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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摆烂后,每天被捞/佞臣妄念!许我折腰暗宠(穿越重生)——嘉南有鱼

时间:2024-04-11 17:38:21  作者:嘉南有鱼
第150章 渊江无雪日后亦无
  林祁声音平静,说出的话却是不给人留活路的狠辣决绝。
  手下官员迟疑一下,小声为八仙楼说情。
  “这八仙楼由来以久,是城中贾姓富商的产业,这贾姓富商结识颇多朝中权贵,大人是否……”
  面对手下官员游说,林祁再次勾唇。
  “你是否要跟它一块?若是,林某必不阻拦。”
  林祁话落,手下官员当即止住声音。
  渊江无初雪,日后亦再无。
  ……
  段嘉诩、陈叔、无烬一行三人,从陆路转水路再转陆路,终是在十日内抵达颍川。
  钟晨山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大好,两年前更是因卒中一病在鬼门关前绕过一圈。
  段嘉诩几人抵达那会,钟晨山已说不出完整字句,只能在那咿咿呀呀。
  钟家老宅主寝内,钟晨山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一个老者在他身旁为他施针。
  段嘉诩从外头推门而入,身后跟着陈叔和无烬。
  施针者既是大夫又是这府中的大管事。
  “现下情况如何?”段嘉诩低声询问。
  大管事虽从未见过段嘉诩,但他认识陈叔。
  见陈叔站在段嘉诩身后态度恭敬,大管事已有几分猜出了段嘉诩的身份。
  “回公子,家主卒中发作,情况恶化极快,现下情形不容乐观。”
  卒中……
  段嘉诩抿唇:“此次恶疾复发有几成医治把握?”
  “两成。”大管事表情凝重:“此次病情凶险,仅有两成把握保住性命,而且就算保住了性命亦会半身不遂。”
  颖川急召,段嘉诩已料到事情不简单,但他没想到事情竟会糟糕到这个程度。
  以舅舅现下状况,钟家这庞然巨物将面临群龙无首的窘迫境地。
  钟老爷子一生,只有段嘉诩舅舅和他娘两个孩子。
  段嘉诩他娘只有段嘉诩一个孩子。
  段嘉诩舅舅有两个孩子,一个是钟子洛,还有一个是大钟子洛十八岁的长子。
  那位长子,十年前生下一个男孩后,就亡故了。
  舅舅为那孩子取名子期,承子期许,不忘初心。
  钟家人丁单薄,到段嘉诩这一辈,仍活着的只有他和钟子洛,在他和钟子洛下面,还有舅舅长子生的钟子期。
  钟晨山不允许钟子洛插手钟家事,那个叫子期的孩子又太小,现在钟晨山出事,整个钟家无人主事。
  段嘉诩正想到此事,大管事就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块令牌。
  “这是家主让我交给您的。”大管事将一块刻有钟字的令牌交到段嘉诩手上:“家主尚能言语前命人将您秘密召回,在他能主事前,公子可凭此令处置钟家任何人、事。”
  将整个钟家暂时交给他?
  段嘉诩抿唇。
  这是一份很大的责任,如若担下……
  见段嘉诩不语,大管事双膝,将令牌高举过头顶。
  “请公子应允。”
  段嘉诩低头睨了大管事一眼,侧头去看躺在榻上的钟晨山。
  榻上钟晨山浑身都不能动弹,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但那双看向他的眼却充满殷切期盼。
  这是从小就待他极好的舅舅,一直花钱养着他,用珍稀药物为他续命的舅舅。
  段嘉诩蜷了下缩在袖子里的手,终是俯身取过那块令牌。
 
 
第151章 归京时日
  段嘉诩将令牌握在手中,直起腰身。
  “封锁舅舅恶疾复发的消息,一点风声都不能传出去。”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定人心,绝不能自暴其短,引人围攻蚕食。
  “将此次各地上交的银钱账目分类规整,命府内所有账房先生连夜核算,明日天亮前我要知道钟家各地商行的具体状况。
  “是。”大管事躬身行礼:“我现在去办。”
  ……
  钟家在汴京、陇西及晋渊另外两处繁华周府设有商行,地方虽不多,账目却极其繁琐。
  府内十位账房先生一夜没合眼,终于在天亮前核算好各地上交的银钱及账目,并向段嘉诩汇报。
  听了账房汇报,段嘉诩颔首,对四处商行的日后经营做出了些许细微调整。
  核查好银钱账目,披星戴月而归,又一夜未睡的段嘉诩小憩一会,开始安排颖川本家的事。
  一连十日,段嘉诩每日都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不是在处理商行及本家的事情便是在询问钟晨山身体状况。
  虽段嘉诩没有开口直言,但陈叔知道,这位自己看着长大的公子归心似箭。
  这位公子迫切地想将事情处理好,回去见那个自己想见的人。
  钟晨山的病情反反复复,时而好转,时而恶化。
  第十一日,钟晨山再次病发,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这一次钟晨山足足昏睡了八日,在汴京落下第二场雪的时候,钟晨山醒了过来。
  清醒第二日,钟晨山能进些粥水,又过两日钟晨山开始能说一些简单字句。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段嘉诩开始计算归京时日。
  同一片天空下,京城那头的林祁在不分昼夜处理公务。
  见林祁这副不要命模样,长月急得不行,伸手去夺林祁手上公文。
  “大人,您这样身体会熬不住的!”
  公文被夺走,林祁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里头药丸。
  “死不了。”林祁吞下掌心药丸,将长月手里的公文夺了回来:“陇西那头最近可有异动?”
  “陇西王想给世子殿下发丧,看那模样是想借世子殿下身死一事生事。”
  听到身死二字,林祁本就没什么温度的眸瞬间降到了冰点。
  “死?”林祁冷哼:“失踪便说身死,那陇西王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大人,众所周知,那样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可能活下来……”
  长月低声陈述事实,林祁面容一沉,冷声打断他的话。
  “不见尸身便不是身死,我不容许亦不容忍任何人给他发丧。”
  林祁面容沉冷,长月低头不敢再提发丧一事。
  “陇西王那头……”长月将话说到一半便刻意止住。
  “他既如此有闲情,那便找些事给他。这陇西安定太久,是时候该热闹一番了。”
  “此时动陇西,若将那陇西王逼急了,直接在藩地起兵造反,大人要如何应对?”
  面对长月询问,林祁嗤笑一声并未回答。
  ……
  钟晨山清醒过来第四日清晨,他让段嘉诩推他去看钟子期。
  晨光熹微,钟子期屋中,十岁的小小少年睡眼惺忪地看着来到他榻边的段嘉诩和钟晨山。
  钟晨山抬手抚了下钟子期脑袋,突然口吐鲜血。
 
 
第152章 五十五而终
  “舅舅!”段嘉诩伸手去扶。
  大片大片的鲜血呕在他衣袖上。
  钟晨山伸手,死死拽住他手臂。
  “阿诩……舅舅、舅舅要拜托你三件事。”
  钟晨山说话断断续续。
  “帮我,暂管……钟家,照顾……子期,两年后,若他不成器,你便……取而代之……”
  段嘉诩扶住钟晨山,翻他衣袖找药。
  “如此重担,嘉诩担当不起,钟家自该由舅舅血脉继承,子洛表兄擅经商,又是子期叔叔,由他继承钟家最为合适。”
  钟晨山摇头,手上力道越发加重:“我钟家从不缺善经商者……但钟家家主绝不能是一个奸商。”
  “阿诩……毁了水滴堂,那样的东西……不应存在于世……这是舅舅要拜托你的……第二件事。”
  段嘉诩摸到药瓶拧开,倒出里头药丸要喂钟晨山吞下,却被一把挥开。
  “没用的……我这已是回光返照。”
  钟晨山又呕出一大口血。
  “阿诩,还有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我死后秘不发丧,棺椁就停放在钟家老宅……就算烂了、臭了也不要入土……如此,以我余威尚能镇压周遭……”
  段嘉诩嘴角紧抿,扶住钟晨山的手不自觉收缩紧握。
  在他记忆中,舅舅在他接近身死那几年,一直深居颍川闭门不出。
  上一世他一直以为,当时被逼得只能龟缩颍川一隅的舅舅是对商行前景失望透顶,如今看来是那时候的舅舅已经无法主事,甚至是已经身死而秘不发丧。
  见段嘉诩抿唇不语,钟晨山再次连呕两口血。
  “阿诩……拜托你了。”
  钟晨山双目圆睁,死命看着段嘉诩,拼尽最后力气。
  “为我镇守钟家,悉心教导子期,两年内不踏出颍川一步。”
  钟晨山在向段嘉诩要一个承诺。
  这个承诺是钟家的以后,以及段嘉诩的自由。
  对上钟晨山那双死命瞪大的眼,林祁盛怒的暴戾面容突然在段嘉诩脑中一闪而过。
  心头思绪纷杂,段嘉诩默了一下,俯身拥抱儿时抱过他的慈爱长者。
  “我答应你。”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钟晨山死命瞪大的眼慢慢闭合。
  “阿诩……日后……要辛苦你了……”
  钟晨山最后的话随他弯起的嘴角落下。
  这位十五岁掌权,引领钟家四十载的中年男人慢慢闭上了眼。
  “祖父!”榻上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何事的十岁男孩失声痛哭。
  听闻钟子期哭声,府中大管事快速推门而入。
  屋中,段嘉诩衣袍上全是血,红红一大片,似要将他淹没般可怕。
  钟晨山躺在他怀中,完全没了声息。
  “老爷!”大管事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朝地上磕了个重重响头。
  段嘉诩死命咬了下唇,抬起头那刻,敛去眸中所有情绪。
  “大管事,府中知道舅舅此次卒中复发的有多少人?”段嘉诩将钟晨山放下,低声询问。
  “老爷怕自己重病一事影响商行,一直秘而不宣,只有我同另外两位贴身仆役知道此事。”
  “舅舅遗命,两年内秘不发丧。”段嘉诩话语微顿,“两个仆役若非家生直接打死。”
 
 
第153章 教与养
  家生仆役,祖辈老少皆在,不会轻易背叛。
  非家生仆役变数太大,唯死才能令人相信他们能守住秘密。
  大管事抬头,对上段嘉诩凉薄面容。
  段嘉诩睨看大管事,面无表情。
  “舅舅将钟家交托于我,两年内钟家所有事务由我裁决。”
  一旁钟子期从榻上爬了下来,哭着要躲入钟晨山怀中,却被段嘉诩伸手挡住,不让他靠近。
  “这两年钟子期由我亲自教导。”段嘉诩拎住钟子期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两年后若他能成器,我便将钟家还给他,若他不成器,直接逐出钟家。”
  哭闹着的十岁少年因段嘉诩这话止住哭声,他愣愣地看着段嘉诩,小小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段嘉诩低头,与他四目相对。
  “钟子期,给我听好了,你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我不会也没法成为你的倚靠,你能倚靠的只有你自己。”
  “要么证明给我看,你可以担起整个钟家,要么从这滚出去,将钟家拱手让我。”
  段嘉诩言语刻薄,眉眼寡情。
  钟子期一把将段嘉诩推开,从屋中跑了出去。
  房门被重重关上,屋里段嘉诩捂唇,呕出一口血。
  “公子!”
  大管事惊呼一声,伸手要扶,段嘉诩挥手避开。
  “我没事。”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得逼钟子期快速成长起来,尽快继承钟家。
  痛失祖父那日钟子期哭了大半日,第二日卯时不到段嘉诩就将他拉了起来,命他去竹林扎马步。
  半个时辰下来,钟子期直接跌趴在地上。
  段嘉诩走到他面前,俯下了身。
  钟子期抬头看他,将手伸了出去,眼含小小期盼:“小表叔……”
  段嘉诩睨他一眼,无视那只伸来的小手:“自个站不起来,就一直在这趴着。钟子期,这钟家我同你只有一个能留下来。”
  钟子期眼中期盼快速湮灭,段嘉诩见此重新站直,背转过身。
  “好的体魄是打败竞争对手的关键,按你我年龄来算,就算你熬也能将我熬死。”
  段嘉诩说完不管钟子期,径自出了竹林。
  有雪自头顶飘落,砸在钟子期脑袋上,小小少年哆嗦着腿脚,蹒跚站起。
  段嘉诩正式接管整个钟家,他一方面将钟家势力深度渗入陇西,另一方面慢慢将钟家生意同东宫关系分割。
  太子会在两年后突发急症暴毙,届时陛下会对所有与东宫有关系的势力痛下杀手。
  日落月升,冬去春来,钟子期在扎马步与学习各种技能间悄然成长。
  十二岁生辰那日,段嘉诩给钟子期放了半日假。
  “今日你生辰,我让无烬陪你下山一趟,想吃什么想玩什么跟无烬讲,他都会给你安排妥当。”
  这两年段嘉诩对钟子期的态度一直颇为疏离,对此钟子期早就习以为常。
  “是,小表叔。”
  这是段嘉诩接管钟家以来,第一次允许钟子期离开钟家下山,对此钟子期心中雀跃,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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