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真是可欲可纯,又萌又飒,古灵精怪,千变万化,耐人寻味,惹人探索,令人欲罢不能呢。
好喜欢他,想独占,肿么办?
厉渊长长地叹口气,轻轻揉了揉沈洄单薄的后背。
“太瘦了。”
“要养胖点才行啊。”
厉渊心想。
“肚子饿了吗?”
厉渊柔声问。
“嗯。”
沈洄乖顺地点点头。
“我给你做饭吃。”
厉渊贴在沈洄耳边说。
“什么?”
沈洄闻言一惊,坐直身体,看着厉渊问,“你也会做饭?”
谁想得到,传说中冷血无情,翻手云覆手雨的大佬,竟然能洗手做羹汤。
“嗯。我很小的时候,就立志要为未来老婆做饭了,所以就缠着家里厨子学了一手好厨艺。”
厉渊眼神宠溺,伸手刮了一下沈洄的挺翘鼻头说,“现在便宜你了。”
他没告诉沈洄,他幼时心目中未来的老婆,就是卓青那样又美又飒的omega。
没想到二十年后,竟然梦想成真了。
“我帮你。”
沈洄轻手轻脚从厉渊怀里爬下来,乖巧地说。
其实,从小就泡在片场里的沈洄,大多数时间都在吃盒饭,也没什么机会和心思给自已做饭,并不善于厨艺。
厉渊笑着扬起下颌说,“不用,你和余伯去园子里转一转,熟悉一下新家,饭做好了我给你们打电话。”
言毕,厉渊伸手按了一下呼叫铃。
几分钟后,余伯脸色灰败,整理着衣襟快步走了过来。
“少爷。”
余伯气呼呼看了一眼厉渊身边的沈洄,弯下腰说。
“余伯,你带夫人在园子里转转,该介绍的都介绍清楚,让他快点适应新家。”
厉渊沉声吩咐余伯。
“是,少爷。”
余伯虽然心里有不少担心和不满,嘴上却不敢怠慢,连忙鞠躬应承。
“少夫人,请稍候。”
余伯对着沈洄鞠了一躬,转身急匆匆走了。
“玩的开心点。”
厉渊站起身,摸了摸沈洄毛绒绒的头顶说。
“嗯。”
沈洄抬着大眼睛,看着厉渊重重点头。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猝不及防。
生怕这是一场梦境,醒来时两手空空一无所有,只剩遗憾和伤痛。
余伯走出别墅楼,气哼哼大步向着后院走去。
他怎么也想不通,金尊玉贵的厉家大少爷,至于吗?
非要这么草率地闪婚。
连个婚礼都没有,也没有亲友的祝福。
多委屈啊!
而且,结婚对象还是个来路不明,一文不名,家世背景全无的野小子。
少爷才认识这小子一天,就一头栽了进去。
这得是什么级别的狐狸精啊!
回头,他要是辜负大少爷怎么办?
再说,回头让老爷和老夫人知道自已唯一的宝贝儿子,就这么把终身大事交代了,自已恐怕会被活剥了皮的!
思及此,余伯不禁打了个寒战,冒了一身白毛汗。
十分钟后。
“哎呀!托马斯小火车!”
沈洄惊喜地冲下别墅门口的台阶,抚摸着面前五颜六色的小车车,眼睛亮亮地嚷。
“切!”
余伯不屑地白了沈洄一眼,“没见过世面的小东西,一辆电瓶车就乐成这样。”
他不知道,沈洄小时候的一大乐趣,就是让卓青爹地带着他,一遍一遍地坐门口超市的托马斯小火车摇摇车。
他对托马斯小火车感情可深了呢。
“上来吧。”
余伯高扬头颅,一脸傲娇地对沈洄说。
“好嘞!那就辛苦余伯了。”
沈洄礼貌地对着余伯鞠了一躬,一抬长腿,轻盈地跳上电瓶车,好奇地问,“怎么厉渊也会有这种东西啊?”
在他印象中,厉渊那种冷冷清清,气场大的吓人的大佬,是不会有这份童心的。
“园子里逢年过节,会有厉家孙子辈的少爷小姐们来玩,所以少爷就特意准备了这个,园子太大,我这老胳膊老腿跑一圈受不了,就拿来用用。”
余伯不由自主地放下防备,为沈洄耐心解释起来。
仔细看一下,这孩子是生的蛮招人爱的。
容貌俊俏,笑容灿烂,声音甜美,让人讨厌不起来。
“余伯!出发!”
沈洄坐在色彩鲜艳的座椅上,兴高采烈地一挥手臂大叫。
“出发!”
沈洄的笑容和天真举止都太有感染力了,余伯也忍不住童心大发,一拍方向盘大喊,“小火车开动!呜呜呜——”
沈洄乐得仰头大笑,
余伯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园子可真美。”
托马斯小火车无声地行驶在绿荫之下,沈洄左顾右盼,叹口气说。
“那是哈!”
余伯得意洋洋地说,“这可是厉家的百年老宅,是几代人精心建造维护的成果,不仅美,还很有历史意义呢。”
“哦,是吗?”
沈洄很给面子地瞪大眼睛问道,“厉家是世家望族吗?”
第13章 不是情人,是少夫人
“当然啦!”
听到沈洄的提问,余伯立刻来了兴致,如数家珍地讲起了厉家的发家史,“厉家呀,早在两百年前,已经是国内出名的儒商了。”
“儒商你懂吗?”
余伯眉毛一挑,志得意满地问沈洄。
“我知道,就是有学问,有功名的经商人家。教养好,家风好,做生意讲规矩,有道义。”
沈洄就他看过的那些电影、电视剧本上关于古代儒商的描写,回答了起来。
“对!对!就是这样!”
余伯一挥手,一脸自豪地说,“厉家的祖上就是这样的儒商,知书达理,有大智慧,又能吃苦。”
“早年闯关东,下南洋,光国内国外创下的商号和种植园都多的数都数不过来,那是真的家大业大。”
“在国内的产业呀,园子呀,那当然也是多得很。”
“这个道一苑啊,”
余伯笑着说,“也是厉家在国内最古老的宅院之一。厉老爷和老夫人嫌这园子太老,都住腻了,买了新宅子搬出去了。谁知道,大少爷却喜欢这老宅子,住着就不走了。”
“厉渊的品味很好。”
沈洄欣赏着路边的景色,有感而发。
道一苑闹中取静,位于伊市南郊的一处僻静之所,靠近风景区,但是交通却十分便利。
园子占地三百多亩,和一个大学校园差不多大。
整个园子设计是自然质朴的南洋式庭院。
别墅楼是东西方建筑风格杂糅的骑楼。
拱顶券门,门窗上都有精致华丽的雕刻装饰,外墙贴着颜色艳丽,搭配和谐的彩釉马赛克砖,十分艺术精美,充满了历史感。
院子里到处都是参天大树,葱郁的灌木和绚烂的花卉,掩映着彩色拼花地砖。
色彩浓艳,富有生机。
沈洄仰脸看着头顶倏然划过的凤凰木和合欢树的婆娑枝叶,恍然觉得自已是在梦境里。
“喏,少夫人,你看。”
余伯指点着不远处水波荡漾的湖面说,“那就是园子里的点翠湖。”
沈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潭蓝汪汪的清澈湖水,倒映着天光云影,泛起粼粼波光。
湖畔立着雕花石舫和飞檐画栋的凉亭。
湖边芙蓉树临水自照,枝影横斜,繁花似锦,风姿卓绝。
树下盛放着一片片的白色洋水仙。
“真美。”
沈洄悠悠然叹口气。
“是啊,大少爷经常来湖边散步,有时候,一个人在石舫里一坐就是半天。”
余伯叹口气说。
沈洄眼睛立刻变成了星星眼。
他开始想象,厉渊坐在石舫里,披着一头银发,映着满树粉芙蓉,该是多么美的一幅画面啊。
“大少爷独自坐在那里的时候,大都是碰到了麻烦,心情不好,需要释放压力的时候。”
余伯看着湖面,陷入了沉思,“每当这时候我就想,大少爷身边要是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跟他说说话,帮他分分忧,该多好啊。”
“可是,大少爷总是独来独往,从没带过任何人回家呢。”
“难道……我是厉渊的第一个情人?”
沈洄不由垂眸,暗自思忖
虽然已经和厉渊领了结婚证,沈洄潜意识里还是以情人的身份来定义自已。
毕竟两人才认识不到24小时就闪婚。
这不是真正意义上,基于相互了解爱慕,以爱情为基础的结合。
更何况,这段婚姻还是以厉渊代自已偿还债务,解决麻烦为交换条件的。
无论职业、身份、家世还是财力各个方面,自已都和厉渊无法相提并论。
在沈洄看来,这是依附,不是爱情。
至于这段婚姻能维持多久,会走向那哪里,沈洄不曾仔细想过,也没有期待。
他认为自已不过就是个供厉渊取乐的小情人。
思及此,沈洄不由惆怅地叹了口气。
“少夫人。”
余伯却很认真地道,“你既然已经嫁进了厉家,就要好好地待大少爷,多体谅体谅他,多关心陪伴他。大少爷这么多年,独自守着这么大一份产业,辛苦打拼,也是非常的不容易呀。”
“余伯。”
沈洄眼波流转,抿唇迟疑片刻问道,“厉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少爷啊,他是个好人!”
余伯毫不迟疑,脱口而出,“外人都说大少爷冷血无情,残忍冷酷,唯利是图,是个可怕的活阎王。”
“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大少爷虽性情清冷孤傲,做事狠辣果决,可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一个好人,所有被他解决掉的人,都是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余伯掷地有声地说,“大少爷经常自掏腰包,资助社会贫困人土,福利院和养老院。只是他从不大张旗鼓地为自已的慈善行为做宣传,也不喜欢在慈善晚会上做表演。”
“大少爷对我们这些下人们,也很尊重宽和,是个好人呐。”
余伯对于厉渊的描述,让沈挥有点意外,又有点认同。
一天和厉渊的相处下来,他也觉得厉渊这个人是外冷内热,对自已也相当温柔耐心。
他轻轻地点点头,垂眸思索片刻,还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问道,“厉渊他有没有其他的恋人,或者情人?”
“没有!”
余伯一脸严肃,不假思索地说,“大少爷从未带过任何人回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在精神和身体上都有严重的洁癖,从不胡来。”
“这么说,我就是厉渊的第一个情人了?”
沈洄脱口问道。
“少夫人,你在说什么呀!”
余伯蹙起浓密的白眉,责怪地盯着沈洄说,“你都嫁进厉家了,你不是情人!是少夫人!少夫人!明白吗?”
“我真的是厉家少夫人吗?”
沈洄睁着美丽的紫色眸子,疑惑地自问。
“走吧,少夫人。”
余伯笑呵呵一拍方向盘说,“我带你再到处看看吧,园子还大着呢。”
沈洄在余伯的带领下,又参观了道一苑里的网球场和灯光篮球场。
如香雪海一般的梨花林。
云蒸霞蔚,灿若云霞的杏花海。
还有温室花房。
在玫瑰园里,园丁热情地拿了一把园艺剪刀给少夫人。
沈洄兴致勃勃地剪了一束嫣红的卡罗拉玫瑰,细心地包扎好,打算带回去送给厉渊。
又摘了一朵黄玫瑰,别在了余伯的胸前。
余伯乐得眉开眼笑,大声对沈洄说,“少夫人,祝你和大少爷百年好合,幸福美满,恭喜新婚!”
第14章 就算厉渊是火,也要飞蛾扑火
“滴滴——”
余伯笑容满面,驾着托马斯小火车电瓶车,停在了别墅楼门口。
沈洄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笑嘻嘻地搂住余伯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哎呀!这淘气孩子!”
余伯心里甜的像喝了蜜一般,嗔笑着捂住脸,嘟囔了一句。
厉渊站在台阶上,身上系着一条碎花围裙,眼底笑意泛滥,唇角勾起一道柔软弧度。
“哥哥!哥哥!看!”
沈洄站在电瓶车上,笑得眉眼弯弯,向着厉渊举起那一大束红玫瑰。
“老婆,你回来了。”
厉渊脚步匆匆,冲下楼梯,快步走到电瓶车前。
有力的右臂圈住沈洄的细腰,轻轻松松将他抱下了电瓶车。
“哥哥,香吗?”
沈洄依偎在厉渊怀里,将玫瑰花束举到厉渊鼻子底下。
小脸绯红,紫眸亮的像落进了星星,轻喘着问。
两个人自说自话。
一个叫老婆,一个唤哥哥。
不同频对话,又好像很和谐。
“好香。”
厉渊非常配合地低头,深深嗅息了一下沈洄手里的玫瑰花束,微阖狭长双眸,声调缠绵地说,“这是全世界最香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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