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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钓系美人盯上后[虫族]——鹤乙

时间:2024-04-12 07:46:01  作者:鹤乙
  洽奇的面孔消失不见,只剩下多芬与修郁。多芬慈爱地看着他,“修郁,这一次你的选择是如何?”
  留在军部还是回到科学院。
  “比起把自己伴侣和蛋留在军部,放在科学院反而更加省心吧?”多芬的眼底满是暗色,“不然总得警惕着不知来自何方的攻击。”
  “你已经知道了吧?”
  他狂热,“我正在进行一项伟大的实验。”
  能量互换。
  他已经老了,却无法保留下来最珍贵的东西。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所以他要让自己和修郁这样宝贵能量与基因无限衍生。
  “只要你肯答应,我不会动他们的。”
  多芬朝修郁摆出了邀请的姿态。
  然而修郁的眼底却有杀意。他太了解多芬了,能够对他下手的多芬,又岂非真的是只信守承诺的虫。
  有多芬在的一天,蛋就危在旦夕。
  “你开的条件 ,我还瞧不上眼。”修郁暗藏杀机,笑意不达眼底。
  “等你什么时候,开出足有令我满意的条件再谈吧。”
  像是病态父权与羽翼丰满的子权间的对立。
  两虫站在了暗潮汹涌的两端,不断蔓延疯狂的能量轰然相撞。
  “他虫渣的!先放了我再打架不行吗?”感受到能量冲击波的洽奇苦不堪言,愤怒骂道。
  “一群渣滓!”
  两个小时后,一架飞艇降停在军部。
  骂骂咧咧负伤的洽奇,狼狈地从飞艇上下来,“你他渣滓的,就是为了避免萨缪尔受伤,才换我的吧?”
  他还以为真的会有什么旖-旎的发展,结果修郁这无情且毫无虫性的混蛋,居然拿他当那只军雌的替身攻击虫。
  除了损失了一颗扣子外,毫发无损的修郁甚至没有辩解,打量了眼还能活蹦乱跳的洽奇,微笑着轻飘飘道,“死不了,明天继续调查。”
  看着修郁无情离开的背影,绕是不可一世的星盗也气得咬牙。于是他把对修郁的郁闷和牙痒痒,转移到萨缪尔身上。
  洽奇微眯着眼,迅速发送了通讯。
  “叮。”
  别墅中,已经下班回家的萨缪尔接收到了洽奇的通讯。别有用心的星盗,赫然写道,【亲爱的雌君大人,你的雄主不小心在我们战况激烈的时候,被我扯掉了一颗扣子。记得缝上。】
  洽奇倒是没有说谎,的确是战况激烈,也的确因为过于激烈,修郁掉了颗扣子。
  但在萨缪尔的眼中,这份通讯就变了味。
  战况激烈到塔米亚少将扯掉了修郁的衣扣。
  萨缪尔神色瞬间微冷,原本期盼修郁能早点回家的心逐渐低落。但眼见才为实,这份通讯一看便是塔米亚刻意为之。
  萨缪尔按捺住性子,耐心等着修郁到家。
  终于大门开合的声音响起。
  萨缪尔走到门前,迎接修郁。锐利的视线瞬间便瞥向修郁的军装,仔仔细细的检查。
  下一秒,他的心咯噔了下。
  他看到了塔米亚所说的扣子,修郁军装的上衣忽然少了一枚纽扣。
  还是最上面一颗。
  心跌落下来。
  萨缪尔明知这不可能,但仍旧忍不住胡思乱想。
  “萨缪尔。”
  修郁见他的脸色有意,出了声。
  情绪在膨胀,萨缪尔抿了瞬唇。长长的睫羽遮掩了眼底的神色,在半响后,他忽然半跪下来。
  像他曾经见过的教育片般,手伸向雄虫,低压的长睫划过潋滟的弧度,而后缓缓掠起。
  他的眸色引-诱得惊虫。
  清冷的眉梢带出勾人的意味,仿佛万般温顺地坦露自己漂亮的脊背。
  “雄主辛苦了。”
  沙沙的嗓音顶唇而出。
  萨缪尔的目标直指修郁的扣子。
  塔米亚能扯掉一颗,他便能拥有全部。
  决绝划破他的不安心脏。军雌矫健的身姿变得柔软,颤着温柔小痣的唇忽然衔住修郁军装最尾的那颗金属纽扣。
  ……
  “……”修郁暗色不清的眸子盯着他。
  两相对视。
  军雌的眉目过分绮丽,“您需要雌君的服侍吗?”
 
 
第63章 
  金属质感的纽扣闪烁着水光。
  在修郁的默许下, 从最尾一颗开始,军雌用唇解开着他的军装。随着纽扣位置的上挪,半跪在地上的军雌劲韧的腰身也随之挺上。
  微颤。
  衔住的纽扣似乎打滑。
  从军雌的唇边溜走, 弹(纽扣)在那枚唇下痣上。
  唇下痣跟着晃荡。
  锲而不舍的军雌, 固执地继续解开那枚金属纽扣。
  修郁的眸色俨然不似先前, 也发现了萨缪尔对他军装纽扣的执著。手指抚过自己军装的上领——在混战中崩掉纽扣的地方。
  “教官, 你在寻找我的纽扣吗?”
  低哑的嗓音溢出。
  修郁注视着这只举动异常的军雌,他很容易便从萨缪尔的脸上看出问题。随即问道,“塔米亚和你说了什么?”
  被猜中的萨缪尔动作微顿,但却没有回答。而是拿乔着自己那双清冷谷欠色的眸子, 憧憧地对视着修郁。
  固执从他的动作中再次体现。
  伴着最后一颗纽扣的解除,他的腰身滑过道漂亮的弧度, 挺直起来。
  视线不离修郁的唇,随即吻了上去。修郁不再躲避他的吻,这可比纽扣要来的更有安全感。唇齿厮磨了片刻, 两虫的额头相抵。
  他口耑息着热气,掠着上方的眸子, 固执宣告,“就算是你的纽扣也是我的。”
  他比塔米亚拥有的东西更多。
  萨缪尔贪心地想,迟早修郁也会是他。
  无限的引-诱,让修郁唇角的微笑难以维持。他盯着萨缪尔,言语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占有欲,“我一直很好奇军部的课程。”
  他钳住萨缪尔的下颚,沉沉,“这是在哪儿学的。”
  从教育片以及雌奴交易所。
  但萨缪尔自然不会回答, 丝毫不在意是否会惹火上身,或者说他的意图本就是如此。
  于是他勾了勾唇, “你不喜欢吗?”
  “……”
  雄虫的本性似乎遭遇到了挑战。
  半响后,修郁出声,“亚斯关机。”
  躲在桌子下,暗搓搓偷看的智能管家吐了下舌头。随即,不情不愿地陷入睡眠模式。
  修郁的视线重新放在了眼前的军雌身上,将问题抛了回去,“你觉得我会喜欢吗?”
  但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需要萨缪尔作答,因为修郁的行动已经回答了一切。
  ……
  大概在深夜,主卧中恢复平静。
  喉咙里像是着火了般,萨缪尔已经不想再多说一句。他支撑起疲倦的眼皮,看着旁侧精力依旧不错的修郁。
  迟钝的脑子思索着,是不是所有S级以上的雄虫都是如此。
  但教育片中,似乎不是。
  而且教育片中的雄虫也完全比上修郁,无论是那一方面。
  萨缪尔的耳根忽然泛红,这点细节被修郁收进眼底。他出声,“你在想什么?”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连
  虫子的耳廓都通红了。显然他的教官,想得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清冷刻板的军雌,仿佛有着两幅面孔。触发到开关,就会迎来意想不到的体验。
  眼底快速闪过狎昵。
  上衣尚且整齐的雄虫挑起唇,散漫的视线滑下,滑至浑身“狼藉”的军雌。逼问,“教官,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我。”
  “你从那儿学的。”
  瞧不见的被褥下,萨缪尔的脚趾蜷缩。他以为修郁会忘记,却不料对方再次提起。
  理智回笼的军雌,难以启齿。
  他抿着唇,浑身发烫。
  修郁却还在继续,“真是令虫好奇。”
  视线滑动,“或许下回可以询问一下希特恩。”
  “又或者是劳伦斯。”
  这两个名字一出来,萨缪尔当即慌了声。他的瞳孔接近地震,脑子都要变成浆糊。
  修郁要把这种事询问元帅和舅舅……
  尽管知道对方可能是在开玩笑,但萨缪尔瞬间变成了一只熟透的虾。
  “教官,不觉得就知是件很不错的事吗?”修郁笑笑。
  “修郁……”运动后的嗓音里惹上了点黏糊,咬住的唇弹开。慌不择路地,他猛地起身想要用唇堵着修郁的话。
  修郁却故意偏头,拿乔着眼睛道,“过量灌溉也不是好的。”
  他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萨缪尔快要待不下去,这样的氛围让他想要钻进被子再也不出来了。
  发烫的眼睑快要滴水。
  双面的军雌已经变回白日的正经笨拙,修郁知道再逗弄下去,他的顶头上司大概会夺门而逃。
  “你该睡了。”于是他抹去了眼中的狎昵,但视线又掠上军雌那张欲哭不哭般的清冷脸蛋,暗谷欠在膨胀,“但如果你不想……”
  萨缪尔几乎无师自通,附着上去。就在两唇即将相触时,腹腔忽然被撞动了下。
  萨缪尔猛地一僵,顿时不敢再动。他的崽崽居然还没有陷入睡眠,而他居然在这么幼小的生物面前做了这种那种各种奇奇怪怪的事……
  羞耻心爆棚。
  萨缪尔涨红着脸避开修郁的唇,软着手将修郁推开。
  他僵硬着嗓音,“该睡觉了,会影响蛋的发育的。”
  军雌因为一枚蛋推开他。
  这倒是少见的。
  修郁微眯眼。
  视线掠向萨缪尔的腹部,腹部随即又被撞动了下。
  修郁当即可以确定——这小崽子是故意的。
  以防万一,害怕自己抵挡不住修郁诱惑的萨缪尔,已经背侧着修郁躺下。
  那点微妙的不爽感,让能量深入了萨缪尔的孕腔。然后凝聚成无形的手,在圆滚滚的蛋壳脑袋上弹了下。
  蛋崽当即四面环顾,被弹得茫然。
  后知后觉地,发现是可恶的雄父出的手,随即恼羞得摇晃蛋壳呜咽。
  ——坏坏呜呜。
  把崽弄哭的修郁,终于阖上了眼。
  一夜滑过。
  翌日早晨,修郁醒来时萨缪尔已经起身了。他整理衣装,走下楼梯。就见军雌已经做好早餐,等在旁边。
  修郁扫过萨缪尔的围裙,□□的猫爪图案,大概是智能家虫的特殊癖好。
  修郁喜欢这件围裙?
  将对方的目光在围裙上多停留了几秒,萨缪尔抿唇越发坚定的这个猜测。
  他瞄着修郁,或许越冷淡的雄虫越喜欢这种东西?他想要修郁尽快地喜欢上自己,无论哪一种方式。
  有捷径当然更好。
  萨缪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围裙,也许他可以尝试一下……
  快速闪过的念头后,萨缪尔迎了上去。他按照教科书里那般,准备像一名温顺合格的雌君般服侍自己的雄主吃饭。
  但还没开始就被修郁拒绝了。
  修郁道,“你不必这么做。如果你看了什么书籍或者资料,那些已经过时了。”
  随时文明发展,虫族间的礼仪已经被简化。就像皇室演变成科学院,军雌成为高官,雄虫能进入军部般。
  他过时了。
  得到这个评价,萨缪尔抿了唇。
  修郁看着他的神色,停顿了下,缓缓道,“或许可以在特定的时候使用。”
  抿唇的动作改成了咬。
  萨缪尔想,修郁果然喜欢。
  两虫简单地用过早餐,便前往军部。修郁与洽奇继续着昨天的调查工作,前往科学院。而萨缪尔也开始准备处理公务。
  他的部门,劳伦斯等候在此。
  瞧见萨缪尔,便拿着射线般的目光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将萨缪尔打量了个遍。
  能量是充沛的。
  精神状态也是饱满的。
  只是萨缪尔的眼睑,这些天为什么总是发红。劳伦斯大步向前,蹙眉问,“眼睑怎么这么红,修郁欺负你了?”
  不会是搞家暴吧。
  劳伦斯瞬间暗沉了视线,捏着指节作响。
  “不是舅舅……”萨缪尔手掩额,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可不若不给劳伦斯一个合理解释,劳伦斯定会跑到修郁面前质问。
  糟糕。
  真是糟糕的场面。
  萨缪尔咬唇,闷闷支吾道,“舅舅,不是你想的那种欺负……”
  不然是那种欺负?
  劳伦斯的大脑瞬间通电,眼神忽而变得复杂、不敢置信。看着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外甥,欲言又止。
  最后跟着支吾了句,“咳……告诉那小子要节制。”
  要他怎么开口。
  萨缪尔尴尬得欲哭无泪,送走劳伦斯后,直往自己脸上扇风。
  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他还在想,要是被下属发现了,那真是丢脸丢到在部门混不下去。
  想什么来什么。
  敲门声忽然响起,萨缪尔连忙整理了神色。将下属喊进办公室。
  进来的军雌脸色严肃,带着萨缪尔的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他询问,“什么事?”
  军雌回答,“元帅让我汇报给您,乔纳斯军医在医院中消失了。”
  瞬间萨缪尔敛了眉,眼中满是错愕。
  乔纳斯失踪了?
  “他醒了?”他捏着手指问。
  军雌道,“并不知晓。但元帅叫我传输了段视频交与您,我已经发到您的光脑上了。请您查收。”
  萨缪尔点了头,直到军雌退去仍旧难以平复心情。他对乔纳斯是有愧疚的,现在听见对方失踪更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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