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呸了一声,“恋爱不谈是单身狗,谈了还是狗,没什么区别。”
谢知云走到楼下抬头往上看陆礼家的灯光,不知道自家男朋友是君子还是单单的因为傻。
系统露出姨妈笑,“别怪我没提醒你,系统出商城了,你可以选择购买一些东西,以物换物,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差点被返炉重造。”
陆礼怀疑的看向它,打开系统商场,就被里面的封面吓死了。
天哪!
急忙左顾右盼没发现人,偷摸打开页面,********,简称成年人学习资料,一份价格是一百斤大白兔的糖。
默默下单两百斤大白兔糖,学习难免需要一点代价,好好学习,是每个人应尽的本分。
系统在一旁笑发财了,“我就说吧,这玩意肯定是你急需的,要不是因为你连个积分都没有,我也不至于选择以物换物,不用谢。”
陆礼十分感动。
等他知道系统1积分兑换十颗糖的时候,怒骂系统不做人,系统一句本来就不是人差点怼死陆礼。
外卖员送的很快,陆礼换了资料装作一点都不急的模样钻进房间学习,一份资料耗时半小时,将陆礼的世界观都打碎了。
双眼无神的放下手机,决定将课后作业写了。
第二天陆礼早早起床买了两份早饭,给谢知云发消息约定在校门口见。
谢知云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昨晚他接收了一份来自萧松原的学习资料,由于繁杂导致睡眠不足。
第28章 补一
陆礼咬着吸管,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豆浆,有些纳闷,知云哥平时起的挺早的,今天怎么还没有来,莫非……
“嘿,看什么呢?”
谢知云接过早饭,咬了一口烧麦,呼了口热气,“等久了吧,今天起晚了,多谢你的早餐。”
“没事,”陆礼的目光从谢知云脸上艰难离开,抛掉颜色废料,将一份水果捞递给他,“我看你的课程表上今早是满课,早上消化快容易饿。”
谢知云惊讶挑眉,“谢谢男朋友。”
“不谢。”
谢知云轻笑,陆礼自以为高冷的回答,实则他的嘴都笑歪了,高高兴兴跟男朋友告别后独自来到教室。
莫名有一种孤寂感。
谢知云刚坐下,萧松原挤对着他哇了一声,挤眉弄眼道,“第一次见你早上带水果捞呢,还有你这黑眼圈,昨晚怕是一夜没睡吧?我昨天回去后担心你不知道怎么做,将私藏都发你了,不用谢我。”
谢知云没吭声,确实一夜没睡,但没做。
萧松原放低声音,猥琐的笑了笑,“瞧你放松的模样,啧啧,没想到陆礼居然喜欢在下面。”
谢知云被口水呛到,“咳咳咳,老师来了。”
萧松原正襟危坐,一琢磨觉得不对劲,托朋友拍了一张陆礼上课的照片。很快就收到信息,一点开就惊住了。
陆礼坐得笔直的模样,看上去神清气爽,将目光移向谢知云,一颗吃瓜的心都摁不住了。
将照片发给谢知云,并配文,“昨晚你俩在一块吗?”
谢知云保存好照片:“不在。”
萧松原:“别跟我说你们还是朋友【微笑】”
谢知云:“男朋友。”
萧松原抓头发,百思不得其解,他可是跟谢知云一起长大的,别看他一副清冷不好接近的模样,实则心可黑了。
什么都没发生……
“说吧,你们谁不行,我回家找找虎鞭之类的给你们补补。”
谢知云捂脸,萧松原脑子里都是什么肥料,“昨晚才说开,先谈场恋爱,又不是你和老常一样从小在一起。”
萧松原:“噢~~谈恋爱~~好纯洁哟~~”
谢知云被恶心的颤了颤:“……闭嘴。”
萧松原想了一会,似乎从小周边人都默认自已和老常是一对,高中毕业后就在一起了,都没恋爱过!
于是他给男朋友发了条消息,“我们分手吧。”
老常:?
萧松原手指劈里啪啦的打字,“亲爱的长尾山雀,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打算谈场恋爱了。”
老常:萧松原你今天没吃药?
萧松原挤出一泡泪,“果然,时间会令爱情变成亲情,才三年,我们之间就没爱了,拜拜了,我的前男友。”
一分钟后,谢知云转过头,眼里都是迷惑,“我被老常轰炸了,他让我问你是不是又看上某个男的脸了,还说是不是看腻了他。”
萧松原透过窗户眺望远方,暖阳照在侧脸上,薄唇轻启,“俺没有,俺只是想体验甜甜的恋爱,那只鸟都不给我带甜品。”
谢知云给老常发消息:“他想吃甜品。”
老常:“我现在就去收购一个甜品连锁店,你让他把我加回来。”
萧松原丝毫不知老友把自已卖了,“确实,再帅的脸看三年有点腻,我听说校外有一家酒吧,里面还有男模嘿嘿嘿,咱们一起吧。”
谢知云立刻拒绝,“我刚谈的男朋友,你想让我继续单身?”
萧松原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那我喊老常一起点男模吧,明天再分手。”
……
课间休息陆礼瘫坐在位置上,半死不活的被人戳了下,转头看见是送钱大户顾谈,“干什么?今天不打游戏。”
顾谈不满,“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就放了我鸽子。”
陆礼指了指外边的天,“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
外面是大太阳天,顾谈翻白眼,“秋天,怎么啦,六哥你是不是天天睡觉睡迷糊了吧。”
陆礼失望摇头,“错,你再好好想想。”
顾谈摸不着头脑,“呃,马上要冬眠?哥你不是白狼吗,睡什么睡,正是捕猎的好时机。”
陆礼敲了敲他的脑袋,“现在是谈恋爱的季节,你怎么天天想着游戏呢,冬天又得一个人睡,多孤单寂寞冷。”
顾谈笑容逐渐僵硬,“你有对象?!”
陆礼眉开眼笑,“昨天刚谈的,那个联谊会你没找着?”
顾谈冷漠脸,“爱情是阻拦我上分的拦路虎,一句话,你今晚上不上号?”
“不上,我要吃饭。”
“你吃一晚上啊,你也不怕撑着。”
陆礼偏过头继续半死不活的趴着,“我就当你是在嫉妒我了。”
有人被爱,有人在期待,有人活像路边的狗被踹了又踹,陆礼没有一点公德心。
顾谈只能一个人去祸害队友了,在游戏里东躲西藏最后只能含泪被丧尸追上一口咬掉脑袋。
更气了。
好事轮不到我,坏事把我轮了。
第29章 山石不留情
陆礼忽然明白了相对论的真谛:明明只有45分钟就可以见到谢知云,可手表上的秒针像瘸了腿一样磕绊着转圈,一点都想不通为什么之前玩游戏的时间都是按小时计数的。
原本就生涩难懂的课程更加催人入眠。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课,卷起桌子上的书本往包里一装,比老师还快一秒离开教室,带着风去见他。
两个教学楼之间隔着一个湖,从桥上跑过的时候还带走了一丝水汽,最后在教室的走廊看到了他。
萧松原瞄到了,手指在隔壁画板上敲了敲,引起谢知云的注意后指了指外面,嘴里还比划着。
谢知云一偏头就看见对他笑的陆礼,眼里都是欢喜。
今日阳光甚好。
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谢知云走出教室,手指摩挲掌心的纹路,“找我干什么?”
陆礼大脑放空一秒,因为想见你所以来了。
不过还是迅速为自已找好借口,“怕你饿了,来看看,顺带认一下路,怕以后走错。”
谢知云这才想起被自已遗忘的水果捞,走进教室无视萧松原的吃瓜的眼神打开了它,先吃了一口草莓,酸酸甜甜的。
有些迟疑道,“你饿了吗,要不吃一块?”
陆礼摇头,“不了,我趁下课来看看你,待会没课就先回家健身了,中午别忘了回家。”
“知道了。”
……
恋爱中的两人逐渐贴近,谢知云发现陆礼很黏人。
有些时候一整天都待在在画室里,就能看见陆礼在门口探头探脑;给花浇水的时候也贴着自已;做饭的时候也寸步不离。
直到有一天想把陆礼抓了当裸体模特,羞的某人打死不干,变成狼趴在地上拖都拖不动。
谢知云还把自已的房子卖了,将大平层重新改造一番,把东西搬了进去,住在侧卧。
陆礼既惆怅又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阳台上的花变得更多了,陆礼尤爱缺了被啃了两口的兔耳草。墙壁上添了许多谢知云的画,又一起添置了生活用品,让大平层变成了一个家。
冬至那天两人在外吃了顿火锅,鉴于天气越来越冷,被窝里总是睡不暖,决定将侧卧改成了衣帽间,晚上一起睡。
对此系统和萧松原疯狂嘲笑,白瞎他们一腔期待,“是男人就上。”
陆礼:搞得我跟色中饿鬼一样
谢知云:他太纯情了,我怕他反感
陆礼一本正经的将床铺好,望着床上的两个铺盖暗中打气,快了。
谢知云则是偷摸擦了把汗,两个月终于能睡主卧了。
晚上陆礼没打游戏,谢知云也没去画室画画,早早洗澡睡下了,睁着眼睛肃穆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灯。
陆礼竖起耳朵发觉谢知云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应该是睡着了,轻轻侧过身,伸出手捏捏他脸上的软肉,长舒一口气。
谢知云歪头,黑暗中催生一个疯狂的念头,他强压下来,拍拍陆礼呆滞的脑袋,顺手摸了摸竖起来的狼耳。
“明天有早八,快睡。”
少年人的爱情青涩且鲁莽,像两条奔向大海的溪流突然偶遇,但随时会遇到山石的阻碍带着彼此的一部分走散,又或者在干旱的天气里一同干涸。
陆礼这头傻狼的未来规划是好好挣钱,然后和谢知云一起白头到老,谢知云亦是如此。
就真正的陆礼也被这种幻想所打动,他期待着某一日傻狼慢慢成长,他会剥掉外面那层伪装,他会和谢知云一起死去。
狗屁任务,他才不干。
可是,前路上的山石从不留情。
第30章 噩梦
谢知云做了一场噩梦,他以第一视角参与了这个叫谢词的人生里,梦里的每一张脸都是清晰且扭曲的。
梦里,是萧松原欲言又止的表情,是与迪符恶心的相拥,是陆隶受伤的表情,嗯对,谢词的未婚夫是他。
但没有陆礼。
谢知云表示疑惑且不解。
梦里的谢词也在做噩梦,是几个月前被人暗算拍下的不雅照,是迪符狠戾的威胁告白,也是谢词的迷茫。
谢词疲惫的应付着生活,陆隶出手帮他解决了迪符。
谢词很感激,像是被许多看不见的线支配着四肢和言语,没有头脑的帮助陆隶掌握陆家,甚至谢家。
谢知云疯狂摇头抗拒,陆隶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实则野心都要露在脸上了,他才不要当傻子。
-
摇头太用力把自已摇醒了。
一点点光亮从窗户缝隙透出来,旁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是陆礼。
谢知云平息自已的心跳,擦了把头上的薄汗,看了会陆礼,偷亲一口就往被子里一钻,像只偷腥的狐狸。
随后继续睡觉,因为早上有大学生痛恨的早八。
早上谢知云是被陆礼喊醒的,双手扒拉着陆礼不肯起床,他昨晚一直没睡好,哪里上得了课啊。
蔫头蔫脑的被人哄了一会,才从床上爬起来。
刷牙洗脸清醒后,意识到今早自已的行为是幼崽都不会做的,顿时从脸烧到脖子。
悔不当初。
吃着陆礼的买来的早餐和陆礼并肩走在路上,谢知云反思了几秒,难道陆礼就没做错吗?
谢知云摸摸自已的脸,发现又厚了一寸。
等到了教室被萧松原发现两个黑眼圈,倒是谢知云看了一早上的猥琐笑容。
家里的留守儿童系统从自已的小窝飘出,因为害怕自已暴露,所以减少了和宿主的交流,在家里巡视一圈,发现主卧有一丝丝空间法则的气息。
仔细嗅了嗅,又没有。
接下来的每一天晚上,谢知云都会梦到谢词好几天的遭遇,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是自已的生活写照,甚至连几天后老师布置的课后作业都一样。
当谢知云恍惚间拿起画笔画下与梦中一样的画作时并得到老师的夸赞,他有些恐慌。
谁才是真的。
谢知云是他幻想出来的吗?
陆礼也是因为生活太过困难所幻想出来的?
不是的,陆礼是一定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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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词白天像个木偶被控制着,晚上是仅有一点可以喘息的时间,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死死盯着陆隶,好几次起了念头想用枕头捂死陆隶。
但由于身体孱弱,下手不成功反而被暴打几次。
谢知云在一旁都要气死了,“左勾拳右脚踢,踹他下体,戳他眼睛,掏他后面,别被动挨打啊。”
他一个男的乳腺都要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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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云黑眼圈越来越浓,白天精神萎靡想睡觉,晚上就在谢词耳边让他反击。
萧松原一开始还笑两人夜生活不节制,结果听到这个荒谬的说法,“难不成是你们睡在一起就会做噩梦,要不今晚来我家睡?”
谢知云摇摇头,当天就让管家买了一座庄园,跟陆礼借口自已要写生,去庄园睡了一晚上。
依旧一夜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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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个冬天快要结束的时候,谢词开始了属于自已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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