跟要准备迎战世界末日似的,真养活起来了,最起码能宅家半个多月都不用出门买东西。
  为此,连珩哭笑不得:“我是让你少出门,不是让你不出门。”
  “在家也总得找些事做,”余景把新买的椰子砖浇水打散,“我还买了点草莓苗,如果能活的话,你下次任务回来就能吃到了。”
  连珩蹲在余景身边,和他一起捣鼓那些花花草草。
  “我们要不要养只狗?”连珩问。
  余景听后抬了头,惊喜道:“可以吗?”
  只要余景愿意,那当然可以。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连珩担心余景一人在家,所以买只大型犬保证安全。
  他们一起去小区外的宠物店逛了一圈,最后预定了一只刚满月的德牧。
  “给你找个孩子带,”连珩拎着一堆狗狗用品回了家,“以后出门都牵着,看谁不爽就咬谁。”
  余景先是一愣,然后有点发笑。
  他刚才在看小狗的疫苗本本,什么月份打什么针,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
  就真像个小孩似的。
  “我以前就想养只狗。”余景说。
  “我知道,”连珩从背后抱住余景,下巴搁在他肩上,垂眸跟他一起看疫苗本本,“楼下王爷爷家的大黄狗,叫什么名儿来着?天天对你摇尾巴。”
  那段尚且与连珩重叠的记忆似乎有些遥远,余景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扭头看他:“好像就叫大黄吧?”
  连珩“嗯”了一声,目光停在余景的耳垂上。
  没忍住,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最近都戴着?”
  “不然呢?”余景问,“你不都看着吗。”
  连珩抿了下唇,笑了:“真乖。”
  说完扣着对方的脑袋巴黎亲了一口。
  余景被这一声“乖”给听得一愣,又给紧接而来的一口亲得一懵。
  等他反应过来时,得了手的连珩已经砸吧砸吧嘴巴,跑去客厅布置狗窝。
  余景有点脑壳发烫,只好恼羞成怒地喊一声“连珩!”,然后就没了然后。
  -
  元宵节过后,连珩开始逐渐接手一些工作。
  最开始他每天晚上还会回家,和余景吃完晚饭一起睡觉。
  不过通常隔天天不亮就得走,余景有时都没意识到,醒过来家里就他一个了。
  不过还好,蔬菜种上了,狗狗也接回来了。
  连母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归归。
  余景开始正儿八经当起了宅男。
  学着养狗、种菜,顺便研究股票,倒腾债券。
  盈亏都有,但基数在那,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后来归归长大了,得出去遛。
  余景不跑远,就在小区里转一圈回去。
  连珩偶尔失联偶尔诈尸,失联时基本都在出外勤,诈尸时大概率要回来了。
  冬天很冷,这种宅在家里的日子比较舒坦。
  余景就这么数着日子等来了春天,阳台上的草莓开了花,归归的耳朵也摇摇晃晃要立不立。
  停暖气的那天,余景打开窗户,桌边把家里来一遍大扫除。
  而当他翻找到自己去年买来的备考资料,才突然发觉原本计划好的资格考试,现在已经错过了报名时间。
  余景拿起书本,放下拖把,直起腰。
  随意翻开几页,草草扫过其中内容,很快就放下了。
  他把书收进自己的行李箱,塞进次卧储物的衣柜里。
  木质推拉门在轨道上滑行,发出钝钝的闷响。
  柜门合上,也一并关掉了余景原本要走的另一条路。
  其实也无所谓,在哪儿都是一样。
  既然已经选择了连珩,就老老实实呆在B市。
  也不辜负海里的舍命相救,把后半生都赔给他。
 
 
第68章 
  四月中旬,归归一只耳朵立了起来。
  余景带它去打最后一针疫苗,顺便想为不久后连珩的生日预定个蛋糕。
  巧得是打疫苗的地方离他原来的家不远,余景绕了些路,去了曾经爱去的面包店。
  那家店铺算是私厨,明面上只卖面包,但偶尔也支持预定蛋糕。
  就是日子要提前一些,且名额有限。
  余景很喜欢吃他家的草莓蛋糕,以前住这边的时候就喜欢买。
  后来和祁炎分开,也搬了家,就没再来过这家店了。
  选定好蛋糕的款式,余景交了定金。
  出店铺时临近中午,艳阳高照。
  乱穿衣的季节,毛衣显然有些热了。
  余景一手牵着归归,另一只手扯扯自己的衣领,决定回家就换衬衫。
  结果还没扯几下,归归突然停下,尾巴一竖警觉起来。
  余景当即把手放下,迅速环顾了四周。
  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反倒是看见路口窜出来的一只小白狗。
  他无语,拽了拽狗绳,低头问道:“你想干嘛?”
  归归已经长到有余景小腿高,跑起来摇头晃脑,浑身充满着用不完的牛劲。
  它盯着那只小白狗,扯着狗绳就要过去。
  余景强行把他拽了回来,哭笑不得。
  自己一个自闭i人,养了条狗却猛猛社交,大概是随了现在的连珩,走哪儿都能遇着朋友。
  只是这小白狗是条流浪犬,归归还小,抵抗力差,不能接触。
  余景蹲下抱起归归,在它的小狗头上揉了两下:“乖一点。”
  归归哼哼唧唧,用湿漉漉的鼻子顶他的手心。
  两个月大的小狗尚且还能抱得动,余景托着他的屁股,理了理狗绳。
  再抬眸看向前方,却脚步一顿,又停了下来。
  怕什么来什么,他遇见了祁炎。
  “我以为看错了。”
  祁炎停在他的面前,像老友会面,没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倒显出几分岁月静好。
  对方的视线在余景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耳垂上的一点黑色,或许是自嘲地一勾唇:“你打了耳洞。”
  余景皱了皱眉,但很快放松下来,浅浅呼了口气,也觉得没必要跟个仇人似的,搞得彼此难堪。
  “嗯。”
  他微一点头,侧身准备离开。
  可祁炎却并不准备结束对话,先他一步上前,用手指勾勾归归的下巴:“你养的狗?”
  归归自来熟,被逗乐两下就开始向祁炎友好地摇起了尾巴。
  余景不愿多说,侧身的幅度比刚才大了许多。
  祁炎被迫偏了身子,两人几乎是撞了下肩膀,擦肩而过。
  “阿景。”
  他听着背后传来声音。
  “你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吗?”
  余景停下脚步,虽然觉得多说无益,但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祁炎却笑了:“阿景,你根本不喜欢他,他这样勉强你又和我有什么区别?”
  “那也是我和连珩的事,怎么都轮不到你操心。即便他是在勉强,也是我心甘情愿。你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管好你自己。”
  话里的偏袒与维护太过明显,每一个字都像是尖锐的毒针,一下一下扎进祁炎的心里。
  他勾着唇,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却依旧站在那,一眨不眨地盯着余景:“他竟然还敢让你一个人出来,他不在意你。”
  一句话都把余景说笑了。
  想反驳,可又觉得没必要,抿了抿唇,忍住了。
  余景转身离开,却又听得祁炎继续说道:“狗急了跳墙,警察把人逼急了是会出事的。”
  刚迈出去的脚步又是一顿。
  余景猛地转身,怎么走出去的又怎么走了回来。
  “你知道什么,是不是?”
  其实他想问祁炎这个问题很久了。
  从祁炎对他发出警告之后就一直想问问对方在整个事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又参与进了多少。
  是不是知道一些内情,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有担心,但不多。
  主要还是担心连珩工作的危险程度,怕对方一热血上头什么都不管不顾。
  可他又怕多问多错,自己手无寸铁,到时候别帮上倒忙。
  所以余景一直都安分守己,乖乖在家保护好自己,尽量降低存在感不去连珩的拖后腿。
  可事到如今,祁炎送到了面前。
  余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这似乎正中祁炎下怀,他笑了笑,却不急着回答。
  “吃饭了吗?一起吧。”
  -
  附近的一家餐馆,祁炎把菜单推到余景面前。
  余景没那个心思点菜,皱眉说了句“随便”。
  “那就老样子?”祁炎抬手喊来了服务员。
  余景爱吃这家店的桂花糯米藕,还有农家辣小炒作都很下饭。
  以前和祁炎工作耽误,或者懒得做饭时,就会来这里换换口味。
  如今物是人非,想起来还有点感慨。
  “说吧。”余景面无表情。
  祁炎给他倒了杯水:“边吃边说。”
  好不容易捱到上菜,余景跟自己和解,端碗吃饭。
  跟祁炎和谐相处也算是修行的一部分,没道理被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影响情绪。
  再说他闷在家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偶尔出来吃吃饭也还挺好吃。
  “你在连珩那吃不饱?”祁炎问。
  余景咽下口中的米饭:“你可以说了。”
  祁炎给他夹了块肉:“不急,你再吃点。”
  余景把碗里那块肉挑进垃圾桶,再面不改色地继续吃自己的饭。
  祁炎低头笑了。
  “阿景,你恨我吧?”
  余景搁下筷子,起身离开。
  “我涉及得也不多,只知道最近有座山要倒。”
  余景“墩”一下又坐回座位上:“继续。”
  祁炎眼底含了淡淡的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上头想让他死,他不得翻出点动静?”
  余景:“谁?”
  祁炎:“说了你也不认识。”
  牵扯的人太多了,想要把这样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连根拔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阿景,事情没落在你头上是因为连珩明面上不负责这些。但是他这几个月没少参与,迟早会影响到你。”
  余景静默良久。
  距离连珩上次出事已经过去了很久,虽然之前有关于警察家属的绑架案,但余景这边却是没有一点动静。
  再加上连珩这两个多月以来按时回家,没有受伤,手脚健全,让他从最初的一级戒备状态中有所缓和,还以为事情可能已经过去了。
  可眼下听祁炎这么一说,才发现战役好像都还未打响。
  “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安危,那余安呢?你的父母,你都不考虑吗?”
  余景的眉头猝然皱起。
  这个反应让祁炎很是欣慰。
  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着:“阿景,我不会害你。”
  余景看着祁炎,看他嘴巴一张一合,苦口婆心说了一堆,不过是想让自己离开连珩。
  离开了,然后呢?
  一心一意地恨他,只恨他?
  “祁炎。”余景出声打断他,“你以前到底怎么看我?”
  是交付真心的爱人,还是茫茫大海中的一根浮木。
  余景都看不清了。
  “你是希望我后半辈子永远恨你吗?”他不解,“做错事情的是你,被辜负的是我,你不更应该希望我能幸福吗?”
  他赴死前尚且还希望祁炎可以拥有另一半,获得新的生活。
  祁炎为什么就不能?
  “我既然选择和连珩在一起,就会对他、对我、对我们这段关系负责。我的确怕影响到我的家人,但相比于他们,连珩更重要。我和连珩不会分开,即便遇到危险他也会保护我。而你,没必要再白费力气,像个跳梁小丑,非常可笑。”
  -
  和祁炎的饭局不欢而散,余景回家后在沙发上瘫了半天,给自己的父母打了通电话。
  将近半年时间的冷处理,让余母说话温和了不少。
  余景的话被一一应下,对方答应会转告给余父和余安,让他们最近提高警惕,不要一个人随便乱跑。
  沟通顺利到余景都有些诧异。
  甚至在挂电话前,余母还问了问余景最近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回家吃饭。
  余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含糊地应了一句“有时间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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