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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只是……”陆云飘想说：只是我不值得你花费那么多的心事。
不过他既然那么努力画了这幅图，这心意领了就好，何必说别的什么？
“挺好的。”
“师尊喜欢就好。其实不只这个……”
“还有？”
“嗯。”盛清凝献宝一样，又拿出了许多画。
“这么多？”陆云飘很吃惊，每一幅画看得出都很用心。
不过仔细看就能看出，有些画画得和自己并不像，应该只是之前的失败作品。
“师尊……虽然有些是失败作品，但我也舍不得扔掉。”
“……嗯。挺好的，都挺好的。”
“真的吗？”盛清凝一脸娇羞。
陆云飘：……
这些画作确实很让他惊喜，不过他这人艺术细胞也就一般般。
系统：可是你刚才的情绪波动明明很……
“好吧，喜欢还是很喜欢的。”
陆云飘承认他确实很容易被这种看上去花了很多心思的东西讨好。
盛清凝走之后，他一个人盯着那些画看了很久很久，确实越看越满意。
他什么东西都不缺，盛清凝和裴凌彦都是他的弟子，手上的资源也没有他多没有他丰富。他自然不指望从他们手里得到什么。
相反，这种非常纯粹的东西……
他还挺喜欢的。
陆云飘摸了摸肚子：“索性能过日子就好好过下去吧。”
……
裴凌彦成功进阶元婴了。
“你小子速度是真的快。”九王爷也忍不住发出感叹。
“师尊。”裴凌彦却是看都懒得看九王爷一样，一从那个空间离开，马上直接奔着陆云飘去了。
自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谁要陆云飘才是师尊呢？
“师尊。弟子修成元婴了。”
“你那么年轻就能靠自己结婴，你往后的成就，必定超乎所有人的想象。”陆云飘许久没有见到裴凌彦，总觉得心情有些怪怪的。具体也说不出……
“谢谢师尊的夸奖，无论弟子取得什么成就，弟子都是师尊的弟子。”裴凌彦一双眼深情地看着陆云飘。
那眼神过分明显，以至于现场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大师兄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看错了，凌彦师弟看师尊的眼神为何奇奇怪怪的。”
“你没有看错……他看师尊的眼神确实奇奇怪怪，不……咳咳是长老。”
“清凝师弟，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说凌彦他……”
“不知道。”盛清凝冷冷回答。
一瞬间，大师兄才发现：何止是裴凌彦看陆云飘的眼神怪怪的啊。
盛清凝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吃醋的小媳妇。他盯着裴凌彦的样子，像是想要把他吃了。
然而所有人好像都忘了，这个是时候九王爷的存在……
九王爷眯着眼：什么情况，这是一个个都把我当成是死人是吗？
他猛地一拍桌。
“云飘，你这个徒弟实在是辛苦了，要我说……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师尊……”
“九王爷说的是。”陆云飘却顺着九王爷的话说道。
其实陆云飘的想法很简单。
和九王爷不过是假成婚，九王爷心中另有所爱，他们之间只是交易，只需等到他离开红云幻境，一切就结束了。
而离开幻境以后……
既然答应了盛清凝结为道侣，那自然得遵守约定。那他也要慢慢开始和其他人避嫌了。
某系统：避嫌是避嫌……好感度也是要刷的不是吗？
陆云飘：之后再想办法刷吧。
系统表示严重不满意。
奈何也没有别的办法……至少，陆云飘还是愿意的不是吗？
某系统：好吧，你看着办。
“师尊？”裴凌彦倒是有些震惊，没想到陆云飘的语气也那么冷淡疏远。
九王爷对此很满意：“你师尊这不也是关心你吗？快去休息吧。呵呵。”
裴凌彦：……
他气坏了，狠狠瞪了九王爷一眼。
后者呵呵一笑，像是在说：你气坏了，所以呢？能怎么办呢？你再怎么生气不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没资格生气。
他只怪他自己庇护不了想要庇护的人……
不过，裴凌彦的修习速度如此之快，九王爷其实多少也有些忌讳。
“好了，你们也都下去吧，你们师尊也要休息。”
“……”陆云飘的弟子们只能退下。
“清凝？”大师兄看盛清凝在那恋恋不舍。
“嗯。”盛清凝有些不快地应了一声，随即也离开了，只是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没一会儿又回头去看陆云飘。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倒是看得陆云飘怪心虚的。
他怕被九王爷发现，马上别过脸去。
盛清凝：……
好生气哦。
他觉得很有必要想其他法子快点离开红云幻境了。
“你的这些弟子们，怎么一个个看着都不太省心的样子。”
“也可能是九王爷看错了。”
“是吗？”九王爷呵呵一笑，“说真的，我越拉越喜欢你了，真的没有一点和我假戏真做的打算吗？”
“九王爷……”陆云飘当即有些不高兴。
“好了好了知道了。这件事我从此以后不会再提起了。”
“最好如此。”
“给你的徒弟们准备了礼物，现在是时候给他们了。”九王爷又说。
虽然九王爷这个人确实说话算话，可他的豪爽还是成功地震惊了陆云飘，“代他们多谢九王爷了。”
“我会让下人单独给他们送到。下次他们再来拜见你的时候，你就知道我送的是什么。”九王爷笑嘻嘻说着，又贴到陆云飘耳朵加了一句话：“你的嫡传弟子和其他弟子，自然又不一样。对于我的处理，你可觉得满意？”
“谢过了。”陆云飘被他逗笑了。
人素来没有真正的一视同仁。
对自己的嫡亲弟子更好一些也是正常的……
九王爷这么做，就好比告诉陆云飘，他和他是站在一样的阵营。
其实他一直都是这么做……
无数次用行为告诉陆云飘，在他们交易的这段时间，他真的在真心地为他做任何事情。
“我对你那么好，美人啊，你就当真没有半点心动？对于我说假戏真做这件事……你也还是没有想法吗？”
“王爷，咱们不是都谈好了吗？”陆云飘对着九王爷笑笑。
“也是，破坏规矩就没意思了。这也挺好的……”他的眼神却像是有遗憾。
至于是不是有遗憾，陆云飘也无所谓了。
人生总是会有遗憾，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每个人都只能陪伴其他人一段很短暂的时光。而这一切，将会在修真界被放大无数倍……
因为修真是没有岁月的。在这样的世界，陆云飘反而觉得越来越平和。
直至，裴凌彦跟陆云飘告白……
第160章 修罗场：师尊喜欢谁？
“师尊，我是真心的，我想了很久。”
陆云飘冷冷看着裴凌彦：“简直荒谬。”
“我发自内心，怎么会荒谬？”
陆云飘：荒谬就荒谬在……他喵的，怎么突然全和我表白？？？
陆云飘是真的脑瓜子嗡嗡的。
“你回去吧。”
“师尊还没回复我的心意。”
“裴凌彦，你回去吧，本座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回轮到裴凌彦脑瓜子嗡嗡了。他鼓起勇气跟陆云飘告白，结果陆云飘竟然说什么只当没发生任何事情？
“师尊……你不相信弟子的真心吗，请问师尊，到底要弟子怎么做，师尊才会相信弟子。”
“我让你回去你没听到吗？凌彦，你的话太儿戏了，而且，你应该把心思放在修习上。”
“这和我喜欢师尊冲突吗？”
“你不能喜欢我。”陆云飘斩钉截铁地说。
“不能？为什么不能？”裴凌彦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死死掐着陆云飘的手腕，“红云幻境的婚事不是假的吗？”
陆云飘没说话。只是在心里想着，红云幻境的婚事确实是假的，问题是……
他已经答应了盛清凝会和他成婚。
到时候……
他就要和别人在一起了。
“师尊，我是真心的，我也可以……证明。”
“裴凌彦，你别白费力气了。”这时候，突然响起盛清凝的声音。
陆云飘：我去，他怎么来了。
盛清凝一出场，就直接走到了陆云飘和裴凌彦中间：“师尊不会喜欢你。”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裴凌彦皱紧眉头，莫名一阵不爽。
“当然有关系，因为师尊……”
陆云飘预感盛清凝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下意识想要阻止，然而……已经晚了。
“因为师尊喜欢的是我，红云幻境的婚事是假的，可是离开红云幻境以后，师尊将会和我结为道侣。”盛清凝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得意。
一番话直接把裴凌彦说懵了：“盛清凝，你在胡说八道一些什么？”
“裴凌彦，你大可问问师尊，他是不是在不久之前接受了我的告白！又是不是答应和我在一起！”
一旁的陆云飘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就一整个像直接消失。
修罗场什么的……
真的感觉好多年没经历过了。
“师尊，他说的是真的吗？”
“……”
裴凌彦没想到陆云飘会沉默以待，而沉默往往意味着一件事：默认。
“师尊，师尊……你说句话啊。”
陆云飘：我说什么啊？真是有够无语……
除了他喜欢盛清凝这一点，其他自然……都算对咯。
确实答应了离开红云幻境后结为道侣。
这一点板上钉钉。
毕竟……
“师尊，你不直接告诉凌彦师兄，他是不会死心的。其实凌彦师兄现在可能只是有些困惑。”
“困惑？我对师尊的心意是真的，这点天地可鉴，需要你多说什么？”裴凌彦怒视着盛清凝，“你少一副白莲花的模样。”
“白莲花？？？你说谁？？？”盛清凝瞬间怒了，当着裴凌彦的面拉住陆云飘的手，“师尊亲口答应和我结为道侣，裴凌彦，你在意难平什么？红云幻境你没有机会，回到现实世界你更是如此！”
“你！你！”裴凌彦差点没被盛清凝气死。他现在都不懂……他当初为什么会喜欢盛清凝。那时候的自己是真的脑子进水了吧？
难怪当初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要阻止他和盛清凝……
哪里想到，现在会变成情敌关系。
“好了。”陆云飘实在被吵的头疼。
“师尊，我知道，你怕直接拒绝凌彦师兄，会让他难以接受，可这样拖延不告诉他事实真相难道就是对的吗？”
“……”
陆云飘看了裴凌彦一眼，“凌彦，其实清凝说的对，你只是一时间困惑，就像你当初喜欢清凝一样，这都是一种错觉。”
“盛清凝有什么资格和师尊你相提并论？？？”裴凌彦怒道。
陆云飘：……当初你喜欢他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态度。
当然，那种就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盛清凝：你大爷的，老子就在这，你吼什么吼？
当然，盛清凝承认，现在在他心中陆云飘最大。自己当然无法和陆云飘相提并论，可这需要他裴凌彦来评价吗？呵呵，别太好笑了。
“凌彦，其实清凝说的是真的，离开红云幻境回到现实世界以后，我将和他结为道侣。”
“这不可能……”裴凌彦满脸不可置信。不过是自己被九王爷关进那个空间的这点时间，这么点时间……陆云飘是怎么爱上盛清凝，还答应他回到现实世界就成婚的？
“听到没有，师尊亲口说的。”有了陆云飘的一番话，盛清凝的态度可谓嚣张多了，“呵呵，凌彦师兄，其实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想找个道侣非常简单。”
“盛清凝，你少在这里得意！”裴凌彦愤怒地看着盛清凝，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准备将他撕碎。
陆云飘：真可谓世事无常，当年……
算了。
要说当年，他当年也觉得自己不可能和主角团发生什么。
结果事情却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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