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这都是因为你。”
司莲:“……傅时渡,你少跟我胡扯,就算是喝春.药也没这么快见效的!”
“谁叫你就是我的春.药呢,宝贝。”男人倾身,覆在司莲精致的耳骨边,声音里藏着摄人心魄的蛊惑,浅笑低语道,“床单还没换,就试一试在这里,嗯?”
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腰带被手指勾开,司莲身子骨很快软成一汪春水,睡袍凌乱地堆积在那清细的腰间。
后来,男人又嫌沙发太小,托起少年光洁雪白的腰背,以面对面的姿势将司莲抱到飘窗边。
当然,司莲第二天早上还是从床上醒过来的就是了。
整个身体连手指都充斥着一种被使用过度的疲倦感。
司莲低软地呻吟了声,打算翻了个身继续睡,腕上套着的手镯却无意间磕到床棱,被撞得“叮”地一声。
却竟然意外唤醒了小红,“小主人……”
第71章 漂亮小炮灰被送给反派疼爱71
司莲本就只是身体上的累和酸软,听到小红久违的声音,立刻就清醒了。
他微微坐起,抬起手,看着腕间似有灿金光芒流转的华贵镯子,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小红,你醒了?”
“你突然陷入沉睡,我怎么都叫不醒你,都吓了一跳呢,本来还想着等回去以后,再叫容宴看看你呢。”
“现在可好,你自己醒了过来。”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红声音透着虚弱,不比从前天真活泼,还似乎萦绕了丝回忆的意思,“那晚,我见那个人类欺负你,本来是想帮你的,只是……”
虽然后来已经有过很多夜夜笙歌,但是至今提及那晚的缠绵混乱,司莲仍旧是觉得心跳脸热。
那时他太疼了,整个人有种被强行入侵的疼痛感,所以的确是求助了小红。
只是红绸覆眼,司莲不知道小红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才以至于沉睡不醒。
“只是什么?”他不禁追问,心尖似被一只手莫名地攥紧,生出了丝难以言喻地紧张来。
小红像是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我在打算咬那个人类的时候,被他身上绽出的一道金光给弹开了。”
“小主人,您应该比我更清楚,那是什么。”
话音落下,司莲漂亮的眼睛在一瞬间蓦然睁大,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半天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从傅时渡身上绽出的金光重伤了你?”
少年舔了舔唇瓣,喉头发涩,有些热热的情绪像涨潮一般在心间流转。
因为那金光,有个名字叫做——
护体仙衣。
是神仙下凡历劫之用。
保护历劫的仙君不被仙魔鬼怪迫害。
仙衣强弱,跟灵力有关。
只是灼出的一道护体金光,就能够重伤小红的,一定不是普通的仙君,至少应该位列上神。
司莲脑子里思绪凌乱的很,一边想神界有哪位上神比较符合傅时渡的身份,一边听见小红道:“……所以小主人,跟你成亲的那个男人,很可能不是普通凡人,而是一位神君。”
他已经知道了。
傅时渡。
司莲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不禁想:
“你会是谁呢?”
傅时渡是很显然没有半分神界记忆的,问他本人可能也是一头雾水。
司莲突然又想到,其实不管傅时渡是哪位神君,待此间红尘尽,回到神界后,一切前缘消散,不过是大梦一场。
从前有对神仙就是这样,他们在神界是知己,是兄弟,一道下凡历劫,在人间做了相伴一世的夫妻,重回神界后一个持剑一个拿萧在碧海苍涯边上打了七天七夜,打完后照样把酒言欢。
司莲想,若是他和傅时渡如此,好像……也不错。
至少比起凡人弹指挥间,转瞬即逝的短短百年光景,傅时渡会成为一捧黄土,一堆白骨,他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司莲觉得傅时渡是天上神君这件事情,真是……
太好啦!
哪怕傅时渡回到神界后,没有记忆,甚至不再叫这个名字,都没有关系。
至少他还好好的在那里。
我们红莲小殿下心里是由衷的很高兴,都已经想到很久远之后的事情了。
比如,他会努力忘掉人间的亲热缠绵,然后把这些变成纯洁的兄弟情的!
司莲咬着唇瓣,甚至考虑。
要不……
从今天起就不要跟傅时渡上床啦。
不然,那些画面太多,他忘起来也比较不容易。
毕竟他是带着记忆历劫的嘛。
骤然间得知傅时渡的另一层身份,司莲小脑袋一下子装进了太多事情,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再也睡不着,他索性起床,换了套衣服,下楼去找傅时渡。
却不曾想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个生得美艳,风情灼灼的女人,自称是傅时渡的生母。
她排场极足,穿了身宝石蓝丝绒质地的旗袍,高开叉到大腿,上身裹着一袭漂亮雪白的披肩,狐狸头趴在她肩膀上,好像是拿真正的狐狸剥皮制成的,卷发也是漆黑精致,似民国旧画报中走出来的美艳女郎,风情无双。
女人一坐下,身边跟着的两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立刻上前,一个替她脱下白色狐裘披肩,一个单膝跪地给她脱下高跟鞋。
司莲,“……”
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哇哦~”了一声。
女人点了根烟,红唇微张吐出一口烟圈,才媚眼如丝的斜睨着司莲,轻慢地道:“你就是跟我那个怪物儿子结婚的小男孩?”
闻言,司莲精致似黛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怪物……
她是在说傅时渡吗?
她不是傅时渡的亲生母亲吗?
为什么要那样说自己的儿子?
虽然司莲听过傅时渡一些不好的传闻,说他喜人血,弑父兄,是个恶鬼,放在古代就是屠人城池,可止小儿夜啼的暴君。
但,那都不是他认识的傅时渡。
他认识的傅时渡,是很好的人。
她不该那样说自己的亲生儿子。
司莲略微鼓起脸颊。
有点不高兴。
但是,碍于对方是傅时渡的生母,又是第一次见面,不清楚她和傅时渡的母子关系到底如何,司莲不太好冒然反驳。
女人纤指夹着香烟,旗袍下的腿慵懒交叠,雪白的足上指甲鲜艳,语调似散懒盛开的荼靡花,再次开口:“离开他……”
就在司莲以为自己要碰到电视剧里被豪门贵妇扔五百万支票,要求离开她儿子的那种狗血戏码的时候,女人接下来的几句话,令少年漂亮的眼睛蓦然瞪大,连脸蛋也变得有种被调戏过后的鲜红——
“跟着我,如何?”
“傅时渡能给你的,我也照样能给你。”
“傅时渡那个怪物冷冰冰的,连他亲爹死了都没掉一滴眼泪,他哪里会疼人?”
“对你估计也只是一时新鲜,玩玩而已,腻烦了之后,你迟早死在他床上。”
“而我就不一样了……”
女人站起来,旗袍勾勒出婀娜曼妙的身姿,体态魅惑,烟视媚行地靠近少年,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想触碰司莲的脸,“你年纪小,生得漂亮,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吧?”
“温香软玉可比硬邦邦的男人好多了,你就不想试试?”
她像一只魅妖,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妩媚风情,在潋滟刻意的勾引着司莲。
第72章 漂亮小炮灰被送给反派疼爱72
司莲,“……”
整个人三观都要炸裂了!
傅时渡的亲妈为什么一副要包养他的样子?
他好歹也是跟傅时渡领过证的合法夫夫,是她名义上的儿媳。
难道这是什么新的豪门贵妇劝退穷酸儿媳妇的手段?
不过,司莲本能的不太喜欢眼前这个自称是傅时渡生母的女人。
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堕落、颓靡、纵情声色的气息。
就像是一颗水蜜桃,表面上看起来鲜嫩多汁,可口诱人,但实际剥开那层粉嫩的外皮,里面的果肉已经全部都腐烂掉了。
而且司莲能够从女人潋滟勾人的眼底,看出她说的那种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她带来的保镖团里,起码一半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发生过关系。
就连那两个替她揉肩捏腿的美少年,本来私底下还在各自较劲儿,听见女人看上了司莲,都一脸敌意地偷偷瞪着司莲。
好像司莲是他们共同的新情敌。
司莲,“……”
不是,我真没想跟你们抢。
最后,司莲当然是十分坚定地拒绝了傅时渡亲妈。
只是,傅时渡知道司莲被调戏的事情后,让人把她养着的那些小情人腿给打断了。
特别是她最喜欢的那个。
虽然女人私生活混乱,却也不是来者不拒,至少留在身边的情人,都是比较符合她心意的。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女人恐怕都找不到合适的床伴。
所以她晚上打电话过来质问。
傅时渡语调极慢,也极为暗沉危险,“沈妤雾,我不管你怎么玩,但是你敢把手伸到他身上,就别怪我动你那些小情人。”
“对了,这次只是警告。”
“若是再有下次……”
“断的就是你的腿。”
然后,女人在电话里气得飙了一段脏话。
骂得非常脏。
她大骂着傅时渡是怪物,从小就是。
是变态,竟然喜欢男的,心理不正常。
司莲洗过澡,穿着轻薄柔软的睡衣,听见傅时渡接电话,倾身凑过去听。
那些‘怪物’‘魔鬼’‘冷血’的字眼钻入耳里,司莲抿起唇瓣,颤了颤睫,然后抬起手,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
他捂住了男人的耳朵。
漫不经听着女人谩骂的傅时渡倏然一怔。
偏橘色调的昏暗光线下,少年眉眼漂亮得就像是古画里的人儿,那嫣红柔软的唇瓣轻轻张开,无声地说了句:“傅时渡,不要听。”
原本想看看这个名义上的生母还能骂出怎样难听恶劣的字眼来的男人,看见他家小夫人这样说,顿时勾唇一笑,把手机关掉,扔到一边。
然后搂过少年清细的腰,“怎么,我们莲莲心疼我了?”
司莲指尖戳了戳男人蕴着笑意的唇角,语调有点不可思议地道:“你妈妈都那样……说你,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其实,“说你”这两个字,换成气愤的谩骂,刻意的羞辱,恐怕更为合适。
司莲是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
然后代入自身——
养他长大的容宴,如果那样对自己,司莲恐怕都要难过死了。
可是,傅时渡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想,这样的事情,究竟从小到大在男人身上发生过多少次,他才可以做如此的轻描淡写,漫不经心呢?
傅时渡抬手轻轻将司莲的小手包裹入掌心,狭长瑰丽的眸似一瞬间变得极为幽远,就连声音也暗了下来,“……宝贝,世上不是每个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的。”
比如,沈妤雾。
又比如,阮玉青。
如果说阮玉青是偏心,几个亲生的里面总有她疼爱的孩子,原主只是恰好是她最不心疼的一个。
那么沈妤雾——
就是单纯的享乐至上,精致的利益主义者。
她只爱她自己。
耽于享乐,沉溺情色,不满足做一个豪门贵妇,完成联姻任务,生下傅时渡后,就各玩各的了。
甚至傅时渡幼年就曾经多次撞见沈妤雾多次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迫不及待地在沙发上就滚作一团。
女人浪声成潮,而幼年的傅时渡就坐在客厅的钢琴前面无表情地弹完一整本曲谱。
沈妤雾也是有几个女闺蜜的,她当着闺蜜们的面,将只有五六岁的傅时渡推下二楼,见小男孩面无表情地擦掉额头上的鲜血,嘻嘻哈哈地炫耀,“看吧,我就说我儿子是个小怪物,从来都不会哭的!”
当然,傅时渡最后设计报复了回来。
在同样的地点,将沈妤雾从楼上推下。
她伤得比较重。
摔断了腿。
身下流出一滩鲜红的血。
肚子里怀着的不知是谁的野种流产了。
沈妤雾本来就愁弄出了个私生子不好办呢,借机把这个孩子的死,推到小小的傅时渡头上。
就这么有了小小年纪心狠手辣,对生母下手,亲手杀掉了自己弟弟的传言。
后来,流言经过演变,将傅时渡整个人都妖魔化了。
“不过,那的确是我动的手,流言也确实非虚。”傅时渡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司莲的手指,提起往事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至于佛珠和人血……”
“我出生的那一日,是个晚上,百鬼夜行,一位老和尚赠予了佛珠,说是满18岁前都得戴着,戴了十几年的东西,习惯了便没摘下。”
“人血么,幼年生了场大病,需要人血作引。”
男人说得那样轻描淡写,司莲却感觉心尖微微揪紧。
忍不住抬起手臂,细软的胳膊将男人抱住。
“傅时渡,你不要难过,亲缘浅薄,不是你的错。”
“嗯。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是来人间历劫的嘛,你以后可是要回到天上当神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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