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孟时书之前说他宁愿被门德尔卖给林至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傅惊别就觉得心头一阵绞痛。
是不是非得把他的腿打断,让他只能躺在床上迎合自己,他才会放弃离开自己的想法
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傅惊别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兴奋。
孟时书还在挣扎,他知道自己被傅惊别看穿,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却还是嘴硬着说: “我没撒谎。”
“我原本可以给你机会的。”
傅惊别附在他耳边,犹如毒蛇般冰冷, “我今天原本很开心,你咬我,骂我,生气,我都认了,这是我该受的,可你为什么就是想离开呢”
察觉到他的变化,一股巨大的恐慌从骨髓深处传来,这不是孟时书的情绪,哪怕在知道傅惊别骗了自己以后,他也没有害怕过,而是生气居多。
可现在他的身体却忍不住颤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屈服,让他的牙齿都跟着打颤: “我没有……”
“我真希望你没有。”
傅惊别叹了口气, “如果你乖一点,我可以忍受你的任何事,但你还不够听话,说说吧,要怎样才肯乖乖待在我身边”
孟时书咬着牙,死不松口: “我没想走。”
“你还是不肯乖。”傅惊别说。
他眼神冰冷阴沉,修长的手指隔着浴袍在孟时书的前胸上画着圈,好像在思考该如何惩罚这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孟时书不敢跟他硬碰硬了,这几天傅惊别的温和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让他误以为两个人平等地坐在棋盘两边对弈,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错了:傅惊别是天生的上位者,自己在他面前哪有什么平等可言
不过是他心情好了,愿意多陪他做一会儿戏。
两人沉默僵持之间,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欢快来电的出现拯救了不知该怎么是好的孟时书,他如释重负地轻轻推了一下傅惊别: “你不去处理吗”
往外推的动作反而让傅惊别抱得更紧,他只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说: “是你的电话。”
孟时书浑身一僵。
他在这个世界的朋友不多,平常除了工作他很少跟谁联系,这几天因为请假,更是清闲得一整天都没人来找他,现在怎么会……
他想了一下,在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点不自觉的请求: “可能是郑迩来问我工作上的事。”
傅惊别深深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替孟时书拿了手机。
看到显示的来电名称的时候,他原本舒展开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是周越行。”
傅惊别意味不明地接通电话并开了免提,然后直接把手机给了孟时书,一句话也没有。
却让孟时书手里出了汗。
他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喂”
“书,我终于联系上你了!”
周越行有些夸张的惊喜语调从电话那头传来, “这几天我去了傅惊别的公司找你,可你不在,他们说你生病请假了,我原本想打电话问问你的,可你一直没接……谢天谢地,还好你现在接了,不然我马上就去报警了。”
周越行给自己打过电话吗孟时书这几天浑浑噩噩的,虽然傅惊别没有收走他的手机,但他也没什么玩的欲望,手机也设置了静音,现在想想现在它都还没有因为耗尽电量而关机还真是稀奇。
对面传来的眼神掺了威胁,感觉到傅惊别的不高兴,孟时书飞快解释: “没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这两天提不起精神所以没玩手机,让你担心了。”
周越行担忧地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是工作太累了想休息一下,正好给自己休个假,你别多想了。”
“好吧。”周越行听上去有点失落,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书你知道吗,我们挣钱了!”
“这么快就挣钱了”孟时书有点惊讶,毕竟他投周越行的公司也就前一段时间的事,他还以为要再等一段时间。
周越行的声音也激动起来: “是啊,互联网简直是遍地黄金,国内在这方面已经很发展了,可我到现在都还能捡到肉吃,不过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我打算再招几个年轻人创新一下,不能总是吃别人剩下的。”
孟时书真心为他高兴,他祝贺了周越行几句,回过头来发现傅惊别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只好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咳了两声,问: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你休息得这么早啊。”周越行嘟囔一声,突然想到什么,问, “对了,我去看你吧顺便跟你说一下公司的规划,还有钱,第一笔收入的分成也要给你,我……”
听到电话那头突然粗重起来的喘气,周越行皱眉问: “书,你怎么了,哪里突然不舒服吗”
孟时书用力推搡着突然倒过来亲他后颈的傅惊别,忍着身体的不适: “没,公司的事我不太懂,你直接把钱打过来就行了,我不方便,你不用来找我,我……”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酥痒麻意,孟时书说不下去,他干脆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惊别!”
孟时书两只手才勉强把他推开,因为情动,他眼里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他低吼道: “你干什么”
“我不喜欢你跟他说这么久,也不喜欢你为了他凶我。”
傅惊别拇指轻轻擦过孟时书的眼角,然后把那点湿意含进嘴里。
“你喜欢我更粗暴一点吗你看你好像在发抖,你平时好像没这么敏感。”
傅惊别回想了一下: “在酒店那次是这样,你被下药那次也是,包括现在……反而这几天我温柔下来,你好像没那么兴奋了……你是喜欢我更残忍一点吗”
声声温柔,却尽是不堪入耳。
在此之前,孟时书从没想到他这么正经的外表下竟然会说出这种粗俗的话来。
孟时书耳垂红得就要滴血,他又羞又怒地抬起头跟傅惊别对视: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傅惊别突然用力按着他的肩膀上往下,迫使孟时书不得不坐在沙发上,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是很想温柔一点的,可是既然你喜欢,那我只好配合你了。”
他弯下腰,轻柔地抚摸着孟时书的脸,因为逆光,脸上的笑看起来更加危险了。
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孟时书心里一突。
他咽了口口水: “你又想干什么”
“看起来你很期待。”
傅惊别微微一笑,突然问: “想出门吗”
啊
孟时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尽管他知道傅惊别的提问是个坑,犹豫过后,他还是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你的要求”
“我说了,你要足够听话。”
傅惊别冰凉的手轻轻拍在孟时书脸上,突然说, “我肩膀还有点疼。”
孟时书抬起眼,傅惊别身量很高,尽管他已经微微弯下了腰,但由于自己是坐着的,他还是不能看清对方肩上的伤口。
他吞了口唾沫: “我刚才已经帮你处理过伤口了。”
言下之意,该做的他已经做了,剩下的傅惊别痛不痛,不是他能左右的。
“真是无情。”傅惊别说,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孟时书的肩头——跟他被咬的位置一样,只不过孟时书的这里完好无损。
傅惊别突然就起了恶劣的心思: “让我咬回来。”
孟时书僵了一下,他没跟人说过,但他确实很怕痛,按照傅惊别肩膀上的伤口来看,要是让对方咬回来,估计他得疼死过去。
但……难道要因此放弃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出门的机会吗
孟时书还在犹豫,傅惊别已经站直了身,刚才被他遮挡住的光线悉数落在孟时书身上,亮得晃眼。
傅惊别一点也不可惜地出声: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他抽身欲走,手却被孟时书立马按下,傅惊别垂眼下视,就看到他神色慌张,好久才下定决心一般: “我……我愿意。”
孟时书看不见的角落,傅惊别轻轻勾起唇角。
孟时书果然喜欢更粗暴一点的玩法。
他突然有些懊恼,自己应该更早一点发现的,这样能少去很多顾忌,也能让孟时书更多依赖自己一点。
不过好在现在发现也不晚。
傅惊别有点后悔自己之前过于温柔了,他明明早就打定主意不管孟时书怎么想都要把人留在身边,那还这么照顾对方的情绪干什么
反正孟时书也跑不了。
傅惊别看上去很惊讶似的,他看着自己被人紧紧抓住的那只手,故意问: “你愿意什么”
“你要咬,就咬吧。”
孟时书心一横,把眼睛闭上,同时伸出一只手去扯浴袍的领口,左边大半光洁的肩背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傅惊别不是第一次看到孟时书的身体,但每次都会像第一次那样在心底感叹他细腻无瑕的皮肤。
他真的是个男人吗
傅惊别来回抚弄着那一块,感觉到手底下人的颤抖,故意问: “真的给我咬”
为了出门,孟时书豁出去了: “你咬吧。”
傅惊别俯下身,孟时书下意识皱紧了眉,然而以为会有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左肩位置率先感受到的是湿意,然后是一阵轻柔的舔弄。
孟时书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他缓缓睁开眼,看到埋在自己肩膀上动作的傅惊别。
其中也偶尔会有牙齿刮过皮肤的细微麻痒的感觉传来,但并不痛,相反很舒服。
而且……
感觉到那只从两颗扣子之间钻进衣服里作乱的手,孟时书发出一阵轻哼: “你干什么”
“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说的那么听话。”
傅惊别出声,声音轻慢且威胁, “你别动,你一动,我怕我一会儿改变主意了。”
孟时书只好忍辱负重地任他摸了会儿,到后面实在受不了,才哼哼着出声: “你刚才说的,不是这样的。”
“话是我说的,所以解释也听我的。”
傅惊别并没有改变主意,他微微抬起一点头,看到孟时书被自己咬弄得有点泛红的肩膀,满意地笑出声来。
感觉到他起身,孟时书以为终于结束,他刚要推开傅惊别,突然感觉的自己的喉结被人含住。
“唔!”
这种刺激和之前的任何一种忄夬感都不一样,孟时书有心把人推开,却突然觉得全身绵软无力,他只能用力地仰起头,好像这样就能消弭一点刺激。
“傅……傅惊别。”
他无力地推了一下,像给人挠痒痒一样, “别,起开!”
“好。”傅惊别低笑, “你不发话,我是不会起开的。”
这个混蛋!故意曲解他的话!
然而再拒绝也无用了,孟时书的力气本来就不如傅惊别,更别说现在被人遏制了命运的喉咙,就更加反抗不得了。
好一段时间过后,傅惊别从他身上起来,孟时书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隐约能看清里面的轮廓。
傅惊别眸色一暗,他帮孟时书把腰带系好,最后亲了他一下。
“看来你很喜欢我亲你这里。”
他的视线落在孟时书的脖子上,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强势。
孟时书想骂他,但累得发不出声。虽然刚才傅惊别没做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但他还是出了一身汗。
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澡白洗了。
天花板上撒下来的灯光着实晃眼,孟时书闭着眼喘了几口,才问: “我明天能出门了吗”
“当然可以。”
傅惊别微微一笑, “如果你明天也足够听话,我后天也可以带你出去。”
。
孟时书陷入了一个循环之中。
原本他的计划是跟傅惊别虚以委蛇,等对方放松紧惕了就可以趁机逃跑;可现在却成了他为了获得一个出门的机会不断讨好傅惊别,而且傅惊别看得紧,他就算出门了也并找不到能逃走的时机。
一段时间下来孟时书人没跑掉,精神却快要崩溃了。
【你这样是永远也逃不出去的。】
这天晚上,孟时书刚准备睡觉,就听到了原身的声音。
他知道,对方又要劝自己求助林至了。
【还不明白吗你一个异世的灵魂根本没办法抗衡傅惊别,你有什么你甚至连孟家的支持都失去了,你真以为你能靠自己离开吗】
孟时书闭上眼: 【不用你管。】
原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 【这是我的身体,你让我不要管】
孟时书讽刺道: 【现在知道是你的身体了早干嘛去了想死的时候干嘛去了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这具身体现在是我的了,你别干涉我做什么。】
原身说不过他,一噎,语气好了点: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现在这样,我看着也难受。】
孟时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到底是看着难受还是迫不及待想投入林至怀中这种问题他懒得问,也没有必要。
但他有时候真的很好奇林至是不是给原身下了什么降头,让他这么死心塌地地要跟林至在一起,尤其现在原身连身体都没有,他去找林至,相当于原身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跟别人你侬我侬,这有什么好催的
不过他也确实该想想别的办法:这几天傅惊别虽然对他松了很多,但并不降低警戒,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要真正逃出去,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难道靠他自己真的没办法逃出去了吗孟时书感到有点挫败。
见孟时书无论怎样都不肯妥协,原身只好留了一步: 【但你要是实在不想找他的话,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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