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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病美人夫郎(穿越重生)——岁于朝夕

时间:2024-04-11 17:25:53  作者:岁于朝夕
  “也是,这人一旦起了坏心,这次是卖自己侄子,下次就能拐了邻居家的娃子来卖,再下次,说不定就在村里拐卖小孩子了,吓人的咧!”
  “哎呀呀,别说了!我回家就叮嘱我家小子,不许再往老叶家这边跑了,小心哪天给拐了去!”
  “我,我回去也叮嘱我家哥儿,这孙采荷太贼性了!”
  聚集的人群,转眼间就散了,就剩下吴香莲和孙采荷两人面面相觑。
  孙采荷把地上的鸡蛋篮子提起来,怯怯的看着吴香莲:“娘,这咋办?”
  “咋办咋办?我哪知道咋办?!”吴香莲烦躁的白了她一眼,“这事要是平息不了,你就只能先回娘家去待一阵子。”
  “不成啊!娘……”孙采荷慌了,“我不能回娘家,娘你帮帮我吧!”
  之前因为叶安松的事,她还跟娘家借了不少银子没还上,这要是再回去,她爹和她那两个哥哥,不会让她进门不说,还会把她暴打一顿,然后绑着送回婆家来。
 
 
第153章 怀疑(捉虫)
  次日, 家里恢复了上工,张民匠带着那些工匠们一大早就来了。
  新加盖的房子大体已经落成,再过两日就能上梁吊顶了。
  叶安年跟张民匠他们打了招呼, 就赶着牛车往镇上去。
  江竹今日在家休息,眼下距离过年还有个把月的时间,那压制鸩毒的丹丸还剩下两颗, 得省着吃。
  好在叶安年不在, 福崽和丁秋都是小孩子, 不会太注意他, 他便不用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且有酒壶在手, 一天也就囫囵过去了。
  赶到光阴小铺时,余虎正站在门口四下张望, 看见叶安年,着急忙慌的迎上前去。
  “大掌柜的,刚才有官府的人过来了。”
  “官府?”叶安年跟着他进铺子, “官府的人来做什么?”
  “好像是调查许家的事,见您不在就先走了,好像是去周家了。”
  叶安年点点头,许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官府会出动也是正常, 便没有多想。
  在铺子待了会儿, 叶安年就去了木坊。
  还没进院,叶安年就听见里头那热火朝天的呼喊。
  “千日斧子百日锛,大锯只用一早晨!”
  “凿子磨成圆光光, 晚上只能喝点汤!”
  “三年的斧头八年的锛,十年的长刨推不抻!”
  往里一走, 就看见那工棚里干的热火朝天的几人。
  文恒站在门口,撸胳膊挽袖子,带头喊得正起劲儿呢,他带的家丁也整齐的站成一排,一边搬木料一边喊得响亮。
  叶安年走到文恒旁边站定,半晌,文恒才察觉身边有人,停下来道:“呦,叶大掌柜的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们。”叶安年挤出一抹笑来,“干得不错啊,看来过年得给每人包个大红包了。”
  “我也有吧?”文恒笑嘻嘻的。
  叶安年:“有,人人都有。”
  不多时,就到了晌午休息的时候,木工们都去休息吃饭了,叶安年也没久留,回铺子找余虎一起吃了晌饭。
  结果饭还没吃完,县衙的人就来了。
  为首的人,叶安年竟然还认识,正是之前被房金元他们诬陷的主簿范成举。
  “叶掌柜。”范成举一拱手道。
  叶安年也拱手回:“范主簿。”
  “上次的事,多谢你们。”范成举清了清嗓子,“不过这次我来,是为调查许府灭门案一事,还望叶掌柜能配合。”
  “那是自然,范主簿进来说话吧。”叶安年道。
  “那就有劳了。”
  将范成举让进铺子,叶安年让余虎关了铺门,才说起那日在福缘客栈的事。
  不过,他自是没有全说,只说简单说了自己被孙采荷和周蓉联手绑架到福缘客栈,后被文恒和江竹救下。
  范成举听他说完,沉默了片刻,才问道:“许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一夜被灭,却只留了许抚一个活口。偏偏许抚的舌头却被人割了去。叶掌柜对此可有什么头绪?”
  叶安年摇摇头:“这我哪知道。虽说在许府被灭门之前,许老爷的独子许抚许少爷确实跟我有过纠葛,但我被救下之后,许少爷也得到了教训,我们私下也签了和解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这事倒是属实,许府出事后,新知县率先带人彻查了许府,自然也问过许少爷这个许家唯一的幸存者。
  但是许抚被割了舌头,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吓,字也写不出来了,只拿出一封和解书来,咿咿呀呀的跟知县比划,但比划了半天,也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这和解书上面的内容自是没什么问题,范成举却直觉叶安年这个做郎中的夫君,身上疑点重多。
  毕竟许家虽然树敌不少,但在安兴县已经深根蒂固,没有人敢招惹,而近期和许家有过节的就只有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叶老板。
  联想之前由叶安松一案牵扯出后背的贪官房金元,最后摆平这事的,可就是叶安年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夫君。
  “我知道了。”范成举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他心里其实是不想查的,许老爷许修缮是出了名的奸商,房金元未被撤职之前,两人官商勾结,压榨民脂民膏,捞了不少油水,许家在安兴县那都是横着走,霸主一样的存在。
  再加上许修缮的独子许抚又是出了名的纨绔恶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仗着许家背后有房金元撑腰,做了不少恶。就连许府里的下人,出门那都是鼻孔朝天,见了普通百姓都敢欺压。
  可他身为主簿,就是要完成知县交给他的任务,为百姓撑腰,执掌公平,虽然这许家几乎没有什么好人,但如今许府惨遭灭门,他也不得不查。
  “范主簿,”叶安年突然道,“你可知那些被杀之人,致命伤如何?是何凶器所杀?”
  “叶掌柜问这个做什么?”范成举警惕起来。
  “哦,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着若有其他线索,或许可以帮着范主簿一起推断推断。”
  见叶安年神色坦然,范成举心里的疑虑才消减了一些,道:“那些人,都死的很干净。”
  叶安年起初没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听范成举道:“他们都只在脖子上有一道细小的十字形伤口,没有任何的血迹喷溅,死的干净利落。”
  “伤口处,像是被锋利的东西割伤的,伤口很深,有被冰冻住的痕迹,没有一滴血溅出,就是因为都被冻住了。”
  他的话说完,叶安年皱起了眉:“这样看来,许家怕是惹到了什么高手,这种程度的致命伤,应该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是啊。”范成举叹了口气,“一般人怕是做不到,一夜之间杀了一百多人,没有一滴血,也没听见一声呼救,那街上的打更人愣是连一点异常的响动都没听见。”
  顺着叶安年的思路说完,范成举愣了下,是啊,或许真是他想错了。
  江竹一个斯文清瘦的乡村郎中,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上次能够扳倒房金元,也是因为他给那姚知府看过病,有些交情而已,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那好,”范成举起身告辞,“我一会儿还要过去周家一趟,就不打扰叶掌柜了。”
  叶安年也跟着起身:“范主簿慢走。”
  送走了范成举,叶安年就去了木坊,下午本想教几个木工做做木雕,却不想,那个带着夫君一起的木工张六却不在。
  叶安年问文恒,文恒挠了挠头:“好像是往周记当铺去了。”
  “他去周记当铺做什么?”叶安年蹙了蹙眉,缺钱的话,也可以先预支月银啊。
  “不知道,好像是听说县衙门来了人查许府那个案子,就去凑热闹了。”文恒不以为然道,“他说了一会儿就回,要不我派人去找找?”
  “不用了。”叶安年制止了他。
  既然不是去借钱的,他便不管那么多。
  人不齐,叶安年也没教他们做木雕,转了一圈,就赶着牛车回了村。
  到家时天色还早,江竹裹着披风坐在药庐里不知在琢磨什么新药,丁秋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福崽和石头在院里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放雪团子、芝麻球,还有那十一只小兔子出来溜达,铜钱很有眼色的帮两个孩子看着小兔子们不敢到处乱跑。
  听见脚步声,江竹才抬起头,见是叶安年,板着脸上乍然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回来了?”
  “你又在这折腾什么呢?”叶安年问道,伸手拉住了江竹的手,却摸到了一片冰冷。
  顿时沉下脸来:“你的手怎么又这么冷?”
  “没事,”江竹笑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叶安年却没什么心思听,想拉着江竹进屋休息,结果江竹一用力,反而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你干嘛?生病还这么大劲儿。”叶安年瞪他。
  江竹将他抱在自己腿上坐着,下巴枕在叶安年的肩膀上,言语间满是喜悦。
  “年年,给丁秋治眼睛的那味药找到了!”
  他以为叶安年也会跟着一起高兴,结果却被叶安年凶了一句:“你又上山了?!”
  江竹:……
  这不是重点好么。
  “咳,是狮王找到,给我送来的。”
  不过,药虽然是狮王采到的,但他也确实又偷偷溜上了山一趟。
  “好吧。”叶安年这才脸色好了一些,关心起丁秋眼睛的问题来,“那丁秋的眼睛,是不是就有救了?”
  “对,有了这朵血灵芝,丁秋的眼睛很快就能好起来。”
  说着,江竹拿过长桌上的一个小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朵手掌大小,颜色殷红鲜艳的血色灵芝。
  “我就是在研制给丁秋治眼睛的药,”江竹眯起眼睛,在叶安年颈间蹭了蹭,“年年,这事很重要,我必须得辛苦几天。”
  叶安年虽然不大乐意,但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叹了口气道:“那你也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的。”江竹抱着叶安年的手紧了紧,继而轻轻闭上了眼睛,长出了口气。
  除了喝酒麻痹痛觉,他突然发现,好像抱着叶安年也能缓解鸩毒发作的痛苦。
  瞥了一眼在一旁磨着药粉的丁秋,江竹突然伸手按住叶安年的后颈,将他朝自己的方向压过来,然后抬起头,吻了上去。
  叶安年惊的瞪大了眼,他抓着江竹的肩膀,想推又不敢太用力,只能给他使眼色。
  丁秋还在呢!
  江竹却仿若不觉,辗转吻了一会儿,凑到叶安年耳边轻声道:“怕什么,他看不见的。”
 
 
第154章 “杨知县”
  丁秋磨完了药粉, 摸索着小心的用抹布把洒在桌上的药渣擦干净。
  想要问问江竹之后做什么,却突然发觉药庐里安静了下来,刚刚还在絮絮说话的两人, 不知何时都没了言语。
  丁秋有些纳闷,他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口, 只听到衣裳布料相互摩擦, 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也不知这两人在干什么。
  “先生、叶大哥?”
  他有些不确定的轻轻唤了声。
  被江竹抱在怀里的叶安年脸“刷”地红了, 他咬紧唇,瞪着江竹。
  两人玩闹了这么一会儿, 鸩毒发作的疼痛感已经囫囵挨了过去。江竹轻笑一声,终是松开了他。
  一察觉腰间紧揽着自己的手松开, 叶安年立刻从他腿上跳了下去。
  “咳,”江竹不动声色的抹去自己额角渗出的冷汗,理了理自己衣摆上的褶皱, 脸上已经恢复了正经神色,问丁秋道:“药磨好了?”
  “嗯。”丁秋点点头,摸到装药粉的小罐子,小心翼翼的捧给他。
  江竹伸手接过,用指尖拈了一点轻轻搓开, 观察粉末的细碎程度, 又放到鼻底嗅了嗅:“成了。你去跟福崽他们玩吧,别的就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了。”
  “好,那先生和叶大哥慢慢聊。”丁秋答应一声, 拄着盲杖慢慢走了。
  叶安年这才松了口气,对江竹方才的做法十分不耻:“等丁秋的眼睛好了, 可不许再这样,要教坏小孩子。”
  江竹听闻,唇角勾了勾:“那,在他眼睛好之前就可以?”
  叶安年:……
  “你这人没救了!”
  江竹笑得眉眼弯弯:“不闹了,今天镇上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跟我说说?”
  “还真有,”叶安年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安兴县的范主簿,就是叶安松一案被诬陷的那个,他来镇上了。”
  “哦?他来做什么?”
  “来查许府灭门案的。”叶安年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江竹的表情。
  但江竹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样啊,那他可查出什么了?”
  叶安年摇摇头:“不过,他来铺子问了我被绑到福缘客栈那日的事,我都说了。”
  “嗯,看来那人着实厉害,一夜之间便能杀了许府上下那么多人,能早日抓到也好。”
  “范主簿还说,许府那些被杀的人,都只在脖子上有一道细小的十字形伤口,伤处像是被锋利的东西割开的,很深,有被冰冻住的痕迹,却没有任何的血迹喷溅,”
  “这种程度,普通人怕是做不到吧,除非是江湖上有些功夫的高手。”
  江竹看向叶安年:“看来这许老爷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他这话,几乎和叶安年之前推测的别无二致,叶安年盯着他面上的表情,半晌才道:“是啊,这样的话,恐怕官府是查不到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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