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眉上烟火(GL百合)——常文钟

时间:2024-04-13 07:15:40  作者:常文钟
  刘氏能在如今局势下取得暂时赢面,也并非是靠甚么实力,而是钻了尊皇考之事的大空子,内阁启用封驳权,和光正面与皇帝结下梁子,事后,皇帝成功尊了先宋王为皇考,和光只能以退为进,卷铺盖滚蛋。
  和光离开后,刘庭凑为铺自己进内阁的平坦路,设法从大狱里保出了刘文襄,刘文襄一重回华盖殿,内阁便迅速形成以他为中心的程序运行集团,六部百司各行其是,没有出现半点皇帝想象中的群龙无首秩序混乱。
  皇帝对此情况又怕又急,刘庭凑这才得以把内阁首辅之位收入囊中。
  刘庭凑作首辅的机会是皇帝所给,机会给到刘氏,则刘氏可从此鸡犬升天。而这个机会皇帝当然也能给了再要走,更能让刘氏从鸡犬升天一朝沦为罪臣贼子。
  皇帝柴篌逐渐在汴京在朝堂站稳脚跟,□□喜闻乐见,同时也忧虑重重,显然,皇帝已让刘氏的部分忧虑变成了现实,逼得刘氏不得不谋退路以自保。
  刘毕阮对谢知方察言观色,并未从谢知方言行中看出反感之意,他拉住谢知方胳膊道:“天气实在炎热,我请谢翰林到茶汤街吃口凉茶!顺便给你解释解释那些你不懂的事!”
  朱袍拉着蓝袍往宫门方向去了,又大半个时辰后,有人把这二位在宫门外同坐吃茶的情况,暗中报到清凉殿,报到皇帝耳朵里。
  彼时皇帝篌刚与礼部尚书等人聊完封妃事宜,眼下正准备召见在偏殿等候良久的兵部尚书任国焘,闻说谢知方被刘毕阮拉去吃茶,皇帝篌收起了脸上送商雪金等人离开时绽出来的亲切笑容。
  “喂不熟的狗,”柴篌低低嘀咕了一句,不知他究竟在骂谁,脸色甚是难看,“喂不熟的白眼狼!”
  ——“阿嚏!”
  远在宫外茶楼的刘毕阮用力打个喷嚏,默默从冷气四溢的冰鉴旁稍挪远些,继续说话时鼻音轻轻:“所以你不是也见了,家父拜内阁首辅,宣布所有规章依旧沿用和公所定,但是你肯定也能猜到,内阁接下来会于封妃之事上,做出让公卿无法理解的决定。”
  他在谢知方温润如玉的微笑中笃定道:“届时肯定又是一群人跳出来骂家父,谢老弟你肯定知,知那些不可知的事情,倒底是谁让整出来的。”
  自进茶楼来,谢知方吃茶多说话少,刘毕阮并不在乎,摆手继续说话道:“当臣子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只要能让主上顺心,脏活累活我们干,骂名罪名我们背,到头来,呵。”
  这些话说得未免过于露骨,刘毕阮一改在皇帝面前谨慎小心,与谢知方知无不言,甚至称兄道弟,其实他不需要在乎谢知方是何反应,因为只要他与谢知方同坐吃茶的事传到皇帝耳朵里,这就足够了。
  都是有些年头的狐狸,谁也不用跟这儿装单纯。
  【📢作者有话说】
  谢阅
  专栏又放了本《嗣妃》,后续会慢慢更,感兴趣的可以去点个收藏。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说啥我听不清、催文小能手 2瓶;
 
61  ☪ 第六十一章
  ◎夏夜烟花◎
  而谢知方又哪里是省油灯,这个长相英俊,温润如玉的青年男子,绝不会心甘情愿任皇帝和刘毕阮两方人将他当枪使。
  他要当只当“搅屎棍”。
  “倘让知方哥知你这般评价他,他是否会动手揍你?”舒照摇着个旧蒲扇,大马金刀坐在自雨亭下扇风纳凉。
  今日天温过分炎热,自雨亭四面所淌水帘亦是湿热而不凉爽,居家的舒照只差袒衣露腹打赤膊,谢随之却是倒霉催不知着哪门子风热,捂着嘴咳嗽个不停。
  咳到没功夫回答舒照的打趣之问。
  舒照倒杯水递过来:“听着似要把肺叶子咳出来,可看大夫?咋弄得这样严重!走走,进屋里去说,别继续在这里浸湿风。”
  “不进去了,说几句话就走。”谢随之接过杯子喝几口水,勉强把作祟的咳嗽压下去,鼻音浓重,嗓音嘶哑:“咳嗽乃因天热肺火旺,正吃着药,不碍事。”
  被咳嗽这么一打断,舒照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反而从谢知方和随之两兄妹联想到自己女弟,打着蒲扇惆怅轻叹:“于漪白这阵子也生病,吃少喝少,眼见着瘦下去两圈,脸都小了。”
  冷不丁听阿照提起于漪白,谢随之目光飞快往自雨亭外瞟了下,抿起嘴再度沉默下去。
  于侯府占地不大,一座普通二进院,小自雨亭是按于漪白幼时要求所建,坐落在垂花门外,视线穿过垂花门往里,能看见西厢房一角,那是于漪白住的地方。
  “那个,”舒照清清嗓,犹豫着看随之神色,解释道:“我不是想要你去看望于漪白,只是她的病总不见起色,我实在心疼她,也实在矛盾得紧,既想让你过去看望她,又想你这辈子别再出现在于漪白面前,随之,最是你脑子好使,不然你给我出个主意?”
  谢随之按按抽疼中的眉心,勉强笑了下:“让你夹在中间多受为难,实在是抱歉。”
  舒照收回看向西厢房的目光,道:“你知我没这个意思,情情爱爱么,说白也就那么个事,只是于漪白可能会吃些苦头了,我早说过,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谢随之没说话,又是一阵咳嗽。
  舒照起身道:“别跟这里坐了,我们到书房说也妥。”
  “几句话说完就走,”谢随之不敢往于侯府里面进,从挎包里掏出封密信,“关于冠州龙津工民闹事,这是阿睢让给你的,我恰好路过这边,顺道给你捎过来。”
  刘庭凑老家工民闹事的事,舒照听说了,他接过密信打开看,嘴里边问道:“你尚且在病中,不好生待家里歇息,又是打算要去哪?”
  谢随之眼睛往旁边瞟,含糊道:“有点事,需要出去趟。”
  若是如此都看不出随之的真正目的,舒照不敢说自己与谢随之交情二十载。
  他在心里掐了下时间,折起手中密信道:“阿睢问内廷监新建的那个特情机构,我去找纸笔给阿睢回个话,你与阿睢联系时正好帮我递去北山,我的人就按着不动了,省得又被那帮阉人给盯上。”
  说着,舒照迈出自雨亭,大步流星去了自己住的东厢房。
  作为上御卫总都督使,领兵作战的武将,舒照拥有为将之人的诸多优秀品质,他不仅成长于军伍之家,受大人耳濡目染,也因同阿睢一起读书,在大内行走,受大望四柱熏陶多年,把望天掐时这点本事练得炉火纯青。
  于侯府定购有鲜牛乳,鲜乳铺伙计每日下午按时来送三斤,侯府没有使唤下人,需这家人自己亲自到门口接取,舒照进东厢房没多久,谢随之关掉自雨亭的水,听见门口有人唤“送牛乳”,正欲帮忙答应,那厢垂花门里面传来道应答声。
  送牛乳的伙计得了熟悉的应,放下东西离开,不多时,西厢房响起开门声,木鞋趿拉趿拉,一步步朝垂花门过来,谢随之在愈发近的脚步声中悄悄握起拳头,咬着舌尖把咳嗽强咽下去。
  于漪白就这么,散发,单衣,趿屐,半低着头出来,从小自雨亭前走过,到门口提上鲜牛乳,再拐回来从自雨亭前走过。
  过了自雨亭,走到垂花门前,小姑娘停下脚步,僵硬住身形,她眼角余光瞥见,自雨亭下好像,好像有个人。
  沉默片刻,于漪白轻声叹息着把头低更深,不敢转身看,只恐是心太不甘生的幻,稍顿后,迈开沉重脚步准备朝厨房去。
  走了两步,刚要进垂花门,自雨亭下忽响起声咳嗽,声音发闷,是飞快被捂住导致,咳嗽声极短,于漪白提着鲜牛乳的双手却狠狠抖了抖。
  是谢随之。
  她很熟悉谢随之啊,哪怕只是极其短暂一声咳嗽,她知那就是谢随之。但旋即于漪白没再停留,迈步走进垂花门,直朝厨房而去。
  将鲜牛乳放进厨房冰鉴,复穿院回西厢房自己屋,反手关紧屋门时,于漪白听见二门外再响起咳嗽声。
  至此,看着屋里无比熟悉的家具摆设,于漪白回过神来,自雨亭下出现的谢随之,非是她所幻想,谢随之当真来她家了。
  于漪白母亲于冉冉,和谢国公有过命的袍泽之谊,于漪白阿娘舒晴,和姚娘娘关系也很好,于漪白哥哥同谢随之乃总角之交,他们俩而今仍旧效命梁园,谢随之来于侯府找舒照再正常不过。
  于漪白靠在门上,心想,要习惯那些当时只道是寻常的事,而且总会习惯的,哪怕再痛苦半年,也终究会习惯,如同二十年来习惯谢随之的存在一样,她也总会习惯没有谢随之的生活。
  与此同时,东厢房给柴睢写回信的舒照,躲在门后把院里情况看得清楚,待小妹回西厢房片刻后,他轻叹一声拿着回信出来。
  自雨亭的水流已关闭,随之坐在亭下喝水,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发抖,其余看不出有何不同。舒照递来信封:“避免不了,以后来来往往间总会见到。”
  “嗯,”谢随之接过信装进挎包,状态较方才似乎更不好,面色苍白,“倘无其他,我先回去了。”
  舒照点头,送谢随之出门,看着谢随之坐进马车吩咐车夫回家,他忽开口问:“不是说出来有事?”
  挂起的车帘后是谢随之无有血色的侧颜,她闻言摆了下手:“实在难受,先回了,有事传讯。”
  舒照摆了下手应,不知该如何再开口。
  他琢磨不明白小妹和随之之间,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一边清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的事实,又一边长久地琢磨不明白,自家小妹虽爱吃爱玩还笨拙些,但对随之那颗心无有半点虚假,随之为何就是不喜欢?
  “少主,”回去路上,驾车的定国公府仆庆记道:“小人看见于娘子到侯府门口取牛乳,您见到她了么?”
  谢随之无力应声:“见到了。”
  如阿照所言,小白清瘦许多。
  庆记三十来岁,定国公府刚立府时他便入了家门,同少主说话不似其他人那样唯诺:“咱们带来这样多东西,还要重新带回家么。”
  “庆记,”谢随之用两个食指指节用力抵着眉心,头疼得紧,“回去后别让大人知这些事。”
  驾车的庆记,飞快瞥眼多得堆放到车门的礼物,道:“您回去打算如何交差?礼物一半是主母所备,少主打着主母名义都没能送出去么,您究竟是如何把于娘子得罪透彻的,让她那样好的脾气都哄不回来,少主这回错大了。”
  庆记灵机一动,出主意道:“您可以多给于娘子服软,服软不丢人,只若是寒了人家的心,暖不回来,那才是真正丢人,主人曾说过,咱们家人可以读书比不过别个,那不丢人,但若是打架不过别人,还放不下面子哄娘子,那才是丢人丢到家。”
  听完这些,他少主靠在马车里无奈地咧咧嘴角,庆记不愧是定国公府的人,思想深受随之那不靠谱的老母亲谢重佛荼毒。
  谢随之靠在车里,身体随着马车前行不断晃动,咳嗽一阵罢,喃喃道:“这回小白说不想再见我,不是在赌气。”
  庆记驾着车叹:“于娘子从小喜欢缠着您,打她头回嚷嚷出要嫁进咱们家的话起,主上就时常在于侯面前提这件事,甚至包括我们这些下人,也都以为于娘子定会嫁进咱们家,少主您也那样喜欢于娘子,可不能遇见点坎坷就放弃嗷。”
  谢随之耐心纠正道:“我是喜欢小白没错,却是同阿照一般无二的喜欢,你们不要乱说。”
  庆记啧嘴:“少主您这嘴硬德行是跟谁学的呢,您分明是喜欢于娘子的,不是同舒世子那般相同的喜欢,您对于娘子就是共白首的那种喜欢。”
  “是么,”谢随之心里一团乱麻,声音嘶哑,“我怎么看不出来?”
  她对爱的所有感知来自家中大人,无论是母亲对阿娘的爱,还是阿娘对母亲的爱,随之都看在眼里,甚至也曾不止一次比照着母亲们,反思自己和小白。
  她并未从自己和小白之间,找到与大人们之间类似的感情。
  于是乎,她笃定,自己对小白是单纯的姊妹感情,并未掺杂其他,但偏偏,大家都跳出来告诉她,她喜欢小白。
  “这还不简单,”但闻庆记问道:“于娘子不见您,您心里难过否?”
  “自是难过的。”其实何止是难过,几个月来她时常心神不宁,“可小白年纪小,我总担心她是一时犯迷,没看清自己感情,误把对我的依赖当成情爱。”
  “唉,”庆记轻叹一声,沉默片刻坦白道:“少主见谅,小人笨嘴拙舌学不会那些话,您还是回家自己和主母说罢。”
  谢随之抬了抬头,略感意外:“我以为是母亲教给你的这些话。”
  能把歪理邪说,讲得头头是道的,只有随之母亲谢重佛。
  庆记冲背后车门摆了下手:“主上只是悄悄在主母备下的礼物里,又添了许多东西,主母之所以想借我的嘴说这些话,想来是怕给少主您添负担。”
  “庆记,”谢随之伸手拍车门框,“掉头,不回家了。”
  “要得!!”庆记动作飞快调转车头,马鞭子高高扬起,语调昂扬,“这就对了,少主您可千万把于娘子追回来,不能叫公仪侯府那个侯弟钻了空子!”
  想起之前那个公仪轨在小白身边晃来晃去,谢随之也觉得恼火,决定走些迂回道路:“也不去于侯府,去梁园,我有封请柬落在那里了。”
  ·
  大人们去了城外赴朋友宴会,三两日内回不来,舒照奉命在家照看小妹。
  送走随之,他先到厨房处理那些鲜牛乳,罢后端着碗发酵起来的酸酪,敲响了西厢房的门,夹着嗓道:“于漪白,酸酪乳酵好了,今个酵得特别棒,吃不吃?”
  大热天的午后,小妹最爱吃酸乳酪,从小吃到大,百吃不厌,更喜欢他亲手酵的酸乳酪,他这两日在家变着花样给小妹做酸乳酪,以前哪怕小妹再不开心,一碗酸乳酪保管心情变好,没变好那就来两碗,不开心绝对被赶走。
  屋里传出于漪白的话,带淡淡鼻音:“没胃口,不吃了。”
  最能让小妹开心的酸乳酪不起作用了,无法换来小妹欢颜,舒照琢磨片刻,想起倒还有那须臾灿烂的烟花是小妹最喜,可烟花受公门严格管控,这会儿不年不节,不大好弄来燃放。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