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渡喉骨微微滚动,少年的头发轻轻划过他颈间肌肤时,有种蹭到人心里的痒意。
他捧起司莲半边脸,墨眸落在他脸上仔细看了看。
嗯,眼睛不红,没哭。
“到底怎么了?”傅时渡略微蹙眉,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薄唇吐字,问:“……是不是身上还疼?”
司莲,“……”
微微别过脸。
疼是疼的。
不过,他又不是因为这个。
这样惊慌脆弱的情绪,以前从来没有过,说起来他自己都挺鄙视自己。
这一点也不像他。
但是……
少年漆黑柔软的长睫在眼下投出大片墨色的阴影,像蝶一样颤抖了几下,才抬起。
目光落在傅时渡脸上。
这个人,他的一生,只有短短百年的光景。
对司莲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
心脏又开始揪紧了。
司莲呼吸微促,轻咬住像花瓣一样鲜嫩的唇,仰着脸开口:“傅时渡,你先亲一亲我。”
这样的要求,傅时渡自然是无所不应的。
男人低下头。
鼻尖跟司莲的碰在一起。
修长手掌按在少年白皙的颈后。
覆含住那两片唇,先是慢慢地触碰、探入。
最后才是密不可分地唇舌纠缠。
他们彼此间接了一个长达三分钟的,无比缠绵的吻。
傅时渡退出来,司莲唇齿无意识地张开,小口小口地喘息,被亲过的两片唇瓣变得红肿,艳丽。
就像是熟透了的樱桃,饱满多汁,鲜嫩四溢。
看得傅时渡眼神再暗下一个度,指腹摩挲着司莲承受过他的地方,见那唇瓣在他的指尖下越发饱满鲜嫩,就连嗓音都哑到了极点,像是混合了一些颗粒感,“今天怎么这么娇,嗯?”
司莲慢吞吞地开口,“我刚刚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傅时渡极有耐心地听他家娇娇软软的老婆讲,心里也挺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梦,把他变成了这样。
司莲看了男人一眼,羽睫忽闪了几下,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透出心虚的味道,“我梦见你……死掉了。”
“……”傅时渡,“还有呢?”
“梦里,你才活80岁,可是你现在都已经27这么大了。”司莲睁着漂亮的眼睛,粉白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很认真地道:“这么算算,你就只有53年可活了。”
“所以,我决定对你好一点,让你的人生不留遗憾!”
第65章 漂亮小炮灰被送给反派疼爱65
傅时渡嘴角微抽,“……”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的年龄,昨晚还过了一个美妙且终身难忘的生日,傅时渡都要以为在少年眼里自己不是27岁,而是72岁了。
他余生能活的,也不是53年,而是只有5年或3年了。
他家夫人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傅时渡难得的产生了一种近乎无语、还带了点儿啼笑皆非的情绪。
他告诉司莲,“能活到80岁,已经算是很长寿了。”
司莲想的却是,连一百岁都活不到,竟然觉得80岁就满足了,那实在是……太可怜了。
傅时渡又道,“还有,你觉得27岁很老?”
男人墨眉微挑,像是蕴藏了丝浅淡相宜的蛊惑,在引诱着谁。
司莲趴在男人胸膛前,抬起漆黑柔软的睫,视线落在傅时渡脸上。
真的是一张年轻俊美,风华正茂的脸。
一点都称不上老。
可是……
司莲蹙起眉,雪白的齿陷入刚刚跟男人接过吻,变得饱满鲜艳的唇瓣里,透出内心一丝纠结的情绪。
或许对神明和妖怪来说,27岁连幼年都算不上呢,最多算个幼崽。
但对普通人类,连80岁都可以算作长寿的普通人类来说,27岁已经过了这辈子的三分之一了。
再四舍五入一下,也算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可不就是老了吗?
司莲点了点头,眼睫乌泱泱的,水灵灵的瞳孔里泛着对男人的同情,“嗯。你27,比我足足大了有七岁呢!”
比寿命,傅时渡不及他本体。
比年轻,傅时渡也不及他这一世的躯体。
这么想想,司莲心里对傅时渡更怜爱了。
傅时渡,“……”
明明是风华正盛的时候,谁见了他不得夸一句年轻有为。
他老?
男人长睫微抬,眼皮撩起一道艳艳的眼风,似笑非笑地道:“宝贝,我看你的小屁股是不想要了。”
如果不是怜惜他昨夜初次,承受过的地方还疼痛着红肿着,傅时渡非得把人摁在怀里打一顿屁股。
脱了裤子的那种。
将雪白的臀肉都拍红。
又或者强迫身子骨娇软的少年转过身去,乖乖地趴在书桌上,让他切身地体验自己……到底老不老。
傅时渡挑眉蕴藏着危险的样子,让司莲真的有种捂住屁股的冲动。
总觉得男人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脸颊透出薄粉,漂亮的眼睛瞪着人时,也像蕴着一层薄薄的嗔意,“傅时渡,我是跟你很正经的在讲话,你不要给我……耍流氓。”
男人啧了声。
嗯,很正经的在说他老。
脾气还挺大。
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傅时渡靠在宽大的旋转座椅里,搂着少年细盈的腰肢。
垂眸捏了捏他的脸蛋。
哦,他惯的。
“继续说吧,我听着。”
司莲已经习惯男人对他的各种触碰,倒也没在意被傅时渡捏捏脸,或者揉揉耳这般亲昵又细小的动作。
他只睫毛轻颤着,望着傅时渡的眼睛,道:“如果你只能活到80岁的话,我们就只有53年那么短的时间在一起了,所以我决定不跟你吵架冷战了……”
少年嗓音一瞬间越发低了下去,眼睫乌黑,唇瓣鲜红,乖巧漂亮的模样让人心尖发软,“……不想要把余生有限的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
那两片鲜艳软嫩的唇轻轻吐字时,傅时渡感觉自己的脖颈间有极小的气流拂过,温热而馥郁,细细地吹进颈上的动脉里,瞬间在血管里蹿起一道电流,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传遍至全身,紧接着他的整颗胸腔都被泡软。
原来,他的小夫人竟是这样想的……
傅时渡喉结不可抑制地滚了滚,压下心间翻涌的情绪,眼底却似有大片墨色溢出来,“宝贝乖,张嘴,老公想跟你接个吻。”
男人似美玉般的长指,略带强迫性质又力道轻柔地捏起司莲的下巴,开口道。
就跟他刚刚撒娇似的叫傅时渡亲一亲自己一样……
司莲当然不会拒绝。
乖乖仰起头。
线条精致,弧度青涩的喉结露出来。
像是引颈就戮的小天鹅。
甘愿被欲念凶猛的野兽咬住脖子。
直到被亲得喘不过气来,眼睫都变得湿漉漉的,坠着一抹细碎的晶莹,要掉不掉的,早已变得艳丽红肿的软软檀口无意识地叫着男人的名字。
傅时渡才捧起少年浮着薄红,潋滟欲滴的脸蛋,高挺优美的鼻梁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鼻尖,呼吸缱绻地交缠在一起,唇齿间吐出低哑缠绵的字句:
“那我争取活长一点,让我们的余生不止53年,好不好?”
傅时渡从不觉得生老病死有什么可惧的。
但,余生漫长孤苦,如果有你共度……
他愿意活得久一点。
再久一点。
不然,只留下他们家宝贝一个人在人间,没有他惯着,那该有多辛苦。
傅时渡也一点都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来照顾。
总得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清清楚楚地看着。
司莲抿了抿仿佛樱桃饱满熟透了的唇瓣,唇齿间满是男人冷冽又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只觉得舌尖软软,声音颤颤:“……拉勾。”
他伸出右手。
小尾指可爱地弯起。
很是孩子气的动作,却透着天真的鲜活。
傅时渡心下柔软又缱绻,便也愿意配合他的一些小动作,“好,拉勾。”
拇指盖章,拉完钩,两人抱在一起亲昵地说了会儿话。
司莲说,要想长寿,首先就是要戒掉坏毛病,最好不要抽烟,不要喝酒,不要……
傅时渡一直安静地听着,偶尔轻声地应答。
眼底的墨色濯了温柔。
听着他家小夫人为了他好的念念叨叨,哪怕什么都不做,傅时渡也觉得这样的状态很舒服。
怀里的少年微微分开双腿坐在身上,踩着毛绒绒拖鞋的脚落在他裤腿边,傅时渡薄唇漫不经心的有一下没一下碰着司莲雪色细腻的颈,忽然开口道:“不能熬夜这一点……恐怕不太行。”
第66章 漂亮小炮灰被送给反派疼爱66
司莲下意识地抬头反问了句,“为什么?”
对上傅时渡蕴藏着那点儿令人脸红心跳的笑意的墨眸,司莲一瞬间反应过来男人话里饱含暧昧的意思,那张粉白精致的小脸当真霎时变得绯红!
“你……”
司莲有点羞恼,似嗔似怒地瞪着傅时渡,两条腿不禁微微并拢,却忘记自己本就是坐在男人身上。
那般行为,不过是让两人挨得更紧,更亲密无间。
傅时渡手掌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臀,连嗓音都好像暗了一个调,“明知道你现在不能负责,乱蹭什么,嗯?”
像极了穿着白大褂的禁欲系教授,在教训自己一点都不乖,胡乱撩拨的学员。
那响亮的声音,司莲耳尖都染上滴血般的鲜红,咬唇眸光滟滟地控诉,“傅时渡,你不要恶人先告状!”
也不知是谁……
司莲小腹微紧,生出灼意,很想离远一点,退避三舍,但是那截清细的腰肢完全地落入男人掌中,好像只能任他宰割和予夺予取。
司莲只得微微挪动了点身体,道:“还有啊,要想长命百岁,我觉得你得……禁.欲。”
最末尾的两个字,少年像是不好意思,被烫到舌尖一般,声音都低颤至极。
司莲觉得自己是没有什么私心的,本来禁.欲就能活得更久,像神界的那些神仙哪个不是清心寡欲的?
嗯,容宴就是活得最久,最清心寡欲的那一个。
至少,在他身边千万年,司莲都没见过他喜欢过什么呢。
容宴他好像……谁也不喜欢。
司莲有一瞬间的晃神。
“嗯?你说什么?”男人像是没有听清楚一般,凑近司莲,唤回了他的思绪。
也的确是,最后那两个字他说得小小声的。
司莲微微深呼吸了下,眼睫害羞忽闪地重复上一句话,道:“我说,你想要活得长久一些,最好禁.欲,不要整天想着……做那个事情。”
傅时渡嗤笑,摸了摸少年微烫羞欲的脸,“宝贝,你碰都不让我碰,那人生该是何等的无趣,你让我禁.欲,那我宁可不要长命百岁。”
司莲被男人这般露骨直白地吐露着对他的欲.望的说辞,震惊得眼睫像蝶一样翩然轻颤,鲜嫩唇瓣也不禁微微张开。
他没经历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呐呐道:“傅时渡,你不要这样……”
真是——
连命都不要了吗?
凡人性命本就短暂。
偏他耽于美色,沉溺情爱。
换作是任何一个人,司莲都能这般大义凛然、义正言辞、言之凿凿地指摘对方。
但偏偏惹得傅时渡不想要长命百岁,只想情情爱爱的人……是自己。
司莲顿时觉得自己像个祸水。
可是,那事有那么好吗?
司莲不禁回想起那一夜夜。
除开昨晚很疼,好像……的确很舒服。
不过,那个时候向来都是男人伺候自己居多,他人是有些娇气的,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
之前也从来没有主动为傅时渡做过什么。
明明傅时渡的体验也算不上单纯的享受,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做这个呢?
司莲有点不懂。
他那点儿心事与懵懂浅知,全部都写在脸上。
傅时渡嘴角噙起薄笑,眼底晕着潋滟的墨色,搂着少年的腰。
心想:
司莲又哪里知道,每次见到他那张粉白精致的脸蛋上,流露出被欲.念操控的明艳表情,他都不知道……心里多有成就感。
因为与其说少年是被欲.念操控,不如说是——被他。
他的小红莲,自然只能被他攥在手里,盛开在他身下。
能让他那般软成春水,低软娇泣的人,只有自己。
这叫傅时渡怎能不享受,如何不欢喜?
司莲丝毫不知男人脑子里想的全是他被如何如何欺负哭,露出眼尾绯红,满脸明艳的漂亮模样,见傅时渡真的真的不说话了,还把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就像是雪白的兔子剥光了皮主动跳到大灰狼面前,“……我又没有说,一点点都不让你碰。”
少年微微弯起的脖颈,莹白上蓦然渗出一抹艳色。
傅时渡也低下了头,倾身将司莲完全环住,凑近他耳边,薄唇若有似无擦过那精致的耳骨,喉间浮起的声音像是藏了丝不太明显却暧昧昏沉的笑意:“像昨晚那样的碰,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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