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也有点怕他,说:“一个新剧,男三号,莫哥看看接不接?要不要去试镜?”
“男三号试什么镜,直接让我哥给我安排一下,”莫宥白拿出另一个手机,发现一个莫宥白综艺翻车的热词又上去了,说:“怎么热搜又起来了?赶紧去给我撤了!”
原本看那个综艺第一季有点人气,才去争取到的,谁知道里头规则这么多,观众也挑剔的很,搞得莫宥白现在骑虎难下。
休息片刻,他下车,看见了谁,重新戴上职业假笑,越过人群对面前人打招呼。
“宫贺老师,”莫宥白笑着说:“您能帮我看看剧本吗,我不知道这一段怎么演比较好。”
人群之前,一位身穿戏服,面庞俊气,笑意如沐春风的人回头。
他的笑意中带了几分嘲弄和不易察觉的蔑视,说:“好啊。”
直播结束回程的车上,隋愿打了个喷嚏,前头的乔清扭头问:“感冒了吗?”
隋愿摸了摸鼻子,说:“没有吧,可能只是有灰尘。”
乔清看他说话语调都正常,才放心的转过头。
隋愿划出微博,刚才他又上了热搜,也是没想到结尾的那段表演能被人这么关注。
而x站也是清一色的催更,各种报歌曲名字,希望他能演奏或者出谱子的。
“乔哥,”隋愿说:“明天我要去做家教,没有行程吧?”
“嗯,过几天你收拾收拾,我们去剧组就行,其他的都没什么事。”
“好,既然闲下来了,那我顺便搬个家?”
乔清一顿,想想谢泉估计是不会同意,出言提醒:“你要是不着急的话,也可以晚点,和周围人商量商量。”
“我还是挺急的,谢谢乔哥帮我问住处,接下来我自己和房东联系就好。”
乔清点点头,说:“行。”
公司的谢泉这两天听隋愿的心声都是断断续续的,轻微的疼痛已经不奏效了,想要读心,必须是有很明显的感觉才行。
但他这人自愈能力非常好,基本上第二天伤口就没感觉了。
手机本来挂着非典型人设的直播,一边听着,一边做手里的工作,后来直播结束,谢泉的工作也差不多做完了,本来打算直接下班,谁知道金桔又抱进来一堆文件。
“谢总,最近公司业务繁忙,这都麻烦您亲自过目一下。”
“……”谢泉捏了捏眉心,说:“拿过来吧。”
等他结束已经晚上八九点了,本来以为今晚要随便对付两口,可家里的灯亮着,隋愿趴在餐桌上睡着了,厨房的微波炉里放着菜。
隋愿浅眠,一有动静就醒了,睁眼发现谢泉站在自己面前,
“你回来了?”隋愿提醒他:“晚饭在厨房,你吃过没?”
谢泉拉开凳子坐下,说:“等会再吃,我有事,要先和你谈谈。”
隋愿:“……什么?”
谢泉皱眉:“你打算搬走?”
隋愿猜测是乔清又告诉了谢泉一下,点头说:“是,我还是决定要搬。”
“我不同意。”
“为什么?”
“之前我说过理由了。”
隋愿摇头:“我觉得那个理由不太成立。”
谢泉黑脸:“我觉得你搬走的理由才比较扯淡。”
吉星一觉睡醒,撑了个懒腰,走到桌边,看着两个家里的主人争吵,有些不知所措。
它的大尾巴跟随谢泉隋愿你一言我一句的频率摆动,最后理解不了两个人类在吵什么,放弃了讨要小鱼干的念头,接着回沙发窝着了。
“我搬走的理由很合理啊,”隋愿倒也不怕他,说:“就比如,你长得这么帅,很难低调吧?”
“……”谢泉猝不及防的噎了一下,说话居然有些结巴:“你、你,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长得这么帅,又有钱,不光是平常出行,豪门里也这么多人都盯着你呢,多少人想抓住你的把柄啊,”隋愿正儿八经的说:“而且你人还这么好,平时这么照顾我,我也不能白受着啊。”
“你……你说我什么?”
“说你帅啊,你人好,又聪明,做事认真,年轻有为……”
“当然,多的那份钱我就不要了,公司抽成按照正常的来就行……还有,我走了以后,你就别用那些剑走偏锋的办法了,小心引火上身,你要是什么时候需要我演个戏,随时叫我就行,找别人不安全。”
后面隋愿说了谢泉不记得了,他只是在后半夜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不是……他夸我干嘛?!
第二天隋愿一大早就去了苗阿姨家,到了以后苗阿姨激动的说看了隋愿参加的那个综艺,觉得非常好看,老公孩子都喜欢。
隋愿谢过她,又听见苗阿姨说:“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正愁怎么去找个像你一样的老师。”
“怎么会,”隋愿说:“您多虑了,不管我在外是谁,我始终都是慕妍的家教老师。”
下午,隋愿跑了一趟乔清联系到的住房处,是一个市区内的公寓,房东人挺好,证件齐全,也很耐心的给隋愿讲解了周边的商圈规划。
就在隋愿非常满意,打算交钱的时候,谢泉一通电话打断了这个举动。
隋愿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双方还没有达成一个统一的意见,接起电话:“喂?”
“你在哪?”
“……我在市区。”
“在市区干什么?”
“……”隋愿莫名心虚,但又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看、看房啊。”
“地址发我。”
“你……干嘛?”
“帮你把把关总行吧?”
“那……行吧。”
既然谢泉这样说,隋愿也不和他犟嘴。
和房东说明自己有个朋友要来一起看看,房东也欣然同意了,并说:“你朋友真关心你。”
十分钟过后,谢泉到楼下。
他本意是想故意挑出毛病,让隋愿不要住这里的房子。
然后又觉得这种做法太幼稚了,还是算了。
隋愿要是铁了心想搬出去,自己也没有理由阻止他。
“谢总,到地方了,”金桔看了看手表,说:“您要是这么喜欢隋先生,其实可以直接告诉他,您不希望他走。”
“我不……”
谢泉突然沉默了。
不喜欢他的话,自己做这一切是干什么?
金桔又问:“还上去吗,谢总?”
“……去。”
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己只是喜欢隋愿的小提琴?
记忆中,每次谢泉心脏砰砰的跳起来,好像都是隋愿演奏的时候。
不对——
【怎么哭了?】
隋愿放大的脸也完美的没有缺点,眉眼微微担忧的皱在一起,声音轻柔,动作也小心翼翼。
那时的谢泉还能看清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分明的锁骨和……
谢泉已经走到门口,回过神,视线重新聚焦之后,皱着眉头,按响门铃。
他的耳朵绯红的不自然,但隋愿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打开门以后向谢泉介绍了一下这家的房东。
然后观察房间,查看合同,谢泉找回了主场,指出了合同里几处还不完善的地方,房东对这块也不太了解,说自己再去找律师看一看再说。
谢泉点头起身,对隋愿说:“先去看看下一家吧。”
隋愿没想到谢泉真的会愿意陪自己看房,还以为他只是顺路过来一下,一会就会离开了。
金桔等在门外,隋愿戴上口罩,说:“下一家就在附近,走着就能过去,您的车上次已经被拍到了,还是先不坐了吧。”
谢泉给了金桔一个眼神,金桔点头说:“好的,二位有事再叫我就行。”
乔清给了好几个地址,说如果都不满意,可以再观望。
其实隋愿是无所谓,反正他要到处跑,房子只要没有什么大毛病,也不是太贵的就行。
隋愿看着手机说:“最近路线推荐做公交车,两站就好……”
“嗯。”
隋愿有些为难。
因为他从来没做过公交车和地铁,大概知道是刷卡就行,但是没有实操过。
谢泉这样的身价,应该也……?
然而谢泉无比熟练的看车牌,上车,手机扫码,顺便把隋愿的份也扫了。
要不是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是定制,真的熟练的让人以为是普通的上班族。
隋愿为了防止以后自己出行不方便,默默记下了所有流程。
公交车晃了一下开始启动,中午人还挺多的,谢泉拉着头顶的扶手,伸手扶了一把隋愿。
“谢谢,”隋愿随口找了一个话题,问他:“你坐过很多交通工具吗?包括公交车。”
“算是,”谢泉觉得没什么好掩饰的,说:“家里以前不给钱,母亲留下的钱我要用来交学费,所以要省。”
也是,之前见过一面谢家的其他人,看起来确实挺难以相处的。
下一站,人又多了几个,隋愿浑身一僵,被几个高大的男人挤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差了。
谢泉看见他口罩外面明显变化的眼神,隐约猜到了什么,手一伸,把隋愿和其他人隔开来,另一只手放下来扶着隋愿旁边的座位,彻底隔离出一个安全区出来。
这个姿势隔开了外人,但让谢泉离他更近,隋愿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应激反应好了不少。
他甚至觉得,抓住谢泉的衣服以后,更加觉得安全。
隋愿轻轻的抓住他的衣角,低着头,情不自禁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还好车里的其他人并非真的有什么贼心,只是距离太近了而已。
初次见面时,隋愿对男人的接触就有抗拒的行为。
这些天不那么明显,谢泉差点忘了这件事。
起初不清楚他这个人,还以为他是装的……但那种本能反应骗不了人。
到站之后谢泉带着隋愿下车,走到空旷的地方他明显好多了,隔着口罩喘粗气,
谢泉先是把隋愿拉到一个角落,然后伸手帮他取下口罩。
“逞强。”
他只说了两个字,隋愿顺好气息以后,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
“那,”谢泉看了一眼自己结痂的伤口,又把视线移到隋愿身上,问:“你怎么回事?”
希望这一次自己不需要用到读心术。
隋愿抬眼看他,叹气说:“我不说是因为没有证据。”
“你觉得我判断不了真假吗?只管告诉我。”
“……小时候,”隋愿坦言:“家里来了一个很有实力的小提琴老师,为了不打扰我们练习,父母都是关门出去的。”
“起初,他和正常的家教老师一样,只是教我姿势和乐理,后来……他开始动手动脚,还总是说一些当时的我听不懂的话,类似一些性暗示吧。”
谢泉皱眉,说:“这是行骚扰,你告诉……你的监护人了吗?”
隋愿摇头,说:“我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也没有类似的危机意识,只是觉得很奇怪,从心里不喜欢这个老师,提过几次之后,母亲觉得是我太贪玩了,不了了之。”
“有一次他一定要让我坐到他腿上学习,我拼命推开他,夺门跑了出去,因为跑的太着急,从家里的楼梯上摔了下去,在医院躺了半个月,”隋愿平静的说:“因为这件事,他们觉得会耽误我的才华,所以就没再给我请家教了,后来的乐器基本都是我自学的。”
隋愿以为谢泉会质疑故事的真实性,因为原主的父母不像是会请家教给原主的人。
谢泉沉默片刻,却说:“一开始我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隋愿微微惊讶,说:“不知者无罪,而且你挺尊重我的,就算是我没告诉你原因,你也没有再僭越啊。”
谢泉觉得自己还是挺僭越的。
他伸手又把隋愿的口罩拉上去,说:“我需要让谢家的人以为我包养情人不务正业,一是因为我不能让他们对我提起戒心,干扰我的生活,二是因为,谢家的男人,包括谢老爷年轻时,都是这样的,我的母亲是被小三的那一个,她在怀孕之后才知道我父亲有家世,这个办法对于他们来说,寻常且奏效,别的事情他们不一定会信。”
谢泉居然这件事说给自己听?
“也就是说……”隋愿说:“你的那个……谢家的大哥,和你不是同一个母亲,你的妹妹,也和你是同父异母吗?”
“是的,妹妹谢鑫的亲生母亲难产死了,那个谢商是我们这一辈的老大,他的母亲上位成了正房。”
“……那你生物意义上的父亲,还在谢家?”
谢泉亦然坦荡,但是语气不屑,非常嫌弃道:“他在国外,所以才没有管我,那个老爷子和蠢货一样的长子,只要稍微骗骗就能把我和一些废物相提并论。”
“我明白了。”隋愿抬手,摸了摸谢泉的头,微微一笑说:“谢谢你告诉我,我好多了。”
隋愿动作很快的收回手,但谢泉还是咬紧后槽牙,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这个程度,你抗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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