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莲莲可真是……难伺候呢。”
最后几个字,傅时渡语调漫不经心地拉长,带着戏谑又暧昧的味道。
司莲咬了咬唇,唇瓣过于嫣红,耳尖仿佛被男人炙暗含笑的声音给烫到,瞬时变成了晶莹的绯色。
不过最后,嘴上散漫含笑说他难伺候的人,也还是打开吹风筒,纡尊降贵地替司莲吹起头发。
少年乌黑柔软的长发迤逦在男人膝上,发丝缱绻地从那如玉般的修长骨节间穿过,令傅时渡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在此之前,傅时渡从来没有想过他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有这一天。
心爱的少年枕在腿上,自己给他吹着头发。
——明明从来没有做过伺候人的活,为什么却甘之如饴呢。
傅时渡摸了摸嘴角。
确定是愉悦的弧度。
当然,他也都不做亏本的买卖。
给司莲吹干头发以后,傅时渡将吹风筒扔到一旁,膝盖抵在床上,双手撑在司莲身体两侧,俯身眼眸极暗地望着身下容貌明艳慵懒娇贵的小少年,薄唇撩起,忽然慢慢地开口道:“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吹头发。”
说着,傅时渡一只手从司莲身侧移上来,指尖轻而缓将一缕柔软漆黑的发丝缠绕其上,继续道,“就连我亲生父母都没这待遇……”
唔,好累。
可是傅时渡还一直找他说话。
烦人。
司莲困得不行,完全没有新婚夜身为人夫的自觉,眸子覆上浅浅的迷朦,反应有些迟钝,“嗯……所以呢?”
傅时渡撩起薄唇,缱绻吐字:“所以你得给我报酬啊,宝贝。”
司莲现在脑子只想着睡觉,那种很单纯的困了睡觉,想不到其他的,不然他完全可以反驳——
明明他头发就是被傅时渡给弄湿的。
“什么报酬呀。”少年薄白的眼皮几乎睁不开,睫毛颤啊颤啊的,就像是细长的蝶,声音染上几分娇懒的道,“不能明天再说吗?我现在好困。”
“不能。就今晚。”傅时渡瞳眸滟滟又危险,长指抚碰着司莲的脸,音色强势,不容拒绝。
司莲正想耍赖,扯过被子蒙住头就听不见了,却听见男人又漫不经心地道:“你睡你的,报酬……我自己来取。”
“嗯嗯嗯……”
司莲胡乱地点头,以为终于被放过可以睡觉了。
男人修长微灼的手指探入他浴袍的领口,抚过优美白皙的锁骨,最后像剥荔枝的外壳一样,轻慢细致地剥下司莲肩头凌乱松垮的衣物——
雪白如荔枝的纤薄肩膀便露了出来。
傅时渡眼眸再度暗下,唇齿间碰撞出微哑炙暗的声音,像是某种情绪已经隐忍到了极致,“宝贝,我要开始亲你了……”
第25章 漂亮小炮灰被送给反派疼爱25
“呜……”少年优美却不太明显的喉结,被男人张开唇瓣覆住,齿尖在那块微微突起的软骨上,轻轻地研磨、慢条斯理地舔弄,司莲仿佛觉得命脉被咬住,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就像是被欺负的小奶兽。
觉得酥痒又颤栗,少年情不自禁的微微仰了头,却愈发露出那截雪白的颈,像是主动将自己送入男人唇下。
接着是颈侧,锁骨,肩头,被一寸寸吻过,留下暧昧的印记……
傅时渡覆压在少年身上,长腿微屈,膝盖落在司莲腰肢旁边。
司莲身上的浴袍被从肩头剥到腰间,堆积在清细瘦白的腰上,男人灼烫的指腹触抚着少年漂亮的腰线,撩起浴袍,逐渐往下……
“傅时渡。”司莲承受不住,慵懒的眼尾被逼迫出一丝盈盈的泪光,抬起的双手抵在傅时渡肩上,几乎是带着点儿哭腔地喊他的名字。
两人躺下的地方,柔软雪白的大床都微微塌陷了一块进去,那整朵的玫瑰与艳红的花瓣被压在身下,与少年的长发和光裸的雪肩纠缠在一起,仿佛玫瑰随时能被碾出浓稠艳红的汁液来。
玫瑰、墨发、荔枝剥壳般的躯体,落入男人眼里实在是再颠倒又摄魄的艳色。
被司莲微微抵着肩膀,不让他靠近,虽然那点力道在傅时渡眼里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傅时渡舔了舔殷红的唇瓣,还是暂时停了下来,单手撑起在司莲上方,“嗯?”
容貌明艳的小少年眉心紧蹙着,娇娇气气地喊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到我了……”
“哪里?”
“背上。”司莲咬着唇瓣,眼里水光潋滟的回答道。
傅时渡闻言把人抱起来。
司莲浴袍已经被褪到腰间,未着丝缕的背就像是剥了壳的荔枝露出的晶莹果肉。
因此被玫瑰花枝扎到的地方,就愈发显得十分惹眼。
整朵的玫瑰花带着绿色的根茎,生着锋利的荆棘,可能是夜晚采摘回来,佣人不小心遗漏掉的一朵忘记将上面的小刺处理干净。
刚好扎到司莲的背。
尖刺重重地陷入肌肤。
见了血。
难怪司莲喊疼。
鲜血与被玫瑰花枝凌虐的美少年,本该让人觉得兴奋,更容易激起人身体里的恶劣。
但……
傅时渡俊美的容颜笼罩上一层冷冽,浑身气压低沉了下来。
因为司莲受伤。
司莲被傅时渡抱在腿上,他转过头去看自己的背,虽然疼痛没有达到难以忍受的程度,但见到玫瑰花枝直挺挺地扎在自己的背上,司莲还是忍不住“嘶”了声。
不过,他反过来拍了拍傅时渡的肩膀,“也不是很疼,帮我拔掉吧。”
“忍着点。”眉眼冷冽的男人抚上司莲背脊、在他耳边说话时,带着点儿温柔低哄的味道。
几乎没怎么让司莲过于疼痛,就把背上的玫瑰花枝拔出来扔掉,然后傅时渡让管家送药进来,并且处理掉床上剩余的玫瑰花和花瓣。
等一切处理好,卧室重新恢复平静,只剩下傅时渡和司莲两个人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晚。
今晚是新婚夜,傅时渡原本是打算一整晚都不放过司莲的。
但是容貌明艳的小少年娇娇懒懒地趴在床上,瓷白细腻的小脸枕在睡袍里伸出的那一截雪白手臂上,鲜艳欲滴的唇吐露出软软的抱怨,“我都受伤了,你还想做什么?傅时渡你还是不是人啊……”
所有旖旎的心思被傅时渡暗藏进眼眸里。
他俯身,修长手臂撑在司莲身体两旁,微微突起的肌理极为线条优美漂亮。
低下头,在少年鼻尖轻轻咬了下,嗓音微哑炙暗,道:
“今晚就先放过你。”
*
在司莲心里,这个新婚夜除了一点意外的小插曲之外,总体来说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因为最后终于让他睡上了觉。
当然,司莲不知道,古堡里昨晚采摘玫瑰花的佣人第二天被换了一批。
时差倒过来后,傅时渡带他在西欧国家到处玩,美其名曰:度蜜月。
坐上私人飞机,傅时渡先带着司莲到全球最古老的拍卖行一掷千金,拍下一颗名为“赫拉之心”的钻石,再交由设计师。
不久后,司莲的手上就被迫戴上跟傅时渡的婚戒。
不过,戒指上的钻石个头太大,司莲灵机一动,拿银链穿起来,戴在了脖子上。
傅时渡原本不悦,但是司莲拽出一张白纸,自己画出一副对戒的设计图。
拿给傅时渡看,男人当时没说什么,但转头命人将设计稿上的对戒做出来。
戴在了无名指上。
第26章 漂亮小炮灰被送给反派疼爱26
司莲喜欢美酒,第二站就是F国盛名在外的酒庄,这里有着全球最大的葡萄园和酒窖,珍藏着数不清的极品名酒。
貌美的小少年换上特殊的防晒服,戴上遮阳帽,在烈日下体验了一把自己摘葡萄酿酒。
边摘边吃。
最后,吃了一下午不同品种的葡萄,吃得小肚子圆圆滚滚,连酒庄主人盛情宴请的晚餐都撑得吃不下。
只勉强吃了几口。
面对别人的盛情款待,这未免有些失礼。
司莲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硬撑……又撑不下去。
傅时渡修长而骨节漂亮的手指举起酒杯,跟酒庄主人碰了碰,开口是纯正流利的法语,语调听起来有一丝缱绻之意,“抱歉,史密斯,我夫人可能胃不太舒服。”
“没关系的,傅。我看见尊夫人下午吃了许多的葡萄,晚餐吃不下也是正常的,不必为此感到抱歉。”酒庄主人微笑着看了一眼司莲,“不过,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竟然娶妻了,真叫人惊讶。”
令人惊讶么。
确实。
就连他自己都没想过这辈子会跟谁结婚。
在司莲出现以前。
傅时渡略微垂眸,圣人般的容颜因为唇角的笑弧显出一丝颠倒勾魂的惑人感来。
男人用浪漫缱绻的法语回答道:“确实连我自己都很意外。但是,从这个人出现起,我就知道我的结婚对象就是他了,也只能是他。”
“而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跟别人共度余生。”
史密斯湛蓝色的眼瞳里流露出熠熠光彩,连连赞叹与惊呼道:“Oh,这难道就是你们国家传说中的……命中注定吗?简直太浪漫了!”
“傅,这一杯——
“敬你,和你的爱人。”
史密斯兴致高昂地举杯。
傅时渡代司莲举杯相碰,史密斯又说了一堆叽里呱啦的话,偶尔拿一种含笑的眼神望向司莲……
酒庄主人长得很像西洋壁画上的大胡子,鉴于原主没学过法语,司莲也听不懂两人交谈了什么,总觉得傅时渡和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不然为什么大胡子用这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
看得他心里发毛。
司莲坐在傅时渡旁边,在餐桌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傅时渡……”
傅时渡修长如玉的指尖捏着酒杯,鲜红酒液如宝石般潋滟流转间,他朝司莲这边倾了倾身,甚至将头微低了一点,“嗯?”
主动把耳朵送到司莲面前,听他讲话。
司莲在傅时渡精致的耳廓边偷偷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
极为微小的气流,伴随着一丝葡萄的馥郁香气,直直地敲击着傅时渡的耳膜。
他到底是吃了多少葡萄啊,连嘴巴里都是葡萄的香气,也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甜的……
这个念头在傅时渡脑海里转了一瞬。
紧接着,男人才不紧不慢地勾起色泽瑰丽的唇,另一只手在桌下覆住少年的手背,嗓音散漫地回答道:
“他在……夸我夫人漂亮呢,说很羡慕我娶了这么个漂亮的小媳妇儿。”
一开始,司莲还没反应过来。
过了几秒,白净明艳的脸蛋才渐渐弥漫上绯色。
咬牙有些羞耻道,“谁是小媳妇儿了?”
还有——
哪里夸男生漂亮的?
傅时渡改为搂住司莲的腰肢,鼻尖抵住他的,低笑道:“你啊,我的小媳妇儿。”
少年脸色涨红,推开他。
司莲的动作,令史密斯侧目,他用法语问道:“尊夫人这是怎么了?”
傅时渡不动声色地勾唇,“没事,他害羞了。”
史密斯顿时哈哈笑了两声,“尊夫人真是一位可爱的东方小美人呢!”
除了脸色微微涨红,听不懂法语有些懵懵懂懂的司莲之外,这顿晚餐算是宾主尽欢。
司莲吃不下什么东西,傅时渡迁就他,晚餐早早就结束了。
今晚在酒庄住下。
酒庄并不比古堡小,回房间的廊道上挂着各种名贵的西洋画,司莲无心欣赏,捂着仍旧胀得有些难受的胃。
突然间腰身被男人从身后揽住,司莲还来不及惊讶,整个人就被傅时渡抱了起来。
傅时渡抱着少年,缓步走回房间,“谁叫你吃那么多。”
语气就像是轻轻训妻的丈夫。
当然,两人是领过证的,本身也是这种亲密的关系。
司莲确实连走路都一颠一颠的弄得胃难受,倒也不抵触傅时渡抱他,颇有几分乖巧地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
漂亮的小少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软声道:“下次不会了嘛。”
走入房间,傅时渡把司莲放到床上,伸出一只手落在少年的腰腹上,长指探入,将衣摆撩起。
司莲浑身微颤了下,连忙抓住男人手背,两片蔷薇似的柔嫩唇瓣轻轻咬起一角,似惊似羞地道:“傅时渡,你要干什么呀……”
傅时渡垂眸,小少年容貌明艳,黑发迤逦地躺在床上,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惊慌,模样漂亮可口。
男人喉骨微紧,仿佛生出一丝灼热与渴意。
紧接着,那修长手掌强硬而轻柔地覆上少年微微鼓起又白皙柔软的小腹,轻轻揉动。
勾唇敛眸间,艳丽的皮囊便带上了几分幽暗惑人的肆魅。
“给你揉揉肚子啊,不然我们莲莲是觉得我想干什么——”
“……干你吗?”
轻柔又粗暴的字眼,从男人唇齿间瑰丽又缠绵的缓缓碰撞而出,让司莲顿时绯红了一张小脸。
他微微张大眼睛,漂亮的眸子水盈盈的,像是不敢相信傅时渡说出这样露骨到极点的话。
“看我做什么?”傅时渡略微垂眸,动作不紧不慢的给司莲揉着,指腹灼烫,勾勒着他柔软的腰腹,“我倒是想,这不是怕你哭出来么?”
“你,不要脸……”少年咬着柔嫩的唇角,小小声地丢下这一句,就极快地偏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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