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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收藏家[无限]——水兵洛

时间:2024-04-11 17:30:04  作者:水兵洛
  这显然属于剧情桥段的安排,江之野永远是最不入戏的玩家,微笑:“也许吧?”
  沈吉当然好奇:“什么时候?”
  江之野摸了摸他鼻尖上的疤:“这已经不重要了。”
  沈吉明白多说多错,索性言简意赅:“重要。”
  江之野抬眸。
  沈吉:“你的事都重要。”
  梦傀吐槽:“别借机夹带私货哦。”
  其实沈吉只是想到就这样说了,他当然知道必须得分清故事和现实的区别,明白无论总管对自己有什么特殊感情,都与真实的江之野无关,所以在这个刹那,耳畔忽听到系统提示,是非常吃惊的。
  “玩家江之野同化指数上升为6%”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真是堪比火星撞地球。
  *
  「观察者数量:40981」
  「快告诉我,是系统故障了吧?」
  「令使绝不可能被同化的。」
  「你们真单纯,这不是同化哈哈哈哈」
  「是恰好心情类似,被系统误判了!」
  「那么,所以……」
  *
  沈吉表情的变化逃不过江之野的眼睛,但他没有特别的反应,只侧头望向窗外熹微的曙光与瓢泼的大雨。
  那自天幕倾泻而下的水,随时都会将这支离破碎的赤花楹吞没,副本时间应当所剩不多了。
  只几秒过去,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沈吉已摆正了心态,将注意力转回到心印上,他用力紧握住馆长冰冷的大手,发自肺腑地说:“我想再试试。”
  *
  华美的内室里光线昏暗,血气与香气混在一起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但朱容却不这么觉得,她反而显得心情愉悦,正在极耐心地打理着个宝石香炉,那炉子的做工着实令人惊叹,被烛火微照,便生出璀璨光晕,如梦似幻。
  绿榴贪婪地注视,简直想立刻把香炉抱到手里,那表情只能用垂涎欲滴来形容了。
  直至顾长卿发出痛苦的哼声,这屋内诡异的沉静才被稍稍打破:状元郎已被鞭笞得全身没一处好肉,倒上盐水后,疼得疯狂抽搐,半点尊严都不剩,此刻憋不住发出苦痛呻|吟,多半是实在不堪忍受了。
  朱容微笑:“想清楚了吗,是谁派你来的?”
  顾长卿气若游丝:“徐大人……”
  朱容瞬间变脸,猛拍桌子:“还不知悔改,来人!”
  而同一时间,江之野已若无旁人地大步进屋,故意打断了她继续发飙,拱手报告说:“夫人,雷木用香迷晕了水牢侍卫,已经带着阿金逃了。”
  朱容微愣,站起身来:“什么时候的事?”
  江之野平静摇头:“我赶到时已无活口。”
  朱容冷冷地将目光移向绿榴。
  绿榴生怕遭到怀疑,立刻辩解:“迷香肯定是他们从我房间偷的!被洗劫一通后,我那里少了很多东西。”
  朱容不理她,马上带路出门:“开船去追!”
  绿榴狗腿地追在后面帮她打伞,笑道:“其实少掉一个阿金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再给您造个新的异人好了,我又有了新想法,肯定比那女人有意思多啦。”
  朱容冷眼侧视:“跟我装傻?你不知道她是谁?”
  绿榴立刻闭上嘴巴。
  朱容的语气非常坚决:“无论如何,都不准那女人活着离开赤花楹,不然麻烦就真的来了,明白吗?”
  江之野照旧没情绪:“当然。”
  *
  是躲在暗处的沈吉提议了这次通风报信。
  他眼瞧着江之野成功引走了夫人,盘算过任务时间所剩无几,便勇敢地朝那艘赤花楹最奢丽的画舫靠近过去,打算对倒霉的状元郎施以援手。
  谁晓得刚刚隔窗看到奄奄一息的顾长卿,他的肩膀处却忽搭上了只枯瘦苍白的手!
  沈吉被吓得立刻回头。
  下一秒,他便对视上了柳老板泛着玩味的眼睛。
  对这男人的恐惧又从心底不由自主地泛了出来沈吉情不自禁地挣扎开来,紧张地后退两步。
  柳琪轻捻手指,微微冷笑。
  此刻氛围是极端尴尬的,好在沈吉这角色向来不讲什么礼数,憋着不说话也无妨。
  柳琪身边只带着位貌美小厮,再无旁人,他终于轻声质疑道:“阿吉,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吉早就想好了借口:“……算错账了。”
  柳琪顿时拧起表情:“哦?”
  沈吉继续认真道:“上月二十三,常州王大人的赊欠,被放在了流水帐上,结果对不齐了,我得改一下。”
  那貌美小厮笑说:“傻吉这么说,那肯定是算错了。”
  但他话锋一转:“可夫人执意留下你,不就是因为你从不可能算错吗?你不会是在故意搞事吧?”
  沈吉摇了摇头,解释说:“挨打了,太疼,不专心。”
  他确实弱不禁风,昨晚被鞭子抽过的伤处,又渗出明显的血痕,搞得衣衫狼狈,算得上句句属实。
  柳琪收起审视的目光,竟伸手揽住沈吉的腰,完全不顾少年的挣扎,硬带着他往屋里走了进去。
  *
  被丢弃在原地的顾长卿正孤零零地瘫倒着,看那惨烈的样子简直像是活不成了似的。
  柳琪不在意地径直路过。
  貌美小厮却很不安,追着他问:“老板,徐大人和状元郎的事,真能摆平吗?他们可不是阿猫阿狗。”
  柳琪反问:“这事由得我说话吗?”
  小厮欲言又止,终没再多问。
  大概他们全当沈吉是个“傻子”的关系,并没避讳被这少年听去聊天内容反而各自忧心忡忡。
  柳琪揽着沈吉走至放账本的房间,终于松了手,沈吉忙躲到一旁,努力平复自己紧绷的情绪。
  鬼知道老板之前对自己的角色做过什么恶事,简直要把少年吓到大脑缺氧了。
  此时大部分账本都被夫人紧锁着,只有桌面上还留着她尚未检查完毕的最新一册,好像尚未被检查完。
  柳琪抬抬下巴:“改吧。”
  沈吉不敢露出马脚,很快便按照日期的标注,准确地找到昨夜上交的账本,在自己故意留下问题的那页涂抹了几笔,又默默检查过各项总额,装得还真像一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账房先生。
  柳琪全程目不转睛,最后才发问:“这两天你总是东跑西窜的,在干些什么呢?”
  沈吉合上账本,装出听不明白的样子:“啊?”
  柳琪伸手便捏住他的下巴,凑近脸说:“给我老实点,否则,不管你有什么本事,我都不会再惯着你。”
  他力气不小,却在人类体能的合理范围之内,不至于无法忍受,沈吉立刻表演出角色被欺负时惯有的反应,发抖挣扎,可怜巴巴。
  或许也无需过度表演,因为这角色心里面……本就藏着对老板的深刻恐惧。
  柳琪实在瞧不出异样,终于松开手道:“滚吧。”
  这讨厌的怪老板出现得真不是时候,看来现在不能硬去救顾长卿,还是得另择时机。
  被放过的沈吉只能忙不迭地往外迈步,但他走了几步,灵感又忽然而至。
  玩家真实身份和副本角色总有呼应,废墟中那款无名的奢侈男款皮包,显然属于生活优渥、谨小慎微的人,而副本中有类似设定的男子,不正是眼前的柳琪吗?
  就算他只是名义上的老板,行事十分低调,但未免也太没存在感了些。这感觉……和金银舫上的高桥三郎很像,是玩家拿到高位身份后的惯用伎俩!
  沈吉猛然回头,望向柳琪暗想:“梦傀,标记他!”
  “梦傀触发玩家标记请求……”
  “标记成功!”
  “柳琪,35岁,赤花楹老板,对姨娘朱容唯命是从。”
  “当前同化指数:35%”
  “已标记全部玩家!”
  “获赠一次全域视界触发机会。”
  “副本关闭前可随时使用。”
  梦傀开心:“行啊,竟然猜对了!”
  沈吉:“而且他的同化指数很低,脑袋还算清醒。”
  梦傀:“的确是个厉害玩家,可以利用一下。”
  柳琪对沈吉的打量很是怀疑:“你还想做什么?再不走,就留下来陪我过夜吧。”
  他这玩笑话实在不像开玩笑,沈吉眉头微簇,快步逃出门去,实在不愿意再和老板多待。
  *
  平湖暴雨,大雾弥漫,危机四伏。
  正依靠小小木筏移动的苦命二人组很是凄楚。
  事实的确像沈吉预料的那般,阿金并不甘心于就这样离开。她蹲坐在筏边上,打着小伞,嗅着迷香,故意用非常平淡的语气叙述起几乎快被遗忘的往事。
  “当时在朱容的蛊惑下,我爹给的嫁妆全被他们抢去堵了生意上的窟窿,而我因为劝不了柳琪回头是岸,便一怒之下收拾了包裹,准备逃回娘家报官。”
  冒雨划船的雷木叹气:“那时柳家已经不行了,乱|伦私通的丑闻会成为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怎么可能让你平安离开?你还是那么急切又天真。”
  阿金苦笑:“是啊,我从柳家出发的当夜,就在路上遭到蒙面杀手的袭击,出嫁时我爹送我的下人全被杀了,再之后,他们便走水路,直接把我绑架到这赤花楹来,整整关了十年,再也没能离开半步。”
  雷木心疼地摇头:“柳琪是个猥琐小人,但他性格十分软弱,多半不是他把你弄成这样子的吧?”
  阿金:“是我气不过……在水牢里日日咒骂朱容,那些狠话传到她耳朵里,自然惹恼了她。其实我本不怕,想着大不了一死,但朱容的丧心病狂还是超乎了我的想象,结果……再悔恨也来不及了……”
  少女时期的金玫娇憨可爱,绝非现在那副怪异长相,虽然雷木仍能在宴席是一眼就认出自己所爱之人,只不过他不敢主动去地多加询问: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
  阿金却没太过介意,呆呆地望着雨气中的迷雾:“我不晓得那个绿榴是什么背景,她小小年纪,便会各种奇药邪术,得到夫人命令后,或将我泡在恶臭难闻的药汤里,或锁进蜷缩着才勉强能容下身体的箱子中,日日折磨,始终兴致勃然……”
  说起这些,阿金不由疯狂颤抖了起来,她的眼睛又冒出仇恨的赤色:“我的身体越变越软,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如动物般在笼子里苟延残喘,最后沦为供人取消的玩物,全是拜他们所赐。所以,我不能就这么离开!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雷木听到那些往事亦是怒火中烧,同时痛心疾首地劝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能如此顺利地逃出来,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阿金瞪向雷木:“为什么你愿意为我冒险,却半点不明白我的心呢?苟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只有让朱容和柳琪他们血债血偿,我才不至于时时刻刻都被往事折磨!否则,还不如让我轻轻快快死在平湖里吧!”
  雷木无奈地问:“只靠你我,怎么血债血偿?”
  阿金:“如果我有办法呢,你敢陪我回去吗?”
  雷木沉默。
  他不怕死,只是不想带她去送死。
  阿金爬到雷木脚边,拉住他的手道:“我答应你,只要能报仇雪恨,以后我便随你隐姓埋名,重新来过。”
  *
  随着时间缓慢推移,令人窒息的黑夜终于完全退去了,但赤花楹却并没有在日光中恢复昨夜的生机,反而处处透着非比寻常的古怪。
  出乎众人意料,朱容对阿金的重视比想象中更甚,她竟然亲自带领着那些杀手们乘船追了出去。
  女主人不在,船屋内外都弥漫着种不容忽视的安静和落寞,好像随时都会爆发什么事情。
  留宿的客人多半感觉到了那股难以描述的不详氛围,纷纷选择结账离开,全然不顾危险的暴雨和惊雷,非坚持要回到附近镇子上去不行。
  沈吉徘徊的功夫,便见十余艘小船驶出了赤花楹,那就像是危险来临前的风吹草动。
  梦傀:“你的异常指数可不低了,放弃主线会遭到副本怀疑的,还是建议去救顾大人。”
  沈吉扶着栏杆,凝望向湖上的迷雾,半晌后点头说:“嗯,不能让事情继续恶化下去了,否则便真着了心印的道,必须搞出点乱子来,先保顾长卿离开再说。”
  梦傀:“江之野跟夫人走了,你自己怎么搞?
  ”
  沈吉正欲回答,赤花楹东西两侧的空中竟同时冒起滚滚黑烟,那浓烟衬着华丽的木屋和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把这盛满了假笑与泪水的地方撕裂了。
  “着火啦——”
  “快去通知老板!”
  “先救火啊!”
  七零八落的喊声和不畏雨水的火焰成了新的混乱。
  梦傀:“啊哦,看来有人替你把乱子搞了!”
  沈吉:“多半是不死心的阿金。罢了,先救状元。”
  他正准备趁机潜回夫人房内,却在焦灼的气息中闻到了浓郁而熟悉的白松味……是迷香!
  已有经验的沈吉慌忙从长袍上扯下块布。
  将其匆匆在湖水中沾湿后,立刻捂住鼻息。
  梦傀:“能管用吗?”
  沈吉暗自蹙眉:“试试看吧!”
  *
  赤花楹中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很难说不是雷木被阿金怂恿得大开杀戒,闻之便心惊肉跳。
  幸好沈吉的土办法生了效,才没再次被迷倒。
  待迷香散去后,心急如焚的他第一时间就冲回夫人卧房,果然见到婢女和守卫都因迷香瘫软在了墙角,他们皆试图阻止这“傻子”的不忠之举,却根本动不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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