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梦里的他一个人要对上五个围在他身边眼冒绿光的壮汉,他也没有感到害怕。
之所以不怕倒不是因为这是在梦中,而是他根本不怕死,所以哪怕今天折在这里,他也不会让这些肮脏的人碰自己。
祁栎相信即使是梦里的自己,也会这样做。
果然,“祁栎”乘着壮汉们还在那里讨论着谁第一个品尝他的时间,已经开始反击了。
他一个箭步从壮汉身旁蹿了出去。
但不是为了逃跑,巷子口还有两个壮汉守着,跑是极难跑出去的。
与其这样弱势的逃跑,“祁栎”更倾向于用血的教训告诉这些粗鄙的人,什么叫踢到铁板了,什么叫出门在外记得擦亮眼睛。
刚刚“祁栎”就在壮汉们围堵上来时,默默观察了周围有什么可以用的打架工具。
别说,还真被他发现了一个有些用的东西。
“祁栎”跑向了绿色垃圾桶,壮汉们看到他要跑,反应很快,追了上来。
“小贱·人还想跑!”
“TM的!给老子追!”
“祁栎”跑到垃圾桶旁边时,一把将垃圾桶甩向了身后的壮汉,并快速举起来地上缺了脚的木凳子瞅准距离他最近的壮汉扔了过去。
凳子扔出去后,“祁栎”拿起了缺的那个单独的木凳腿子作为武器。
壮汉们很快又追上了他,“祁栎”毫不犹豫地用凳腿攻击想要靠近他的壮汉。
他下手一丝都不拖泥带水,快准狠地砸向壮汉身体的薄弱位置。
但现在的场景绝不是恋战的好时机,等七个壮汉都围过来,他就真的极其被动了,那时候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祁栎”要找准时机脱离出去,前面的巷子口肯定是不能去了,壮汉全是从那里靠过来的。
但他身后是一堵两米多高的围墙立在那里,让他彻底没了方向。
渐渐地,“祁栎”逐渐处于下风,他身上多了不少拳脚印记,但那五个壮汉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身上有祁栎用凳子腿抽出来火红的痕迹。
“小贱·人,挠的还挺疼,老子等下就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儿!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玩样儿,打的他不能还手为止!”
五人中脸上有疤的男人擦了擦被“祁栎”打出来的鼻血,恶狠狠说道。
“呵,呵呵,哈哈哈哈,真是搞笑。”
“祁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这时候竟然笑了出来。
“你们是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社会是吧?在京城还敢这样肆意妄为,也太不把人民警察放在眼里了吧?”
“哼,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情况,臭biao子现在叫破嗓子都没人来救你!”
“祁栎”摇着头背靠在墙上,手上的木棍已经在刚刚的打斗中折了些,他如今退无可退,眼见着就要落入虎口了,那些壮汉们也有心情好好跟他玩玩儿了。
“嘿嘿,你倒是跑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跑哪去!”
“老大,咱们别和他废话了,哥几个刚刚可都被刺挠了,现在总得轮到咱们爽爽了吧!”
“别给老子叫,我都还没急,你猴急个屁!”
被叫老大的刀疤脸男一巴掌拍在旁边那个猥琐男后脑勺上。
“现在不就开始了,急什么急!”
即使壮汉们距离“祁栎”已经不足一米,甚至他们的手已经伸向他了,但“祁栎”没有慌张,而是冷冰冰地扫视了一圈壮汉。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我劝你们现在最好自首。”
“祁栎”淡定且森冷的语气配合着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和呼叫声,简直恰到好处。
“老大老大!不好了不好了!有警车过来了!还是好几辆!”
“老大咱们要赶紧撤了,来的是几车特警!”
“他奶奶的!把这小子也给我带走!”
刀疤脸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看着“祁栎”,当即就要来抓他。
但“祁栎”是谁,他怎么可能傻乎乎让人抓,在刚刚五人的视线被外面的动静吸引的时候,“祁栎”已经转身麻溜地翻上了围墙。
别看这个围墙两米多,但是它是用红砖砌的,没有刮腻子,所以并不是非常光滑。
刚刚他靠着墙的时候就估计了一下墙体的厚度和红砖的间隔,对于他这个常年翻墙的人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祁栎”一溜烟就爬上了围墙,围墙那头竟然还是一条巷子,看起来似乎也挺幽静。
这时下面的壮汉也已经发现了“祁栎”逃跑了。
“他奶奶的!咱们也翻墙!”
“祁栎”翻过来后,头也不回地就往巷子那头全力奔跑,笑话,现在可是真的搏命时刻,要是这次没跑掉,那群人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那些警察也的的确确是因为“祁栎”才过来的,现在手机上都有紧急呼救按钮,当时“祁栎”一察觉到危险,就按了快捷键报了警,索性终于是拖到警察来了。
不过没想到出警速度还挺快,而且来的竟然还是特警。
祁栎看着下面的自己一系列冷静的操作,开始分析起出警的原因。
出特警肯定不是他的运气好,而是他的身后有人帮忙。
这个人是谁显而易见,祁栎联系之前那一场梦境中警察和沈括知的对话,断定这一定是沈括知的指示。
他的手机号在警局估计已经被列入重点保护对象了,所以当梦中的自己紧急呼救的时候,即使什么话都没有说,地址事情都没有,警局那边却还是迅速搜索了他的定位,根据他电话这头的嘈杂声音推断具体位置出警了。
第59章 真实还是虚假
至于这一个壮汉是谁的笔墨,祁栎心中也已经有数了,看来杨荥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这种事情竟然都要靠爬·床,也是蛮可怜的呢。
至此祁栎眼前画面一转,猛然睁开了双眼,终于回到了他熟悉的房间。
祁栎躺在床上缓了缓,他觉得自己做的关于现实的梦都有些微妙的含义在里面。
做这种类型的梦,一切好像都是从梦到于沈家联姻开始的。
真真假假,蕴含其中。
祁栎没有忽视他现在做的每一个梦,乘着还有清楚的记忆,祁栎将梦的大概内容都记录在了手机备忘录中。
杨荥愠。
梦中就是那个叫杨荥愠再背后找他麻烦,不管梦是真是假,他都要留些心眼。
祁栎洗漱好,给沈括知打了电话。
虽然昨天医生说他问题不大,不过适时关心一下合作伙伴的安危还是很有必要的。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那头传来低沉喑哑的声音。
“喂?”
“现在状态怎么样?”
“已经出院了,谢谢关心。”
听到对方慵懒的声音,祁栎心一松,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那你最近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身体最要紧。”
“好,栎栎这么关心我呀~”
沈括知的声音通过传声筒精准地钻入了祁栎的耳朵,他听了感觉麻麻的,好像那人此时就在自己耳边低语吹气。
“你好好休息,挂了。”
祁栎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说完之后不等沈括知回答就挂了电话。
沈括知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不禁弯了弯嘴角。
“怎么,你的小男友给你打来的慰问电话让你高兴成这样啊~还你还别说这铁树开花后,荡漾得很啊~”
齐蕴晗站在沈括知床侧一边查看他今日的身体数据,一边打趣道。
沈括知躺在床上,瞥了一眼齐蕴晗。
“你就是嫉妒我有对象,你没有吧~”
“啧啧啧,瞅瞅你现在的嘴脸,真是摊在床上还在我这贫,好好养着吧,不然你这个样子怎么赶去见你对象。”
齐蕴晗给他换了瓶药水继续输液,收拾收拾准备出去了。
出去之前还不忘欠揍地说:“这头几天好好休息吧,公司的事情我就暂时帮你处理了,不用谢~”
“你别给我把公司撬了就行。”
沈括知闭上眼,挥了挥那只没有插留置针的手,眼不见为净。
“我叫护工进来给你打发时间哈~”
沈括知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但是不能出院,情况随时恶化,这一次齐蕴晗带着团队回来,势必要研究出治疗的方案,不然身体总是这样不给力,对象迟早要跑路。
*灯光闪烁的酒吧内*
“孟少?”
他怎么来了?!
杨荥愠震惊地看着一向不会踏入这种普通酒吧的孟少,一下慌了神。
他今晚可是来和之前那个***帅哥约好了再续前缘的,这眼看着就要和器大活好的猛男出去开房了,结果就在他们要出酒吧去附近的酒店时,迎面撞上了孟少。
“怎么,我不能来?”
“那当然不是,只是觉得这种地方配不上孟少尊贵的身份~”
很快杨荥愠就反应过来,想好了措辞。
孟少冷冷地看着杨荥愠和他身边那个男人,冷哼了一声说:“我今天要是不来岂不是还看不到如今这幅场景。”
虽然杨荥愠心里捏了把汗,但是孟少可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要是让孟少知道自己在服侍他的时候还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厮混,那孟少这个靠山就要倒了。
杨荥愠笑着凑到孟少身边,自然地挽上了孟少的胳膊,贴了上去。
“诶~孟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孟少剜了一眼对面那个男人,不屑地问;“那这个男人是谁?”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刚好在酒吧碰到发现他也打算出来,我就和他一起走了一下嘛~”
杨荥愠点了点孟少的胸口,语气娇嗔又带着些不满地说:“孟少你怎么能那样想人家,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人了,你真讨厌~”
“是吗?”
“当然了~我都有孟少了,其他人怎么可能还会如得了人家的眼吗~”
孟少冷冷地看着杨荥蕴这一系列熟练的操作。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宠爱的这个小玩具这样虚假造作呢?
那被杨荥愠晾在一旁的男人一声不发地看着杨荥愠飞快的变脸速度,明明上一秒还在和他厮混撒娇,甚至前不久他们才在酒吧里交换了充满欲/望与激情的吻,现在竟然就和他赶紧撇开关系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不过他们本来就是P友,大难临头各自飞也不稀奇。
只是杨荥愠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抱着目的才接近他的,此时正是轮到他发挥的时刻了。
“愠愠,你怎么能这么撇清我们的关系,我们明明……”
杨荥愠没想到自己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那个男人这时候竟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是年度最佳猪队友。
他赶紧打断男人即将说出口的话,尽量笑呵呵地说:“对呀对呀,我们是好朋友嘛~”
“你瞧我,还没给你们介绍彼此呢,这是我的男朋友孟少,这是我朋友……小蒋。”
杨荥愠在介绍男人的时候卡了一下,他和男人只是P友,谁会专门问P友的名字呀,好在他反应快,随便编了一个。
“不是,愠愠你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等杨荥愠刚介绍完,男人适时补上了一刀。
杨荥愠没想到他都一二再、再而三的暗示,就差明示了,这个蠢货竟然一点没明白,简直是无可救药!
正当他想再挽救挽救的时候,孟少嫌弃地打掉杨荥愠攀上来的手,不耐烦地说:
“行了,别装了,杨荥愠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既然你都已经不干净了,那给老子滚吧。”
“不是的孟少,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信一个陌生人也不愿意信我呢?”
杨荥愠双眼瞬间就湿润了,带着令人怜惜的哭音说道。
孟少拿出手机,将里面两个赤条条、纠缠着的男人的图片和视频暴露在杨荥愠面前。
手机屏幕的光亮冷漠且无情地拍在杨荥愠脸上,仿佛一个响亮的大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杨荥愠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身后那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背刺了!
眼看着事情败露,他将怒火都指向了身后的男人。
“孟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老实交代了,第一次是他强迫我的,他给我下了药!我是被迫的孟少,都是这个男人!”
杨荥愠回头用手颤抖地指着男人,哭泣又愤怒地说。
孟少看着眼前这个恬不知耻、死不悔改的人,最终还是没忍住,让他的小弟动手了。
“杨荥愠你真是好样的。”
孟少身后冒出来的小弟把杨荥愠拖到了暗处揍了一顿。
孟少对这个泄密者也没什么好脸色,黑着脸说:“你小子最好现在立刻消失,不然连你一起揍。”
男人这时候识相得很,乘着孟少反悔之前,麻溜地跑路了。
只听得黑暗中无人的角落里传来尖锐凄惨的叫声。
*
祁栎最近主动寻找起杨荥愠,面对隐形的对手,自然是要知己知彼为妙。
既然杨荥愠是杨瑞桓的表哥,那就从杨瑞桓这里入手调查好了。
初步的调查结果很快就送到了祁栎手中,杨瑞桓果然有个叫杨荥愠的表哥,看样貌正是上次晚会上找茬的那个男人。
祁栎不禁又想起了梦中的内容,虽然他知道梦就是梦,终究是和现实有差别的,但他就是忍不住一遍遍回想梦中那恶毒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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