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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薄荷与海鸥(GL百合)——愉亦余

时间:2024-04-07 09:32:34  作者:愉亦余
  可这一刻,发生在自己眼前,它们真实到让人觉得恍惚。
  “青禾。”夏之夏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青禾的名字。
  青禾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动听过。一个吻的落下,就是一声名姓的唤起。明明房间的空调温度适宜,为何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极力挽留着每一滴水分的蒸发?手抓皱了床单,绵绵的声再难抑制,冲破了云霄。
  青禾睁开了眼,眼底的雨雾潮湿,不解地问:“为什么没有……呢?”
  夏之夏亲了亲青禾的眼睛,然后侧躺在青禾的身边。
  “怕你疼,怕你悔,更怕你不要我。”夏之夏又笑了笑,然后带着青禾的手往下走:“你看,那里好喜欢你的。”
  她的眼眸亮晶晶,像繁星,可又像狡猾的小狐狸。
  青禾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更深了。曾经的钢琴指导教授说过青禾对于最弱音的处理技术已经很完美。可是面对身体最脆弱的地方,青禾却有些手足无措。不过这些都没关系的吧?因为爱,会让人发自内心想要取悦对方。
  可爱的人不是物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青禾想要尊重她,在尊重之上再取悦她。
  所以小心翼翼,所以竭尽所能。
  但还是铩羽而归——
  “我……我可能不太会。”青禾有些难为情地道。
  夏之夏亲了亲青禾的脸颊:“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让我来吧,可能要借你这个地方用一用。”她的指尖划过青禾的胯骨处。
  青禾有些不解地望着那里。因为青禾的身量清瘦,所以胯骨处的突起有些明显。
  “?”青禾用眼神询问夏之夏,夏之夏却用动作回应了青禾的疑问。
  她方才披散下来的长发已经被修长的手指用手腕上头绳松松地挽了起来,露出了优雅皓白的脖颈。而她贴着那处,上下摇曳着,眼神赤裸裸地望着青禾。
  周遭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青禾想,窒息而亡大概是最接近造物主的一种死法。而此刻她正在朝圣,对着一株山野里的薄荷草。野薄荷的香味无处不在,青禾仿佛听见了命运的叹息,然后闭上了眼。
  等到倦鸟归巢,日头西斜时。青芝和夏仁杰也已经回来了。当青禾听到青芝的敲门声时,有些庆幸自己有随手锁门的好习惯。
  “青禾,吃饭了。夏夏在你房间吗?在的话让她也出来一起吃饭了。你夏叔叔今天做了你们喜欢吃的西红柿牛腩煲。”青芝在门外说。
  “哦,她在的。”青禾望了一眼身旁侧躺着,还在熟睡中的人。莫名地,有些紧张,又有些不安。但很快,又给睡着的人把被子拢了拢。
  “好,那快点出来。等下饭菜该凉了。”
  “嗯,知道了。”
  青禾瞟了一眼垃圾篓里废纸巾团子,慢悠悠地穿上衣服,把扣子系好。然后起身走到床的另一侧,躬着身子轻声道:“起床了。”
  这一声当然不足以唤醒睡梦中的人。
  青禾无奈,只得伸出手捏了捏夏之夏的脸:“她们回来了。”
  睡着的人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孩子气地朝青禾伸手讨要抱抱:“再睡几分钟好吗?好困。”
  “不行。”青禾有些“无情”地说着,转身想往洗手间里走去。可还没迈出几步,却被人从身后搂住了:“你要去哪里?”
  “去洗漱。”青禾有些无奈。
  “嗯,那我也一起去。”
  “穿上衣服吧,等下会感冒的。”
  “可是你都没抱我。”
  于是青禾转身,紧紧地拥着自己的太阳。隔着一道墙,隔着所有的世俗,抱住了自己的太阳。
 
24.夏夜晚风
  向来爱撒娇的人,这一次终于被爱的人紧紧拥抱住,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如同悬在空中的那只手一般。
  笑意随即爬上夏之夏的眼尾:“我没有走,青禾。”她想说不用害怕,但是青禾一定知道的吧!
  手略带安抚性质地贴着青禾的后背,顺了顺。
  青禾在夏之夏耳边近似呢喃地问道:“我们会在一起很久的,对吧?没人会将我们分开。”
  明明年长的那个人是自己,明明更应该勇敢的那个人是自己,明明需要承受更多的那个人是自己。
  真自私啊!青禾看到另一个自己对自己说。
  “嗯,我答应你。”近乎庄重的誓言,却是现在的她们能握住的所有。
  青禾又有些想哭了,这样的心情持续到晚饭后。
  她刚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发现那里好像有些肿了。青禾沉默地按下洗手液的挤压泵,反复清洁自己的手。
  镜子中的人陌生得好像不是自己。
  好像藉由水冲走手上的泡沫,内心的可耻与罪恶就能被一并带走一样。
  “你还好吗?”门外响起了夏之夏的声音。
  青禾看了一眼手机的屏幕,好像在里面待的时间确实挺久的。
  “嗯,进来吧。”青禾将门的反锁打开。
  站在门外的人果然没有离去,走了进来。她的手上还有颜料的痕迹,看来刚刚又去画画了。
  晚风习习,吹散了白昼的炙热。
  站在洗手台前的人正在洗手,温柔的目光不时落在青禾的身上:“要去海边走走吗?”
  青禾总算是想起清晨时欲要去做的事了:“明天吧。”现下她是真的有心无力了,因为走两步就有点疼。
  夏之夏扯出纸巾擦净手,走到青禾的跟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怎么了,青禾?”
  青禾沉吟了片刻,才有些难为情地开口道:“……那里好像肿了。”
  话才出口,两个人的脸都红了,空气中似乎还冒着阵阵热气。夏之夏领着青禾去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后才告诉青禾道:“那里,明天应该就会自动消下去了。”
  而青禾的眼神仿佛在问她:“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夏之夏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青禾,仿佛那一次在山上把自己变成一本翻开的日记本的人不是她一样。
  热气似乎还在周围萦绕,久等不来夏之夏的回答,青禾只好走到窗前,推开了窗,而窗外夜色正好——
  夏仁杰和青芝正在楼下的小花园里观星饮茶,间或聊上几句。自从方娟华去世以后,夏仁杰出差的时间变少了,他刻意花了很多时间陪在青芝的身边。青芝的脸上,也慢慢有了笑意的回归。
  这应该是一个挺好的人吧!希望这一次的爱情冒险青芝真正找到独属于自己的珍宝。
  青禾想着。
  花园里聊天的两个大人们发现了青禾,以及站在青禾身后的夏之夏。
  “青禾、夏夏,下来坐会儿。”夏仁杰爽朗的声音响起。坐在他身旁的青芝眼里也藏着温柔的笑,望向青禾她们。
  自从冬天过去,她们一家四口,少有能聚在一起的时候。所以这是一个不应该拒绝的请求。哪怕青禾觉得夏之夏白天落在大腿内侧的吻痕触感还没消失,它烫得心口发疼。青禾也依旧走下了楼梯,和夏之夏一起。
  “爸爸应该只是想聊一聊我们在学校的事,你不用担心。”夏之夏说。
  她总是这样,总是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偏偏要什么都知道呢?还是只是关于自己的,她什么都知道。
  青禾停下脚步:“我们白天才做过,现在又要去她们跟前扮演“乖女儿”,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心底里那个自私的小人儿到底还是张牙舞爪地跑了出来,挥着长矛毫不犹豫地向着亲近之人刺去。
  她们现在站在楼梯上,一上一下的位置。
  而青禾是站在下面的人,可是无措的人不是青禾,是那一个站在上方的人。
  夏之夏楞了楞,眼里的笑意也被青禾语气中的质问给抹去了,可是她始终不舍得和青禾生气的,哪怕是现在,对,哪怕是现在。
  “那我去陪爸爸还有青芝阿姨坐会吧,我说你身体不适,她们总会理解的。”
  “我只是觉得在你面前的我,一点儿也没有姐姐的样子。”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青禾说。
  原来是这样啊——
  “先去陪她们吧,等晚点我们再慢慢说好吗?”
  “嗯。”
  但到底还是没有等太晚,而夏仁杰和青芝也如夏之夏所言,只是简单关心了下她们在学校的情况。一家四口坐在小花园里,聊了会儿天,喝了点橘子茶就结束了这短暂的家庭聚会。
  星星还是很美,依旧挂在夜空中。
  但青禾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尤其刚刚她们一家四口坐在一起的时候,青芝和夏仁杰还聊了聊最近教会里发生的一些事。
  如果没记错的话,天主教是不允许同性之间相爱的。
  青禾叹了叹气,刚要把窗关上,有人从身后走来轻轻地拥住了她。
  青禾喜欢这个拥抱。
  “准备睡了吗?”夏之夏问青禾。
  “嗯。”
  “要是我今晚不过来的话,你是不是会很生气很生气?”无聊的试探是她们之间的小把戏。
  “嗯,大概会的吧!”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可是我答应了你的。”就一定会做到的。
  “好,那你说来听听看。”青禾觉得一直侧着身子说话,脖子很酸,于是转了过来。
  两个人面对面,膝碰着膝。
  没有合上的窗外,夜幕低垂,繁星闪烁,
  “第一件事,大概一年前吧,我学会了探索自己的欲望,所以会知道那些东西;第二件事,没有人规定姐姐就一定要成为什么样子。而且坦白讲我不希望你是我的姐姐,青禾,你也不用把自己囿于“姐姐”的身份里。更何况,我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一字一句,都是对的。
  可一字一句,站在旁人的眼中,落在世俗的眼里,又好像都是错的。
  青禾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甚至还恬不知耻地拉着爱的人陪自己一起疯。也许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才是真正的病得不清吧!
  “嗯,我知道了。”
  “那么你呢?”还要推开我到什么时候呢?
  夏之夏将头抵在青禾的肩膀上,近似撒娇地说着:“你知道吗?我也好想让你陪我久一点,慢一点。”
  很温很软的话,但肩上的那一小块皮肤却已经被泪水濡湿。
  青禾将手放在眼前人的头顶上,抚了抚,叹气。
  爱,真的是好奇怪的一件事。可是哪怕是这样,成千上万的人依旧想要去爱,即便爱会让人遍体鳞伤。但是谁又能说爱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呢?至少今夜的星空,和以往看过的所有星星都不一样。
  “别哭了,傻子。”青禾说。
  “嗯。”
  “还有,我喜欢你。”
  “嗯。”
 
25.楼顶星空
  “白天说要涂的指甲油还没涂。”夏之夏的眼睫被泪水沾湿,鼻尖还有点红红的。
  仔细一看,好像一只委屈的小狐狸。
  青禾的心软得不行:“过来吧,你看看哪一个颜色是你喜欢的?”拉开抽屉,抽屉里摆满了小瓶子,五颜六色的有点像女巫的魔法药水。
  “和你一样的颜色。”而有的人选择困难症犯了,只想和喜欢的人一样。
  “不要。”
  “要嘛。”
  “不要。”
  闹着闹着两个人又倒在了床上。
  而窗外夜色寂静,夏天还很长,日子也在慢悠悠地摇晃。很快她们也迎来了高考,刚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大花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们回到了合奏的地方。
  “你们知道那个live house的负责人有多拽嘛?戴着一个大墨镜,鼻孔都快顶到天上去了。”大花义愤填膺地说着。
  青禾真怕她一口气上不来给背过去。可见真的是被气到了。
  尽管在刚刚过去的春天,她们写了几首新歌,也抽空排练了很久,但是live house的表演人气依旧不如人意。这样下去的话,距离大花参加海鸥音乐节的目标又遥遥无期了。
  于是大花直接化身不孝女加败家子道:“实在不行我就偷偷把家里的房子卖那么一套出去,我就不信姐有钱都还搞不到音乐节的入场表演资格。”
  可见搞音乐不仅会穷三代,还会让人没有道德底线。
  温乐正在给贝斯擦琴弦,闻言好像看见了什么智障一样地瞟了大花一眼:“你妈真的没告诉你你是她从海边的垃圾桶里捡来的吗?”
  “去你的。”大花捡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温乐脚下扔了过去。
  夏之夏正在给电吉他换琴弦,青禾抽出剪弦器递给了她,也忍不住出声问道:“一定要去那个很大的音乐节吗?”
  “那可是废片乐队成名的初舞台誒?这就好比你间接和你的偶像同框了。”一说到“废片”乐队,大花就特别激动。
  “这几场表演人气都不行,而且海鸥音乐节好像就快要开始了。”青禾的担忧并非不无道理。
  只是大花不愿面对现实,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实在不行我去求一求苏九七,她路子野,总有办法的。”
  “怎么求?”温乐向大花发出了灵魂般的拷问。
  也对啊,怎么求?
  自从圣诞节在小青山的表演结束后,大花也才去了几次小青山,因为乐队忙着排练来着。苏九七“嫌弃”大花嫌弃得相当明显,大花也不想去触苏九七的霉头。
  也不知这个死女人最近哪根筋不对劲,难道是开第二春又失恋啦?还是英年早婚又逃婚被未婚夫追杀啦?想到这些,大花都能把自己逗乐了。
  这一切落在温乐眼中,只觉得本就不聪明的人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要不等会儿去大排档买个烤脑花给她补一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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