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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重生,师尊别哭弟子错了/疯批攻重生,师尊休想逃(穿越重生)——包子脸寒阳吖

时间:2024-04-12 07:57:49  作者:包子脸寒阳吖
  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这百封信他夜夜都要读一遍,否则漫漫长夜实在不知该怎样度过。
  梦里是他,睁眼还是他,回眸间仿佛看见的还是他,就连发呆时脑海中也是他……
  读完百封信,窗外的暗夜浅淡了起来,后山的鸡鸣响起。
  弟子修炼的声音传来。
  寒梓瑜换了身衣袍,他束好发想要出门看一看,推开大门的手却滞在半空。
  他有些怕,他怕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北逸的影子。
  又过了一月,听闻慕远昏迷不醒。
  寒梓瑜匆忙赶去为他施法疗伤。
  徐医生剪开慕远的上衣,只见那谷毒藤蔓已经蔓延整个上半身,手臂血肉模糊,不知他私下里扯了多少次藤蔓,臂膀处连着心脉处血肉翻滚。
  寒梓瑜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若不是梓玄神尊修复了他这具躯体,北逸走后,他应该会被谷毒缠绕致死。
  习青拧着眉头不忍直视:“傻子,一个个都是傻子!”
  徐医生为他施药。
  可过了一周,他又一次昏迷不醒。
  寒梓瑜实在没办法,只得寻来寒无愁为慕远布置幻境。
  “幻境一旦进入,必须要靠自己的意志力才能走出。”寒无愁道。
  “利用幻境终究不解根,徐医生,不如制些忘情的药物,让师兄服下吧。”习青说道。
  “无忆草倒是可以令人忘情,可是这世间的无忆草已经无迹可寻。”徐医生道。
  慕远睁开眼眸,虚弱地扶着床榻慢慢坐了起来:“不用治了。”
  寒梓瑜:“这藤蔓会要人命。”
  “师尊,弟子还死不了。”他一只手穿上衣物,“还有小苹果,我怎舍得离开人世。”
  后来他开始修行无情道,抵抗谷毒的侵害。
  不久后,望崖巅新任掌门继任大典,寒梓瑜将掌门执印交给了慕远。
  慕远无情道大成,心中对于过去的情爱已经放下,谷毒毒发的次数越来越少。
  寒梓瑜辞别众人,他一人带着一把无戈,游历人世。
  他想看看万山千水,这些日子一直读着北逸百封信件,里面对于好些地方描述的很是吸引人,他想去寻找北逸去过的地方,感受他曾经的感受。
  第一站是齐贞地带靠北之地,那里有一处高山,景色秀丽。
  寒梓瑜来到山脚下的一处酒楼住下。
  正逢乞巧节,人们在酒楼里载歌载舞。
  寒梓瑜放下行囊来到附近游逛,街市热闹非凡,商品琳琅满目。
  有人在表演着杂耍,叫卖声不绝于耳。
  他一直走到街市尽头,来到一处石桥上,身旁的一位画者看到寒梓瑜站在桥边赏月的景象甚是美观,便画下了他的背影。
  可当寒梓瑜回眸时,画者惊呼着起身追上了寒梓瑜:“这位公子,您就是几年前的画中人啊。”
  寒梓瑜疑惑:“我?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没错,就是公子你,衣着样貌,我不会认错。”画者从一旁取出珍藏的画作。
  “这幅画是好几年前一位小仙君画的您的肖像画,还有一幅画是您的背影。”
  寒梓瑜拿着画作,这画作一看便是出自北逸之手。
  “那位小仙君拿着这两幅画非要我将其改动一番,我苦思冥想也没想来怎么改动才好,如今见到真人,才感叹当初还好没有改动,您真是仙人之姿,和画上如出一辙。”
  寒梓瑜看着那幅背影画,是那样的寂寥,一轮孤月挂在夜空,四周树影婆娑,月色拉长他的身影,而他的身边空无一人,身后的一处湖畔边坐着一只孤狼。
  这画中的景象是望崖巅的山谷。
  寒梓瑜抬手摸了摸画中的孤狼,他还是没能救下他。
  “公子,那位仙君说过两年来找我取画,一直没等到他,不若将画交于您,您和作画之人一定是旧友。”
  寒梓瑜拿着那幅画端详许久:“可否借笔墨一用?”
  片刻后画作上多了一道身影,那身影透着意气风发,透着蓬勃朝气。
  二人的影子相触。
  湖边的孤狼身旁多了一只雪狐,雪狐的头靠在狼王身上蹭着。
  寒梓瑜拿起画作笑了下,这样的结局才配得上这些年的苦痛,配得上前世今生的相互折磨。
  他给了画者一锭银子,将画作收进灵袋中离去。
  他买了好些吃食,回了酒楼,深夜喝了几杯酒,醉醺醺地躺在床榻上,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后来的日子,他去了北疆,在北疆游玩了数月,身骑雪狼在白雪皑皑的松林里穿梭,在雪山上寻找着灵药。
  他去了天之涯,情人谷等地,随后又南下一路去往巴谷。
  几日后,望崖巅举办一年一度的庆典,寒梓瑜回了望崖巅。
  此番归来,已是一年已过。
  大典上每个人面带喜色,觥筹交错,欢喜一堂。
  大典结束后,习青抱着一坛酒去了后山,守着一座合葬墓,说了好久的话。
  他靠在墓碑上,有说有笑地描绘着这一年的趣事,说他学会了照顾自己,学会了最高阶的灵器制作。
  他喝了一口酒,笑了几声:“阿娘,那身战衣破了,孩儿不会缝补。”
  “中秋快到了。”
  “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吗?也不来梦里看看我。”
 
 
第217章 思念振聋发聩
  半醉半醒间,习青去了后山山谷。
  一年了,不知肃清在妖界可还尚好,那时分别那样仓促,都没有好好告别。
  夏夜的风吹得人懒洋洋,他躺在一片草丛里,听着四周的蝉鸣。
  可惜再也没有以后了。
  一条小青蛇爬到习青手边,习青一把将其抓住,拿着小蛇逗弄了起来,用灵力将小蛇逗得暴走。
  习青:“小笨蛇。”
  小蛇似乎听懂了,急着咬了习青一口。
  习青:“仗着有毒,想毒死我啊?”
  小蛇立马便要跑。
  习青将其抓住:“来咬,我倒要看看你这点毒能不能和他的灵元对抗。”
  一旁突然响起阵法炸开的声音,习青被灵力冲击得摔在地面,他灰头土脸地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只见一身是血的师尊,跪在地上,寻找着结阵之物,欲要再次施法。
  习青急忙上前,施法阻拦师尊:“师尊。”
  寒梓瑜着急将手中结阵之物收入灵袋中,他面露浅笑:“还没休息?”
  “嗯,今日夜色尚好,便想来赏景。”
  寒梓瑜:“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习青捡起地上的天乾坤递给师尊:“师尊,放过自己吧。”
  寒梓瑜垂眸,他接过天乾坤。
  这些日子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惦念北逸,梦里全是过去的景象,他试着重修无情道,试着让自己充实起来,试着麻痹自己。
  可北逸的身影就像刻在了眼前,只要一抬眸,便仿佛他还在。
  吃饭时会想念他做的辣菜,喝酒时会想到他做的莲花清,看到任何事物都会想到他。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知晓自己不该再这样下去,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这一年来,他看似在游玩,实在拿着天乾坤到处集魂。
  他总觉得北逸的残魂会散在他曾经去过的地方,所以他去他去过的所有地方集魂。
  他甚至想要复原海水之阵,想要重回被炸成废墟的诛神之城,他想去那里寻北逸的魂。
  可他背负的责任,让他还留存一些理智。
  他爱的人死了……
  他爱的人死了……
  他接受不了,他日日夜夜思念着他。
  有时记忆涌来时,就像溺水般,令他无法呼吸。
  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像被恶鬼扼住了喉咙,令他无法喘息。
  无数次梦中
  跌入深谷
  沉沦海底
  掉落悬崖
  无数次粉身碎骨
  无数次拥抱虚影
  无数次声嘶力竭
  炙热与寒凉似乎交织在了一起
  不如永存梦境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也不想这般
  他真的很想他
  真的很想!
  他想与他相见,哪怕只见一面,远远看一眼也好。
  他想念他掌心的温度,想念他宽厚的臂膀,想念他深夜炙热的怀抱。
  他离开后,他像久病未医的患者,无药可救;心像被封在万丈深渊里,无可自拔。
  思念无处可说却振聋发聩。
  “师尊,放过自己吧。”习青坐在寒梓瑜身边。
  寒梓瑜不语。
  “师尊,别折磨自己了,他若真的还能回来,早就连滚带爬地回来了。”
  寒梓瑜:“嗯,我知道他死了。”
  “活着的人要更幸福才对。”
  寒梓瑜垂眸:“快回去休息吧。为师想静一会。”
 
 
第218章 重逢之日
  又是一年深冬,漫天大雪飘飞。
  寒梓瑜来到湖山镇,打开结界,走到茅草屋内,坐在床榻边。
  这两年他未敢涉足此地,记忆过于深刻,他怕自己无法自拔。
  深夜来临,屋内冰冷刺骨,寒梓瑜盖了两床被蜷缩着身子。
  他掌心结印,握着离玄鞭,让自己进入了一场绝美的幻境,这两年来他从未施展过幻境之术,可他实在熬不住了,他想见他一面,哪怕是幻境他也知足了。
  幻境中,他们从相知到相爱,从前世到今生,他们抵死缠绵,互说爱语。
  “寒梓瑜,进锁妖塔前你说过你会等我的,为何要让兆知若在你身边陪伴。”
  “寒梓瑜,你言而无信。”
  寒梓瑜走上前,擦了擦北逸脸上的血渍,然后猛地将人抱住,他满怀心疼:“对不起,是师尊错了。”
  怀中的少年不可置信,他错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声音微颤:“师尊,你是在等我的对吗?”
  寒梓瑜眸中一滴泪滚落,他鼻音很重缓缓道:“在等你,一直在等你。”
  “师尊,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寒梓瑜紧紧抱着少年,眸中的愧疚与心疼溢了出来:“不会。”
  北逸抿了下唇:“师尊。”
  寒梓瑜紧紧攥住少年的手:“师尊不会离开你的。”
  北逸笑着:“师尊,待三月,我们去巴谷游玩吧。”
  “好。”
  “那里的辣食一定合你心意。”
  ……
  天亮了,寒梓瑜从幻境中苏醒,巨大的落寞感包裹而来。
  他闭着眼睛,眼角的泪滑落。
  他抓着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
  屋内隐隐约约传来他痛哭的声音。
  只有在这无人处,他才能肆意地思念他。
  他躺在床榻上,一直等日头升起又落了下去才起床穿衣。
  冬季的夜晚来得很快,他挑着一盏灯慢慢下了山,来到附近游逛。
  找了一处酒楼,点了一些辣食和一壶酒。
  酒喝了几口只觉没有莲花清好喝,他从灵袋中取了一壶莲花清,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楼的戏子正在表演梁祝,台下众人看得痴迷。
  寒梓瑜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他看完了整场戏,一壶酒也已喝光。
  半醉半醒间,似乎听到有人在报曲目。
  “不妨表演一段寒光仙尊和座下弟子北逸,最近不是出了一段戏文。”有人道。
  “话说他们二人当真经历了生死?”
  “那可还有假?北逸为了人世献祭了,救下了整个修仙界和人界。如今只独留寒光仙尊在世间。”
  “没想到这堕魔的孽徒,竟然会为了救世而死。”
  “怕不是为了寒光仙尊吧。”
  台上的戏子换成了一黑一白的两位男子,二人握着剑,上演着他们之间过往的种种。
  寒梓瑜又取了一壶莲花清,提着酒壶灌了下去。
  他从未这般豪饮过,如今只觉辣嗓,心头却舒爽了许多,于是乎他提着酒壶,三五口灌了个精光。
  还嫌不够,又取了一壶酒,抬头豪饮。
  他趴在桌上笑着,听着那些戏文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听台上一声:“师尊,若你当真这般恨我,不如杀了我。”
  寒梓瑜惊愕地往台上看去,他是断断不会杀他的。
  只见台上的“寒光仙尊”提着剑刺进了北逸心胸中。
  这一刻间寒梓瑜手中的酒壶掉地摔碎,不可,不可,不可。
  他沉浸在戏文中,仿佛一下回到了过去。
  耳边似乎回响着那人的声音:“师尊,寒梓瑜,梓瑜。”
  寒梓瑜醉得头很疼,他拿起银两放在桌前,起身踉踉跄跄朝门外而去。
  推开门,冷风呼啸而来,意思清明了一丝。
  凭借着一丝清明的意思,他摇摇晃晃地走向后山。
  月色洒来,天地被雪映照得白茫茫一片。
  寒梓瑜一个趔趄倒地,他躺在地上盯着月色看了起来:“不是说好,说好相伴一生。”
  眼角的泪随之而下,他笑:“骗子。”
  “骗子,骗子!!”
  他无奈地苦笑着,然后看着月亮发呆。
  醉意猛然涌来,意识混沌了起来,他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路跌跌撞撞朝着后山而去。
  风吹得他好冷。
  突然之间又觉得热到了极致。
  “师尊。”
  寒梓瑜回眸,空无一人,他应声倒地,却没有预料般的疼意,有种坠空后被拖住的踏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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