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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上烟火(GL百合)——常文钟

时间:2024-04-13 07:15:40  作者:常文钟
  其次,朱祁镇回朝后无任何权力兵属,被幽禁南宫七年,在南宫的七年绝对比他在瓦剌还难熬,后续为了活下去他又联系上一些将领和太监发动了夺门之变;
  柴睢和柴篌的政权交接相比朱祁镇和朱祁钰而言更平和,柴睢可以说是带着原有的基本盘退居二线,她的性命有保障,起码手里还有八千上御卫、许多谋士家臣和死士,朝廷里有谢重佛和郁孤城以及和光内阁照拂梁园,民间有赵长源影响的庇护,背后还有她老娘坐镇,柴睢和朱祁镇面对的完全两种局面。
  柴篌作为皇帝当然可以穷尽其力打压迫害甚至暗杀柴睢,但代价最轻也是被梁园拉着同归于尽,这也是柴篌的惧怕所在,退一万步讲,有北山在,柴周乱不了。
  综上所述,柴睢不仅不怕死,她身后的那么多人以她为依靠,更可以理解为她身前同样有那么多人给她依靠,同时,柴睢的这情况注定柴篌不能同她和平共处。(柴篌委屈抓狂:柴讷之有兵有钱有封地,封地还包括我的汴京城,达到了最标准的造反条件,鬼才信她会老老实实嗷!)
  最后,读者同志读文有正常的疑惑,一定程度上说明我写的东西有缺陷,多谢提出疑问,我当以此为鞭策,不断精进本事。啊啊啊我好啰嗦= 。=
 
23  ☪ 第二十三章
  ◎皇后◎
  皇帝柴篌生性自负,在汴京无有深厚根基可言,动乱平靖后急不可耐开始清算咸亨旧势,他找借口查封鄣台,一时间朝廷都城人心惶惶。
  汴京超七成公卿朝臣勋爵贵胄做过鄣台客,鄣台被查抄后,不用柴睢采取行动,朝臣为保自己反而第一时间联合起来“抱团取暖”反抗柴篌。
  大选消息放出去前,内阁每日收到政务问题之折、疏、札、陈条、封事等日均高达千余件,文书在内阁里高高堆摞,官员进门甚至无从下脚,大有咸亨八年八月青天换色前的架势,骇人。
  查抄鄣台动静大牵连广,汴京府大狱跟着喧闹若市,皇帝不愿听老丈人刘庭凑哔哔赖赖劝阻,兀自执行自己计划,在一片沸反盈天中当朝宣布出年春要提前举行大选,不仅如此,适龄王公子弟官宦子弟也要从中选妻。
  内外公卿看到如此利益调和,部分人表示非常心动。
  柴篌这套组合拳打得可以,怎料柴睢使坏,凿了漕运上挂羊头卖狗肉的走私船,并将之伪装成意外翻船引其他公门衙署及时介入,查出大量东珠、珊瑚、象牙等贵重物。
  走私相当于当面锣对面鼓和内阁朝廷对着干,事情无法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幕后主使刘毕沅再如何自保也会亏损巨大。
  禁中大内,中宫:
  年初一晚膳罢,柴篌怀抱八个月大的女儿逗着耍,小丫头尿湿裤子,他把她交给奶妈抱下去收拾。
  没了小娃娃闹腾,殿里安静下来,皇后刘俪吾愁肠百结又温柔体贴叹道:“我们家目下人少,今晨又惹恼新前,听说她一怒之下转头去了梁园,太上对那丫头总是宠溺,两相比较之下,不知明日她还愿否回来家,全怪我不好,不该顾虑那么多,给你说出嫁女初一不得回娘家的话。”
  柴篌最是爱重发妻善解人意,更心疼她大度知礼,解着腰带脱被女儿弄湿的常服外袍气愤道:“不让新前进来是朕之令,她在宫门外骂你,别以为你不说朕就不得知,明日她最好别回娘家来,不然看朕怎么收拾她,没大没小的东西!”
  刘俪吾接过柴篌解下的玉带,爱惜地抚摸了两下上面的云龙纹才递给宫女,继续动作温柔地帮丈夫脱外袍,低声细语好生劝道:“你不要生气,新前年纪小,一团孩子气,她觉着自己在婆家受了委屈,转头总要找个甚么由头出出气,她骂我便骂呗,只要能让她消气,我受点委屈不算甚么。”
  刘俪吾话语温柔无匹,柴篌越听反而越生气,冷脸评价道:“她还年纪小,当几年娘亲的人了,谁同她那般幼稚?照朕说,她要再这样不知好歹下去,何泰钊迟早同她解婚,可怜何御史当年被强招为驸马,一册宗籍生生断了他大好仕途,这换谁谁能过那委屈日子,也就何泰钊是真君子。”
  刘俪吾拿起宫婢捧的干净外袍为柴篌穿,照顾得简直无法更周到:“男人们的事我不懂,但解婚怕是不容易,你忘了,新前与何驸马的婚事是太上当年做主结成,太上私【1】新前,新前爱重何驸马,他二人这桩婚事不会轻易解。”
  柴篌沉默片刻,抽身躲开发妻不让继续为他穿衣,随便拢着衣襟过去坐到旁边,若有所思道:“明日得让新前进宫来,爹娘皆在这里,她再同我们赌气也还是得初二回来娘家,明日,以阖家团圆之由请柴中绥也来,如何?”
  待大选之后他准备做件事,那事如果能得太上梁王表态支持,则会如虎添翼,这个时候他要尽量和柴睢打好关系,他知柴睢十之八·九不会答应,但该试还是要试。
  “啊……”刘俪吾露出不解之色,想了想,善解人意道:“太上自幼继承宗祧,与我们已非同脉,她会理会阖家团圆之说?再者,她不是受伤卧病了么,除至大内宫宴也没能请她出来。”
  柴篌笑,按按发妻头:“你这个笨女人,这样好骗,当初朝廷要是受玺给你,你现在岂不是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刘俪吾用柔弱无骨的手反拍柴篌手,娇嗔道:“女人家笨些好,我男人圣明英武便足够了,你说是罢?”
  柴篌对女人这副模样非常满意,拉着她手把人拉来坐到他腿上。
  殿内宫婢悄无声息退下,柴篌毫无顾忌把怀里人亲了又亲,蹭得满口唇纸朱色,气粗声低道:“篌几世修来如此福分能娶你为妻,梓潼【2】吾爱,万千不够。”
  刘俪吾被亲得浑身无力,一摊水般依偎在年轻男子怀里,柔软指腹一点点描摹摸着男子形状清晰的喉结,呵气如兰道:“你对我越好,我心里越愧疚,毕阮兄长之事我多少听说了些,这回,你无论如何不能再轻易饶过他了,‘走·私’,光听着这两个字便吓得我心惊胆战,他这回是捅破天,捅破天了……”
  说着哽咽出声,听起来好生难过。
  一番话听得柴篌实在心疼,她哽咽起来时更是惹得爱怜。
  抱着妻无比温柔地亲了再亲,指腹在那并无泪水的眼下擦拭两回,轻声细语比哄孩子耐心千万倍:“怎会捅破天,莫忘了你男人就是天,大舅哥这回虽多少会受到些牵扯,但有你男人在,你甚都不要担心,你身体不好,不哭了,好不好?”
  柴篌越劝,刘俪吾啜泣声越紧,用力攥着柴篌胸前衣物,把脸埋进去:“我愧对你,我愧对你,不要再对我这样好了,你不知,今日整天我心里如同有把匕首在不停地剜,直到方才看见你抱着小公主玩耍,我才明白我心里是在疼我们那个福薄的孩儿,他若是还在,今年也该满五岁了,阿篌,可是他没了,他没了呜呜呜……”
  他们夫妻成婚六年至今,头个胎儿小产,第二胎得了个儿子,是为宋王府嫡长孙,宋王夫妇高兴得未待孩子满月便向朝廷上书奏禀,于王府大摆筵席。
  可孩子十个月大时,宋王夫妇照顾时不慎叫孩子染了风寒,没几天便夭折,从那时起至今,刘俪吾与公婆结下深仇大恨,后她又再怀过四胎,把脉皆为女,被她做主给尽数打掉,柴篌的妾小倒是为宋王府诞下了几个孙女,确然柴篌至今膝下无有嫡出子女。
  提起曾经那个孩子,柴篌仍记得他笑起来的天真纯粹模样,心里偶尔也会隐隐作痛。
  想起那可怜孩子,柴篌对宋王夫妇之憎皆会更深几分,沉默中,男子把后槽牙咬紧又松开,可是为自己千载名声计,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卿卿,”柴篌搂紧怀里女子,诚挚如在神明面前赌誓,“你放心,朕这辈子一定一定会对你好,倾尽所有地好。”
  君无戏言,得男人如此承诺,刘俪吾把脸更深埋进柴篌胸膛,轻轻哭泣出声。
  刘俪吾在心里在想,只要刘毕沅那头蠢猪不会被走私事连累过甚,自己便对刘庭凑那老不死的有了交代。
  女子在丈夫面前装出无比孝顺亲长的模样,可私下来,没几人知她有多憎恶刘庭凑父子两个。
  刘俪吾始终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最凄惨苦命的女人。
  当年,她刚及笄便有了情投意合之人,对方家里虽非大富大贵,确然也是官宦门庭,母亲非常愿意那桩婚事,可她刘俪吾命苦,去寺里烧香时被贼人夺去了清白,并被贼以此为要挟,逼迫她发生数次关系,直到她发现有了身孕才敢告诉母亲。
  刘庭凑那个眼里只有钱和权的老东西怕事情泄露出去,打了她胎,并趁机让刘毕沅想办法处理这件事。
  如何都没想到,还是在宋地那座佛寺里,兄长刘毕阮会设计让柴篌要了她,还上演了场捉奸,逼得宋王府不得不娶她入门。
  刘俪吾记得,彼时还是柴睢坐大殿治天下,大周年号咸亨,事情发生后,柴篌六神无主提着裤子站在那里哭,宋王和宋王妃那双公母顾虑名声,不得不认栽,半个月后上书朝廷和宗府,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她娶进了宋王府。
  柴篌是自私自利之人,新婚时,衣食住行方方面面他从来只顾自己,非常不在乎她,更别提喜欢,是她自己不甘命运不公,精心设计步步筹谋,吃了无数苦受了无数难才得以有今日地位。
  刘俪吾认为她之悲惨遭遇从来无人心疼,唯有自己心疼自己,国丈府如今所有荣华富贵皆是因她而得来,刘庭凑和刘毕沅跪地上给她舔鞋甚不为过分。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仅要再诞下一子,她定毫不犹豫解决掉刘庭凑那老鸡贼,只留刘毕沅那头听话的蠢猪,作为母族外戚辅她儿成为东宫太子,成为下任大周皇帝!
  ·
  今个年初一,天爷很给脸晴亮半晌,向晚阴云重聚天色再沉,入夜复落雪,雪打风吹,廊下新年红灯不停摇晃,充斥天地间的鞭炮烟花硫硝之味道始被压将下去。
  与此同时,梁园,柴睢到家后在中庭又忙挺久才回井葵小院,甫进得卧房便见李清赏站在门里,是来迎她。
  意外惊喜令柴睢笑起来,脱下大氅问:“有事?”
  她好喜欢这样有人在屋的感觉,进得屋里来,能有人同她说说话,梁园便不再单纯只是个睡觉落脚的地方。
  有过中午在前庭那些谈话,李清赏后知后觉自己行为迷惑,低头局促摆了下手,努力装出不在乎之态:“方才听见你在院里说话,以为你有事。”
  方才院子里有些热闹,难得听见柴睢提高声音说话,她以为出了甚么事,原本整个下午都在纠结该如何面对柴睢,听见院里声音后反应简直属于风声鹤唳。
  “是合璧,”柴睢来到桌前放下手炉自己倒水,口干舌燥喝了半杯,“合璧找我有事,我顺便喊她弄碗清汤面。”
  李清赏跟过来两步,自侧后方暗暗看柴睢,问:“你还没用晚饭?”
  “没用呀,”柴睢摇头,放下空杯子转过身来看李清赏,笑着语慢声低道:“你用晚饭时,都不向涤尘她们过问一声我呀。”
  李清赏脸一热,言辞闪烁着躲开这道含笑目光,胡乱解释:“用饭时不知你在何处。”
  柴睢站在桌边,转转腰作以缓解腰部久坐之疼,故意逗李清赏:“今个整日我只来得及用了早上餐食,好生可怜。”
  李清赏有时傻傻迟钝,反应不过来,老老实实上套:“那你怎么不吃?”
  柴睢眼里笑意渐浓,尾音亦带了轻快调:“晚膳是因故没来得及用,至于晌午饭为何没吃,你不是清楚么。”
  “……”此言再提中午事,李清赏羞赧无措中转身坐到那边暖榻上,低下头托着左小臂不知说点甚么好。
  中午那些话使得她整个下午心神不宁,至此刻仍旧未能得出补救之法,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面对柴睢,她整个人陷在矛盾纠结中手足无措,偏偏这姓柴的还故意在这里添油加醋。
  眼见李清赏又沉默,柴睢心道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活动着双臂开始在屋里踱步,闲聊道:“可已听说运河翻船走私?”
  “嗯,听说了。”李清赏低着头,每每心里装事时,便会全无平日活泼外向劲。
  柴睢早已发现她此般习惯,只与她闲聊道:“走私船真正幕后东家是刘毕沅,沉船上打捞起红珊瑚象牙等物上万件,听说那些东珠最小的也似鸽蛋大。”
  李清赏飞快看过来一眼,看见柴睢在活动肩膀,道:“骗人罢,东珠如鸽蛋大已是万中出一之宝,倘走私那些最小类同鸽蛋,那你朝廷里那些专门负责东珠采购的衙署,岂不坐实了尽是些尸位素餐之徒?”
  柴睢试图活动活动僵硬的右肩,嘿嘿笑出声:“这些话你倒是敢说,上个敢如此批判有司的言官,现下正在大狱里啃窝头。”
  “这不是和你说话么,在外面我绝不乱讲,祸从口出我知道。”李清赏单手去支榻几上散落的枣磨耍货,“今日一天你便是在忙这件事?”
  柴睢点下头,又“嗯”出声,道:“走私非小事,凡坐实必死无疑,日前禁卫军查抄鄣台,实则是皇帝与我交锋,民乱结束,他终于能集中精力来对付我,来而不往非礼也,接下来或许很长一段时间,过得不会如愿望中那般平稳顺和。”
  既牵扯生死和权利争斗以及政治国事,李清赏认为即非是她般升斗小民可以窥知,刚想说自己会谨慎小心不给梁园惹麻烦,即听柴睢问道:“新前与何泰钊今日谈如何?”
  李清赏心中另有计较,嘴上答道:“没谈好,公主还喊我明日陪她出门玩耍,明日初二,她不是该去大内给皇帝皇后,以及宋王夫妇拜年么。”
  柴睢踱步踱回来:“管她爱怎样,都是她的事,你呢,明日想出门耍么?”
  “我还用问么,”李清赏露出几分憧憬道:“自是十分乐意去外面玩,听合璧说即便今日年初一,汴京大小市集亦是不停业,通宵热闹。”
  “想否去新年夜市?”柴睢停下在李清赏对面,二人之间隔半间屋子,她怂恿她,“我们现在去如何?”
  李清赏笑着摆手:“你已有昼夜不曾合合眼了罢,得睡个整觉,不至于同我打个赌再教身体亏损。”
  “关心我?”柴睢对袖抄手,笑得合不拢嘴。
  “……谁关心你,我是怕给自己惹麻烦,”李清赏经不得逗,轻易脸热发红,“倘你病下,谁知又会想甚法子折腾人,此前你假装卧病,使我寸步不得出井葵小院半步,险些憋疯我,那事才过去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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