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青将一众弟子拦在后面:“师尊,师尊走啊。”
王若楠也立马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寒梓瑜上药,她贴着寒梓瑜轻声道:“师尊,一会小七为你杀开一条血路。”
漠铃也飞来:“我看谁敢伤寒光仙尊,谁敢动他便是与我北疆皇室为敌。”
事态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时,原本死去的青年突然醒来,而一众的村民也撕开麻衣露出青白校服,青年拨开人群走到寒梓瑜身边,然后揭下假面道:“风尘长老,我们不是村民,我乃寒仙尊座下弟子,村庄祟气一事乃萧师叔弟子刘洋所为。”
风尘长老一愣:“寒光,你身上的祟气是?”
青年道:“假的,师尊他用的障眼法,并非祟气,只是为了叫背后黑手信服。”
他继续道:“自村庄祟气一事后,师尊便一直在查此事,并抓了一位行踪诡秘的人,那人修得术法与鹰潭峰弟子无差。昨日就在审问犯人时,一枚飞镖直接射穿犯人喉咙,有人将其杀人灭口。于是师尊便将计就计,他以易容术扮作犯人放出犯人被抓却没死的消息。”
“果不其然,将刘洋引来了。他说比武大会之日会将犯人救出地牢,并让犯人扮作北逸的模样,他会安排村民来比武大会闹事,并让犯人在比武大会上用祟气将村民击杀。以此将所有祸事全部推到北逸身上。”
“因北逸如今关押在锁妖塔,将祸事一举推到他身上他也百口莫辩,刘洋便能彻底摆脱嫌疑。”
萧林提着重伤的刘洋飞到擂台上,他剑指弟子:“此事可是你所为?”
刘洋跪在擂台中心,他抬眸看着面前威风凛凛的萧林:“师尊,弟子对您而言究竟算”
刘洋话没讲完,萧林厉色道:“刘洋,为师悉心教导你数年,你竟然做出此等祸事,丢尽鹰潭峰的脸。”
刘洋垂眸,嘴角的血啪嗒滴落在地,他叹了口气,颓然道:“是弟子所为,桩桩件件都是弟子做的,弟子无可辩驳。”
萧林一剑穿进他胸口:“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弟子。”
刘洋猛地抓住萧林的衣角:“师尊。”
萧林甩开他的手看向风尘:“一切交由风尘长老处置。”
风尘长老吩咐身后弟子:“将罪人刘洋立刻关进锁妖塔。”
“是。”
周遭的人脸色一变再变,像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当刘洋被带走,刘海声来到众人面前。
“北逸早已逃离锁妖塔,两月前他与寒梓瑜出现在刘家县,二人烧死了刘知县一家人。”刘海声说完眼泪滚落,“可怜我那堂兄,一家惨死烈火中,如今他孤身一人前来望崖巅要个说法,还被打的遍体鳞伤。”
刘文正头裹纱布,浑身重伤拄着拐杖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瑟瑟发抖地站在刘海声身后:“我是刘知县的儿子刘文正,就是北逸放火烧了我们一家人,我父亲母亲,还有一府的佣人全部惨死烈火中,刘府上上下下就我一个活人,若不是那日我与友人出门游玩,如今我也已经身死烈火中。”
众人纷纷看向寒梓瑜,要他解释。
习青急切地挡在寒梓瑜身前:“凭什么要我师尊解释,他早已与北逸恩断义绝,与我师尊有何干系?”
“寒仙尊,您不解释是不是便承认此事也与您有关?”
“对啊,寒仙尊您快解释啊。”
“寒仙尊,您快把北逸交出来。”
“对,把北逸交出来,把他交出来。”
早已服药将北逸忘却的寒梓瑜扶着额头,他眉头紧锁,一些事情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刘海声又道:“寒仙尊,您与北逸师徒情意绵绵,您二人苟且一处罔顾人伦,您更不配做仙尊教导弟子。”
众人不信。
直到刘海声将那五幅画摊开,画卷中的图像,惊得众人嘴都合不拢。
黑白身影颠鸾倒凤。
有些女修捂住了眼不敢直视。
刘海声质问道:“寒仙尊,您能解释一下,您为何收藏您与北逸颠鸾倒凤的画作吗?”
寒梓瑜头痛欲裂,他想不起来,北逸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习青上前去夺画作,刘海声挡住:“怎么?心虚了?”
而远处站着的一个人,他看着此场面心痛不已,更没有想到刘海声会做出背叛之事。
在场有人道:“寒仙尊与弟子北逸早就苟且在了一起,我亲眼所见,他们二人依偎在一处饮酒,令人恶心,我呸!”
这话一出,所有修仙人不可置信地盯着寒梓瑜。
“寒仙尊你不配做仙尊。”
“就是,竟然与自己的弟子苟且,真够恶心的。”
“寒梓瑜,锁妖塔危机重重,北逸筋脉寸断,他又是如何出的锁妖塔,是不是你将他放出来的?”
这话一出,一群人又是面露惊讶。
“对啊寒仙尊,不要再包庇魔徒北逸,把他交出来。”
“交出北逸。”
“寒梓瑜滚出仙门,滚出仙门。”
“交出北逸,滚出仙门。”
…………
突然天降雷火,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天地,雷火击碎擂台上的巨鼓,狂风大作,树叶被卷入九天,尘土飞扬。
原本站在远处乔装打扮的北逸一下撕开鹰潭峰弟子的校服,露出黑色衣袍,他又揭下易容的假面,飞到寒梓瑜身前,释放魔祟融合之气,击退众人。
北逸举起墨尘架在寒梓瑜脖颈处:“寒梓瑜,睁开眼看看你守护的天下,你所谓的正道,你所谓的正义,如今却害你身陷泥潭,哈哈真是可笑呢。这就是你不顾一切拯救的世人,值得吗?”
慕远飞来,山平刀持向北逸:“师弟,放下剑,师尊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习青:“北逸,收手。”
北逸哈哈大笑:“不记得?怎么可能。”
徐一风:“北逸,寒仙尊他服了药,关于你的记忆全然忘记了。”
北逸心猛得一痛:“好啊,好得很,寒梓瑜,你好得很。”
下方有人举着弓弩朝寒梓瑜射来:“堂堂仙尊竟然做此等不要脸的事。”
“有违人伦。”
“你们师徒二人还不如去地府做对苦命鸳鸯,别在人世间恶心我们。”
晚沐风转头看了眼晚熙南,他飞来寒梓瑜与北逸身前:“北兄你别冲动,放下剑。”
漠铃不敢相信,北逸明明服下了情蛊,怎会伤害寒仙尊。
下一刻情蛊便毒发,他疼痛难忍,硬生生咽下嘴里的血,随即释放魔祟之气困住要挣脱的寒梓瑜:“寒梓瑜,前世今生你都是这般愚昧,值吗,你自己看看值不值得?他们都要杀了你,你不惜付出生命拯救的世人如今却要手刃你,真可悲。”
“寒梓瑜,反抗啊,你怎么不反抗,说话啊。”北逸嘶吼着,身前的人越是冷静,他越难受。
北逸唤出玄铁剑催动它,玄铁剑强烈抵抗着不愿服从命令,北逸用尽全身力气才堪堪能将剑刺入寒梓瑜肩胛中。
玄铁剑发出嘶鸣,嘶鸣声直入耳膜,震得众人捂住耳朵痛苦至极,剑身刚没入他肩胛便掉落在地。
肩胛的血渗出,滴在北逸手上,一句句的诅咒响在北逸脑海。
你敢伤他分毫,气血逆涌、筋脉寸断、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筋脉寸断。
北逸苦笑着收回玄铁剑,他不解,前世墨尘不肯伤寒梓瑜,如今玄铁剑也不肯伤他,连神器都背叛自己。
“寒梓瑜,我费劲心思逃出锁妖塔,你竟追杀我数月,废了我一身功法,毁了我体内灵元。刘府一事是我所为,寒梓瑜你别再调查了,是我放的火烧死了刘府一家人,他们害死了我哥,我只是想复仇而已,可你呢寒梓瑜,你不仅不帮我,还处处阻拦我。那几幅画也是我安排的,就是要毁掉你,毁掉你的一切,让你同我烂在淤泥中,毁你一世英名。”
所有人听完后如遭雷劈,是人听了都觉毛骨悚然。
有人道:“北逸,寒光仙尊这般良善之人,你怎能如此害他。”
“放了寒仙尊。”
“放了寒仙尊。”
北逸苦笑着:“放了他可以,让条道出来。”
所有人立马撤开阵法,让了一条道。
在众人目光下,北逸掳走了寒梓瑜。
第149章 疯够了吗
北逸带着他到了湖山镇,他紧盯着寒梓瑜:“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忘记我是吗?前世今生,你何时在意过我的感受?”
寒梓瑜目光错愕,他想不起面前的人究竟在哪见过:“别碰我!”
北逸贴身靠近,抬起他的下巴低头狠狠咬了上去:“谁许你将本尊忘记,给我记起来!”
可谷毒的藤蔓越长越多,已经扎根在北逸腿部。
北逸咬着牙将藤蔓连着筋拔掉,鲜血滴滴答答顺着手臂向下滴。
“寒梓瑜,你果真不爱我,不然我身上的谷毒怎么可能发作呢,寒梓瑜,你告诉我,究竟怎么样你才能看我一眼?”
北逸眼中蓄着泪:“前世今生,我终究是败在你手中了。”
寒梓瑜撇开头不想看他一眼。
北逸掰住他的肩膀:“我叫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寒梓瑜抬起手一巴掌扇了上去:“滚开。”
北逸目光狠毒,他捏着寒梓瑜的脸,贴近他道:“寒梓瑜,来,杀了我,杀了我我便放你走,你不是说与我恩断义绝师徒恩尽,好啊,若你想脱离本尊的手掌心,那便杀了我。”
寒梓瑜痛骂:“疯子。”
“是,我是疯子,我就是要占有你得到你,你的心你的身我都要。”
寒梓瑜召唤无戈,趁魔祟之气消散之际,他一掌拍在北逸胸口,随即逃离他的掌控。
北逸一口血吐出,他握住无戈的剑刃朝自己胸口刺去:“来,往这里刺,来啊。”
寒梓瑜拽着无戈往后撤了一下。
“怎么,不舍得杀本尊?”北逸苦笑着。
北逸想抬手摸摸他的脸,低头却见他将无戈全部送进了自己心口,血沿着无戈的剑刃滴落,他苦笑着看向寒梓瑜,拉住寒梓瑜的手让剑送到底:“寒梓瑜,你就是个没有心的石头。”
“你生性恶毒,屠杀无辜生灵,又教唆刘海声构陷于我,以我性命为要挟保全自己,我何时会收你这种人为弟子。”寒梓瑜一把抽出无戈,“念在你我师徒一场,我不杀你,你便在这自生自灭吧。”
“寒梓瑜,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北逸召唤玄铁剑,朝着寒梓瑜而去,又以生命为代价释放祟气。
他耳边浮现着寒梓瑜的话:修炼祟气,会没命的。
北逸心想:没命便没命吧,活着也是痛苦,这世间本就无人愿意救赎我。
想来可笑,他从未想过会与寒梓瑜走到如今这一步,可在寒梓瑜心中自己竟是这般肮脏不堪。
过往一幕幕在脑海浮现,他痛心不已:“寒梓瑜,今后我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师徒情意。”
祟气扑来,寒梓瑜被困祟气中。
北逸吃下一颗丹药,捂着胸口的伤,寒梓瑜对他下了死手,这一剑贯穿的彻底。
他将寒梓瑜送进空间袋中:“寒梓瑜,余生,便在里面待着吧。”
北逸拿了一些药物随后飞出空间袋,给袋子上了枷锁,没有他的术法,无人能从空间袋出来。
他在湖山镇的木屋里养伤半月,伤刚见好便飞入空间袋将寒梓瑜四肢上了铁链,锁在床上。
他想到前世那些画面,血脉喷张,他舔了舔唇:“既然得不到心,那就毁了你的身。”
他就是要将寒梓瑜囚禁在身边,日日羞辱折磨,毁掉他的傲骨,让他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
寒梓瑜发丝凌乱,一头青丝顺着床榻滑落,衣衫尽湿:“有本事便杀了我。”
“杀你?我可不忍心。”北逸摸了摸被他咬破的唇,“活着才好玩嘛,死了身躯就硬了,就不好玩了。”
北逸哈哈大笑,一把扼住寒梓瑜的脖子:“吻我,吻我我便解开你手上的铁链。”
寒梓瑜扭开头:“滚开,别碰我,滚!”
“别碰你?可是我都碰了十几次了呢,看看这里的痕迹,还有这里,都是本尊留下的。”北逸摸着他的耳垂道,又猛地摁着他的头令他看向一侧的铜镜,“好好看看本尊为你种下的痕迹!”
寒梓瑜眼神中充满杀气,他无数次想要召唤无戈,可灵脉被北逸用祟气封锁,毫无还手之力。
“别挣扎了,乖乖听话,过阵子我会考虑松了铁链让你下床走动。”北逸披上衣衫道。
寒梓瑜躺在床上蜷缩身子,不作反应。
“张嘴,把这个吃了。”北逸拿出一枚疗伤的丹药递到他嘴边。
寒梓瑜不为所动。
“我说张嘴,听到没有,别让我说第二次!”北逸掐住他的喉咙恶狠狠地道。
直到寒梓瑜嘴角溢出血,面色铁青,他慌乱着掰开寒梓瑜的嘴,可怎么也掰不动。
北逸慌了,没想到他竟然咬舌自尽。
“寒梓瑜,你敢死试试,你不是最在乎那些人的性命,习青、慕远、王若楠,好好考虑一些他们,你死了,我便让这些人都给你陪葬。”
寒梓瑜无力地松开了嘴,任由北逸将丹药塞进他口中。
“咽下去!”
寒梓瑜混着口中的血将药丸吞了下去。
下一刻,趁北逸心慌之际,他冲破禁锢,唤出无戈,剑刃劈开铁链,他释放出全身的灵力朝北逸而去。
北逸猝不及防,被他的灵力震得后退了几步,五脏六腑都被震得发痛:“你还真是没让本尊失望啊寒梓瑜。”
118/196 首页 上一页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