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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等放逐/废弃替身想开了(近代现代)——一口小甜鱼

时间:2024-04-08 08:25:01  作者:一口小甜鱼
  为了怕打扰到顾宴亭的计划,岑遇不敢随随便便打听,只能在那里等着。
  可没想到等到天都快黑了,还是没有人影。
  岑遇心里有点着急,可他更害怕顾宴亭的责罚。
  幸好顾越山去了国外一时半会回不来,否则他遭受的将是双重的惩罚。
  就在晚上快八点时,终于有人出现了。
  “请先等一下。”
  岑遇把那个青年叫住了。
  他说出了顾宴亭提供的名字,问他是不是。
  那个青年戴着黑框眼镜,长得蛮清秀的,一看就比他和顾宴亭年纪大。
  岑遇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尽可能客气的跟他讲话。
  “是我,你有什么事吗?”
  岑遇把放在包里的信封拿出来,递到了青年的面前。
  “这是顾宴亭让我转交给你的,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吗,没有什么问题,我就回去跟他交差了。”
  听到顾宴亭三个字,青年的表情明显不对劲了。
  他迫不及待打开了信封,把信纸拿出来看了好几遍,突然变得伤心。
  岑遇不敢靠得太近,只在距离他几米处站着等待,他怕对方有什么想跟顾宴亭说的话,没敢立即离开。
  要是他没把话带回去,顾宴亭肯定生气。
  青年过了好一会儿才调节好了心情,他问岑遇:“顾宴亭除了让你把信封给我,就没说别的话吗?”
  “没有。”
  岑遇如实相告。
  青年眼里的悲哀更重了。
  岑遇不想去猜测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他也看不懂。
  他原来以为这是一封情书,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不过这都跟他没关系,只要他把信封给了对方,话带到了。
  要是对方有什么话再传回去,他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你有什么想跟顾宴亭说的,我会帮忙带回去。”
  岑遇看青年还在愣神,就提醒了他一句。
  “没有想说的,你跟顾宴亭是什么关系?”
  青年突然看向了岑遇,眼里的情绪岑遇更是看不明白。
  “我是他爸爸找的跟班,他家一位司机的儿子。”
  当他说完了自己的身份,那个青年的表情就缓和了一点。
  他没跟岑遇继续聊下去,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看他已经回去了,岑遇立即跑着去找公交车。
  可惜这个时间点太晚了,公交已经停了。
  无奈之下,岑遇只能咬牙选择了打车。
  “回来了?”
 
 
第46章 我喜欢男的
  “回来了。”
  岑遇看着顾宴亭,表情有点疲惫。
  他花钱打的车,别墅区距离市区太远,他花了很多钱。
  可这些钱不能够向顾宴亭要。
  没有看出岑遇的不对劲,此时顾家其他人已经睡着了,顾宴亭把岑遇带进了他的房间。
  两个人在近期交流变多,佣人们是看在眼里的。
  哪怕岑遇在顾宴亭房间里待一宿,也不会有人多想。
  “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顾宴亭饶有兴趣地问道。
  岑遇摇了摇头:“只问了我的身份,其他的没说。”
  “还算是识时务。”
  顾宴亭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
  他眼神里闪着笑意,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岑遇:“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让你干了什么事?”
  岑遇想说他不想知道,但他连这种胆子都没有,只能保持沉默。
  “让你送信封的那个男人,是我曾经一个家教老师。他喜欢上我了,搞不搞笑?他找人给我写情书,我怕老东西发现,就让你再给他送回去。看来他知道我惹不起,没敢计较太多。”
  岑遇在得知那个男人喜欢顾宴亭时,眼睛已经瞪起来了。
  而顾宴亭以如此轻描淡写的话对他扔下一个炸弹,更是让他惊到不知道如何言语。
  “怎么,害怕了?有什么害怕的,没要你的命也没让你干什么,你在怕什么?”
  反应过来的岑遇拼命地摇头:“我没有害怕。”
  “那就好。看来你还挺抗打的,说不定那个老东西还要把你留在这里很长时间,那我就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岑遇不想听,他怕对方把他拽进深渊里。
  可他却还是无法拒绝。
  如果他拒绝了,连此刻的自己都保不住。
  顾宴亭笑着,以一种仿佛恶作剧般的语气对他说道:“我喜欢男的。”
  一记重锤砸在了岑遇的心上。
  其实刚开始顾宴亭谈起那个家教时,岑遇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那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领域,他更不敢去胡思乱想。
  可现在,顾宴亭把最后一层遮羞布揭了下来,明晃晃地告诉他——
  他喜欢男的。
  他跟那个家教一样。
  不过是没有看上他。
  “知道了我的秘密,接下来就不要跑了,好好当你的跟班,说不定有一天,那个老东西死了,我也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岑遇浑浑噩噩地点头,他甚至不敢看顾宴亭的脸。
  那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陌生的世界。
  他不敢踏步,又不敢走,只能像是个木头一样,强装镇定。
  看出了他此刻的左右两难,顾宴亭哈哈大笑。
  他从自己的皮夹里抽出了一叠现金,塞到了岑遇的怀里:“以后让你跑腿的地方多着呢,把这钱收下,别穷得连双好的运动鞋都买不起。”
  岑遇被他一下子说中了最不想被人发现的点,忍不住把脚往回缩了缩。
  这双运动鞋他已经穿了三年,有些小了,甚至很破旧了。
  可他没有钱换新的,来到了顾家,他更是没有时间去做兼职了,捡垃圾获得的微薄收入,让他很长时间内买不起鞋。
  可他的自尊心,又不允许他对任何人低头。
  本以为还可以再熬一段时间,就给自己换一双新的。
  可现在,顾宴亭直接看透了他的伪装。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更不要认为这是伤害你,我只需要一个体面的跟班,懂吗?除了买双鞋以外,也可以去买点其他的。”
  顾宴亭想了想,又给他了一叠现金。
  岑遇收了。
  他不是傻子,更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低头。
  他都能够接受顾越山那样的对待,而顾宴亭给他钱,他又有什么不能收的。
  他说了一句谢谢少爷,转眼就跑了。
  两个人也因为这一件事,走的更近了一点。
  毕竟顾宴亭会跟其他人说起他的秘密吗?
  岑遇认为不会。
  这样的人,反而喜欢跟他完全可以难捏住的弱者去倾吐心事。
  岑遇并不觉得他喜欢男的,会对他产生什么困扰。
  只要顾宴亭不故意对自己使坏,他安安稳稳的过完三年,他就解脱了。
  可惜,顾宴亭放过他,岑余镇却不会放过他。
  岑余镇表面被雇佣到了顾家,实际上还是在外面烂。
  顾家的佣人们也不会允许一个酒鬼进入房子,岑余镇一直自己住在老家那边。
  岑遇不清楚有没有给他打钱,可他刚刚换上新鞋子,还没过几天就碰到了在门卫那边等着的岑余镇。
  岑余镇见到他后眼神就亮光了,瞬间朝他跑过来。
  “臭小子,给我点钱!顾家那些东西把你扣在这里当牛做马,说是那边的酒我尽情喝,喝了没多久他们就报警,说我偷他家的酒,我在里面蹲了好长时间才出来。那些SB!你老子快饿死了,快给我点钱!”
  岑遇这辈子就没有遇到过几件好事,其中他小时候最大的阴影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带来的。
  他已经沦落到另外一个地狱了,这个男人还不放过他。
  岑遇想笑,笑不出来,他恨不得这个人死掉。
  “我没有钱,你杀了我,我也没有钱。”
  岑遇平静地回答。
  “你tmd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双鞋都是新换的!你要是没钱还能买鞋!不给我钱,我就去顾家闹,我让别人都看看,你是一个什么垃圾!”
  岑余镇看上去直接爆发了,像是个疯子一样。
  门卫正要驱逐他,顾宴亭跟他的保镖们正走到这里。
  他对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句:“把人给拖出去,你们不嫌脏,我还嫌脏。”
  然后,岑遇就看到不可一世的岑余镇,被狠狠踹了两脚后,瘫倒在地,像是一条赖皮狗一样,被两个人一人提着一条腿,硬生生拖了出去。
  他的嘴都被人给捂住了,喊都喊不出来。
  狼狈又恶心。
  岑遇心中突然有些解气。
  可这还没完。
  顾宴亭看了他一眼,勾了勾手:“跟我过来。”
  岑遇不敢犹豫,跟着他过去。
  顾宴亭打了一个电话,来了一辆车,两个人坐上去,到了一个有些荒凉的地方才停下。
  “想不想看一场好戏?”
 
 
第47章 他要救他
  岑遇不知道他要带自己看什么,但他从来都没有反抗的权力。
  他只好点点头:“想看。”
  顾宴亭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没揭露他,只是勾了勾嘴角。
  然后没过几分钟,岑遇就看到一个人形的麻袋被几个人拖了出来。
  几个戴着口罩的人上去就对那个人形的麻袋一阵拳打脚踢,里边的人在拼命哭嚎着,求求他们饶了自己,又在放狠话说要知道他们是谁,绝对不会饶了他们。
  没有人回答,只有不断如同雨点落下来的拳头和毒打。
  渐渐地,里边的人喊声弱了。
  打了几分钟,把那个麻袋解开后,这些人扬长而去。
  剩下一个被打到昏迷的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岑遇化成灰都忘不了这种声音。
  岑余镇的声音。
  “既然你到了顾家了,就不要再像是一个小绵羊似的,什么都不敢做,我把他打一顿,等他醒过来,能知道是谁吗?什么痕迹都留不下,他除了当冤大头,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他都不敢去报案,因为他本身就有一堆的麻烦。这样的泼皮无赖,整治的方法多得很,少把自己搞得像是一个苦情的小媳妇似的,什么都不敢做。”
  岑遇愣愣地看着顾宴亭。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最想做的事竟然是顾宴亭替他完成的。
  他拼命地点头:“我知道了。”
  看出他的心神受到很大的冲击,顾宴亭笑了一声:“做我的跟班,也要做有排面的跟班,要是我再看到你被人欺负得连话都敢说,小心下一次被套麻袋的人是你。”
  岑遇缩了缩脖子,顾宴亭从来不会说假话。
  “我一定会努力。”
  岑遇此时对顾宴亭的印象有了改变,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被目前这个替他出气的人给代替了。
  其实顾宴亭也不是很坏。
  就在他们的感情升温时,在外面忙了整整一个月,却丢失了一个大项目的顾越山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顾宴亭去书房。
  岑遇刚刚切好了一盘水果,想送上去,就看到了顾宴亭进书房的身影。
  他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
  顾越山刚进来怒气冲冲的样子,岑遇是看到了的。
  他那时候觉得自己凶多吉少,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作为第一个承受男人怒火,顾宴亭绝对会很惨。
  理智提醒着岑遇,他应该立即下楼,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他却站在那里,甚至往前走了好几步,贴在书房的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能太过于愤怒了,顾越山甚至都没打开地下室,光在门边,岑遇就能够听到让人头皮发麻的鞭子声。
  他在心里计算挥鞭的数量,越计算,他的心跳越快。
  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能承受这么多下吗?更何况顾宴亭还只是一个少年。
  岑遇的心跳已经快到让他都有点站不稳了。
  他心里非常的害怕,可害怕却逐渐被另外一种情绪给代替。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前不久还帮过他的少年,被他的父亲打死。
  书房里,顾越山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说不定顾宴亭已经伤到内脏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岑遇使劲咬了一下牙,他没有再犹豫,直接把书房的门给推开了。
  此时,顾越山脱下了西服,把白衬衫的袖子挽得极高,正在对唯一的儿子进行折磨。
  门突然被推开,他的眼睛晃了晃。
  书房里并没有开大灯,里面是很灰暗的。
  看到进来的人,顾越山眼神变得极度的凶狠:“你在干什么?”
  岑遇第一眼先看顾宴亭,他松了一口气。
  顾宴亭还没有被打死,甚至他的神志还算是清醒,只是不能活动了。
  岑遇在看顾宴亭,顾宴亭同样的用一种难言的目光看着岑遇。
  “你打我吧。”
  犹豫了半天,岑遇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不知道怎么办。
  他是被放在案板上的鱼肉,谁都可以对他实行任何惩罚。
  他没有本钱去跟别人谈判,如果想要救顾宴亭,只能用自己来换。
  在推开门之前,岑遇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哪怕是这样,他也不愿意让顾宴亭死去。
  顾越山看了看岑遇,又看了看顾宴亭:“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说着说着,他突然笑了一下,“果然我儿子就是厉害啊,不知不觉又笼络了一条人心,让他替你挨打,你觉得怎么样?”
  顾宴亭明明躺在那里,气势却一点都不输他:“你敢把我打死吗?如果你敢,你那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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