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晕,将六位数的密码一个个输进去,长舒一口气,开门,然后嗖的一下扑进客厅,一个急刹,转弯冲进卧室。
大门都没关。
谢知云看清了,原来陆礼是一只身长两米的狼——会脚底打滑的北极狼。
真不巧,他,北极兔,居然在陆礼的食谱上呢。
对于自已不小心吓到陆礼,谢知云感到十分抱歉,将小甜点放在桌子上,缓缓退出。
陆礼躺在大床上,摸出系统,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有没有一种可以使人遗忘的药,或者来一个时空穿越机吧,嗷嗷嗷我的脸,飞了!”
系统被摇的头晕,“没有。”
“我死了。”
系统大惊,吓得它急忙检查宿主的健康,无语道,“说什么呢,你的生命体征很正常。”
“我的身子还活着,可我的精神早已湮灭。”
系统懂了,“原来是无病呻吟。”
陆礼噎住,手一挥将系统丢了出去,用被子捂住自已的脸,闷闷道,“我真的有问题,我的心有点慌,似乎有什么跳了出去。”
系统:“……我面前都要装?”
陆礼睥睨了一眼,低声道,“你如何知道这儿没有其他的视线在凝视我们,平日里也得装,否则迟早会露馅的。”
系统张了张嘴,宿主懂得真多,“那任务完成后怎么办?”
“换个世界做任务,当然我若是真的动心了,也可以留下,原来那个世界没什么令我留念的,死就死呗。对了,下次不要打扰我演。”
系统麻木了,希望谢知云把他收了,让他品尝痛苦的滋味。
半小时后,电话响了,“请问是1栋三单元的陆先生吗?小区门口有一份您的外卖,需要物业帮忙送上去吗?”
“要!”
从床上爬起来,走入客厅,门已经被关上了,桌上还有两盒小甜点。开了个门缝,快速将门把手上的外卖取下。
美食能治愈一切。
拿起手机,四条未读消息来自谢知云,手指一顿,点了进去,是谢知云的午饭图片。
“今晚打算吃板面
再配上一个撒上胡椒粉的q弹水波蛋。
好像有点辣。”
以羊肉、中药药草为汤底,板面清白润滑、绿色菜叶、红的臊子,香中泛辣的爽口面条,还有一个水波蛋。
陆礼凝视屏幕,过了一会,手指不断敲打键盘,“可以来一杯奶茶解辣。”
学长:“当然可以,你来吗?”
“好的,学长喜欢吃什么水果?”
陆礼除了钱就是喜欢美食,这不是他的错,是手指的罪过,跟他无关。
学长:“草莓、山竹、蜜桃都行。”
陆礼在网上下单水果后,犹豫了一下,“需要帮忙吗?似乎有点麻烦。”
学长:“你会?”
陆礼很坦荡,“不会。”
好一会谢知云才发消息,大概也是被陆礼的光棍无语到了,“那你可以来看看。”
“嗯。”
聊天结束,陆礼一脸怅然若失的打开电脑,今天心神不定,打局游戏吧。
系统从某个旮旯里蹦出来,“宿主,你下午要去谢知云家,晚上要打游戏,深夜需要睡眠,作业谁写?”
陆礼这下子真痛苦面具,“统,下次能不能安排一个不用写作业的冤种学生,社畜都比当学生好。”
系统撇嘴,“你别后悔,学生这个身份不知道多舒服,社畜,啧,下次给你弄一个轻松点的身份吧。”
“行。”
一墙之隔的谢知云放下手机,觉得以后如果恋爱了,他是绝对不可能天天做饭的,他又不是厨子。
他得好好教陆礼学做饭,就算不是对象,偶尔也能去蹭个饭。
完美。
不过假如对象是陆礼,那岂不是能摸尾巴了?
北极兔的尾巴短小,他上次摸尾巴还是萧松原的,差点把人摸哭了,后来就一直没机会。
谢知云摇了摇头,把不靠谱的念头丢出去,打开画板开始随心所欲的画画,最近爷爷往卡里打了一个亿,也不用愁房贷了。
*
再一次被拒绝的迪符盯着自已卡上的余额,一百五十万陷入沉思,这两年来陆康每月给的高价费用不仅抗住了他高昂的花销,他还攒了点。
追了两年,从最开始的自信到恼羞成怒,最后归于平静,仿佛每天追人都成了生活必备品。
他也不想对谢知云下黑手,再试几天吧,都有点感情了。
第16章 感冒
半下午的时候勒摩星球下雨了,来的格外迅猛,格外突然。
陆礼将阳台上的窗户关上,风很大,似乎想把所见之兽的头全拧掉。
往旁边看去,隔壁阳台的花花草草都被雨水打蔫了,急忙给谢知云发消息,“下大雨了,你的花要完蛋。”
很快,谢知云赤脚出现在阳台,睡眼惺忪的关窗户搬花。
那速度,陆礼都不好意思吐槽。
平时为了让花更好的晒太阳,谢知云在家时都会把窗子开到最大,导致雨水不要钱的往阳台里泼。
眼看着兔耳草都快被雨水淹死了,陆礼急道,“你把这个窗户打开,我过去帮你。”
两家的窗户是连在一起的。
谢知云又打了个哈欠,将窗户推开,陆礼急忙跳过去,率先把兔耳草从水里捞出来。
有点好笑的摸摸被咬的那个缺,然后投入搬花的工作中。
别看那些花草个子小小的,它独属的盆比三十公斤的金子还重,当然了,如果真的是三十公斤的金子,陆礼也许会爆发出强大的臂力。
怪不得谢知云搬的慢,是陆礼错怪了。
等陆礼直起腰时,阳台上只剩下了水。
将湿润的头发往后扒拉,疲惫的往地板上一坐,两条长腿岔开摆在地上,手撑着上身。
谢知云去拉他,拉不动。
“知云哥,让我歇歇,”陆礼眯着眼抱住玻璃门,“等我有空设置一个可以在手机上遥控关窗或者收花的机械。”
谢知云递给他一瓶水,在他旁边坐下,舒了口气,“你不是学软件工程的吗?”
陆礼萎靡,“还学了点其他的,给我点时间应该没问题。”
谢知云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三点多了,你要不回家先洗个澡,或者在我这里洗也行,有没穿过的睡衣。”
陆礼淌着水从窗户上爬走了。
回到自家阳台时,转头看见谢知云浑身湿透地坐在地板上,白色衬衣什么都遮不住,离他最近的那朵花粉嫩粉嫩的,正不断往下滴水。
可能是着急洗澡,陆礼居然忘记关窗户了。
谢知云很累,眯着眼往后一躺,冰冷的地板上还有水痕,不太舒服,但是起不来。
就躺五分钟。
……
陆礼洗澡后换了一套黑色的休闲服,看向隔壁,谢知云躺在地上都睡着了,呼吸有些粗重,微红的嘴张着。
陆礼喊了一声,没反应。
挠了挠下巴,轻松从窗户那儿爬了过去。
阳台上的水正朝着客厅漫延,陆礼摸了摸谢知云的额头,有点烧,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来放在椅子上。
柜子上的药箱特别醒目,快步走过去找到退烧药,弄了点热水兑矿泉水,喂给了谢知云。
“知云哥,醒醒,你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谢知云眼睛睁开一条缝,吸了吸鼻子,走入卧室拿了套衣服然后就一直没出来。
客厅里的陆礼能听见水流冲刷在躯体上的声音,微微放心。
拿着拖把和毛巾将阳台上的水擦干,还有地上水淋淋的脚印。
一切大功告成,干净舒爽的环境让陆礼非常满意,但路过空调时打了个寒战,瞄了一眼空调显示屏。
十度!
再看沙发旁的画板,很明显,谢知云吹着低温空调画画时睡着了,加上收盆栽的时候又被雨淋了一头雨导致的感冒。
陆礼将温度调高,惊觉不对劲。
“知云哥,你洗好了没?”
没声音了!
洗澡在浴缸里溺死等新闻在陆礼的脑子中循环播放,就在陆礼犹豫要不要冲进去时,听见了一声动静。
谢知云打开门,头发还在滴水,黑色睡衣有些濡湿,眼神都没分给陆礼一个,直接往被床上一钻。
陆礼又把人从被窝里掏出来,拿着毛巾给他一顿猛擦,静电都在闪。
谢知云抬头,呲牙咧嘴,“我就摸了一下你的尾巴尖,你居然想把我的头发扯光?”
陆礼趁着他清醒快速的问,“你家吹风机在哪?晚上要吃点什么?”
谢知云垂下头,小声嘟囔道,“你还啃了一口我的兔头,果然,你就是馋麻辣兔头!”
陆礼想了想,吹风机一般都在浴室吧。
走进去墙上就挂着一个,赶紧拿下来在床头插上电,一边轻柔的按摩他的头皮一边吹头发。
戳了戳软软的脸,“你不也啃了一口兔耳草么,还给我吃那么酸的果子。”
谢知云睡得天昏地暗。
迷迷糊糊中感觉耳边一直有蚊子在吵,烦躁的将被子盖住耳朵,一切都安静了。
……
谢知云睫毛微动,从被子里露出眉眼,床上好舒服啊。
床上?
他梦游上床了?
身上的触感非常丝滑,谢知云不用看都知道是睡衣,客厅里还有点小动静。
谢知云瞳孔逐渐放大,该不会……
手在身上摸了摸,没缺斤少两的,也没有难受的地方。
全神贯注的盯着门,结果下床的时候被一根线绊倒了,谢知云捂着脑袋爬起来,头重脚轻的,将地上的线捡起来。
吹风机?
谁脑子有病把吹风机放在床边啊。
“知云哥,醒了吗?”
谢知云窜起,快速钻入被子里,生锈的脑子转了一下,这不是陆礼的声音吗,他怎么会在自已家?
“陆礼?”
“知云哥你终于醒了,我点了份鹿肉小馄饨和一碗鸡汤青菜面,你想吃哪个?”
“呃,鹿肉馄饨。”
“好。”
隔着一扇门,谢知云坐在床上思考人生,不到一分钟又躺下了,头好晕啊,还有点泛疼。
陆礼提着外卖敲门得到首肯后才进入房间,“知云哥,先吃点东西垫垫底。”
谢知云小口小口的吃着馄饨,一盒泛着热气的椿芽素包被递到眼前,本能伸着筷子夹了一个。
陆礼就坐在的凳子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这就是当父母的感觉么?孩子坐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吃饭,父母在旁边守着。
陆礼一颗老父亲的心都要碎了。
“慢点吃,不急。”
谢知云感觉哪里怪怪的,陆礼的笑容未免也太诡异了,有一种汗毛倒竖的不妙感。
“你不吃吗?”
“我的在桌上,马上就去吃。”
第17章 恋爱,狗都不谈
一顿相对于谢知云比较煎熬的晚饭终于结束了,陆礼遗憾的爬窗子回家,谢知云后知后觉他的钻入被子。
他也感受到了白天陆礼所遭受的社死。
安慰别人一套又一套,安慰自已绳子一套。
将被子盖住耳朵,只余下几簇黑发遗露在外面。
被窝里很热,两只窄小的兔耳钻了出去,随后露出的是淡粉色的鼻子,黑润的眼睛,还有一层厚厚的皮毛。
兔子叹了口气,外面下雨了,挖洞会把自已弄脏的。
都怪激素,他明明是个很大度的人。
只能去祸害他的储备粮了,先啃一口兔耳草,再往三角梅盆栽里挖了一个洞把自已藏了进去。
……
陆礼醒得很早,这是因为昨晚身体不适早早的睡下了,打开窗户,湿润的空气流入客厅。
现在才6:30。
狗狗祟祟的往隔壁看,没有一丝灯光的幽暗室内,似乎勾引着陆礼从窗子处爬过去。
陆礼立马遏制住自已丑陋的思想,发了个消息给知云哥,“起来了么?”
卧室里的手机亮了几秒又息屏。
陆礼劝说自已,知云哥肯定是因为感冒睡得沉。
叫了一份早餐外卖,坐在阳台上用电脑制作机械模型,在目测隔壁阳台距离时发现了一点端倪。
树杈子盆栽地下好多泥土。
他昨天下午明明都打扫干净了。
还有那盆里怎么还有白色的东西,难不成是知云哥怕树苗冻死往土里加棉花当羽绒服?
还有旁边的兔耳草,好像又被兔子咬了个缺。
此时一颗兔头从洞里冒出,两只矫健的后腿准备蓄力跳出去的时候,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注视着自已。
谢知云扭头,隔壁陆礼两只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陆礼还不放过他么!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陆礼呆滞的看着兔子,脚趾不自觉的蜷缩,他现在是冲上去吸一口兔子呢,还是撒开腿跑路?
“叮铃铃~”
陆礼大梦初醒的拿起手机转过身往客厅走去,“外卖送到小区门口了?麻烦您给我送到门口,谢谢。”
谢知云愣住,然后慢吞吞的跳出花盆,四条腿在地板上疯狂跑,打滑了好几次才进入浴室。
他觉得自已很有必要给老师请个假了,兔爪似乎不能作画。
未来,他一次也不想看见陆礼!
卡里还有一个亿,现在、立刻、马上联系中介买个大平层,然后只能非常抱歉的跟学弟说byebye。
至于恋爱,狗都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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