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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墓gl(GL百合)——肥宅快乐兽

时间:2024-04-08 08:23:38  作者:肥宅快乐兽
  屋外天色昏明,一夜雨后神都再度冷下不少,吐息时能望见半空中轻缓散去的雾气,应是过不了几日便会开始落雪,洛渊去往后堂时恰好于中途碰见宋尘,对方察觉她面色不好,很是犹豫了一番,最后却并未多言,只吩咐侍女将备好的几件冬衣与她便径自离去,洛渊本想替林旸取些热水,如今手上无闲,只得抱着衣裳直接去往林旸房内。
  门被从外推开,洛渊迈入的第一步便是一顿,眼底同时浮现沉色,房内有两人比她还要早来,正是白霁与钟林晚,两人现下正背对着门守于床旁,钟林晚正襟危坐,满面肃然,连额上都已渗出薄汗,正自凝神替林旸施针。
  洛渊将衣裳一放,来到床前,视线紧紧盯于林旸身上,林旸的唇色已由苍白恢复了血色,却是红得十分异样,竟是如火烧灼般的赤红,整个人更如刚从水中捞出一般,将薄薄一层衷衣染得透湿,她似乎亦深陷于梦境之中,只是神志昏蒙,现下仍无法醒来,眉头蹙得满是难受神色。
  洛渊冰凉的指尖触在林旸唇上,将那热意感受得分毫不差,随之蹙起眉来,“怎会如此,林旸怎会突然又发起热来。”
  “我昨夜已替林姐姐除尽寒气,理应不会发热才是……”钟林晚面上不见平素的严肃认真,终于浮现焦急神色,她昨夜曾信誓旦旦地与洛渊保证过,今早洛渊醒后便会看到林旸醒来,如今林旸非但未醒,甚至又像前些日子般不明缘由地发起热来,她心中既有愧疚,又难以抑制地觉着自责,一定是她医术不够好才会诊断不出林姐姐为何发热,若是师父还在……
  洛渊见她神情愧疚低落,指尖微动,片刻后将手搭在了钟林晚肩上,语气稍作放缓,“我知你已尽力,此事错不在你,林旸她……”
  话至一半,却未能接续下去,洛渊阖了阖眼,右手缓缓垂下,钟林晚依然带着一额头汗在尝试办法,待她第四次将银针落于林旸紫宫穴上,洛渊终于低声制止了她,“可以了,钟姑娘。”
  钟林晚将唇抿得苍白,垂首自床边站起,面上尽是失落神色,“对不起洛姐姐,我已试过许多办法,都无法将热退下……”
  “非你之故。”洛渊唇边极淡地抿出一丝笑意,语声轻柔和缓,“几时便来了,早些回去休息罢。”
  “可林姐姐她……”钟林晚面上难掩急色,还想再言,却被洛渊低声接过话去,“我来照顾林旸便可,若她再有变化,我一定去叫你。”
  说话间抬眸与白霁对视,白霁神情淡漠,上前执过钟林晚的手,默默向门外走去,钟林晚被拉得踉跄后退,急切地不住回头来看林旸,最后却依然被拉出了门去。
  房门“砰”的一声闭合,隔绝内外,洛渊长街微垂,视线重落于低声吟喘的林旸身上,钟林晚施针时将林旸衷衣解开,现下早已被她挣扎得散乱,衣襟半敞,露出底下线条流畅的精致锁骨,连柔白的肌肤都沁上一层薄汗,显得愈发吹弹可破,洛渊静视片刻,阖眼掩去眼底痛意,重取温水替林旸擦拭起身体来。
  一整日,林旸身上始终热得烫手,即便洛渊不断尝试以温水替她退热,依然毫无变化,期间白霁钟林晚也曾来探望过两次,钟林晚不死心地又替林旸施过两次针,最终黯然与白霁退了出去。
  夜里再度下起雨来,淅沥的雨滴落在后园江南风致的小池中,听得人心中莫名燥郁,这时浓云蔽空,房内早已不见半点光亮,只有阵阵压抑的低喘提示这房内仍有人难以入眠,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于黑暗浓处分外专注地凝视着榻上辗转低吟之人,对方的衣衫已被完全褪下,曼妙玲珑的身体仍于寒夜中染湿水汽,双眼紧闭眉头蹙起,似在忍耐难言之苦。
  深邃漆黑的眸子轻轻眨动,含着无比的温柔,缓缓向林旸低俯下去,温凉与炙热一相触碰,身下之人立即有了反应,难以抑制地发起颤来,炙热柔软的手臂狠狠箍住洛渊身体,脊背弓起,用力将洛渊向怀中揉去,发了疯般汲取着近在咫尺的凉意。
  “没事了。”洛渊轻柔地将林旸环在怀中,右手轻轻拍打着林旸后背,目中一片静谧的夜色,“没事了林旸,我可以护好你,这次我不会再……”
  丝丝缕缕的寒气缓缓萦于林旸肌肤,细腻有度,如风绕体,林旸感知到贴触处传来的凉润感觉,手臂抑不住地再度收紧几分,滚烫的额头深深埋于洛渊颈侧,几乎要将怀中人揉碎,洛渊眼底温柔,唇边甚至勾起一丝安慰的淡笑,更多寒气被敛尽肃杀柔和地送入林旸体内,将经络中肆意游走的灼热一点点消磨干净。
  林旸随体内热意消退渐渐放松下身体,紧蹙的眉头亦渐渐松开,最后终于完全失了力气,软软倚于洛渊怀中,睡颜平静安谧,应是不再觉着难受了,洛渊撑起手臂,垂眼看着,长睫遮挡的阴影下满是柔和怀念,缓缓在林旸额上落下一吻,她全身早已被冷汗浸湿,确认林旸无事,方才低头阖了阖眼,放任黑暗将自己湮没。
  林旸最先自混沌中感受到的,是身体各处传来的凉柔触感,渐渐的,呼吸吐纳间分辨出清幽冷香,无比舒适地萦于身周,林旸指尖一动,长睫颤动着抬起,入目果真是那人出尘脱俗的清冷容颜,美得不似凡尘,林旸舍不得将人看尽,视线一寸寸描绘过洛渊令人赞叹的轮廓,微微叹息,自己果真同以往不一样了,分明只有一日未见,她竟会生出如此强烈的不舍想念。
  洛渊未醒,林旸便明目张胆地盯看对方,并打从心底里觉得小美人生得悦目,令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等了半晌,见洛渊毫无醒来迹象,便也渐渐放开了手脚,自被下慢慢伸出一只手来,轻轻触在洛渊唇上,哪知这一动却给她掀开被角,将底下的旖旎绝色尽数看了干净。
  林旸微微睁大双眼,一时竟怔愣当场,不知作何反应,为何她们都未穿衣裳,难道昨晚……可她为何又全然没有印象,自己是在上的么?
  “为何面红。”手指被一抹温凉轻轻握住,墨色幽深的眸子不知几时睁开,清明地倒映出她惊愕的面容,林旸莫名慌乱,说出话来便乱糟糟地不知之乎者也,“我们怎……未穿衣裳,昨夜你……我……我们……”
  “我如何,你又如何?”洛渊眸中点染笑意,语气却仍是淡淡的,显然比状况外的林旸要淡定许多。
  林旸虽记不清昨夜发生何事,却也知晓昨夜自己再度发起热来,以洛渊的体贴性子,必然不会在她难受时做出何事,此刻也只是有意逗她罢了,想到此处,林旸故意向后退了退身子,抬眼睨视洛渊,“昨夜我烧得厉害,怎会知晓你这死鬼将我掳来做了甚么。”
  “后面冷。”洛渊抬手搂住林旸细腰,柔滑的感觉触了满手,两人彼此倾近,气息交缠,林旸便觉昨晚的火似有再起的苗头,心尖一热,阖目吻上洛渊薄唇。
  ————————————
  有、、心疼洛洛,亲妈落泪
 
 
第70章 痴缠
  林旸一手搂住洛渊肩膀,半身支起,借势吻得动情,洛渊长睫轻颤,配合她的啄吻微微仰起脖颈,是林旸未曾感受过的顺从,她甚至对她毫不设防,放任她的唇齿吻舐挑弄,只将薄唇抿出隐忍弧度,林旸得了允许,灵活的舌尖好似攻城略地,一路往深处而去。
  馥郁清甜的气息在纠缠的唇舌间不断蔓延,将林旸的心头火亦烧得旺盛,林旸只觉那火轰地燃尽神智,正待收紧双臂进一步深入,舌尖上的清甜却在此时蓦地抽离开来,林旸正在动情之时,眉头随之蹙起,疑惑地睁开双眼,眼底尚有未散尽的迷离,洛渊微微低垂着头,抚胸喘息一阵,左臂慢慢支起,似欲起身。
  林旸躺在榻上烧了整日整夜,体内燥热无处发泄,如何轻易压下,这时脑中一时发昏,生出一股肆意妄为的冲动与戾气,身子瞬时发力,再度将洛渊压回床上,两手按住她肩膀,低头吻了下去,洛渊并未出声,似是怕伤到林旸,连反应的动作都很是轻缓,林旸有所感应,双手随之发力,将洛渊牢牢困在了自己身下。
  意乱神迷中能够觉出洛渊的气息有些粗重地扑在面上,带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令林旸愈发欲罢不能,恨不能便死在这女子怀中,身下之人却在此时忽地一颤,右臂倏然挣脱束缚,并指点在林旸腰间,林旸毫无防备,只觉半身一麻,下一刻便瘫倒在了洛渊身上。
  林旸:“……”
  洛渊偏转过头,一手扶着林旸肩膀,兀自低低喘息,林旸仍伏趴在洛渊身上,能够清楚地听见对方胸口中的剧烈跳动,一声一声,似欲冲破束缚,令她迷乱的神智亦清醒不少。
  洛渊点住林旸穴位,却并不急着动作,林旸便只好伏在洛渊胸口听她的气息渐渐平稳,又过许久,洛渊方才抬手环住林旸腰身,令她翻身躺于自己身侧,目中清明地注视着她,平心静气道:“可恢复神智了?”
  林旸被点住大穴动弹不得,只得一瞬不瞬地看着洛渊,眸中露出可怜神色,洛渊静看她片刻,不疾不徐地与她道:“昨夜你发热昏迷,身体必然耗损,不可行坏事。”
  林旸面上一红,犹豫片刻,轻轻眨了眨眼,洛渊眼底方才见了一丝笑意,右手在她腰间一点,林旸便又恢复自由,立时展臂将洛渊箍了严实,恶声恶气道:“谁说我要与你行坏事了,我便是想咬你不行吗?”
  洛渊抿唇一笑,目光柔和,并不阻她在自己身上作乱,“这两日钟姑娘为你耗费许多心神,看时辰也该来替你施针了,你若不介意教坏小姑娘,我自然愿奉陪到底。”
  林旸蓦地抬眼,动作极其利落地翻身坐起,一把将床头玄衣拽了过来,顺手将另一件素白衫递与洛渊,怨念地睨她一眼,“你怎不早说,便是我不介意,叫你那位死心眼的白友人见了,非要一剑刺过来不可。”
  洛渊接过白衣,不紧不慢地理衿系带,端的是从容雅致,她先穿好了衣裳,起身走至门口,悠悠然将木销拨开,回眸看向林旸,“你在此等着,我去取食水来。”
  林旸便眼睁睁看着洛渊拨开门销,步履从容地出了门去,心中不由愤然,竟又被这女子骗过一遭!她早该清楚这人一向心思细腻,不会出此等差错!
  林旸默默瞪了眼一闪而逝的衣角,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视线慢慢垂了下去,掩去眼底黯淡,昨夜她困于梦魇,脑中俱是光怪陆离的扭曲画面,一幕幕在眼前翻阅,待要细细辨认,心口却传来撕裂般的一阵剧痛,生生将她意识打散,即便是现在,她胸口内亦有尚未平复的余痛,随着心跳闷闷发作,林旸阖上双眼,右手用力按上心口,她怎会不知自己身体异样,单是发热醒来后一片空白的记忆便足以令她怀疑太多,这条命她早已交给了师父,只是,只是遇见洛渊……
  “你又心口痛了。”低哑语声于极近处忽然响起,林旸蓦地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长身而立的一袭白衣,洛渊不知何时返身回来,默然注视,而她正竭力回想那些碎片,竟未能察觉。
  “你整日想着如何哄骗糊弄我,我怎会不心口痛。”林旸很快敛去眼底神色,有意用了轻松语气,揽着洛渊腰身站起身来,目光向外一扫,便望见桌上放置好的方盒,唇边勾起笑来,“还是小美人考虑周到,知晓我昨夜烧得疲累,早已饿得很了。”
  洛渊一语不发,抓住腰间抚弄的手,拉着她来到桌前,将盒中饭菜一样样盛摆好,眉目不惊地注视于她,“吃罢。”
  林旸神色微怔,她还当洛渊会对她心痛之事追根究底,尚在苦恼如何糊弄过去,没想到洛渊这般轻易便放过了她,林旸抬了抬眉,乖乖拿起饭碗,专注于面前饭菜,方才那话却也并非说谎,发热本便甚耗体力,她挣扎一夜,早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洛渊端来的是三样清淡小菜,很是爽口,林旸吃得舒畅,搁下饭碗时甚至摸了摸自己肚子,长长叹出一口气来,“饱啦,小美人端来的就是好吃。”
  洛渊脸上却不见平素注视她时的温淡笑意,突然开口道:“林旸,我不想再失去你。”
  林旸起身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洛渊,对方却已垂了长睫,视线并不与她交接,林旸心中一痛,待要开口,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一道明黄身影应声而入,一见林旸,显然很是惊愕,随即便一脸兴奋地扑上前来,“林姐姐,你醒啦!”说话间,又一脸不敢置信地来摸林旸额头,眼中惊喜之色愈重,“真的退烧了!你好了林姐姐!”
  “退烧了怎会不好。”林旸见她脸上真切的关怀担忧,眼角蕴开柔色,莞尔将钟林晚揽到身前,“小哭包妙手回春,小小热疾自然不在话下。”
  钟林晚听她此言,面上反倒显露出疑惑神色,下意识望了洛渊一眼,对方果然正自注视着她,语声自然地接过话去,“你热病初愈,身体仍虚,还是令钟姑娘再为你开药巩固一下为好。”
  林旸一听还要喝那乌黑难闻的汤药,眉头立即拧出了拒绝,“便是不喝汤药过两日我亦会好起来,何必平添麻烦?”
  钟林晚成功被这话引去了注意,一脸认真地解释道:“那不一样的林姐姐,辨证服药不仅能治病亦可健体,一味依赖身体自行好转,若是留下痼疾又当如何,洛姐姐说得有理,我还是为你重新开两副药,巩固完善后才好放心。”
  林旸自知拗不过这两人,无奈叹了口气,一偏头,正见到一旁静立不语的白霁,面上冷得似要结冰,正一瞬不瞬地盯视洛渊,洛渊对直冲自己的寒意恍然未觉,从容地收拾好碗筷,与钟林晚交代几句,径自出了门去。
  “谁又惹到你家小白了,大清早脸便冷得像是身负血海深仇一般。”林旸搭在钟林晚肩上的手轻拍了拍,低头在她耳旁道出一句,不出意料地召来一道凛冽寒气,白霁冷冷瞥看林旸一眼,转身亦随出了门去。
  钟林晚心中隐约有些猜测,不甚清晰,她虽天性纯善,心思却很通透细腻,知晓洛渊方才的目光并不想令林旸知晓,然而前半生她从未说过谎话,骤然上阵便显得格外欲盖弥彰,只能努力作出一副自然神色,磕绊应话道:“许是这两日吃糖太多,有些牙疼罢。”
  林旸闻言挑了挑眉,顺着她的话接道:“哦?冰块脸看着这般不近人情,竟也喜欢小孩子才爱吃的甜腻物什么?”
  钟林晚听她误会小白,不自觉便有些着急,“不是的,是我们外出游玩的那一晚,我多吃了一块从前未尝过的桂花糕,小白以为我喜欢吃,便一口气买下许多带了回来,后来我实在吃不下,余下的便都分与小白吃了。”这一段所言非虚,两人端坐桌前默对一大包甜得发腻的桂花糕的场景仍在眼前,她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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