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青站在台下举着扇子:“敢问师兄,本人可有资格挑战他?”他的扇子指向北逸。
北逸正神游,回想着前世的丰功伟绩,那是无人能比,直接夺得头筹,赢得师尊萧林的青睐。
慕远担忧地看向身后坐没坐相的北逸,这师弟仙根狭窄,况且这两年功法并无长进,和习青斗,未免能分出输赢。
北逸冷笑着走了过来,一把夺过习家手中的挑战文书:“比就比,输了叫爹。”
“你,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揍得你哇哇哭。”习青气得脸通红。
北逸可不是什么正派人物,他走向一旁扯过一张纸,拿着毛笔刷刷刷写了一行大字[输了的人叫爹]。
北逸签上大名递给习青:“敢吗?”
“有什么不敢,输了不能赖账。”
随从立马拉住习家:“公子公子,主公交代了要我们别乱来,切勿伤了和气,你想做内门弟子,回头让主公与寒仙尊说上一句就好了。”
习青一手甩开随从:“我爹是我爹,我是我,起开。”
北逸吊儿郎当地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抬了下眉梢,这身体连灵力都运转不好,也没把神器,他尚且不知习青年少时功法如何,是输是赢,在此一辨吧。
“共三局,三局两胜或下围栏者,输。”
慕远敲了敲锣,很难为情地看着台上的北逸,输了就只能退为外门弟子,赢了又和习家惹上纷争。
王若楠紧张地追问着:“师兄,阿逸行不行?”
“不知。”
“那,那师尊怎么说?”
慕远皱眉:“不知。”
王若楠紧张地原地跺脚:“阿逸两年了,功法都未有长进,习家虽说不是十大门派之一,可习老爷子是个厉害人,习青定也不差吧。”
“嗯。”
锣声刚停,习青的扇子就直直飞去,北逸侧了一下脸,扇子的边沿还是划破了他的脸。
北逸双眸猩红,步步紧逼,没有拿的出手的神器,这场打斗怎么都不占优势。
扇子绕了一圈又回到习青手中,随即离手,扇子紧紧追着北逸,北逸无招架之力,几根发丝被削掉。
习青接过扇子:“尔等废物,竟也肖想赢过本公子。”
北逸掌心凝出一团黑色的雾气,生生扯断擂台的铁链,铁链绕腕两圈,又狂风之势般甩了出去。
习青飞身躲过,扇子瞬间离手。
北逸甩起来铁链直接将扇子卷在旋风中,巨大的风将扇子卷成纸屑又洋洋洒洒全部落在习青脸上。
“嘿,小子,就这么点功力还想斗赢我?”北逸甩着铁链靠着木墩子,眼神飘离,师尊弟子今世也不会给您丢人,放心。
习青撇了下嘴角,眼里燃烧着怒火,那扇子是他阿娘送他的生辰礼,竟然被这小子给毁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青龙召来。”习青手握青龙剑,剑身环绕着金光,流金刺眼,四周卷起风沙。
前世北逸就见识过这把剑,威力不容小觑,妈的以现在的实力根本抵不住。
慕远叹了口气,这会没戏了。
“师兄,这只是一场测试,神器也能用吗,不违规吗?”王若楠忧心忡忡。
“能,挑战内门弟子可用神器,功法不论出处,打斗不论生死。”慕远严肃道,他不是不怕,他怕,他怕师弟会输,他更怕师弟受伤,这习家世代传承的青龙剑可非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北逸甩出铁链,铁链卷住青龙剑的剑柄,还没刚甩两下,青龙剑脱离掌控,又风驰电掣而来,快刀斩乱麻似的将铁链斩成一节一节的。
北逸瞅着前方的那炷香,快了,快了,马上第一轮就要结束了。
“青龙,破。”
北逸用灵力结出的法阵抵挡着青龙剑的冲锋。
习青施展灵力,青龙势头正盛,分分钟可破法阵。
北逸后退一步,嘴角溢出血渍,双手青筋突起,额前汗滴凝出。
北逸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挤压碎了,一口血飞溅出来。
“阿逸,别打了,阿逸,别打了。”王若楠急着想要走上擂台,可又不能坏了规矩,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第一局结束,休息片刻,开始第二局。”慕远飞身来到擂台中心,挡住前方的青龙剑。
王若楠一把扶住后仰的北逸:“阿逸,阿逸,别打了,青龙剑是习青几代传承的神器,你打不过的。”
北逸稳了稳身子,没吐出来的血全部吞入腹中,如王若楠所说,他没有神器,没有内元,空有千年灵力,这一战必输无疑,可堂堂魔尊,怎可能轻易认输。
锣声再次响起,北逸推开王若楠踉踉跄跄了两步后压慢脚步,缓缓走向擂台中心。
习青恶狠狠地笑了笑:“还不认输,你死了可怨不得我。”
北逸无法回应他那嚣张的话语,一张嘴血就要流出来,好在今日穿得墨色弟子服,身上被那把破扇子伤到还看不出血渍。
青龙剑直指北逸胸口,北逸一个飞身躲过,青龙从后方飞来,北逸握着一节铁链阻挡,剑锋生起火花,铁链瞬间断掉。
习青收回青龙剑,一个飞踢踢在北翼胸口,北逸强撑着身子,掌心的墨色雾气越来越浓重。
习青一拳接着一拳捶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嘴里囫囵的血被揍得满地都是,脸上到处红肿。
一脚将北逸踹飞在地。
北逸趴在地上晕了过去,周身皆是淡淡黑雾,他冷笑一声又站了起来,眸中透红,大雾弥漫开来,遮住旁人双眼,沙尘四起。
“想让我死?”北逸步步紧逼,转了转手腕,擦掉嘴角的血,一掌拍的习青晕头转向。
北逸一手拍飞青龙剑:“区区破铁。”
习青恐惧,他迅速后退,转瞬间眼前之人早已不见。
“找我?”北逸掐住他的喉咙,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提了起来:“让你叫爹就乖乖叫,前世死得不够惨是吗?”
北逸提着人扔出擂台,雾气四散。
第12章 戏弄师尊
众人反应过来时,雾气早已散去,只看到台下晕厥的习青和晕在台上的北逸。
慕远站在一旁,刚才发生了什么,这种情况又该如何判别输赢,师尊说下擂台输:“嗯,大家也都看到了,习青掉落擂台”
“习青胜。”寒梓瑜飞来,灵力托起下方的习青,转身离去前留话道:“北逸原为望崖巅内门弟子,修炼功法走火入魔,今驱为外门弟子,关入思过堂,习青晋升内门弟子。”
王若楠冲上擂台扶起北逸:“阿逸,阿逸。”她探了探北逸的脉搏惊慌失措,立马掏出护心丹喂给北逸。
慕远安排了其余琐事,扔掉手中的锣背起北逸:“师弟如何?”
“心脉受损,静养半月可醒。”王若楠快步跟着慕远的步伐。
“这几日你看着这小子,师尊那边我再去求求情。”
王若楠停下脚步:“师兄,你,你刚才有没有看清师弟的招术,听清他说得什么吗?”
“没有。”
王若楠疑惑,难道刚才是自己的幻听,她明明听到北逸自称本尊,可能是听错了。
将北逸带到思过堂,慕远为他运动疗伤,护住心脉后起身离去。
王若楠坐在一旁守着北逸:“师尊向来待你很好,就算输了也未必将你赶出,阿逸你失踪的这两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总觉得你变了,不是从前那个傻小子了。”
北逸缩在蒲席上,眉头拧在一起,“冷,好冷,冷。”
“阿逸还冷吗?”王若楠拽过被子盖在北逸身上。
“热,热,好热。”
王若楠探了探北逸的鼻息,怎么会灵力紊乱,拿出一粒丹药送入北逸口中。
…………
“师尊,师尊!!”北逸拥住萧林,满身鲜血,指间、脸庞、衣衫,全是血,血糊住萧林的眼,他试着抹掉那些血渍却沾染了一手的血,久久……也擦不干净师尊的眼睛。
萧林抚上北逸的面庞:“别哭,好好活下去,替师尊看看大好河山,切勿复仇。”
“师尊,师尊,别离开我好不好,别离开我。”北逸哭得像一只没了家的狼崽子,“你满意了是吗,寒梓瑜,你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要取你项上人头。”
寒梓瑜收起无戈,转身离去,未前行两步,墨尘剑将他肩胛贯穿。
“陪我师尊下地狱吧。”北逸怒吼着叫嚣着,他满脸鲜血如地狱恶鬼。
寒梓瑜用灵力逼出墨尘剑,一口血吐了出来。
十大门派的人蜂拥而上围住北逸:“放下屠刀,否则别怪我等以多欺少。”
北逸仰天大笑,血脉逆流,从鼻子眼睛涌出后倒地不起:“哈哈,师尊,你看啊,你睁眼看看你守着的天下是什么样子,他们逼死你,他们还要毁你仙体,一帮匹夫,来啊,来弄死我,否则终有一日我要你们给他陪葬。”
寒梓瑜甩出离玄卷起北逸:“跟我走。”
“跟你走?是你害死他,你还要点脸吗,你不就想得到我,让我艹/你,我告诉你,此生我爱的人只有萧林。”
话落寒梓瑜的灵鞭抽在他身上,一阵迷烟散开,两人不见踪影。
北逸被离玄捆了整整十日,十日里寒梓瑜与他共眠,喂他进食。
月圆之夜,北逸挣脱离玄,掐住寒梓瑜的喉咙:“是你杀了他,我要你死!”
“好。”寒梓瑜松开无戈,闭着眼等他结束自己的生命。
北逸一手扯碎白色衣衫,咬住他的喉咙,血腥味在口腔里四窜,他冷笑着:“寒梓瑜,死当然容易,你自诩清高,我要你屈辱地活着,看我称霸天下,毁了你的一切,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将你玩死。”
灵力横冲直撞,屋内的器具碎了一地,寒梓瑜肩胛处的伤被扯开,身体的痛远远不及心里的痛。
他无力反抗了,狂风暴雨后迎来的是那人暴虐的凌辱,四肢被锁,身体痛到颤动,床上处处血渍。
北逸折腾够了松了铁锁:“你这模样倒显得我欺负你了,你杀他的时候可想过我心疼不疼,啊?”
寒梓瑜一巴掌扇了过去,无戈穿过北逸大腿:“别逼我。”
北逸掐着寒梓瑜的喉咙:“我要你死。”
下一刻北逸开始血脉逆流,一口血喷涌而出:“你给老子下得什么咒?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北逸手握墨尘再度靠近,墨尘剑却软趴趴地一动不动。
“好啊,好得很,寒梓瑜你给老子等着,看老子是如何毁了望崖巅,如何毁了这天下。”北逸擦了擦嘴角的血收起墨尘转身离去。
无戈掉落在地,发出空灵的响声,离玄勾起无戈落在床上。
北逸废了寒梓瑜一身功法,夺来毒谷密集修习禁术,整个天下,十大门派无不恐惧他的存在。
他毁了寒梓瑜的内元,囚禁在白水宫,日日羞辱折磨,转眼三年已过。
寒梓瑜抓着床栏,离玄扯住北逸的腿脚,将人拽下床头。
“睡了这么多次,和条死鱼没什么区别,你不配合是吗,明日习青王若楠的头就落在你脚边。”北逸冷哼,一下抽离。
“放了你的同门,我答应你。”
北逸冷笑:“堂堂寒仙尊想从本尊手里夺人也只能用此等办法,想来和勾栏瓦舍的歌女没什么区别。”
寒梓瑜握紧离玄便要抽过去。
北逸攥紧他的手:“寒仙尊不是求我放过同门,就是这种求法?”
那一夜,北逸如愿以偿地践踏了寒梓瑜的尊严,如愿以偿地尝到了前所未有的鱼水之欢。
望崖巅的同门被他全部流放,以至于投靠到哪个门派他才不会管。
“孽障,还我师尊。”习青举着青龙剑。
“你师尊?去阴曹地府找他吧。”北逸讥笑道。
习青倾身而出,青龙剑刺穿北逸腹部,北逸以禁术毁了青龙剑,捏住习青的脖子:“给本尊滚,否则我要你去地府寻他。”
“还我师尊。”
“十大门派围剿萧林之日,你师尊早不知归处,再不肯走,我送你去地府。”
习青颓然跪在地上:“师尊,是弟子不孝,弟子不能手刃叛徒。”
王若楠拉起习青:“阿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同师姐离开此处,今后再来报仇。”
墨尘剑挡在王若楠面前:“你这毒妇,手刃自己夫君,狠毒至极,慕远师兄如此爱你,你竟杀了他。”
王若楠笑着笑着泪便流了出来:“他早被魔气侵体,早已变得不是他,等找回师尊,我自会下去陪他。”
“滚。”北逸转身,冷风扑面而来,飞丝凌乱,指尖滴血,身后空无一人,风吹得山谷呼呼作响,枯叶纷飞。
他成了一代魔尊,令所有人惧怕的魔,十大门派举旗而战。北逸以一己之力灭了两大门派,血洗晚月覃与狼月殿。
其余八大门派恐慌不已,纷纷俯首称臣,以保住香火传承。
北逸万人之上,无限风光,身旁却空无一人。
“尊主,上月根据您的安排择选出十位美人已安排在鹰潭峰住下。”
北逸砸碎手中的酒杯,上好的莲花清散了一地,酒味弥漫整间屋子。
“老奴有罪,请尊主责罚。”
“李林甫,本尊暂时不见那帮女人,派人提几坛莲花清。”
李林甫匍匐在地,一动不敢动,这魔尊喜怒无常。
“滚。”
“是是是,老奴这就滚。”
北逸灵力一带,门砰的一声被合上,周边寂静下来,惶惶一世,无人相伴左右。
他疯疯癫癫跑去白水宫,一个趔趄跌在假山上。
“寒梓瑜,我要你死,寒梓瑜,快来扶本尊,准备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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