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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钓系美人盯上后[虫族]——鹤乙

时间:2024-04-12 07:46:01  作者:鹤乙
  两只雌虫都嗅出了同样的意图。
  塔米亚这才知道眼前的雌虫是谁。
  他勾唇,“萨缪尔中将不如照照镜子吧?你的状态实在不像好的样子。”
  “在军医特许之前,这些小雄崽们还是由我帮忙代管的好。”他张扬至极,甚至勾搂住修郁的脖颈。回眸,野性轻佻的眸子掠向萨缪尔。
  “包括,这一只。”
  塔米亚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些古板的军雌,他状似苦恼道,“萨缪尔中将也不想影响到这些崽子们的训练吧,毕竟赛事考核就要开始了……”
  这句话直直戳中萨缪尔顾虑的地方。
  果然这只恪守职责、一丝不苟的军雌陷入了沉默,最终只能看着修郁与塔米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修郁知道与“塔米亚”对上,萨缪尔只会败下阵来。他停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望着眼前这只身着军装的雌虫。
  银蓝色的军装在这只雌虫的身上,瞧起来是如此蹩脚与束缚。
  薄唇轻启。
  终于修郁吐出了对方的名字,“洽奇。”
  如果有虫在这,定会被这个名字吓到晕厥。因为这只“军雌”竟然是臭名昭著、血腥残暴的恐怖星盗组织的头目——洽奇·厄尔曼。
  洽奇微眯了眼,却并不意外。
  他摸过额上至眼尾那道被隐藏的狰狞伤疤,挑起邪肆的笑,“我就是知道,你会认出我来。”
  “修郁·诺亚斯。”
  “看来我被困在星海的那段日子里,又有新的虫子出现你身边了啊。”
  他与修郁在星海火拼厮杀了六个月,那六个月中他对这只优雅冷淡的雄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就此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可这只雄虫不仅无视了他求爱的诉求,甚至摆了他一道将他困在星海自己则返回了帝国。
  洽奇本意要开着战舰直接创开帝国边界线,可临时却又被另一伙星盗组织缠住,耽误了时机。当他再想寻找修郁时,星际报上却铺天盖地地报道着天之骄子堕落沦为C级废材的故事。
  而修郁也彻底没有踪迹。
  修郁没有想到,这只星盗竟不惜冒充帝国少将追进了军校。他对洽奇并没有特殊的感情,比起追求与被追求,两虫的关系更像是亦敌亦友。
  “这里是帝国。”
  修郁神色莫测,“洽奇,你最好老实点。”
  闻言,洽奇笑出声。
  “那你要给我什么好处?”他猛地一把将修郁的衣领拽下,恣意张扬的唇若即若离,“乖乖让我把你绑回星海吗?我的小雄虫。”
  *
  最终“塔米亚”还是接管了雄虫新兵的训练工作,而萨缪尔被劳伦斯强制勒令停休,直到发-情状态彻底结束。
  可没有雄虫的灌溉与疏导,发-情状态至少要持续三周以上。
  不行。
  那样就太晚了。
  塔米亚的出现加重了萨缪尔的危机感,他盯着手中的药剂。药剂瓶身上赫然贴明:
  发-情阻断剂。
  用来强制阻断雌虫的发-情状态的药剂。一旦注射,发-情中的雌虫能够在短时间恢复正常,可也会给机体与海域带来不同程度的损伤。
  若非要临时上战场,这种阻断剂是被禁止使用的。萨缪尔咬了滚烫苍白的唇,准备注射药剂。
  可就在即将注射之际,一个荒唐又卑劣的想法忽然乍现在他的脑海中。或许他并不需要阻断发-情热,反而加以利用……
  军雌极高的道德感让萨缪尔的眼中浮现出挣扎的情绪,理智告诉他不该如此,可感情却是难以控制的。
  他已经足够卑劣了。
  修郁的那些冷淡目光足以将他刺穿。
  “……”挣扎蚕食着心脏,最终阻断剂被关进了抽屉。萨缪尔十指陷入掌心,眼中满是悲凉地决然。
  他无药可救。
  下定决心的当晚,萨缪尔便放弃服用了所有辅助药物。他以指导训练为由让埃尔维助教支走了杰尼·凯尔特,自己却敲响了雄虫宿舍的门。
  门一打开。
  浑身不正常发红军雌就瞬间闯入眼帘。
  修郁面无表情,冷淡地关上房门。可军雌却先行一步,不顾疼痛瞬间将军靴挤入缝隙。
  门与军靴相撞,萨缪尔倒吸了口冷气。
  不正常的黏腻呜咽顿时顺唇滑出。
  显然眼前的军雌没有服用任何药物抑制,修郁暗了神色,嘴角勾起冷淡的笑,“教官,太晚了。”
  言语间的警告与驱逐,意味分明。
  萨缪尔抿了颤栗的唇,却没有退缩。他顶着雄虫冷淡的眼神,勉强维持冷静道,“我有事情需要跟你交谈。”
  “士兵,你该邀请上级进入房间吧。”
  十几个小时前,还呜咽着索求雄虫抱抱的军雌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副强硬清冷的模样。
  修郁微眯了眼。
  四目相视,无声对峙。
  冷冽眼神也掩盖不住军雌灼热的气息,那逐渐因为焦急而蒙上滚烫水雾的眸色与那晚如出一辙。酡红湿濡,叫虫不难想象,此刻这只虫子的军装下该有多黏腻……
  得不到有效纾解的发-情热疯狂汹涌,萨缪尔的意识逐渐模糊,摇摇欲坠。可已经走到这一步,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弃。
  他咬了唇,下一秒仅剩的怯弱荡然无存。
  “你的等级。”
  卑劣的话缓缓从他唇中倾吐。萨缪尔从未想到自己的演技竟如此卓越,他仿佛与卑劣自我同化。只要能绑住修郁,无论何种方法。
  艳丽的小痣拨撩颤动,“我知道你不想暴露。”
  他几乎快要撑不住,凶猛而来的高烧与发-情热令他逐渐胡言乱语,“只要你乖乖听话,只要你帮我……呜,帮我缓解这该死的发-情热。”
  割裂感分明。
  神色莫测的修郁忽然有了动作,他抚上了萨缪尔滚烫纤细的脖颈,唇冰冷地勾起,“无论哪个方面,劳伦斯不是更方便吗?”
  极具压迫感地逼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萨缪尔的心头,令他几近窒息。
  “萨缪尔,你如此淫-乱放浪……”
  这只军雌在他的雷区疯狂跳跃,一瞬修郁产生了捏断手下脖颈的念头。暗沉含笑的嗓音倾泻而出,再一次他将机会摆在萨缪尔面前。
  “究竟为了什么。”
 
 
第26章 
  “因为我——”
  萨缪尔几乎脱口而出,可下一秒舌尖被咬破的疼痛就让他瞬间清醒。他深知修郁绝非是会陷入情爱之中的雄虫,一旦他开口,那他将同莫利毫无区别。
  长睫掩饰了情绪,沾染水渍的小痣随着唇颤栗,“渴望权势。”
  空气冰冷刺骨,萨缪尔从修郁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只轻佻放荡、不堪入目的卑劣雌虫。
  他抿了苍白的唇,克制颤栗。
  修郁盯着萨缪尔的脸,深不可测。几秒后,忽然抚弄起这只军雌的脖子。他的动作温柔、嗓音撩人,可言语却满是嘲弄,“原来是权势,让军部的中将包裹着一身军装,却放荡到不知羞耻地爬上士兵的床。”
  顿时,烧灼感蔓延了萨缪尔整个脊背。
  然而更令他煎熬的是,即便被如此嘲弄,可随着修郁的抚弄,发-情热却变得越发汹涌。长睫湿漉一片,羞耻感几乎要将萨缪尔吞没,“修郁呜……”
  他无药可救。
  不知廉耻地将迫切的唇磕上修郁的下颚,“帮帮我。”
  “教官。”
  冷淡的雄虫依旧得体,手从他的耳根滑至唇角。抚弄,气息变得低沉绵长,“您想让我怎么帮您呢?”
  这是危险的讯号。
  萨缪尔内心瑟退,唇却固执地覆了上去。
  “吻我。”
  唇齿相触,好似饮鸩止渴。究竟要怎样才能得到这只遥不可及的雄虫,萨缪尔隐忍呜咽,“士兵……抱我。”
  “如您所愿。”
  嘲弄的笑挂上唇角,修郁亲了他的唇。紧接着下一秒,精神触角就瞬间将萨缪尔席卷!
  贴着四肢,抚弄上脖颈。
  直到被捆绑的军雌清冷破碎,冰凉的精神触角
  从严密的军装下摆猛地侵袭、深入。
  ……
  黏腻的声响渐歇,触角抽离后,再也支撑不住萨缪尔瘫软在地。隔着半米,修郁看着这只粘稠失神的军雌微笑,“教官,您能自己回去吧?”
  逐客令如同抽离的触角,毫无留恋。最终萨缪尔的计策没有成功,整个过程修郁始终衣冠得体,隔着冷淡的距离,面无表情注视着他沦陷于触角的攻占之中……
  谷欠望燃烧过的体温骤降,萨缪尔不住地颤抖。他抿唇,一言不发地支撑起发软的双腿转身离开。
  修郁眸色深深,望着萨缪尔狼狈的背影。这下,这只军雌该挫败而退了吧。如此想着他面无表情,可手却因为心中无故升起的一点躁意碾磨过指节。
  尽管萨缪尔几次作证,是为了上位才不断接近他,但萨缪尔的言行依旧让修郁感到了违和。
  除了与劳伦斯混乱的关系,萨缪尔的行为却并非像典型的趋炎附势的雌虫。他如此不择手段,却为何在宴会之中公然反抗奥托卡等虫?
  又为何面对审讯死扛到底……
  “文休。”
  片刻后,修郁连通了文休的光脑。他望着那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沉声道,“帮我查一下萨缪尔·艾尔沃德的背景。”
  莫利查不到,但身为外交官的文休却不同。他补充道,“所有,全部挖出来。”
  “包括与温斯特·劳伦斯的关系。”
  *
  如修郁所愿,被挫退后的萨缪尔彻底不见了踪影。直到几天后,意识不到不对劲的劳伦斯才强制闯入萨缪尔的住所。
  “萨缪尔!”
  在看清萨缪尔的瞬间,劳伦斯神色大变。他失联数日的外甥此刻正意识不清地躺在床上,而室内一片狼藉。光脑与军校通讯器被撞倒在地,大滩的水渍中散落着各种药片,以及已经使用过的发-情阻断剂。
  然而阻断剂似乎并未起效,萨缪尔仍旧高烧不断、精神海域狂躁暴动,如同溺水的虫,因为湮灭理智的痛苦,手肘与膝盖挣扎弯曲,不断发出微弱痛楚的呻-吟。
  “……舅舅。”
  “萨缪尔,你的发-情状态怎么会加重?”劳伦斯当即上前,他看了眼脚边空了的两支阻断剂,眉头紧锁。
  两支,这已经远远超出正常雌虫使用发-情阻断剂的范畴了。可即便如此,过量注射的萨缪尔依旧呈现出严重的发-情状态。
  按理说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除非……这段时间里,萨缪尔再次遭受到高等级的精神能量的影响。
  并且是恶意影响。
  想到这儿,劳伦斯的太阳穴猛地一跳,儒雅的面容一下子沉了下来,“你和修郁·诺亚斯又见面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
  面对着逼问,萨缪尔一言不发。他紧抿着唇,任由长睫被豆大的冷汗砸得痛苦乱颤。
  “你还要再继续下去吗?”怒意一触即发,可看到外甥可怜痛苦的模样,劳伦斯又忍不住心软。他深知萨缪尔的性格,固执倔强,为了认定的东西不惜将自己燃尽,可对自己却狠心异常。
  劳伦斯叹了口气,将萨缪尔抱入怀中,怜爱地释放出自己的精神能量来安抚对方。他一面纾缓萨缪尔□□的海域,一面沉声告诫,“与修郁·诺亚斯撇清干系。”
  “你从他那得到了什么?”
  “萨缪尔,舅舅告诉你。一只雄虫如此真的对一只雌虫感兴趣,就算他没有那么爱惜对方,但至少不会在对方发-情的时候,利用自己的能量来折磨对方。”
  残忍的事实钻入萨缪尔的耳中,他所有的强求似乎都只是在折磨修郁、折磨自己。冰峰般坚不可摧的决心,在这一刻突然坍塌,无措的怯懦终于被释放出来。
  他想起修郁那疏离的唇角、微笑却冷漠的眼神,以及探入他身体却不肯为他纾解分毫的触角。一切都验证了舅舅的话,修郁对他无动于衷,甚至没有一丝怜悯。
  “当初你主动要求下军校,我就并不同意。现在塔米亚接管了你手头的工作,赛事考核他也更加熟悉。趁这个机会,回军部吧。”劳伦斯抚摸着他的额头,“好不容易摆脱的悲惨境地,不能再重蹈覆辙了。萨缪尔,你要爱惜你自己。”
  “……”
  沉默蔓延在房间,就在劳伦斯以为萨缪尔并没有听进去时,他的衣袖被扯动了。下一秒,一直拒绝与他对视的萨缪尔,抬眸望向了他。
  伴随着无声的泪水,紧抿的唇终于有了松动。萨缪尔颤抖出声,“舅舅,阻断剂。”
  萨缪尔做出了决定。
  劳伦斯感到欣慰,但他并不打算再让萨缪尔使用发-情阻断剂。连续注射两支,已经超过了雌虫的承受范围。如果再注射第三支,势必会给雌虫的身体带来一定的损伤,甚至可能直接影响雌虫的生育能力。
  “萨缪尔,不能再用阻断剂了。我会去军医处给你拿几管止疼剂,然后再进行精神疏纾缓。如果纾缓效果不大,那么明天或者后天直接前往联邦医院。”
  劳伦斯直接给出了明确的期限,前往联邦医院就意味着彻底离开军校。萨缪尔没有吭声,目送着劳伦斯离开。直到劳伦斯彻底没有了踪影,萨缪尔才强忍着疼痛,拖着发软的身体走下床。
  来到柜子前,他翻出了最后一针阻断剂。捏着阻断剂的指节泛白,萨缪尔沉默了许久。
  他会结束这一切。
  但在结束之前,他必须整理这份狼狈的感情。至少可以被堂堂正正地拒绝一次,然后彻底死心。
  没有再犹豫,萨缪尔直接将第三支阻断剂注射进自己的体内。随着“啪”的清脆一声,药剂管支离破碎。在一阵天旋地转与火烧火燎的痛楚后,发-情热终于被过量的阻断剂强制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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