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有种阴诡的嘶哑。
一袭白衣腰覆红绸,眼尾蝶印鲜红诡魅的小魔君,抚了抚手中的骨笛,道:“魇婆,你再仔细瞧瞧,他可不是普通的仙族修士。”
魇婆嘿嘿笑道:“难怪老婆子老远就闻到了陛下的气息。”
她将司莲上下一打量,“虽然容貌平常,但一身肌骨倒是绝色,难怪陛下宠幸。”
司莲目光透出些许不可思议的震惊,然后脸皮一寸寸烫红了起来。
他有些崩溃地想道:
如果顾雪庭真是魔尊,沧澜界这些魔族是变态吗,一个个连他身上顾雪庭的味儿都能闻得出来?!
第199章 被万人迷小师弟盯上了(31)
晏寒蝶没管司莲有多么震惊崩溃,甚至略带嫌弃地瞥了司莲一眼,对魇婆道:“就是太弱了。他修为浅薄,哪儿能受得住兄尊的强大。”
魇婆嗓音嘶哑,幽幽道:“也是,原本这样的人放在我们沧澜界,连做陛下炉鼎也是不配的。”
司莲露出个死人脸。
哦,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
鬼哭渊下,厉鬼冤魂,生者不渡,哪怕是元婴修士要想渡过这里,也得掉一层皮。
无数幽绿又狰狞的鬼手挥动着,却在快要碰到那片雪色衣角时,竟然像害怕似的纷纷躲开了去。
少年渡鬼哭渊时,仿佛在逛自家的后花园般闲庭信步。
雪衣依旧寸灰不染。
横渡鬼哭渊后,便是沧澜界了。
在进入沧澜界的那一刻,他身上的雪衣开始产生了变化,从衣摆开始似染上重重叠叠的墨色,水墨一路往上如画般晕染。
随着他每踏出一步,衣裳的颜色就深浓一分。
而随意垂落在腰间的乌黑长发,从发尾一寸寸变成光华流转的银,带着淡淡的卷曲。
就连那秀致的身材也逐渐变得修长,从原本的少年模样变成青年模样。
唯有容貌惊艳夺目依旧。
眉心的神荼罗印记,银纹熠熠,更添绝色。
一路行至王宫,便有一路跪拜相迎,“恭迎陛下回宫——”
晏寒蝶等在王宫尽头,见到恢复沧澜界模样的顾雪庭,美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小魔君眼尾的红蝶仿佛都越发鲜活生动了起来,待顾雪庭行至眼前,晏寒蝶行礼道:“兄尊。”
顾雪庭绝色的容颜上近乎面无表情,惊霜出鞘,寒光破空,打在小魔君的腿上——
“我的人呢?”
晏寒蝶当即便“噗通”跪了下去,顾雪庭自上而下的淡淡瞥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问道。
小魔君抱住顾雪庭的腿,手里拽着那鸦羽般华贵如月的衣袍,眼中不仅不见丝毫的恼怒或委屈,反倒像是被主人踹了一脚的小狗又热情地黏上来,“兄尊息怒,他是兄尊的男宠,我哪里会伤害他……”
顾雪庭唇瓣微抿,语气有些不易察觉的古怪,“男宠?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哪儿用得着他说啊,他身上全是兄尊的味儿,从里到外的透出来,洗都洗不掉,我一闻就闻出来了……”晏寒蝶脑袋在顾雪庭的袍子上蹭了蹭。
顾雪庭沉默了下,道:“不许再叫他男宠。”
晏寒蝶巴巴地“哦”了声。
从旁而立的魇婆对这一幕见怪不怪,恭敬地佝偻着腰身。心里却想道:‘陛下对那小男宠倒真是颇为上心啊,幸好一切都是魔君大人自作主张,她可没插手……’
顾雪庭居高临下地对这个自小疯批的弟弟命令道:“松手。”
晏寒蝶自是不肯,拽着顾雪庭的衣袍,小狗似的眼巴巴地抬起头,“兄尊……”
“带我去见他。”直到顾雪庭这般说,晏寒蝶才松了手起身,立刻邀功似的在前面引路,“兄尊放心,那男宠……不是,那仙族修士,他人好好的在兄尊的浮屠殿呢。”
浮屠殿是魔尊寝殿,而沧澜界又以金与黑色为尊。
推开殿门,寝宫的床榻四周布着一道结界,神秘美丽的黑纱垂落,少年四肢被金链锁在榻上,全身上下只披了件红纱,雪白的胴体在明艳轻盈的薄衣中影绰欲见,更显魅惑勾人。
他像是极为难受的样子,哪怕眼上被覆了块黑绸,也能看出其他露在外面的皮肤透着灼艳的红。
在织金的锦被间翻来覆去,抬手去扯身上本就不多的、那件摇摇欲坠的纱衣,纤长的腿不断的抬起又放下,像是身体里透出来的热和难耐,忍不住想去磨蹭什么。
那些凌乱的动作,不免牵扯到锁着足踝和手腕的金链,每条金链末端挂着一只金铃,碰撞之下发出诱惑的铃声。
司莲被黑绸覆着眼,床榻四周又设了结界,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声音,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意识被灼烧得越发模糊,难受得都快哭了。
那个该死的小魔君说他太弱,将他抓着去泡了什么药浴,又被喂了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丹药,他就变成这样了……
结界外。
顾雪庭脸色像是覆了层冰雪,但是眸光却似蕴了极灼的焰,一寸寸从榻上的少年身上划过,划过司莲肩头的齿印,大腿内鲜艳的性痕,那些痕迹落在那具白皙的身体像是落了重重叠叠的红莲,有欲,有美,也有色气……
仿佛有什么不断冲击着被禁咒锁住的记忆。
这世上本没有永恒的禁咒,不断的施术、解封、重复这个过程,在达到那个临界点之后,被层封的记忆总有一天会受不了,然后——
全面崩盘。
顾雪庭现在就是。
他全都想起来了。
在司莲以朱砂的咒印封住那些在壁画界以及凌虚宫缠绵的记忆,时隔不到一天之后。
顾雪庭声音冰雪一般:“你做了什么?”
小魔君邀功般道:“兄尊,我就是看他太弱,不能侍奉好您,就让他泡了锻炼筋骨的药浴,然后喂了他一颗弥罗丹!”
“他的衣服呢,谁换的?”
“也是我。”晏寒蝶一副我能干吧的骄傲语气,“这是兄尊的人,自然是要我亲力亲为的!”
魇婆几乎没有看清楚陛下是怎么出手的,魔君大人的一条胳膊就被削了下来。
陛下道:“滚出去。”
偏生魔君大人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羞辱,自己屁颠屁颠地将断臂捡起来,“那兄尊您慢慢享用,我和魇婆就先滚了。”
魇婆,“……”
大概魔君大人不觉得被陛下断了一臂是惩罚,反倒觉得是恩赏吧。
疯批兄控的精神世界,她老婆子不能理解。
魇婆慢悠悠地柱着拐杖,跟晏寒蝶一起滚了。
浮屠殿内,顾雪庭撤下床榻四周的结界,司莲小小的呜咽声便传入他的耳朵里。
第200章 被万人迷小师弟盯上了(32)
顾雪庭微微弯腰,伸手抚上少年透着灼艳的滚烫脸颊,“两次。你真是……胆子挺大的,师兄。”
最末两个字,带着点儿危险的缱绻之意。
司莲意识被灼烧得模糊,根本听不清这人在说什么,只觉得落在脸上那只手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便忍不住伸了手想要握紧,锁在腕间的链子和金铃又是一阵碰撞的轻响,却掩盖不了他喉间细碎的呜咽,“好热……”
弥罗丹是沧澜界的极乐禁药,非灵肉交融的合修不能纾解,有增长修为的功效,算是一次性的姻缘合和蛊。
但,沧澜界修的是浊气,跟修仙界以灵气修炼相悖,两种互相排斥的气息在司莲体内交织、相撞、无法融合。
顾雪庭没让司莲抓住自己的手,而是指尖缓缓来到他唇边,揉上那鲜红饱满的唇珠,优美微哑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命令,“咬住。”
司莲眼上覆着黑绸,雪白透艳的小脸露出些许茫然,像是很努力的才消化理解了他的意思,然后张了唇瓣,委委屈屈地朝顾雪庭的手指咬了上去。
被喂了弥罗丹又牵动姻缘蛊的小美人,檀口里又热又软,雪白的齿根本没用上什么力气。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含更为准确。
顾雪庭原本是有心想“惩罚”下司莲的,朱砂教他的那禁咒对恢复魔尊修为的他没用,但压制了修为的时候,却不得不承认……很管用。
这种睡了他又给他两次下遗忘咒的行为,令顾雪庭心里有些着恼,故意拖延、厮磨着不给他。
但最后也不知惩罚的是谁……
顾雪庭抽出被含得温热的手指,按住司莲不断磨蹭、凌乱撩拨、甚至难耐地蹭着他衣袍的腿。
那片薄薄的红纱根本遮不住什么,色彩明艳的挂在身上,摇摇欲坠,却将一身雪白漂亮的肌骨衬出惊心动魄的美。
红色纱衣之下的腿生得纤长,骨肉匀亭,大腿内侧昨晚他亲手弄上去的鲜艳痕迹还未消退。
很漂亮的痕迹。
让人不禁想……弄得颜色更深一些,在那上面留得更久一些。
顾雪庭也真的这般做了,那层层叠叠似红莲凌乱轻绽的颜色中又重重添了一笔。
司莲被眼上黑绸映衬得越发鲜艳欲滴的唇瓣倏然张开,发出惊颤颤的叫声,然后是小口急促的喘息和呜咽……
跟在壁画界、凌虚宫那两次的韵律节奏都不相同,格外的凶。
司莲眼尾流出来的泪将鬓发都给打湿,眼上覆着的黑绸也近乎湿透,又黏又冷地贴着脸蛋,但也让司莲多少恢复了些许神志。
掌心热烫,手指颤软,他忍不住拽紧了身上的人的衣袍,那布料格外的冰凉,上面似镶绣着特殊的图案,金线微微突起,有些磨到司莲的指尖。
那衣袍没捉稳,从他酥软的指尖滑了出去,沉浮间司莲手指又勾到一缕头发。
那发丝带着天然微微卷曲的弧度。
司莲几乎是被惊吓到立刻从沉溺中清醒——
顾雪庭的头发是直的,黑长又亮滑,他的衣裳永远是质地柔软的白衣,就是光裸着身子蹭上去也不会是这般冰凉的感觉,还有他从不像眼下这样……
哪怕是壁画界里他失去神志的那次,也没有这回重。
好像身材骨骼也很不相同,这人要比顾雪庭生得更修长些。
就连气息,也完完全全不是顾雪庭的,没有半分他的味道。
司莲心下惊疑地咬唇,唇边却不受控制的发出断续的喘息。
他没有完全迷失、沉溺在这样的情爱李,有些接受不了地想道:
……难道他身上的这个人其实不是顾雪庭?
第201章 被万人迷小师弟盯上了(33)
不、不可能的……
司莲当即又否定了自己的胡乱猜测,是顾雪庭。
晏寒蝶和那位魇婆都说,他身上有魔尊的味道。
除了顾雪庭之外,他没跟别人睡过,魇婆和晏寒蝶的话也不可能会错,所以顾雪庭就是魔尊。
此间是沧澜界,这里是魔尊寝宫,如果顾雪庭不是魔尊,魔尊总不可能随便见到一个人就睡了吧。
这具身体容色不过寻常,魔尊什么美人没见过,总不能下口不挑,饥不择食……
司莲这般想着。
他被蒙着眼睛,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诱人。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分心,身上的人惩罚似的掐住了他的腰肢,带着几近折断的力度。
司莲攀着对方的身体,最后哭求得近乎失声,只剩低声凌乱的呢喃,“顾雪庭……小师弟……”
覆在眼睛上的黑绸突然间消失了,光线重新回到司莲哭得绯红,潋滟迷朦的眼底——
一同撞入的还有顾雪庭那张脸。
容颜未改,像是彻底长开了般,甚至要更惊艳夺目些。
只是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变成带着天然弧度微微卷曲的银发,就连眉心也多了道熠熠银纹,圣洁冰雪的容貌增添了丝魅惑之感。
但,熟悉得令人安心。
“你吓死我了……”司莲先是怔了几许,然后抽抽嗒嗒地抬手挽住顾雪庭的脖子,整个人像是很依恋地躲到他怀里。
顾雪庭心尖蓦地柔软了瞬,将浑身覆着薄粉,水光泛滥的人儿从身下捞起来,慢条斯理地抚着他雪白光裸的背脊,略微产生了变化的声线有种优美魅惑的喑哑,勾唇笑了下:“知道是我,所以就不害怕了?”
司莲挽着顾雪庭脖子,脸埋在他肩上,小弧度地点了点头:“嗯……”
“我还以为师兄不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呢,一个人就敢跑到不幽林这种地方,还有对我两次下咒……”怀中的人很乖,被他弄得浑身又软又粉的,还乖乖抱住他的脖子,顾雪庭心情本是颇为愉悦的,但翻起旧账来,语气不禁染上一丝火气,握着司莲腰肢的手掌便忍不住微微收紧了力道。
“啊…”司莲被捏得喉间惊颤地叫了声,很快委屈地讨饶,“疼…”又举起手,转移话题道,“你刚刚那么重,把我手都磨红了。”
金色细链还锁在他的手腕与足踝间,雪腻的腕子细细一圈被磨出来的红,像是什么play被凌虐出来的痕迹,又欲又惹人想做点什么。
“活该,师兄你啊……就是欠收拾。”顾雪庭轻咬住司莲的耳尖道,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抬手往这司莲腕间、双足间轻轻一划。
金链落地,更方便了魔尊。
司莲瞪大了水光潋潋的眸,喉间惊呼道:“啊,又来?”
顾雪庭摸了摸司莲的脸,眼尾上挑出一抹绝色,慢条斯理地声音里也逐渐多了丝喑哑:“弥罗丹取沧澜界浊气炼成,跟你修的灵气相冲,师兄以为是这么好解的?”
司莲被迫起伏,因用力透着几分雪白的纤长手指紧紧拽住顾雪庭的衣袍,咬唇喘息:“可、可是我觉得……好像已无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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