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轻笑一声:“孟谦的书法,是父亲教的吧,你可能仿他的字?”
孙钰摇头:“我的书法确实是相爷教导的,但是仍有不同,仿字恐怕不妥。”
林晏撇嘴:“我还想着偷懒一下呢,看来是没办法了,虽然我也不会仿字,但是手下奇才多如牛毛,就让他们办就好了。”
当晚就来了三人,其中一人仿字最像,林晏便留下他,让他把信中的一个月改为两个月。
其余内容誊抄下来,至于林镇北的私印,早前就打造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然后把原信件烧毁。
信都是当晚写的,等到林净之手里,就算是十双眼睛,没有原件,休想辨认真假。
林净之收到信,冷哼一声,不过是在原计划上提前两个月,不过也比那时候强多了。
次日,关于孙钰金屋藏娇的事,已经被很多人得知了,那些个想嫁给他的京城贵女们,都不甘心,觉得这肯定是假的!
下朝后倒是没有人询问孙钰本人的,就算好奇那也没有到,要跟本人求证的地步。
再者不过是坊间传闻,多半是假的。
但是有不少人去跟宋昭打听这事,宋昭可是他的副将,搞不好知道这事的真假。
事实上宋昭也不清楚,一律都说:孙将军的私事,我也不清楚。
他又不是后院里的老妈子,不可能八卦还管的宽。
至于宋岚说的宋家暗网,宋昭门清,若是宋千寻真的打算给自已,那股势力早就到他手里了。
皇宫
“阿昭,你能不能争口气,你回来这么久,为什么暗网还没有弄到手?你怎么能这么那么笨?!”
宋岚这般说着,宋昭眉头紧锁,她真当暗网是什么玩具,说抢回来就能抢回来?
“阿姐,你不要做任何幻想了好吗?我连信物都没见过,就算找到你说的暗网又如何?没有信物我在他们面前什么都不是。”
宋岚冷哼一声:“说你是猪,你还不服气,没有信物你就去找啊,一定是千寻把信物藏起来了。”
宋昭起身:“好啊,既然如此,阿姐就告诉我信物长什么样,不然信物就算摆到我面前,我也认不出来。”
宋岚顿时语塞,信物只有宋家家主见过,自已是女子根本没有资格接触,也是听说宋家暗网需要信物而已。
宋昭不想搭理她,行礼告退了。
宸国京都
苏浣师徒已经到了好几日了,铃儿几经思索去了珍宝斋,递了印信。
没一会儿她就见到了宸国的暗网统领,戴着面具穿着红斗篷的楚凤池,沈怀玉也是同样装扮。
三人都互相打量着,楚凤池开口说话了:“血龙印,去年用过一次机会,如今是第二次机会,说吧,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声音冷冰冰的,语气里透出威严。
铃儿强忍着害怕:“我,我要你们帮我杀一个人,天启国丞相的小儿子,林晏。”
铃儿心里有些激动,只要林晏死了,师父就不会受制于人了。
怕他们找错人,铃儿还把提前准备的画像递给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暗骂苏浣,怎么教育小孩子的?整个暗网就没有人敢向主人拔剑的。
楚凤池严词拒绝她:“这个人我们杀不了。”
第87章 自取灭亡
(这里的缓解丹药,和上一世林晏死前留给他们的不一样)
铃儿不解,打不过就不能毒杀吗,或者借刀杀人。
楚凤池和沈怀玉交换一个眼神,他看向铃儿:“你换一个心愿。”
铃儿蹙眉,萧述说无论是什么忙他们都会帮,难道对方看自已是小孩子,态度就轻蔑起来了?
屠铃儿咬咬牙:“不是说,你们无论什么忙都会帮吗?我就只有这一个心愿!”
楚凤池嗤笑一声:“你师父,未免把你养得胆大包天了,你信不信,一旦你想杀主人的心思露出半点来,不仅你自已小命不保,还有你师父的命。”
话已至此,铃儿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已羊入虎口了!
苏浣还在找孩子,却被人请到了暗处,心里咯噔一下,见到铃儿时满脸震惊:“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把铃儿放下了!”
苏浣说着就要去解绳子,沈怀玉一脚踹在他膝盖上,颇为戏谑道:“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别人?”
苏浣抬头愤愤不平道:“你们简直欺人太甚,就算我成了弃子,你们怎么能这般欺辱我?”
铃儿被绑在架子上,嘴里塞了布条,看到师父她特别激动,师父一定会救她的。
可事实是她师父连自已都救不了。
楚凤池拿出那只血龙印,看着铃儿说:“若是,你的好徒弟用此印,希望我们杀了主子呢?”
话落楚凤池盯着苏浣,他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血龙印那是上任暗网之主给的,现任主人延续了血龙印的使用,不然此印早废了。
林晏甚至立下规矩,只要此印仍有机会,只要暗网还存在,必须竭尽全力相助。
“所以你们是要杀了我们吗?”
沈怀玉摇头:“她是血龙印持有者,我们没资格杀她,一切交给主子定夺。”
苏浣脸色又白上三分,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林晏最擅长这个了。
就这样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被押送到天启京城。
地宫
“听说,铃儿想要取我性命?”林晏饶有兴味的看着那边狼狈不堪的二人。
苏浣浑身一颤,伏在地上求饶:“主人恕罪,铃儿少不更事,胆大包天,都是奴的错,奴没有教导好她,奴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请主人开恩,放铃儿一条生路。”
整个宫殿安静下来,没一会儿林晏捧腹大笑:“师兄,她用血龙印,用千寻哥哥的承诺,来杀我。”
“我放过她,她会放过我吗?”林晏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如同在看死物。
从他笑的那一刻开始,苏浣知道自已和铃儿没救了,什么人都救不了他们。
林晏扔了一把短刀在铃儿面前:“来,不是要杀了我吗?自已动手。”
林晏站在那里不动,苏浣想要阻止铃儿,却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铃儿眼里满是恨意,捡起刀就狠狠的扎向林晏,后者轻哼一声,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手,咔嚓一声把她的手腕拧断了。
“啊!”铃儿捂着手倒在地上,林晏依旧保持不动,铃儿趁机捡起刀再次刺向林晏,少年轻轻松松的把她制服了。
她看清楚了少年眼里的轻蔑,随后被扔了出去,林晏抬脚踩着苏浣的脑袋,感叹道:“师兄啊,你看到了吗,她是一个天生的杀手,就连趁其不备,她都想到了。”
“只是可惜,她要杀我,不然把她培养出来……啊,说这些没用的干嘛,阁老最近在研究药魁,一直没有合适的孩子,就把她送过去吧。”
林晏收回脚坐回椅子上,立即有人上前给他擦鞋,苏浣心如死灰,师父跟他说起过药魁,要日日夜夜给药,泡在药池里至少泡上五日。
总之制作过程很折磨人。
“至于苏浣……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竹青给他一个痛快吧。”
擦鞋的男人应声,恭恭敬敬的退开一段距离,起身走向苏浣。
苏浣知道白陌的厉害,恭恭敬敬的谢恩:“多谢主人恩典!”至少自已没有被大卸八块。
刀起刀落,眨眼的功夫,他已身首异处,铃儿在远处泪流满面,是自已不自量力害死了师父……l
她根本知道自已将要面对什么,只听上首传来声音:“我答应了萧述,永不杀你,只是如今……无妨阁老那里对你来说是个好去处,他不会让你轻易死掉。”
铃儿心如死灰任由着被人押走,林晏把血龙印扔给下面一个手下,吩咐道:“把此印还给萧述,告诉他,苏浣和他徒弟在宸国边境遇到悍匪,被悍匪杀了。
我们的人去迟一步,没能救回他的女儿,深表歉意附加两次机会给他,天气炎热苏浣师徒葬在了宸国的边陲……去吧去苍玄国”
“是,属下领命!”
随后林晏就带着白陌离开了,暗道中林晏问起了他的家事:“容家那个老头,你打算忍他到什么时候?”
白陌脚下一顿,恭恭敬敬的回答:“主人放心,这几日奴会料理他。”
林晏嗯了一声,走进分道口,白陌也走进另一边分道,容家……他会料理好的。
“阁老,主人让我们送来的,希望能对您制作药魁有帮助。”
来人把铃儿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阁老走到她面前:“小女娃,收起你的眼泪,在这地狱里,血泪最不值钱。”
老头蹲下与她平视:“你眼里的恨意也要收起来,先主不在了,主人没有了刀鞘,我们这些地狱里的小鬼,只能任他宰割。”
“你师父死了也好,成为弃子……让他难以立足,只是可惜了他的医术,他的医术甚至超过了我……”
“你是师祖,你们为什么不能反抗?”
阁老叹息一声:“孩子,我们的命,握在主人手里,不然我们为什么会成为奴隶?”
“进入暗网就要服下蛊毒,没有解药,只有一种粗劣是缓解丹药,你师父暗中摸索……”
“却暴露了,主人看在同往日情分没有杀他,可如今……罢了,这也不是你的错,主人吩咐了要把你炼成药魁,所以师祖,也保不住你。”
铃儿低垂着眼眸,原来是这样吗,师父对不起……
第88章 心结
阁老当真保不住她吗?
若是她没有动杀心,可保她一世无虞。
林晏这些天住在将军府那叫一个舒坦,吃着冰沙吹着风,冰块是稀有物件,但是对于林晏来说,就算他想要一座冰山,也有人捧到他面前。
每天早上起床晨练,偶尔会把长安揪过来锻炼,长安会一些拳脚。
大半个月过去了,林镇北有些心急,万事俱备只欠北厉军,林净之怎么没动作?
林镇北命人送了急信去北疆,这封信直接被林晏扣下,压根没去北疆,回信是上次那人仿字写的。
但凡是权贵使用的印信,林晏那里都有一份。
信上告诉林镇北,不要心急北厉军已经悄咪咪的在路上了。
孙钰从身后抱住他:“阿晏,那一天就快来了。”
林晏转身和他面对面:“嗯,那一天就要来了。”还有半个月,助林镇北登位,在他卸磨杀驴之前,架空他的权力。
而当皇帝的绝对不可以是大哥,除了自已其他哥哥,大哥从不放在眼里根本不可能容得下他们。
“孟谦,我是不是长高了?”林晏突然发现自已的视线平齐男人的肩膀了。
孙钰仔细一看:“还真的长高了一点,过两年应该还会长高。”这般说着还拍拍林晏的发顶。
林晏撇嘴撞了他一下:“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是摸头!”
“好,不摸头。”孙钰把头埋在他的颈项间,两人很快就进入状态,不分彼此。
他们二人独处都会屏蔽四下,毕竟有时候说正事,有时候干别的正事。
林净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经过查验,又都没有大问题。
林晏醒来时除了腰酸腿疼外,没别的不适,突然想起来密室里的箱子,叫来了高觅;“高觅,打那一对连理枝簪子的匠人,你可知道是谁,能否找得到?”
高觅犹豫片刻道:“那对簪子是大公子亲手打造的,就连图纸都在完工后毁掉了。”
闻言,少年蹙眉,如果非要打开箱子,就得用自已的那只簪子,就要把缠绕在上面的金丝拆掉。
不行,绝对不可以。
“这样吧,找一些打簪子厉害的匠人试试看。”林晏把头上那只取下来:“不许他们动这上面的金丝。”
“是,公子放心,有我。”
那个箱子如此特别必定有不一样的地方,想来是装着很重要的东西。
林晏不知道,那个箱子里除了一张药方外,都是关于自已的东西。
几天后,高觅回来了,说找到了几个老手艺匠人,其中一个答应了,但是他提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竟然需要你回来请示?”林晏靠在梨花榻上假寐,“他说要见公子一面。”高觅话落,少年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行啊,他想要在哪里见我?”
高觅摇头:“他没说。”
林晏沉吟片刻:“这样吧,我们登门拜访。”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孙钰在书房处理事情,林晏带了凉茶和糕点去找他。
“孟谦,尝尝这个糕点,昨日我调任的那个糕点师傅到了,今日让他做了一些茶点。”
孙钰有些疲累,捏了捏眉心:“好,正好休息一下。”
“一会儿我要出门去,拜访一个做首饰的老匠人。”林晏坐在椅子上给他处理起了公务。
“好,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孙钰喝了一口凉茶,感觉暑气降了不少。
林晏摇头:“不了,我一个人去,你不是要忙着,回东边边境调遣一部分东征军回来吗?这点小事我自已去办就行。”
孙钰一想,确实如此。
心里有些失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随即摇头,林晏有他自已的自由,他只是不怎么爱出门罢了,自已不该想着让他一直待在家里。
或是非要待在自已身边,只是近日自已总有一种不安,就像是要失去林晏一样。
“阿晏找打首饰的匠人做什么?往日孙钰从来不过问这些。
林晏顺口就回答了他:“有一只很重要的箱子要用簪子打开,我手上的那支摔断过,开不了,找人试试能不能打出一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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