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虽然嫌弃,他倒也没丢,扔到乾坤袋中吃灰去了。毕竟白胡子老爷爷,谁知道是不是想通过他送秘籍给龙傲天的。
谨慎点总不会错。
刚这样想,他便看见了跳得足足有八尺高的宋修远,大声哀嚎:“杀人了杀人了!”
第11章 姑娘,我知你是不好意思
叶星辰连着刺了宋修远好几剑,心里舒坦些了才猛地缓过来轻咳,摆摆手让旁边锁着宋修远脖颈的弟子松开他。
没好气道:“你可真是我亲兄弟啊。”
“那还不是你说你要弄死我,你倘若不威胁我,我怎会让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宋修远被松开后,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叶星辰再刺他几剑。
他揉了揉发红的脖颈,愤愤道:“话说你这几天是吃什么了?怎么感觉身子比之前好了许多?”
往日他若是招惹了叶星辰根本不必怕,他是金丹修为,之前叶星辰没患这怪病时也只是筑基大圆满,已有两年未突破了不说,平时也是三步一喘五步一咳,顶多被刺一两剑就好了。
今日不知是怎的,硬生生追了他半个时辰不说,还将他按在地上狂打。
若不是现在脸上还是没有血色,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他都快要以为他病好了。
不提还好,一提叶星辰就气急攻心,黑着脸从怀里掏出衣帕擦嘴角的血:“你还好意思说,我差点失了清白!”
宋修远张了张嘴:“哇哦,好刺激。”
“你信不信我一剑捅死你。”
宋修远相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再说话。
叶星辰说了正事:“之前我去血月阁看了看,觉得挺适合的。我还得应付容念雪,这些灵石得托你过几日送去任务堂了。”
宋修远从他手中接过乾坤袋,打开看了看,轻啧一声:“你还真打算搬出来住啊?”
他一直以为叶星辰开玩笑呢,毕竟两人现如今也结了道契,凑合凑合也不是过不下去。
叶星辰抓了抓头,颇为暴躁道:“总感觉再这样下去我和她总得疯一个。”
宋修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似笑非笑:“现在是这样说的,往后你若动了心,想回去都回不去。”
“不可能!你不如信我往后钓鱼没鱼饵,吃面没放盐,烤肉烤不熟。”叶星辰斩钉截铁道。
宋修远难得沉默:“……够毒。”
旁边弟子不知从何处寻了两盏茶来,各递了盏给两人。
宋修远问:“你这茶哪儿来的?”
弟子指着玄天殿的方向说:“我见五师姐在卖茶,想着两位师兄决战完后肯定想喝,便去要了两盏。”
闻言,宋修远轻抿一口:“还不错,等明日师兄教你如何使剑。”
弟子嘿嘿直笑:“行,多谢宋师兄。”
远处狗狗祟祟的容念风见叶星辰也将茶一饮而尽,总算松了口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枉他每日给叶星辰熬药。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看样子书中那杯被下了药的东西便是这盏茶,只要现在叶星辰回玉虚阁,与找上门来诉说心意的柳璃儿撞上,两人就能发生些妙不可言的事来。
想到这儿,他整个人都舒坦了。
剧情总算走上正轨!
“好了,这一茬就算翻篇。血月阁的事我绝对给你妥妥当当的打点清楚。”宋修远弯着桃花眼道。
叶星辰掩唇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行,你要是忙就先走吧。不知为何,我现在有些困,趁着今日太阳好,我晒晒。”
宋修远看着他从腰间的乾坤袋中翻出摇椅来,轻嘶一声:“大抵是你用力过猛,又不行了。”
叶星辰笑骂:“滚,你才不行。”
他安逸地躺了上去,嫌光太过刺眼,顺手薅了宋修远手中的折扇,展开放在脸上,千叮咛万嘱咐:“若是容念雪来寻我,你就说我去山下了。”
“知道了。”被抢了折扇的宋修远也不恼,将手背着身后,朝玄天殿去了。
还在阴暗观察的容念风:“……”
怎么和他想象的场景不大一样?
叶星辰不是应该回凌云峰吗?怎么顺势在这儿躺下了?!
他长长地呼了口气,在心中念了几十遍清心咒。
他忍!
又过了一刻钟,容念风整个人都麻了。
他就说那狗作者为什么写的时候不写清楚。在这一刻钟里,叶星辰从其他人手中就接过了好几杯酒和好几盏茶。
鬼知道哪一杯才是下过药的啊!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又喂了半晌的蚊子,叶星辰总算一个鲤鱼打挺从摇椅上蹦了起来,拿起折扇扇了扇,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今天怎么那么热?”
还在打瞌睡的容念风猛地惊醒。
总算等到你!
没想到叶星辰只是起身将摇椅拉到阴凉的地方,又继续他的咸鱼躺。
容念风微微攥紧了拳,该死,竟敢耍他。
没想到和藏在另一个阴暗角落的修士面面相觑,脸瘦瘦的,有点像猴子脸,关键眉梢下垂,一看就很标准的坏人脸!
想来这人就是给叶星辰下药之人。
两人迅速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那修士挑眉,对着他点了点头。
容念风:“?”
想来是和他对暗号!
他挑了挑眉,心想这样应该算是对上暗号了吧。
两人心照不宣地蹲守在不同的角落,一动不动地蹲着等叶星辰挪窝。
终于,下腹奇异的感觉让叶星辰忍无可忍,燥得他心都有些发慌了。
“容念雪给我喝的那药怎么没完没了了啊?”
平白被冤枉的容念风:“……”
行吧,只要剧情不偏,这锅背了就背了吧。
只见叶星辰将摇椅收回乾坤袋,从腰间抽出佩剑,风风火火地走了。
大功告成!
容念风站起身,眼睛笑得弯弯的。许是蹲了太久,脚都有些麻了。不过这样看来,剧情也算打开了,剩下的就看叶星辰自己的造化了。
玄天殿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运气好点说不准还能淘点好东西出来。这样想着,容念风脚步轻快地往玄天殿去。
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呢,刚才御剑跟上叶星辰的那修士猛地折了回来,着急忙慌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容念风:“……啊?”
还没等他说出话来,就被这修士丢到了剑上,直接载着走了。
反应过来的容念风以为自己是要被灭口了,赶忙说:“兄台,是这样的,你给叶星辰下药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和别人多说一句话的,我嘴特严实。”
修士颇为不耐:“我知道。”
“那你把我随便找个地方放下得了。”容念风苦哈哈道。
别真是来取他小命的,他还没开始逆天改命,还没实现他天下第一剑的梦想呢!
修士目不斜视,阴森森地开口:“行剑不规范,亲人两行泪。我在开剑,莫要打扰我。你现在的行为犯了仙律。”
容念风差点被气死,只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当真是看不出来是个守仙律之人!
直到看见熟悉的阁楼,容念风心中缓缓升起了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他扯了扯嘴角,问:“兄台,你带我回玉虚宫是要作何?”
修士一脸不解:“你刚才不是朝我挑眉说我负责下药,你负责上吗?”
容念风:“?”
不是,上什么?!他怎么不知道他说过这句话!
他还只是个黄花大闺男!
“你误会——”话还未说完,容念风便被修士给丢进了玉虚宫。
然后眼睁睁看着修士拍了拍手心里的灰:“姑娘不必谢了,毕竟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祝你们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下一秒,玉虚宫被一层薄薄的结界围了起来。
容念风大怒:“你给我回来!”
可惜为了寻这能隔音的结界,修士也吃了不少苦头,效果极佳,自然听不见容念风在说些什么。
容念风欲哭无泪:“我出去绝对第一个弄死你!”
只是还在大放厥词的他很快就默了声。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叶星辰紧紧圈住他的腰,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寒气和滚烫的身体很是不符。少年已然被欲望掌控,无意识地将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容念风:“……”
说来不信,他一阵恶寒。
吓得他一激灵,“砰”地给叶星辰来了个过肩摔。
别说,还挺有用。
叶星辰神色空白了一瞬,躺在地上怔愣了会儿,“哇”的一下又是一口血。
活脱脱的凶杀现场。
他艰难地喘着气,眼尾泛红,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想逼我就范!”
“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他也不知为何会演变成这样啊!不行,他得想想办法。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叶星辰好不容易回归的理智又开始摇摇欲坠,他浑身如被蚂蚁啃噬般难受,燥热,痒,他不知自己现在需要些什么才能缓解。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能不能让我咬一口。”
“咬你大头鬼!”容念风二话不说,将躺在地上的叶星辰往床上拉。趁着他还没完全被欲.望裹挟,又从乾坤袋中翻出缚仙链来,牢牢的把他束缚在床上。
容念风越想越郁闷,明明是柳璃儿的剧情,这下好了,全偏了。谁来和叶星辰翻云覆雨?谁来和叶星辰情到浓时共赴巫山?
突然,他福灵心至,猛地想起玄天殿里那个白胡子老爷爷给的秘籍中的秘法。
——抓云法第一讲,第二讲,覆水易收法,鬼哭狼嚎法……
他有种诡异的想法,别告诉他是对应起来的,他柔弱不能自理,理解不来如此高深的秘法!
第12章 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容念风顿了顿,终是认命地从乾坤袋中掏出那本又破又烂的秘籍。
抓云法,用金属盖在头顶,被雷劈的同时蓄势待发,待时机成熟,趁云懈怠,将其收为己用。
覆水易收法,引气入体,使其在体内来回一个小周天,凝神,心神合一,可浮可落,亦可幻利器。
这心法……
不是大哥你反牛顿啊?!容念风随意翻看了几眼,只觉着两眼一黑。
这也太不可靠了吧?
他探了个头往上看了看,关键现在天空一碧如洗,别说雨了,云都难看到一朵。
正这样想着,突然狂风大作,暴雨骤降。高空上乌云翻滚,时不时还传来沉闷的雷声。
似乎只在一息之间。
容念风满脸黑线,行,就只有叶星辰是天道之子是吧。
越想越难受,他气汹汹地瞪了眼叶星辰。
躺在床上穿着绯红色衣袍的少年手腕被紧紧扣住,叶星辰强忍着身体中的躁动,微微喘着气,脸上布了薄红,平日里带着少年意气的眼眸起了层雾。
他双目微阖,复又睁开,一副壮士断腕,忍辱负重的模样,红着眼咬牙道:“你既馋我这身子,就拿去吧。”
“只是我们说好了,若是你要了我的身子,你得对我负责。往后不能多看别家修士一眼,不能把我绿出青青大草原,更不能对着别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他一口气说了不少话,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委屈了,“你发誓,你往后只能喜欢我一人!”
算了,不就是个嘤嘤怪,他还不信时间长了他习惯不了。
这容念雪虽是毒妇了点,但师尊和师娘不也这样过来了?
再说前几日没细细看,现在这种处境下,容念雪无言,皱着眉拿着一本破书看,倒也是能看出几分貌美来的。面如凝脂,眼如点漆,倒真似神仙中人了。
眼看着马上参悟的容念风:“……馋你大爷的!”
他这下也不想演了,左右这剧情也如脱缰的野马,他现如今只想着如何给叶星辰解了这药性。
“你喘的时候小声点。”
他凶巴巴地撂下一句话,转身继续研究他的心法了。
叶星辰:“……”
这容念风是何种意思?明明前几日对他嘘寒问暖的是他,一声声星辰哥哥喊得比谁都要甜的人也是他,现下竟凶他!
气得他眼尾都红了,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不过倒也是神奇,这样被打岔了一下,他体内那股怪异的感觉倒是被压下去了几分。
昏昏沉沉中,他看着容念风突然冲了出去,可惜现如今他已然没了力气,除了下身依旧燥热得厉害,他张了张嘴,试图问问容念风是要去何处,最后仍旧无果。
又过了半晌,容念风拿着一堆锅碗瓢盆回来。
他上前探了探叶星辰的鼻息,嗯,还活着。
这药的药性不小,少年的喉结都泛起了淡淡的绯色。他又摸了摸叶星辰的额头,嘀嘀咕咕道:“烧得真厉害啊。”
叶星辰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双瑞凤眼浓得像是寒潭里化不开的墨:“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容念风“啪”地扇了他一巴掌,冷着脸收回手。
不是烧,他感觉叶星辰现在有点骚。
“我能不能咬你一口啊?”叶星辰迷迷糊糊地问。
吓得容念风退了几大步:“谁叫你乱喝别人递的东西的?这下好了吧。”
叶星辰没有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只觉着有只冰冰凉凉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很舒服。味道也香香的,他在很久之前也闻到过。
咬一口。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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