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树将季晏棠抱的更紧,都不用季晏棠说,他现在都已经恨不得把心啊肝啊都掏给季晏棠。
忽然,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摸他的肚子,陈南树低头看去,季晏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缝好的衣服又抠出了洞。
“小北......”陈南树抿抿嘴唇,本想说点什么,但一想到季晏棠刚说的经历,他就什么数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得让着小北,宠着小北,疼小北。
季晏棠不知道陈南树心路历程的转变,他的那点忧伤来的快去的也快,反正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全天下最想得到的陈南树,也就没什么事值得他太难过了。
他专心耍着流氓,在陈南树身上摸来摸去。
陈南树红了脸,还是很害羞,拉着衣摆不让季晏棠掀。
季晏棠随口说道:“早让我看光了,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他说着还朝陈南树狡黠地眨了眨眼,“就在这屋,夏天你拿毛巾擦身子,我就在旁边看......”
陈南树瞪圆眼睛,“你......”
季晏棠还在那回忆,也不知道他的脑海里到底都是些什么场景,他的脸也因兴奋而泛起红晕,“啧啧,那可真是一番好春光啊......”
“哪天你再...啊!”
季晏棠话没说完就被陈南树推出了热被窝。
第88章
昨晚上季晏棠玩飘了,让人推出被窝去,他好求歹求,哄了好一会儿才哄着人让他回被窝。
被窝内外的温差很大,季晏棠身子骨还弱,才冻了没多久,第二天早上起床嗓子就见疼。
也就是嗓子疼,人还没怎么样呢,季晏棠就又是嚷嚷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的,把陈南树好一通折腾。
季晏棠躺在热炕头上宛如老佛爷,小手一伸,陈南树就知道他又该是要有什么吩咐了。
“苗儿,我要喝果汁儿。”
陈南树正拿拖布拖地,听到后说道:“不是说嗓子疼么,果汁儿齁嗓子。”
季晏棠撇撇嘴,“你不爱我了。”
陈南树从里屋探出头,“小北,你胡说什么呢?”
“你不爱我了不爱我了不爱我了!”季晏棠越说声音越大,再大一些都能将房顶给掀掉。
他像个赌气的小孩儿,眉头皱在一起,嘴唇绷着,脸也好似因为生气而气鼓鼓的。
季晏棠说什么话陈南树都会当真,他把拖把往墙上一靠,径直朝季晏棠走去。
“小北,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那你不给我喝果汁。”季晏棠劲劲儿的,梗着脖子像小天鹅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叨一口陈南树。
“我不是说了,怕把你齁着。”陈南树解释道。
“哼。”
陈南树看着季晏棠那副模样,最后还是妥协了,他起身要去外屋拿饮料,问:“想喝什么?”
“嗯......橙汁,可乐,还想喝雪碧。”季晏棠掰着手指头,将家里有的几乎都说了一遍。
陈南树直蹙眉头,他也没问季晏棠到底要喝什么,等他再回来时,只拿了一瓶橙汁。
屋里很凉,橙汁也被冻的冰凉,季晏棠看见橙汁两眼直冒光,身体向前倾斜,两只手摊开朝陈南树伸去。
陈南树没把橙汁给他,而是将橙汁放在暖气片上。
季晏棠不明所以:“你把橙汁放那干嘛,给我呀。”
“太凉了,捂一会儿再喝。”陈南树说。
“......”季晏棠一时失语,“那我喝可乐。”
“可乐也凉,你要喝那就放在暖气片上等不凉了再喝。”
季晏棠嘴唇动了动,小声嘟囔:“我还头一次听说谁喝可冷要放暖气片上放热了的。”
陈南树没再管季晏棠,接着用拖布拖地。
季晏棠就看着他从屋里忙活到屋外,又从屋外忙活到屋里。
这人吧,招另一个人喜欢时,是不管干什么都让人欢喜。
季晏棠的眼珠追着陈南树从左面跟到右面。
他这个性格,就是生了病也不可能消停。
“你说怎么有人就能那么狠心呢?”季晏棠没由来的说了一句。
陈南树拖地的动作一顿,抬头等着听季晏棠要说什么。
季晏棠慢条斯理地说道:“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谁把我给推出热被窝,说什么都不让我再进来。”
陈南树蓦地红了脸,季晏棠这是在点他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季晏棠待久了的缘故,现在陈南树也能和季晏棠理论个一个来回。
“还不是你先耍流氓。”陈南树声音不大,但说的话也让季晏棠听见了。
季晏棠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谁让你长得招人犯罪的。”
“衣服也不好好穿,故意穿个开线的勾引我。你是不是以前夏天当我面擦身子也是在勾引我呢?”
陈南树被噎的毫无还嘴之力,他简直想不通季晏棠那张嘴是怎么长的,没理也能说出花来。
季晏棠的眼睛往下看,昨天被他弄坏的衣服陈南树今天又给缝好了。
“啧。”季晏棠盯着衣服缝合处啧啧了两声。
陈南树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不明白季晏棠“啧”这一声是什么意思,他拎着拖把站在原地,等着听季晏棠的后文。
谁知季晏棠一句话都没说,自顾自玩起手机来,陈南树就站在原地看他玩了能有足足五分钟的手机。
也不知道季晏棠是不是故意的,他抬头看见陈南树还站在原地,还故作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站着?有事吗?”
说着他伸长胳膊去拿放在暖气片上的橙汁,见陈南树还在看他,他举了举手里的杯子,“已经不凉了哦。”
陈南树攥紧拖把,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刚才啧那一声是什么意思?”
季晏棠先是迷惑地眯起眼睛,而后他想起什么,笑的很“狡诈”,“嗯?我有吗?没有吧。”
“怎么没有呢,你有。”陈南树有点急,他就是想知道季晏棠到底什么意思,是嫌他穿的破,还是嫌他什么。
“好吧,但是我真的忘了我当时在想什么了。”季晏棠做出苦恼的表情。
“怎么能忘呢。”陈南树可不信,季晏棠记性那么好,刚才发生的事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忘。
不过看季晏棠的样子八成是从他嘴里问不出来了,陈南树接下来干活的时候就一直想着这事,东想西想一番后,他把落补丁的衣服换了下来,翻出件不带补丁的干净衣服。
季晏棠其人蔫儿坏蔫儿坏的,把人逗的胡思乱想,自己却跟没事人一样,看小品集锦笑的很开心。
余光注意到陈南树换了身衣服出来,嘴角不动声色地弯起。
果盘里装满了瓜子零嘴,陈南树把果盘放在季晏棠手边,方便他随时拿吃的。
陈南树忙活了小半天,终于将屋子收拾好,他才脱了鞋子上床。
他揽过季晏棠的肩,把人往身边带。季晏棠屏住呼吸,下意识抓住被角。然而陈南树只是将额头轻轻地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就这样保持了几秒钟,陈南树松开他,说:“不发烧。”
“嗓子还疼吗?”陈南树问。
季晏棠咽了口唾沫,嗓子已经没那么疼了,就是好像已经发展成感冒了。
他吸吸鼻子,觉得鼻腔有点堵,“不疼了,但我好像感冒了。”
陈南树很愧疚,“对不起。”
季晏棠看着陈南树愧疚的模样觉得很有意思,好像不管什么事到了陈南树那里都会被认真对待。
“那以后不可以把我赶出被窝了知道吗?”季晏棠大喇喇地倒在陈南树怀里。
“嗯。”陈南树点头。
季晏棠得寸进尺,“以后我说什么是什么,你不可以反抗知道不?”
陈南树想了想,说:“你说的对的我就听。”
季晏棠撇了下嘴,“还有,你是我媳妇儿,以后洗澡什么的不许锁门,你就在我面前......”
季晏棠的话没说完,陈南树就把他的嘴捏上了。
陈南树:“感冒了就不要说话了。”
“呜呜呜呜!”
“多休养,养足精神,病才能好的快。”
“呜呜呜呜呜呜!”季晏棠气的直捶床。
陈南树把季晏棠塞进被窝,拿起放在边上的几件衣服,将衣服的袖子系在一起打上了结。
“你干嘛呢?”季晏棠迷惑不解,想从被窝里爬出来,又被陈南树塞回去。
在他疑惑之际,他忽然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缠上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南树已经用衣服把他绑在了被子里。
“陈树苗你干嘛!快松开!”季晏棠叫唤道。
陈南树不仅不放开,反而还又打了个结,这下季晏棠就牢牢地被绑住不能动了。
季晏棠两脚乱扑腾,只能像毛毛虫一样原地蛄蛹。
“陈树苗你反天了你!”
陈南树眼里有隐隐地笑意,“小北,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你快点松开我!”
季晏棠腿长,一脚蹬掉了放在台上的饮料,橙汁洒到了陈南树的身上。
陈南树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而是从柜子里又新拿了身衣服穿。
手抓住衣摆往上掀,精壮的肌肉线条就展现在季晏棠眼前。
季晏棠看的两眼发直,不再闹腾了。
陈南树换到一半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如狼似虎的小流氓在看,他一低头,果然对上季晏棠瞪的溜圆的眼睛。
陈南树有些不好意思,他拿下搭在晾衣杆上的毛巾遮在了季晏棠的脸上。
“陈树苗你把毛巾拿走!”毛巾下的脸气急败坏,“早让我看光了你遮什么遮!”
陈南树默默摘掉助听器,选择性忽略掉一些声音。
第89章
季晏棠闹腾了一会儿就累了,盖在脸上的毛巾迟迟没有拿下来,罩在眼睛上形成了天然的眼罩,因为感冒身体本来就不适,渐渐地他睡着了。
叫醒他的是鞭炮声,噼里啪啦短促地响了一阵,之后便是陈南树低低的说话声。
脸上的毛巾已经被人拿掉,捆绑在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房间没开灯,现下屋里昏暗。
“衣服她穿着还合身吗?...麻烦你费心多照顾我妈了...嗯,过一阵子我们会过去看她...”
季晏棠听了一会儿,知道陈南树是在给照顾林秀芬的护工打电话,他这才想起他们俩倒是拍拍屁股走了,留林秀芬自己过年,实在不像话。
他总这么自私。季晏棠心里泛起愧疚之情,烦躁之际外面又传来阵阵鞭炮声,放鞭炮的人家像是离得很近,鞭炮声就像是在自家门前放的一样响。
这会儿陈南树打完电话,看见季晏棠醒了,轻声问:“小北,你睡醒了。”
季晏棠两根眉毛揪在一处,抱怨了句:“好吵。”
陈南树被季晏棠的孩子气逗笑,“过年就是这样的,等初五迎财神的时候大清早就得放呢。”
季晏棠哼了声,抬手捂住了耳朵。
陈南树倒了杯热水走到季晏棠身边坐下,他把季晏棠扶起来喂水给他喝。
季晏棠是真渴了,睡了许久,炕又让陈南树烧的很热,他一口气喝下了一大杯水。
“小北,晚上咱们吃小鸡炖蘑菇成不?”陈南树和季晏棠商量道。
“你上哪买的鸡。”
“不算买的,前院的桂兰婶知道咱们回来了,下午过来给送的鸡肉,我给钱,婶子不收,最后推推拉拉的才让她收下了。”陈南树说着心里还觉得过意不去,他们回来都没给桂兰婶买什么东西。
季晏棠记得桂兰婶,她家和陈家处的好,两家以前没少互相送吃的喝的,来往密切。
“桂兰婶来你怎么不叫我?”季晏棠埋怨道。
“看你睡得香,我们就没打扰你。不过没关系,明天桂兰婶家办婚礼,邀请咱们过去,到时候见也一样。”陈南树说。
季晏棠来了精神,“办婚礼?他家儿子不是比我们还小?”
当年他俩高三的时候,桂兰婶的儿子王玉泉也才上高一,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
“我都24了,玉泉今年也22了,遇见好姑娘就想早早定下来。”陈南树说话的时候眼睛频频瞄向季晏棠,“我也想早点结婚成家,再晚点,我岁数就大了......”
季晏棠何尝听不懂陈南树的弦外之音,这样的主动对陈南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进步,想要剖白的诉求已经明晃晃亮在他面前,只需要他点个头的事。
季晏棠抬头环顾这间住过三年的屋子,到处都有旧时的记忆,闭上眼就能想起以前生活在这时的场景。
他自私地把陈南树拉进了他的世界,自私地忘记考虑林秀芬和陈老汉,他自私了太久,又不合时宜的忏悔,以至于不敢随意应下。
季晏棠又躺下了,“先立业再成家,三十岁都不到你着什么急。”
陈南树用指甲抠手背,“可在农村结婚就是很早,喜顺的女儿都快上幼儿园了。”
“以前觉得你封建迷信,现在我发现你还有点迂,都什么年代了,结婚早晚的有那么重要?”
陈南树闷声不吭,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往外走,都走到门口了,他又返回来,说:“我就是这样,你也不是不知道,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大本事,每天想的都是柴米油盐,不像你那么厉害,什么都懂,有理想有追求。但是,既然你说你喜欢我,你就得接受,包容我,不能总嫌弃我。”
季晏棠瞪圆眼睛,难以置信这是陈南树说出来的话,还有,他哪里有嫌弃过陈南树,他那是......!季晏棠百口莫辩,有苦说不出。
陈南树说完就出去了,委屈吧啦那样看的季晏棠更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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