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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墓gl(GL百合)——肥宅快乐兽

时间:2024-04-08 08:23:38  作者:肥宅快乐兽
  “不知。”安生白干脆地摇了摇头,“她能活到现在在我看来便足以令人吃惊了,接下来能撑多久全看她自己,兴许还能维持个十天半月,也可能三两个时辰后便不成了。”
  白霁闻言沉默下来,良久转过身去,“多谢,我们明日便离开此处。”
  安生白摆了摆手,面上也是一片惋惜,“家父虽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医术却毫未退减,他定言说不行的人便是真的无人能医了,白姑娘和钟姑娘今晚便在临近的两个房间里休息罢,此处一般不会有其他客人上来,家父起居都在一楼,亦不会突然到此,几位可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行启程。”说罢便自转身向外走去,“我会命谷中弟子上来送些饭食,若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他们便是。”
  四人到达医仙谷时正值黄昏,经过一番折腾夜色早已笼罩下来,楼阁孤零零地立在巨岩之上,向外看去只能望见一片浑浊浓雾,白日里恍若仙境的地方入了夜竟似鬼蜮一般,不时有不明之物的哀嚎传来,令人闻而生畏。
  房间内并未点灯,洛渊便在一片黑暗之中睁开了眼睛,眸中澄明沉静,未见丝毫初醒的朦胧,榻边隐隐趴伏着一人,因着姿势不适呼吸有些粗重,洛渊垂眸看钟林晚一眼,默默起身将她抱到了榻上,又替她将被子盖好,如孤魂般悄无声息走出了房外。
  房门被人推开时发出“嘎吱——”一声轻响,白霁缓缓抬眸,眼中古井无波,注视着洛渊无声走了进来,绕过她直接停在林旸身前。
  “阿渊。”白霁开口唤那人一声,看着那人的沉默背影终是没有把话说下去,默然退出了房外,房间内重新陷入寂静,洛渊慢慢将手抚上林旸胸口,有温热感觉透过衣衫渗透出来,竟比来时更多了几分暖意,应是白霁方才为她运了力。
  洛渊默默转身,桌后放置了浴桶,将手伸入时却只能感受到些许凉意,洛渊原地停顿片刻,拾步走出了房外,走廊上空空荡荡不见人影,视线静默地扫过一周,沿右侧楼梯走了下去,将到两层楼之间的拐角,阴影中便有一道人影悄然闪了出来,“姑娘可有何事?”
  来人的功夫并不高深,距其三丈远时便能感受到明显气息,洛渊淡淡看他,对方身着一身绛紫长衫,长相颇为端正,洛渊张了张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晰,“可否替我重新准备些热水。”
  “是,稍后便为姑娘送上来。”那男子低头应了一声,却不见动作,洛渊看他一眼,转身向楼上走去,对方直望着洛渊走进了房间方才转身下了楼。
  门外不多时便响起敲门声,洛渊担心他们惊扰到林旸,一听见声响便站了起来,向外踏出一步身子却蓦地僵住,垂下头自嘲地笑了笑,缓慢移到门口,房间内一片漆黑,门外之人显然惊了惊,退出时十分和善地询问了一句,“谷中夜里雾浓,月色透不进来,我稍后为姑娘点盏灯来。”
  “不必。”洛渊垂着眸子没有看他,不知在思索什么,一袭白衣仿佛隔绝了生人气息,男子看在眼里突然便觉得有些发毛,一言不发地匆忙退了出去。
  沾染了血迹的玄衣被温柔而轻缓地褪下,露出内里消瘦得分明的身体,洛渊替她取下胸口放置的萤黄玉石,俯身将她抱在了怀中,浴桶内热气蒸腾,洛渊一转身不知怎地将林旸的衣裳带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轻微一声碰撞,洛渊脚下顿了顿,抱着林旸慢慢令其靠坐进去,热水漫过肩膀温暖着身体,好似这具躯体原本便这样温热一般。
  林旸的身体失了气力,一松手便会慢慢滑入水中,洛渊便一手扶着她的肩膀替她沐浴,眼底里尽是黯淡的温柔,恍惚中忽然忆起了尚在封目村时的场景,那时她还会护着胸口略带慌张地问她做甚么,怎么只过去了短短数月,竟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林旸的身体被洛渊用锦被小心包裹好,暖玉被重新安放在了胸口,洛渊低头吻了吻林旸嘴角,将被温暖过的身体很快又变得冰冷,洛渊眸中晃了晃,转身拾起林旸落在地上的衣裳,一触碰手指却蓦地扫到了一个圆形物件,约是小指长短,只一瞬擦过了手边。洛渊将衣裳握在手中,细致摸索下很快便又触到了那东西,看形状应是一个瓷瓶,被小心地藏在腰侧内里贴身的口袋中,平日里应是被鞭子遮挡住的。
  洛渊用力将那暗袋撕开,一个白玉瓷瓶便从中滚落了下来,洛渊伸手将其接住,瓶中传来“当啷”两声脆响,应是盛了东西,拔开瓶塞后却又有一卷纸条堵住了瓶口,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焦燥,纸条被洛渊轻易用掌力吸出,在手中缓缓铺展开来,中央只孤零零地写了一个“执”字,丸上的一点过长,将整个字劈作了两半,看着格外怪异难解,洛渊手上的水渍慢慢浸透过字条,原本占据整面的大字下便隐约又浮现出两字。
  洛渊轻轻启唇,单薄的两字被冷冷清清念了出来:
  长白。
  ————————————
  这里写长白是有致敬意味的~
 
 
第126章 归途
  林旸的字迹洛渊是认得的,那拆字笔迹特殊,她从前从未教过林旸这般书写,不必细看便能认出纸条上的字并非出自林旸之手。手指慢慢用力收紧,将字条捏出几道褶皱,林旸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极少有特别宝贝的东西,这张字条被她保护得这般细致小心,必是十分重要的东西,除了她,便只有一人能令林旸这般对待。
  一张妖娆得宛若鬼魅的面容缓缓在脑海中浮现,由于时间久远已蒙上了一层厚重灰尘,只剩下一个朦胧的窈窕轮廓和刻印在心底的本能惧怕久久挥之不去。
  洛渊忽然用力将那纸条揉入掌心,转身往门外走去,踏入廊中低声呼唤一声,“阿霁。”
  对侧第一扇门很快应声敞开,白霁站在门内默默看她,衣裳尚未及更换,洛渊与她视线相对,启唇冷冷吐出三字,“去长白。”
  “长白。”白霁低声重复一句,眉间微微蹙起,注视着洛渊异常平静的眸子,许久转过身去,“马车应仍停在谷外,我去唤醒阿晚。”
  洛渊默然点头,转身踏回房内,林旸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连胸口的起伏好似都已消失,洛渊动作轻缓地将她扶起,一件件替她穿好衣裳,一面语声温柔地轻声哄她:“我定会想办法将你医好,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林旸的头无力向下垂着,像是在应答,洛渊便对她淡淡笑了笑,俯身将她横抱起来,踏出门外时白霁和钟林晚已等在外面,钟林晚低头站在白霁身后,偷偷看了一眼洛渊很快又垂下头去,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看来方才亦未能入睡。
  此时已入后半夜,楼梯间的拐角无人看守,三人一路顺畅地下了楼,安生白应是起居不在此处,再行寻他道别不知要耗费多长时间,三人便直接原路返回了谷口,那匹精壮黑马果然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霁一跃上车,顺手扯动了缰绳,黑马睡梦中被突然惊醒,不满地连声直打响鼻,前冲后撅地想要将人甩下,马蹄声在一片寂静之中清晰作响,谷口内隐约传来了人声,白霁用力握紧缰绳,眉间微蹙,冷声斥它一句,“你甚是吵闹。”
  说来也奇怪,那匹黑马竟似通识人性,认得白霁的声音,一听白霁开口立即乖乖安静了下来,前蹄一扬顺着大路疾冲而出,转眼便将追赶的人声远远甩在了后头。
  这般直接行至天色见白,三人在途经的小城中暂作停留,购备了七日的干粮和几件保暖的厚衣大麾,长白山深处北地绵延叠嶂的山脉群中,气候极寒极冷,二月仍是漫天飘雪的天气,若不好好准备即便有一身功夫也难保不会被活活冻死在那不见天日的风雪之中。
  之后便是昼夜不停的连番赶路,越往北走天气便加快冷了下来,自半途飘起大雪一路过来便再也未停过,凌霄和映雪各自占据一方山头,本便是终年落雪的气候,加之洛白两人有内力护体,倒也并非无法忍受,只是可怜了钟林晚,她长年同师父居于蛮州深山,若非遇见白霁等人只怕会一生长居于此,如何见识过这等的严寒,只当留在神都那几日便是极限了,如今早已冷得战战兢兢几乎连话也说不出了。
  黑马的四条腿上缠上了厚厚棉布,背上也给一条撕开的大麾牢牢覆住,如此虽免去了被冻死的下场,前进却也变得分外困难。四人前日傍晚在山中的一处小村落里寻了位熟悉山路的村民带路,到今日清晨重整这人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往里走了,神神叨叨地冲着远处掩入密云的冰峰拜了两拜,不断念叨着长白山上乃是仙人所居,随意上山会冲撞了山顶的神仙,最终被施法困死在半路上,白霁见他一副“反正也是死有本事你们便杀了我”的壮烈模样,便也不拦他放任他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了。
  路上的积雪早已没过大腿,黑马呼哧呼哧地向外喷着白气,马车被积年累月的雪块推挤得动弹不得,无论如何再无法前进分毫了。白霁拍了拍身侧紧紧依偎的钟林晚,向后撩起被冻得梆硬结在门框上的门帘,车内之人亦不比她们好上多少,林旸身子虚弱,洛渊便需时刻替她传输内力以助她维系体温,面上自医仙谷出来后便没有过几分血色。
  “出了此处山谷便是长白,车马无法通行,若想接着往前去便需徒步攀爬。”白霁淡淡同洛渊说明了如今状况,默然注视着等她回答,对方凝视着怀中之人沉默良久,直到钟林晚顾忌风雪吹入想替她将帘子放下,方才张了张口沙哑地挤出了两字,“弃车。”
  白霁未作应答,默默收回了视线,放下帘子转回身去之时,车内之人却又开口唤了她一句,“阿霁。”
  “不必。”白霁淡声打断那人的话,轻身跳下车辕,钟林晚业已乖乖跟了下来,站在另一侧帮忙解下马身固定的缰绳,然而手指早已冻得僵硬,几乎抓不住那绳子,进入山中以来皆是她每日负责调些暖身养阳的汤剂为三人服下,若非如此恐怕连这里都难以坚持得到。
  沉重的车身脱落下来杵在雪地之中,黑马失去束缚轻快地向前跑出两步,撒了欢地扬着蹄子跑跳撅动得雪沫飞扬,洛渊低着身子慢慢从车内走出,怀中里外三层地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见不到其中的消瘦身影,白霁上前两步拽住黑马颈上的缰绳,回眸看她一眼,“让她乘在马上。”
  洛渊闻言向钟林晚看去,眸中闪过一瞬犹豫,钟林晚见状忙摆了摆手,“没事的洛姐姐,我可以自己走,你把林姐姐放上去罢,雪这么大你抱着林姐姐走不了太远的。”
  呼啸的风雪将钟林晚的话吹散开来,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颜色,人影落在其中不过芝麻大小的几个黑点,洛渊垂眸凝视林旸片刻,终是将她放上了马背,小心地令她低伏下身子,一手接过白霁手中的缰绳,另一只手抬举着覆住她的背心,白霁在旁边无声看着,见她已准备妥当便自转过了身去领着钟林晚在前方开路。
  此时距那村民离去约是过去了三个时辰,雪越落越大,堆在人身上恨不能将人压死,山里不见日光,只能自己大致计算着时辰,三人埋头在雪中一步步前行,极度的严寒加上体力快速流逝令人早已无暇辨别方向,迈步仿佛已成为了一项本能,若是突然停下只会被冻死在这里。
  簌簌的落雪声中忽然传来一声突兀细响,轻得几不可闻,抓住白霁袖摆的手疏忽间松开,面朝下直直扑入了雪中,白霁一惊,右手一探将好拉住钟林晚手臂,用力将她拽入了怀中。
  钟林晚眉睫上尽是霜雪,手上受力一痛才似忽然惊醒般眸子里凝起了一丝清明,木愣愣地抬眼去看白霁,“小白?我怎么……我方才摔倒了吗?”说话间便想挣扎着起身,白霁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她,右手中感受到的竟全是僵冷,分明隔上半个时辰她便会为钟林晚输送内力暖身,对于一个不懂武艺的小姑娘来说这等严酷环境果然还是太过勉强了。
  “还得再快些,天黑了便又不能走了,得快些找到才行……”钟林晚口中又开始小声念叨起来,用力抓紧白霁手臂想要起身,几次尝试下双腿却全然不听使唤,重新又摔回到了雪中,由于焦急面色变得更加苍白,白霁默默看着,忽然便俯身过来抱住了她,钟林晚尚不及反应,周身便被一股炙热强硬的气息缓缓包裹了起来。
  身下没过大腿的积雪开始迅速融化后退,露出了底下长年不见天日的灰黑土地,周遭肆意纷飞的雪花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罩子隔绝开来,距离两人一丈远时便在空中消散殆尽,以钟林晚为中心的一方空间仿佛死地中的一处桃源,温暖安逸得不似真实,奇异之景连驮着林旸的黑马都凑近了过来,伸着脖子抖了抖鬃毛上的雪花。
  “小白这是怎么……”钟林晚只觉周身暖融融的,积在体内的寒气全被清扫了干净,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惬意,正想开口询问白霁,头顶忽然压下一片阴影,洛渊垂眸冷冷视着白霁,眼底阴沉之色分明,直接伸手钳住了白霁肩膀,用力将她向后拽离开来,钟林晚甚至听见了近距离内白霁肩膀发出的咔嚓一脆声响,跪在地上不自觉便向前蹭了一步,“洛姐姐!”然而接下来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只能怯然看着她小声嗫嚅,“小白……小白她……”
  白霁已好端端地站起身来,神色一如平常冷淡,对洛渊方才的粗暴动作仿若未察,拂了拂衣衫上沾染的雪沫便要接着往前走。
  “不必去了。”
  洛渊的声音比平日低沉许多,白霁闻言停下了脚步,无声转身看她。
  “你带钟姑娘回去罢,我独自带林旸前往便可。”
  狂风呼啸着从两人之间刮过,将方才融出的一片空地再次遮盖得严严实实,洛渊扶着林旸沉默片刻,未能听到对方的回答。
  “我并不知晓此处是否有人能够救治林旸,亦不清楚在这山中该如何寻他,我只是不想这般束手看着林旸离去。”洛渊的声音混入风中宛如呜咽,许久一道冰冷语声方才低声回她。
  “若是寻不到人救她,你想如何。”
  白霁定定注视着洛渊沉默黯淡的面容,语声中不带丝毫情感,“你想同她留在此地。”
  身侧传来钟林晚的一声惊呼,白霁冷冷盯视洛渊,“若要我离开,你便同我一道。”
  两人便在漫天大雪之中凝成了两尊塑像,直到连那黑马都忍受不了严寒踉跄着想要跪倒,洛渊一把拉紧了缰绳,令它平稳跪下,右手始终未离开林旸后背,忽然便垂眸笑了笑,缓缓吐出一口白气,“自我们初次相识,便再未这般针锋相对过了。”
  一旁钟林晚亦再支撑不住,慢慢倒在了地上,白霁眸中晃了晃,踏出一步将钟林晚扶住,洛渊已将林旸抱在怀中,视着白霁淡淡一笑,“走罢,钟姑娘身子虚弱,若再不下山,便是你释放玉衡剑气护她她亦难再支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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