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他!”
然而,不等他多想,身后的两个伙计已经大喊了起来。
他听见身后一堆凌乱急促的脚步声,知道怕是楼下那些人也追上来了。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一扇门猛地被人拉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子,将他拖了进去。
房门在身后被甩上,隔绝了外面那些人的叫喊和脚步声。
房内,一个身穿宝蓝色锦缎长衫的男子正眯着眼上下打量他:“啧,果然长得不错。”
叶安年皱了皱眉:“你是?”
“本少爷姓许,叫许抚,安兴县许家,听说过没?安兴县首富。”那男子洋洋得意,坐在一张红木椅上,翘着二郎腿。
“所以,许少爷有事吗?”
“你长的这么好看,跟了我怎么样?”许抚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叶安年,“看你每天这么辛苦,你跟了我,好吃好喝不说,一天什么也不用做,还有人伺候。”
“我已经有家室了,”叶安年冷觑了他一眼,“许公子自重。”
“有家室也不要紧,本少爷有的是办法让他滚蛋!你,听说你还有个弟弟?一起带着,本少爷养得起。”
“不必了。我不缺钱,也不给人做小。”
“那就……先睡一觉再说!嘿嘿~”许抚突然拔高了声音,起身就朝叶安年这边扑了过来。
“本少爷阅人无数,这床上功夫可是一绝!保管你试过一次,还想第二次!”
两人之间隔了一张圆桌,叶安年的身后就是门。
他下意识想要开门出去,可手握在门把上,又听见外头的声音——那些伙计还在外面。
“你想往哪跑?”许抚大笑起来,“整个客栈都被本少爷包了,外头都是我的人!”
“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的从了我,本少爷还能给你个名分!”
叶安年只觉得这人恶心至极,在他扑过来的瞬间,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朝他砸了过去。
茶壶里的水还是热的,顿时蒙头盖脸泼了许抚一身,烫的他“嗷”一声嚎了起来。
叶安年趁机与他拉开距离,在屋里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
可他脚下突然一软,紧接着就是一阵头晕,踉跄了两下,就往一旁倒去。
“跑!我让你跑啊!”
许抚已经冲了过来,狞笑着伸手过来抓他。
叶安年扶住旁边的桌子,闪身避开,却是扶了个空,直接摔在了地上。
“暖情粉,这可是好东西。”许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伸手抓住了叶安年的衣领子,“别撑着了,跟本少爷快活快活。”
许抚猴急的就要上手脱他衣服,叶安年一只手阻挡,另一只手在地上胡乱摸着,总算是摸到了一块茶壶的碎片。
他用力攥在手里,尖锐的瓷片刺破掌心,疼痛让他清醒了片刻。
可不等他挣脱,许抚已经撕开了他的外衫,就饿狼一般扑了上来,到处乱亲。
叶安年捏紧手里的瓷片,朝他脸上划去。
第148章 自己来好不好
魏风从点心铺子出来, 正看见叶安年和孙采荷两人说话的身影。
自打叶小梅怀孕以来,便时不时想吃点酸的,早上跟他提了一嘴, 他便记下了,趁着这会儿晌午过了,没啥客人, 赶紧出来买些盐渍梅子。
他就站在街对面, 本想上前打了招呼, 可他性子沉闷不爱说话, 又不喜那孙采荷,便犹豫了。
这一犹豫, 却见两个伙计打扮的人突然窜了出来,一左一右的将叶安年架住, 就往不远处那间客栈走去。
他下了一跳,见那两人带着叶安年进了客栈,孙采荷也跟了进去, 那客栈大门“砰”的一声关了个严实。
魏风直觉不对,把梅子往怀里一揣,追了上去。
他“哐哐”拍门,那里面却不见人应。
可他明明看着四人进去的。
“开门!我要住店!”魏风大喊。
喊了半天,才听见有伙计回道:“客官, 小店今儿个被人包下了, 您请回吧。”
说完,不管他再怎么喊叫,也不再搭理。
魏风直觉不好, 掉头赶去了光阴小铺,铺子里只有余虎在, 他将事情一说,余虎也慌了。
“这可怎么办?我……我去找文二少吧。”
文家在甜水镇还是很有威望的,魏风点点头,转身要走,又被余虎叫住。
“魏大哥,这事得跟二掌柜的说一声。”
江竹虽然不在镇上,但事关叶安年的安危,确实不能瞒着。
“好。”魏风一点头,“那我去一趟月牙村。”
“你咋去?得赶快啊。”余虎有些着急。
不知道那些人要干啥,是图钱还是图什么,总之耽搁不得。
“我……我去雇辆马车去。”魏风道。
“叫文二少爷派人去吧。”余虎道,现在去雇车也太慢了。
他说完,连铺子也不管了,直接就往木坊跑,扔下魏风一个人在铺子,一时倒走不开了。
余虎这一路跑的飞快,好在他体格好,几乎是提着一口气冲到了木坊。
文恒见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起先还笑,听说叶安年出事,他一下子就火了。
“反了他了!敢在小爷的地盘上绑人,怕不是活腻了!”
“走!小爷这就去会会他!”
说完,喊上大赵钱二,还有其他的几个家丁就要往福缘客栈去。
余虎赶紧叫住他:“得赶紧派人去告诉二掌柜!”
“哎呀,知道知道。”文恒大手一挥,对赵大道,“你,赶紧的,挑一辆跑得快的马车,去一趟月牙村,听见没有!”
“是!”赵大一拱手,麻溜的跑了。
文恒带着一帮子人,抄着家伙就往福缘客栈去了。
余虎这才松了口气,却也没心思回铺子,也跟了过去。
……
“啊啊啊啊!”
鲜红的血喷涌而出,溅了叶安年一脸。
许抚捂着自己脸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气急败坏的狠狠一脚踢在叶安年小腹上。
“唔……”
叶安年痛的蜷缩了一下,但这痛感也让他又清醒了几分。
他试图爬起来,可身上根本没有力气,恍惚间瞥见自己被血染红的双手,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啐!”
许抚呸了一口,抬手胡乱抹了一下自己脸上不断涌出的血,突然阴笑了起来。
“看不出来啊,还是个性子烈的,本少爷我倒是还没尝过这一口。”
他往手上吐了一口,搓了搓手心,就再次扑了上来。
叶安年被他死死压在地上,根本挣扎不脱,但身上那股燥热难耐的感觉,折磨的他开始喘息起来。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他试图转移许抚的注意:“我应该,不认识……你吧。”
许抚见他竟然没有再挣扎,也放松了些警惕,嗤笑道:“以前不认识,睡一觉不就认识了。”
“是谁跟你说起我的?”叶安年强忍着许抚胡乱拉扯他衣服的手,捏紧了碎瓷片。
“还能有谁,周蓉那小贱人没想到还有些眼光。”
“我说你这小哥儿怎么得罪她了?”许抚伸手去解叶安年的腰带,“不过没关系,往后本少爷罩着你。”
他说着就要去扯叶安年的裤子,颈间一凉,却突然被一个尖利的东西抵住了脖子。
“放手。”叶安年握着瓷片的手都在发抖,他已经快没有力气了。
许抚却突然眯起了眼睛:“你还真是不识好歹!”
“生的这么好看,本来想温柔一点对你的。”
许抚说完,突然一只手死死掐住了叶安年的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手中的瓷片终于落了地。
眼睛越来越模糊,他看见许抚□□着朝自己亲了下来。
突然就有点后悔,他刚刚应该用那块瓷片抵着自己的脖子才对。
但不知为何,他很想活下去。
——砰!
“啊啊啊啊!”
震天的巨响突然在耳边炸开,紧接着就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江竹一脚踹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许抚满脸是血的在扒叶安年的样子。
他胸口气血翻涌,那一脚踹在许抚身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许抚直接就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墙上,竟然把墙砸出了裂缝。
“噗……”
许抚猛地喷出一口血来,看着江竹的眼神带上了惊恐。
“你,你是……”
但江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兀自走到叶安年面前,蹲下身去,用衣袖擦他脸上的血迹。
“年年,是我来晚了。”
叶安年被方才的变故惊到,意识清醒了一些,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睫簌簌的颤着,半晌才睁开眼睛。
入目,便是一道清瘦的影子,雾青色的衣衫,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
可江竹没有笑,叶安年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愤怒的表情。
“嗯……”他勾了勾唇,想要伸手去摸一摸这张愤怒的脸。
手伸出去,却被人伸手握住,然后,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这一瞬间,所有的不安都消失殆尽,他抬了抬手,软绵绵的环上江竹的脖子,把脸埋进了江竹怀里。
熟悉的气味,令人安心。
江竹伸手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些,瞥见一旁瑟瑟发抖的许抚,就这么抱着叶安年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许抚此时脸都吓白了,他这会儿终于清醒过来,自己恐怕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你……你,你……”
他吓得结结巴巴,江竹却突然笑了起来:“你刚刚问我是谁?”
许是没想到江竹竟然会回答,许抚瞪大了眼睛。
“记好了,”江竹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朝许抚挑了挑唇角,”我是他夫君,也是你爷爷。”
说完,狠狠一脚踹在他裆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响彻整个福缘客栈,也震得街上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侧目看来。
在楼下守着的文恒和余虎愣住,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许抚此时已一个奇怪的姿势被卡在墙里,下半身扭曲着,裤子上漫开一摊腥臊的黄白之物,人竟就这么废了。
江竹没在这间污秽的房间停留,抱着叶安年转身离开。
叶安年此时身上热烫的厉害,怕是等不了太久。
但他赶来时匆忙,也并没有带药箱来,思索片刻,只能先随便挑了一间干净的房间进去,轻轻把人放在床上。
“年年,难受么?”
伸手抚过叶安年的脸颊,江竹只觉得掌心都被烫了一下。
“我去叫人打些冷水来好不好?”
他起身要走,袖子却突然被人一把拉住。
一回头,就见那面色潮红的人,半撑起身子坐在床上,双眸已经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眼尾那颗色泽很淡的孕痣,此时红的刺目,像是一滴殷红的血珠。
叶安年紧紧咬着唇,他没有开口,江竹却是一步也迈不动了。
“你真是……”
他无奈轻叹,胸腔内那股灼人的剧痛却突然席卷而来。
呼吸一颤,江竹抬手用力按在胸口上,平展的衣襟都被抓出了褶皱。
叶安年此时虽然被那药粉折磨的燥热难耐,却还是敏锐的发现了他的异样。
“你……还好么?”
江竹压下翻涌上喉头的血腥气,勾了勾唇:“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比较好。”
将叶安年死死抓着自己衣袖的手轻轻掰开,他道:“等我一下。”
“你去哪?”
“给你拿解药。”
“好。”叶安年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江竹转身疾走,绕过屏风,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知道叶安年出事,他是用踏云步直接赶过来的,只用了不到一刻钟。
但这种轻功极耗内力,再加上他方才踹许抚的那一脚动了杀心,体内的鸩毒压制不住,反噬了出来。
掏出帕子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江竹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掏出子末给的那个黑色小瓶,从里面倒了一颗丹丸出来,直接服下。
重新回到里间时,叶安年已经几乎撑到了极限。
江竹看着床上已经衣衫半敞的人,胸中又是一阵翻腾,鸩毒差点又要发作。
“嗯……解,解药呢?”叶安年努力抬头看向江竹。
江竹轻抿的薄唇微弯,褪下外衫,上前将叶安年抱在怀里:“来了。”
叶安年懵了半晌,回过神时才发现已经跨坐在了江竹身上,身体紧紧贴着他。
江竹揽在叶安年腰间,手从衣摆下探进去。
叶安年被他冰凉的手掌激的一抖,却被紧紧抱住。
江竹托着他的腰,慢慢放下放:“年年,你自己来好不好?”
第149章 你咬的
这一夜, 叶安年差点没死过去。
到最后,他几乎累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动了,但那股燥热难受的感觉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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