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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墓gl(GL百合)——肥宅快乐兽

时间:2024-04-08 08:23:38  作者:肥宅快乐兽
  洛渊神色微怔,静静注视林旸良久,眸中情绪翻涌变换,最后只化作疼惜的释然,目光如水地凝视着她,“这还礼太过贵重,我只有将自己再换与你,才可相抵了。”
  林旸闻言,便随她淡笑起来,“难得有见小美人做赔本买卖的时候。”
  洛渊长睫低垂,冰凉的手指搭在林旸腕上,缓缓向她倾过身来,“不赔本,是天遂我愿。”
  这一夜天地辉映,两道星河交汇相拥,人间难得。
  ——————————————————
  唔本来想在这两章就完的,好像还要写两章。(这章是完全的糖嗷!喜欢星星!
 
 
第232章 诀别
  蛮州山深林密,自崖上远眺,绿波浩渺,薄雾袅袅,身处其中虽不见人迹,每日观景游林亦有超然世外的闲逸,林旸担心洛渊久于此间待得无趣,闲暇时便坐于阶前与她吹笛奏曲,替她引来各类稀奇罕见的鸟兽,有时是四肢修长却生了一双不相称招风耳的斑纹猫,有时是一身滚圆呆头呆脑地往人怀里飞的雀鸟,有时又是通体黑甲却性子温和的长蛇,各式各样,千奇百怪,全看当日运气和林旸并不稳定的发挥,自然也有招来猛兽毒虫的时候,全被“领主”小宝贝威风凛凛地赶了出去,因着林旸的闲情,倒让它跟着吃胖不少。
  山林中不乏吃食,林旸自小生于其中,自是对哪些野果香甜好吃了然于心,初来时还曾翘着小尾巴欲向洛渊介绍一二,岂知洛渊不仅能辨识毒果甜果,连它们分别叫什么都能说道上来,着实让林旸对这个不沾尘世烟火的女子吃了一惊,好在她心思活络,在这上面翘不起尾巴,便设法在别处哄洛渊开心,背着洛渊在层层嶂嶂的林子里寻了片竹林,亲手做了一支竹笛与她,她满心想着教会洛渊两人便可合奏,不料竟会在这上面碰了壁。
  准确而言是洛渊在此碰了壁,平白生得一副世外仙人的清缈风姿,没想到竟全然不懂音律,不仅不懂,简直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单是运用气息吹出连绵的笛音来便费了不少功夫,好容易摸清了方法,吹出的笛声却全然不成曲调,连林旸都教得纳闷,分明这人平时“教导”自己时游刃有余得要命,怎会在最需气息控制的笛音上偏不得要领。
  两人坐在崖边“呜呜”吹奏了半月,连小宝贝都给这入脑的魔音驱离了领地,林旸终于在一日认清现实,看着故作镇定的洛渊叹了口气,强忍笑意道:“要不还是算了小美人,你喜欢听甚么,我每日吹与你便是。”
  洛渊抿唇不语,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她,林旸给她看得心软,又忍不住地觉着她太过可爱,一时心痒难耐,一把将其拥入了怀中,满眼含笑的狡黠,“或者小美人唤我一声‘先生’,我便再教小美人半月,如何?”
  洛渊下巴搁在林旸肩上,整个人给林旸又蹭又揉地在怀里拥着,语声中便难得含了一丝闷闷意味,“我不擅音律,便是再教上半年,亦难得其要。”
  林旸听出洛渊语声中微有叹意,心中一软,正欲温言软语地哄她,却听怀中人又低声道:“你亲手制与我的竹笛便只能搁着了。”
  林旸一愣,才明白洛渊在介怀甚么,分明只是她一时兴起想来的主意,这人却分外认真地将其视为珍宝,甚至为之耐心地尝试自己并不擅长的事物,林旸看着缓缓拂过笛身的修长手指,心尖上似是有蚂蚁爬过,由心口一直酥麻到了全身,在对方察觉她不对之前,倾身吻住了她温凉柔软的唇。
  洛渊初时尚有些怔愣,不多久便反应过来,逐渐占据了攻势,林旸给她勾得耳垂殷红,身子也不争气地软了下来,反而被洛渊一把从地上抱起,一步步往小屋走去,事后这人还饮着茶平心静气地“教导”了她,“我于音律上难领其会,林小姑娘却可在我所教之处更进一步,先生愿教你。”
  日子若能一直如此悠然闲适地翻过,便是平淡,林旸亦觉如饮琼甘,她从前从不敢奢望这些,也觉自己不配得到,如今即便骤然握在手中,亦有似是偷来的不安局促,这些难以言说的不安、自轻、患得患失,全被洛渊细致地察觉,又润物无声地一一抹去,林旸心有所感,眼底时而闪烁的微光便也随她安定下来,久而久之,竟也沾染了几分洛渊身上特有的沉静深远。
  许是这段奢求来的安闲日子太过珍重,需得用万分沉重的代价才可偿还,林旸几乎忘了自己是如何度过未遇见洛渊前的漫长日子,也忘了自己为何从不敢奢望幸运,第四月,仿佛如期而至一般,变故终生。
  那是一个同往常一般无二的晴朗日子,清晨的薄雾遁入小屋,在两人身周缭绕清润湿气,林旸伏在洛渊身上赖至辰时,方才懒懒起身,取了包裹出门,想去前次制笛的竹林中挖些竹笋回来,顺路猎一只野兔,今日的餐食便可解决了。那片竹林距此甚远,林旸难得寻见,心中着实规划了一番,又想取之制笛,又想利用林周藤蔑制两把藤椅,夜里便可同洛渊一起倚在椅上仰望星河,一起观星辰变换,日升月落,一起度过漫漫余生。
  林旸归家的脚步在隐隐望见崖边小屋时缓缓停下,手中所提的包裹掉落,竹笋滚了满地,怕是不能再吃了,屋前两道人影无声对立,一人循声向她望来,只这遥遥一眼,便让林旸浑身冷了下来,甚至不必看清对方相貌,林旸便凭本能认出,是她回来了,是师父回来了。
  林旸原地站了许久,彻骨的冰寒似要将她周身之血凝结成冰,令她迟疑地生出了自己已死的错觉,屋前两人对立未动,林旸脑中一片混沌,唯一一点清明全牵系在洛渊身上,用尽浑身气力方才逼迫自己动起来,一步步向屋前走去。
  “是你带回来的?”妩媚而凛冽的女子红唇微张,好似杀人淬血的刀,自然地透出恣肆娇媚的寒气。
  林旸浑身一颤,脸上霎时失去血色,融入骨血的恐惧猛烈敲打着她的神志,几乎令她跪下,林旸目光空洞,无意识地低头屈膝,“是,师父……”
  行到一半的动作骤然顿住,洛渊一手抓着她的小臂护在她身前,眸中寒意凛然,“林旸。”
  林旸低垂着头,身侧熟悉的气息似令她有所触动,林旸小指轻颤了一下,长睫微抬,却又给接着传来的娇柔语声打断,女子鲜红的唇角勾起,缓缓向她迈出一步,“林旸?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名字。”
  这一声声轻悦耳,却似一枚银针直直刺入林旸脑中,轻蔑讽刺,纷乱的画面骤然涌现,破碎重组,然而却半点看不分明,林旸疼得耳中嗡鸣作响,浑身战栗,朦胧中只觉身侧之人紧紧抓着她,护她向后退回屋前,凌空向门内一抓,那柄倚在桌旁许久未动的寒刃便已到了洛渊手中。
  女子原本唇角勾着笑意,见到瑶光,面色骤然变化,一瞬不瞬地盯视着洛渊手中之剑,那柄剑尚未出鞘,然而剑本名品,单凭凛冽四溢的剑气便足以认剑,女子定定看着,眸中神色逐渐转冷,明灭不定,身周竟渐渐释出杀意,最后抬眼看向洛渊时,眸中已只余厌恶恶心,恶意浓稠,“我道蛮州深山怎会有冰雪之寒,原来是瑶光。”
  洛渊冷冷与之对视,默然不语,身侧传来的轻微颤抖令她心中泛疼,她知晓林旸状态不对,不欲在此同对方动手,然而女子阴冷着神色盯视洛渊一阵,目光却又转回到林旸身上,眼底含着浓浓讽刺,轻柔婉转地向她开口:“林旸?替我杀了她。”
  手中牵握的柔软蓦地一僵,接着便是更加剧烈的颤抖,难以抑制,洛渊目中愈冷,视线却不自主地偏向林旸,眼底难掩担忧心疼,她记得林旸背上蛊虫发作时的情形,浑身发热,神识昏沉,她不愿再叫她这般难受了。
  “林旸……”
  “替我杀了她。”
  耳中的嗡鸣愈作愈响,连入耳的语声亦混入了杂音,彼此交错回响,辨不分明,唯独那血淋淋的一个“杀”字,深深钻入了林旸脑中,刺得她遍体生寒,林旸本能地生出强烈抗拒,无意识地摇头祈饶,“我不叫林旸……不叫了……”
  洛渊脸色骤变,一把抱住林旸踉跄欲倒的身子,一手抵在她后心,急急道:“林旸,莫听她说话,我带你离开。”
  一声轻笑自两人身前传来,女子声线愈发娇软,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支骨笛,灰白玲珑,在纤细白皙的手指间悠悠把玩,笑意不达眼底,“我不允的东西,不许你擅作主张,你可是忘了?”
  此言一出,林旸的身体彻底僵住不动,连颤抖亦不再颤抖,她的视线空洞地落在骨笛上,未知却铺天盖地的恐惧汹涌而来,好似一只手穿透身体直接扼住了她的魂灵,稍一运力便可叫她万劫不复,洛渊待要带她离开,林旸的身体却似毫无生气的假人,冰冷僵直,牢牢驻在原地,在她满眼心疼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洛渊给她推出两丈,脚步未稳,一道疾风接然而至,洛渊竟似反应不及,躲也不躲,细长黑影呼啸着向她卷来,在触及白衣之前,堪堪转向,“啪”地击在地面,激起小片尘土飞扬。
  洛渊怔望着她,两手垂于身侧,似是不解,眸中却满是晦暗痛楚,“林旸……”
  林旸不敢看她双眼,一味挥鞭向前,步步将她往林中逼去,洛渊只知看她不知还手,几次躲闪不及,险些被玄鞭击中,林旸挥鞭缠住洛渊腰身,用力将她甩退出去,你来我往中,渐渐脱离出崖顶范围,女子只在崖前看着,纤指搭于骨笛之上,冷笑不语。
  两人一路行得跌撞狼狈,待停下脚步,早已望不见断崖影子,林旸终于抬眼直视洛渊,语声平直,“你走罢。”
  洛渊气息尚不平稳,胸口剧烈起伏,听闻此言,双手倏地握紧,便要迈步向她走来。
  “别再过来。”林旸沉声开口,阻住洛渊脚步,目光亦冷了下来,分明两人只相距两丈,却似阻隔了鸿沟天堑,再不得靠近一步,林旸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方才见到师父,我才想起一些事来。”
  洛渊面色苍白,看向林旸的目光中满是隐忍痛楚的温柔,声线依旧柔和眷恋,“你莫怕林旸,并非你的过错,我会从她手中取得解蛊之法,也会叫你想起我来,你莫怕,我不会再离开你……”
  “洛渊。”林旸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目中空洞无光,已是心无所寄的灰败,她看着她,好似接下来的话需用尽全身气力才能说出,半点不敢移开双眼,抑或是她心中清楚这已是既定的最后一面,舍不得再移开。
  “你知道酆都初见时,我为何单单不杀你么?”
  洛渊张了张口,喉中似被甚么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本想杀你,只是那些蛇不肯近你的身,你的血是极难见的避蛊之血,我觉得你有用,才会带走你。”
  “神都怪墓中,你被墓中箭擦伤,我未让你用药,亦只是再做尝试而已。”
  洛渊指尖颤得厉害,她似乎预感到林旸接下来的话会将两人一同推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她不愿叫她再说下去,看向林旸的目光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哀求,“林旸,我知道你……”
  林旸强捺住心尖刻骨细密的疼痛,指尖深深刺入掌心,一字一句道:“你还当我真的喜欢你么?”
  她强迫自己看着洛渊,看着她的面色霎时间惨白如纸,身体似是被利刃刺中,微微摇晃,踉跄着后退一步,“还不快滚。”
  洛渊阖了阖眼,似是难耐这句话带来的剧烈痛楚,从来挺直的脊背终于佝偻下去,像是被人弃在雨中的丧家之犬,失魂落魄,林旸一瞬不瞬地冷视着她,嘴唇亦苍白得不见血色,又过许久,洛渊终于慢慢垂下眼去,长睫颤动,语声低微得听不清晰,“我现在于你,已经没用了么。”
  林旸身体剧烈一颤,眼底汹涌的绝望几乎将她击溃,她咬牙硬生挺着,用力得口中全是血腥味,右手蓦地运力,挥鞭缠住瑶光剑柄,铮然拔出。
  这柄剑于两人交手途中从未出鞘,顾及林旸许会为难,甚至在面对林旸师父时洛渊都未曾将其拔出,她看着瑶光倒飞入林旸手中,全无防备地站在她面前,白刃在空中带起一泓流光,却未指向洛渊,稳稳地反架于执剑者颈前,寒气凛冽,林旸痛得浑身颤抖,死死咬着牙才将余下的话说出口。
  “我不杀你,你当她会放过我么?”
  洛渊慌然无措地踏前一步,抬手欲要阻她,林旸见她接近,眼底蓦地闪过痛苦决绝,右手向前一送,在颈侧划出一道凄厉血线,鲜血立即沿剑锋缓缓淌了下来,映衬着她的话,亦似染了两人鲜血一般。
  “你会害死我的。”
  洛渊小心翼翼的动作随着这句话被钉死在原地,林旸亲眼看着她眼中最后一缕光熄灭,想要触碰自己的指尖缓缓垂了下去。
  良久,林旸听见林海起伏的潮声,好似来此的第一夜,她们第一次回到属于彼此的家,远望天地间星海交映,浪潮起伏。
  “放下剑罢,我走。”
  林旸努力维系的最后一丝气力被抽离干净,剑尖低垂,铮地斜插入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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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大家心心念念的林旸师父出场了(其实前面还是甜的…
 
 
第233章 终章
  洛渊走后,林旸便孤身一人守在了小屋中。
  她空手回去复命,师父并未像从前一般罚她,只是斜斜瞥了眼她颈间隐约的细绳,眸中敛着毒蛇般阴冷的嘲讽,她似乎正忙于甚么,林旸极少能见到她,有时匆匆一面,她亦不屑于正眼瞧她,连像从前般驱使她入墓探路都未有过,林旸于是便独自一人守在崖上,守在她和洛渊曾约定共度一生的小屋中,每日坐在屋前阶上,听风吹雨落,看晨露夜雾,无人同她说话,若非必要,她亦不离开此处,时候一久,竟也营造出一种悠然闲适的幻象,好似她原本追求的便是如此生活。
  洛渊既走,时光流逝于她而言便变得不再有意义,每一日都只是景色的周转变化,空洞麻木,她清楚洛渊已不会回来,也盼望着她别再回来,只是独坐崖前时,会难以自抑地想起离别那日,想起她对她说过的那些决绝话语,想起她离开时黯淡绝望的双眼,每次回想,都会叫她痛得心头战栗,却又在痛楚中安下心来,有谁会将心口剖出一次次给她伤害呢,那个人当真不会再回来了。
  她忍着痛挨过了一百日,两百日,三百日,始终无法习惯这孤寂空落的痛楚,幸而,她懂得说服自己,好叫自己不会崩溃发疯,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再挨上一万八千余日,她便会死,等到死后到了地下,她一定好好向洛渊道歉,告诉她自己那时是骗她的,自于万劫重逢之时,她便是真心喜欢她了,只是不知过去了这么多年,洛渊会不会早已忘了她?她还愿不愿原谅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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