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树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装死,又被季晏棠掀开被子强制开机。
“陈南树,你不想出门是吧,那行,今天咱们就在家做点爱做的事。”
季晏棠话音刚落,陈南树就起来了,从衣柜里找出他那几件破烂衣服别别扭扭进浴室洗漱换衣服去了。
季晏棠嘴角抽搐,恨不得把陈南树的脑壳敲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吃亏的明明是我好吧。”季晏棠不满地嘟囔道。
第29章
昨晚的饺子没吃完,大概还剩下半盆左右,被陈南树放进了冰箱里冷藏。
本来季晏棠打算收拾好就带陈南树出门,但陈南树非要热饺子,一定要吃完早饭再出门。
“一会儿直接出去吃不就行了。”季晏棠坐在餐桌前看陈南树忙活。
陈南树把一盘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闻言说道:“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季晏棠扁扁嘴,“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没吃过早饭。”
见陈南树看他,季晏棠乐颠颠地晃晃脚丫,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陈南树说:“以后我给你做早餐。”
季晏棠:“真的呀?你能给我做一辈子早餐吗?”
陈南树抿抿唇,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碗边,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回答季晏棠。
“你给我做早餐我就吃,不是你做的我就不吃,按照你说的不吃早餐胃会不好,如果你不能保证给我做一辈子的话,那我迟早有天胃会坏掉。”季晏棠说的振振有词,“听说胃病严重起来会发展成胃……”
“可以。”陈南树打断了季晏棠的话,不让他说后面的那个字,这种话哪怕是开玩笑似的也不要说,他害怕会成为真的。
陈南树定定地看着季晏棠,说出了宛如婚礼誓言一样郑重的“可以”。
季晏棠先是愣了下,旋即嘴边荡漾起如春日桃花绽放一样的灿烂笑容,“哇……陈南树,你刚刚说的就好像你答应了我的求婚要嫁给我一样。”
陈南树瞪圆了眼睛,季晏棠的跳脱常让他不知道怎么接话,最后这话也没接,只是说:“饺子要凉了,快吃吧。”
季晏棠喜欢吃酸菜馅儿饺子,从离开陈家后他就没吃过正宗的酸菜馅儿饺子,外面的小菜馆总也做不出他想要的味道。
思念最深时,他甚至找过私厨到家里,按照他的口味要求做了一遍又一遍,有一次味道已经很接近了,但他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季晏棠咬了一口饺子,酸菜混合着肉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了味蕾,他想可能是差了那点“家”的味道吧。
饺子虽然剩了半盆,但似乎两个人吃也是不够的,陈南树怕季晏棠吃不饱,没怎么动筷子夹饺子,一直喝粥吃咸菜。
季晏棠注意到陈南树不怎么动筷子,他心思细,稍稍转了下脑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把筷子放下,“我吃饱了。”
陈南树看了眼盘子里的饺子,“可是你还没吃多少啊。”
“我本来早上就没什么胃口,吃不下。”
陈南树不太相信地看着季晏棠,季晏棠就说:“你快点吃啊,吃完好出门,还是说你不想出门想和我在家……”
话音未落,陈南树就闷头吃起饺子来,那种事情对陈南树来说经历一次就够了,想都不敢想再发生第二次。
季晏棠嘴噘的老高,眼皮一掀翻了个白眼,一说到这个事陈南树就老实,好像吃亏的那个是他一样,他现在后面还疼呢。
季晏棠带陈南树去了商场,他早看陈南树的那堆“破烂”衣服不顺眼了。
其实陈南树的那些衣服也不算“破”,只不过年代久远,过时不说,有的衣服起球的起球,掉色的掉色,季晏棠光看着就眼睛疼。
陈南树难得聪明一次,在季晏棠带他到商场时他就大概猜到季晏棠要干什么了。
“陈南树,你干嘛呢进来啊。”季晏棠刚走进一家店里,扭头的功夫发现身后跟着的人没影了,他走出去看发现陈南树就在门口站着。
陈南树不肯进来,“小北,我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进来我怎么给你买衣服啊。”季晏棠说着就要拉陈南树进来。
陈南树往后躲,人都要缩墙角里,亏的陈南树长得高,不然季晏棠都该以为他要找个洞钻进去了。
陈南树越躲,季晏棠就越往前,最后他把陈南树逼到了墙角,“你是我的小情人,穿的难看我带出去也没面子。”
“那就,别带我出来。”
季晏棠嘴角抽搐了下,忍住想要敲开陈南树脑壳的冲动,压低声音威胁道:“你要是想让我在大街上办了你你就在这待着。”
陈南树原是个内双,眼睛狭长微挑,此刻被季晏棠这一句弄得硬生生瞪成了核桃大。
他不知道季晏棠都在国外学了些什么东西,每次说话都这么语出惊人。
陈南树艰难地说:“小北,你以前不这样的。”
季晏棠顶了顶腮帮,他也不想这样,都是陈南树逼他的。
他拽着陈南树的手腕把他拖进了店里,人是拖进来了,但是陈南树不太配合,衣服不肯好好试,明明很合适,陈南树偏说不合身。
后来季晏棠琢磨明白了,陈南树这不是为难他,是怕他多花钱。他不问陈南树喜欢哪件了,问又问不出来,干脆他看着好的都让导购包了起来。
陈南树光看着季晏棠花钱如流水就心疼的很,“别买了,够了,这些一辈子都穿不完。”
“这才多少件就一辈子都穿不完了。”季晏棠看了眼沙发上堆的几袋子衣服,觉得陈南树可真容易满足。
偏的季晏棠嘴巴毒,“别人家养的小情人都这也要那也要,到了你这什么什么都不要。不过也是,别人家的小情人都把金主服侍的服服帖帖的,你木头一个,毫无情趣可言,除了我谁还把你当宝贝。”
陈南树被季晏棠说的面红耳赤,他不喜欢“情人”这个称呼,可他不喜欢又能怎么办,协议都签了,他和外面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季晏棠这人知道什么话伤人,但他憋不住不说,说完还后悔,碍着面子又不能说什么,就从别的地方找补。
只不过季晏棠的找补可能不是陈南树需要的。
“那边那两件也给我找个他这样的码,帮我包起来。”
陈南树听着,张了张嘴想说话,后来又憋回去了,他说不过季晏棠的。
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大包小裹都快拿不下。季晏棠给张严打了个电话,让他找几个小助理过来帮忙拎东西,后来想了想,又让那几个小助理先带着东西回去了,免得打扰他和陈南树约会。
陈南树一直在琢磨季晏棠给他买的那些衣服怎么处理,他将去过的那些店的名字都一一记下,衣服吊牌不摘,等季晏棠上班的时候他就把衣服拿回来退了。
他琢磨事儿的时候季晏棠把他带到了一个造型工作室,季晏棠之前没出国时总来这儿,跟这里的老板很熟。
“哟!什么风把季少给吹来了!”一个打扮新潮,穿了一身绿的男人扭着细腰出来迎接季晏棠。
看见季晏棠身后的陈南树时他不由的一愣,上下打量了两眼,说:“季少现在出门还带保镖啊。”
季晏棠用眼睛斜了他一眼,“林文文,你近视眼手术是不是白做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是保镖的?”
林文文撩了下挡住眼睛的刘海,再一次往陈南树那边看去。
刚才陈南树低着头看不清脸,许是注意到周围环境变了,他迷茫的抬起头左右环顾。
林文文夸张的捂住嘴,“哦哟,是我眼拙了,我刚看挺高个个子还以为是保镖嘞,啧啧啧这小脸长得真嫩啊……”
季晏棠一早了解林文文的浮夸,还嫩呢,天天送外卖陈南树那脸都让风吹的糙成啥样了。
“长得真标致,是明星吧。”林文文说着就要上手去摸陈南树的脸。
陈南树满脸惊恐地往后躲,求助地看向季晏棠。
“嘶……”季晏棠眉毛一竖,漂亮的眼睛瞪了下林文文。
林文文讪讪地收回手,“不好意思啊,我这见到帅哥就忍不住。”
林文文眼珠子滴溜溜转,他偷摸打量了几眼陈南树,心道陈南树这一款的在他们圈里都算行情不好的,长得是好看,但是个子也太高了,看上去还挺木,估计床上功夫不太行。没想到季晏棠口味独特,不喜欢白白嫩嫩小鸟依人的,喜欢这一款。
“你看着弄,给他换个发型。”季晏棠吩咐了一句就跑去坐着去了,他知道林文文技术好,不用多嘱咐。
陈南树人还懵着就被拖到了椅子上坐着,他还没来得及拒绝,林文文就已经两剪子下去剪掉他好几缕头发。
“别担心,不会剪毁的。”林文文摆正陈南树的头,悄悄在他耳边说:“放心,肯定让季少满意,保准让他今晚好好疼你。”
“什……”陈南树刚要说话林文文就又开始剪发,发茬都掉他眼睛里去了。
季晏棠原本在处理工作,忽然季成决的电话毫无征兆地打了个过来。
“喂?”
“晏棠,我今晚回家,方便见一面吗?”
季晏棠皱了下眉,季成决正常应该是下周才回来,怎么忽然提前了。
“今晚可能不太方便,要不然明天吧。”季晏棠说道。
“季少!你快来看看满不满意!”林文文远远的招呼季晏棠过来。
季晏棠转头看向林文文的方向,陈南树原先有些长的刘海被剪下去了不少,又被林文文用发胶做了个造型,似乎林文文还给他稍微化了个妆,不知情的人看了或许还会以为陈南树是什么偶像团体的爱豆。
“喂?小棠?”
季晏棠的眼睛没从陈南树身上移开,他将手机贴到耳朵上,“明天再说吧,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
林文文:“是不是有明星的感觉了你看看。”
季晏棠走近了些,淡淡应道:“嗯。”
陈南树不是很舒服,林文文不知道在他脸上涂了什么,跟糊了层面粉一样难受。
哪都好,就是衣服不太合适,季晏棠碰了碰陈南树缺了个纽扣的外套,“有没有适合他穿的衣服?”
林文文打了个响指,“有,这边请!”
林文文挑了件纯白高领毛衣,又搭配好裤子外套一起递给陈南树,“更衣室在里面。”
陈南树进了更衣室,刚要关门,一只脚就卡在了门缝,季晏棠宛如一尾灵活的游鱼挤进了狭小的更衣室。
咔哒一声,更衣室的门就被季晏棠锁上了。
啪!
季晏棠两只手按在陈南树身后的墙上将人圈在怀里,他个子比陈南树矮半头多,需要仰视陈南树,而这个姿势就显得莫名奇怪起来。
季晏棠:“你勾引我。”
“什么?”陈南树简直莫名其妙,他明明什么都没干。
季晏棠就将脸整个埋进陈南树的胸膛,像柔软的小猫咪在撒娇,“陈南树你个笨蛋!”
第30章
季晏棠踮起脚尖,一点点朝陈南树靠近,陈南树就往后躲,最后实在没地方躲了,他红着脸梗着脖子憋出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季晏棠就笑了,他在陈南树的嘴角轻啄了下,“是吗?我觉得挺甜的啊。”
......
“陈南树,你是不是偷吃话梅糖了。”季晏棠砸吧了下嘴说道。
陈南树想起刚才理发的时候林文文给了他一颗话梅糖的事,“我没偷吃......”
“......”
“好甜。”季晏棠用鼻尖顶了顶陈南树的,语气暧昧低沉,“全是话梅味儿,以后我把沐浴露也换成话梅味儿的怎么样?”
陈南树已经回答不出来话了,肾上腺素飙升导致他的耳朵出现了短暂的嗡鸣声,心跳急剧加速,快的好像随时都会死过去一样。
每次和季晏棠接触都是这样,陈南树羞耻又不知所措,除了装死好像也没别的好办法。
林文文是个好看戏的,他拿着店里开的正好的一盆长寿花站在更衣室门口,看上去像是在打理花,实则耳朵都要贴门板上去了,要是可以,他都恨不得钻进更衣室现场“观摩”。
等了许久,等到林文文手里那盆花都要被他剪秃时,季晏棠和陈南树终于从里面出来了。
先走出来的是季晏棠,一脸春风得意,一看就是刚“饱食”了一顿,后脚出来的陈南树就没季晏棠那么“潇洒”了。
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领子都有被人扯过的痕迹,脸上刚被林文文涂好的打底从嘴角为起点,沿圈一路到下巴都已经严重脱妆。
陈南树眼神里透着呆滞,大概是被季晏棠亲傻了,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陷入了漫长的“死机”状态。
林文文眼睛都笑没了,他把手里的花一扔,乐颠颠地跑过去把陈南树拉回化妆间,“你怎么换个衣服就脱妆了,我给你补补。”
陈南树缓过神,看见林文文又要往他脸上拍“面粉”,他伸手要拦住林文文,他一个男人干嘛要像女孩子那样化妆啊。
谁知林文文灵活的跟什么似的,胳膊一转绕开陈南树伸来的手,结结实实将粉扑在了陈南树的下巴上。
林文文小声说:“我就说嘛,季少肯定会好好疼你,就是没想到他这么心急,在这就......”
林文文笑的很暧昧,陈南树脸直接红成了大虾米,偏的林文文是个话密的,说起来就没个完。
“季少到底看上你什么了呢?长那么壮实,个子还那么高,也没看你怎么哄季少高兴。”林文文嘟囔道,“还是说你长得结实,比较...”
陈南树没听林文文后面的话,他虽然耳朵不好使,但能在某些时刻屏蔽掉一些“露骨”的话保护他可怜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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