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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定监护制度(近代现代)——鹤望兰chloe

时间:2024-04-15 08:05:25  作者:鹤望兰chloe
  多年的那场大火是此行的一号督导案件,现在这群人还敢当着面放第二把火?即便是中央来的班子,不是你自己的主场,难道也就只能先这样被人窜台了?犯罪分子如此胆大妄为,触动北京敏感神经。官方的行动虽然犀利但也同样无力,白轩逸正处在这个旋涡的风暴眼中,专案组顶着巨大的压力。
  除了这起突发事件,首都的专案组来到广东省的大岭镇下沉督导,没有像预想的一样,引发关注和舆论。体验过申城的天有多黑,白轩逸看得出,村子党政结构的内部显然存在着塌方式腐败。外面的一切却看似平静而有序,甚至直到下午两点钟,才有了第一个人来敲白组长的门。
  苏殊把纵火案的卷宗收集好了,用小车推过来。何意羡不加检点地撵在后头:“小苏啊,给我也看看嘛,别这么小气!”
  苏殊严肃认真,但被何意羡衬得像个小科员小可怜,快化了的可可泡芙小牛奶似得。
  听说何意羡还不止骚扰国家公务员,甚至破坏现场,午饭后去木头厂那转了一圈,与某某到此一游的踩踏性质无二区别。
  何意羡说:“白轩逸,你这小弟不行,混社会大哥要吸烟不知道递火。”
  说得好像他们关系多非同一般似得,苏殊顿时气晕了过去。让这种人在异地代表申城的整体律师形象,苏殊替他感到极大的难为情。但是白轩逸让他先出去等一会,门也带上。
  门一关,何意羡笑道:“男明星的脸从昨天开始就苦上啦,一脸便秘样?自己拉不出屎在怪地球没引力吗?”
  白轩逸把案宗分成两叠小山,说:“你负责这些。”
  “这就大公无私、照章办事啦,要不是有点想你了来看看你,我都费事叼你。”何意羡像一帖膏药似得黏着他,面对面不雅观地又摸又抱,在衙门对着钦差一阵堂皇地揩油道,“你还认识我是谁啦,想想今天第一发你打给谁的,好吧?”
  何意羡哼哼叽叽像风湿痛发作,屁股像荷叶一样荡漾,不禁会怀疑他下一秒是否会脱下内裤绑头发借此诱惑男友。不合礼法的模样,像专门跑来办公场所拿着钱玩人似得。感情对他来说仅仅是一门手艺,放浪而娶不得的他的一技之长就是玩弄男人。
  白轩逸不得不按了按他的肩膀:“不是要看资料吗?有意见可以提,有想法可以说。”
  “我突然又不想看了,除非你让我罚你有空就一直抱。”何意羡把他推到沙发里,猝不及防地快速吧唧了他一口,“公诉人真可爱,我真想一张房卡甩你脸上。但是我心疼你,你再多办一件‘案子’,身体就该受不了了吧?”
  白轩逸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特警军人,何意羡却把他当成肌肉椅来使用。还好这时候许福龙及其他组员推门而入,中止了事态的恶劣演变。
  何意羡个人定位模糊地旁听了这场案情分析会。蒋爱华汇报的中途,多次停下来瞅瞅何意羡,瞅瞅白轩逸:坐在您旁边的这个律师如今的立场纯洁吗?我们内部的这些讨论,这都是可以说的吗?说句良心话,这律师坐没坐相,动作随意。散漫得跟在自家澡堂里一样。律所不培训吗?罢了,律所也许是我国凝聚力最弱、最难管理的商业组织。但是他何律师到底在上班还是下班?说话也是一副公检法扛把子的味道,你是山鸡还是陈浩南,你教我们做事?狂到没边了。
  投影仪先播放了一段陈旧的录像:被火浪吞噬的木质房屋,房屋四面的墙壁脱落,喷出大量火焰和黑烟。影像上下晃动,火柱不断从瓦房顶蹿起。桥溪村虽称作村落,但真正聚在一起的不过十户左右,剩下的全部分散在山林中、梯田间,但哪哪都是一片血红。视频的最后,木头厂四周拉起了警戒线,线外当地电视台的记者举着摄像机。工厂的柱子因为为了方便消防员搜寻生还者而被推倒在地,里头也因此一览无余:那斜着跪倒在地上仿佛一副忏悔样子,便是楚卫民了。
  “这就是当年纵火案的真实画面。”蒋爱华说。
  “看到了。”何意羡一直在手机上切水果,头没抬地说,“火的确是从木厂起的,但是怎么认定的纵火人就是他呢,现场就没有别的工人在?”
  蒋爱华说何律师您有所不知,木厂里当时还发现了十九名受害者,身上都被浇上了煤油。十九名中有十三名人已经确认死亡,尚有气息的被送往了市医院。但山路太长,没一个人捱完了那段路。不管怎么说,还不好说,起火点……火真是先从工厂的建筑上燃起来的吗?
  罪犯在活人的身上点着了火。照片上,被火烧而碳化的尸体,尸体上覆盖着红色与黑色的斑纹。脸上的肌肉融化,像鱼鳞一样凹凸不平。相互咬合的牙齿裸露出来,手脚扭曲交缠,比赛中的拳击运动员似得。
  何意羡问:“等下啊,怎么人员范围就默认锁定了,万一是外面人呢?”
  白轩逸说:“火灾发生在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半之间。是傍晚时分,并非夜深人静。如果罪犯是村外人,走在村子里会引人注目。知道村民的生活习惯,才能够不被怀疑而轻松观察目标。”
  何意羡说:“这样啊!那行,那能告诉我这个所谓的唯一生还者的详细情况吗?”
  蒋爱华向上推了一下眼镜,先征得了白轩逸的同意,才从资料堆取出三摞厚得像砖头一样的文件:“除了楚卫民是有作案条件的幸存者之外,纵火案之前,他就有情节相当严重的前科。村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村民当然都相互认识,村里人都说,楚卫民记恨所有人,他是都恨毒了……”
  “这些疑问是破案的关键。”白轩逸啪一声合上了资料,“今天先到这里。”
  以上是这次会议的全部内容。何意羡使劲横了他一眼:“你岔开干什么?有什么说不得的,是我不该听的?”
  白轩逸说:“剩余的情况,我们一起去走访核实。”
  何意羡上个洗手间回来,听到许福龙说,十几年的冤案要大举翻出来地查证据,重启此案,必然影响广东警察整体形象啊。建议先报当地兄弟单位研究一下。白轩逸则道,如果总有人抢先一步破坏证据,就说明队伍的内里存在问题。
  会议结束时差不多五点半钟,是一个比较尴尬的时间,再过会该饭点了。
  何意羡要溜,果然被许福龙留了。并且对方搭讪的台词略为诡异,他问小何律啊,大何律还在还在政法大学兼课不?我和大何律师,河北省有一次年度案例分析会上见过,日子过得真快,一晃我都快退休了!
  何意羡说:“兼,带两门,司法理论和刑法基础。”
  许福龙说:“怎么没听说开课呢?”
  何意羡说:“他是吃嘴巴饭的,今年年犯太岁,流年不顺,算卦的让少出来。他也捞足了,想开了,一天到晚在深山里搞什么禅修。”
  许福龙说:“唉!那可惜了。我是警校毕业的,干这行光靠警校学的那点东西越来越觉着不够用。现在法制建设进展很快,法律法规越来越健全,不懂法律干不好警察这一行。等何教授什么时候出关了,我想报考政法大学法律进修班,何律师你看怎么样?”
  “回头我跟老何说下,让他别修仙了。”
  这就是嘴皮一搭的事,饶个人情都算不上。但许福龙说:“好,何律师,我该怎么感谢你?当警察的,穷,请你吃便饭没劲,豪华餐又请不起。”
  派出所前的空地前有一架秋千,何意羡轻轻地摇晃着屁股底下的木板,望着屋檐吊垂着的假葡萄叶,好像要透过它们看穿水泥后面的东西。看那神情确实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似得,何意羡笑着说:“干脆你请我打枪吧,过过枪瘾。啊,我意思说,男的哪个不爱摆弄枪?我哥是当兵的,从小我就玩,从德国勃壳到日本狗牌,从三八大盖到六四式机枪,都摆弄。说起来我哥,也是部队里的神枪手。你敢信,他能蒙上眼装枪,弹簧、销钉、枪管、保险……很快啊,枪装好了。我把枪接过来,哗啦哗啦拉了几次拴,又试着击发两次,和新的一点没区别!我只能还算满意地夸夸他:‘还真行,比那个白轩逸差不到哪去。’”
  许福龙本来是抱着闲谈心态,接近一下,听说这大小何律师,这两个值得凌迟的人,我老许这些年挣得还没你们师徒两一个指甲盖大……没料到话题怎么就突然急转弯到白轩逸这儿来了?
  许福龙捧场道:“那是,可没几个人有白组长那两下子!”
  话到这里,白轩逸出来了,看样子是刚才在会议室滞留了一会,与组员交代后续工作了。
  何意羡也聊得差不多耐心探了底,瞧着他一身警服地走过来,说:“你枪给我,生日礼物。我是看你肩膀上的星星太少啦。”
  白轩逸早已习惯他神奇的断崖式思维,没放心上,只说道:“吃完饭一起去木厂。”
  蒋爱华说:“白队,我让技术人员跟你们去。”
  白轩逸说:“不用,不是物证。另外,楚家附近,辛苦你一下今天晚上带几个人去蹲蹲点。”
  何意羡浇冷水:“十多年了能查出什么新的名堂!”
  “来当地转转就可能有些新的想法。”白轩逸说,“既然楚卫民是被冤枉的,我就相信世界上某个角落有新的证据在等着我们。你觉得呢?何律师。”
  别人都成群结队纷纷去吃饭了,何意羡还粘在秋千上不下来。显然,只要你公诉人跟我偶尔春风几度就行了,但你一要和我谈到案子,一概不予配合。
  “下不下来?”白轩逸最后通牒。
  何意羡满脸挑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组长把我关大牢呗,共产党的王法还没严到这个程度吧?”
  但是白轩逸的手扶住了秋千的吊绳,何意羡一点都荡不了了,只能站起来。
  雨霁的木板能有多干净,何意羡正在拍掉裤子后面的灰,却冷不丁几乎当众叫了出来。
  发火任何人都能做到,但要愤怒得恰到好处:合适的范围、合适的时间、以及合适的内容,这却并不简单。反正何意羡感到,现在大衣下摆遮着的屁股上的那只手,生气的马力很足,生气的位置很准。幸好农村的天黑得早!
  众人基本都上车了,在叫他们一块去吃饭。许福龙还远远地问,是不是何律师身体不舒服?被点名的何律师还在难以置信地望着白轩逸。被捏弄着拍了第二下后,何意羡嘴里没说什么,只将鼻子里的一小股气运作成空洞的嗯嗯嗯。渐渐脸挡进了红色围巾里。
 
 
第63章 苦海沉津也如炽
  木工厂的宿舍楼附近,小队长正在已经灭了火的废墟边给搜救工作扫尾。
  开来了几部吊车,准备用吊车将抬不动的混凝土块搬开。民警、武警和消防官兵小心翼翼地将钢缆套在钢筋混凝土上,白轩逸仍不放心,让他们仔细地检查每一条钢缆线。
  然而,当吊车起吊后又出现了新的问题,混凝土块和柱子虽然坍塌了,但里面的钢筋还连着,吊车也奈何不了。白轩逸皱着眉说,拿切割机和电锯来。
  另外,武警们还盘问了附近的乡亲。
  “这邻里都认识,哪有什么游荡的陌生人?你去别处问吧。”一个消瘦的老乡冲白轩逸摆了摆手,用手势辅助着语言,希望他赶紧走人。看着白轩逸高大英武,就知道不仅警察,还是大头头,可别让路过的人以为自己犯了啥事。
  另一边的何意羡,压根没下车去,裹着白轩逸的外套,怡然自得地收听香港法制电台的广播。
  香港即便不大,但四级法院散落在各个地块,想要一天走遍很难。然而毕业前参观司法机构又是香港大学法学院项目的一大特色。
  节目里的这位大学生,正实地走访这间港岛最大的裁判机构——香港高等法院位于金钟道三十八号,是一幢十五层的白灰色建筑物。与金钟道政府合署为邻,地处香港核心商务区的它并不起眼,矮低的门厅,陈旧的外墙,周围任何一幢建筑物都比它“梦幻”许多。
  在港养病期间,何峙还带他走过那条“法院道”,法院道,这名字已在不经意间透露了这幢建筑物的不凡身份。当然,最令何意羡记忆深刻的是电梯:有八部供当事人和律师使用的宽敞电梯、四部法官专用电梯、三部职员专用电梯、一部陪审员电梯和一部嫌疑人电梯,分工明确,各行其道。何意羡来一次换一部轮着坐。观摩开庭,惩教署警员高喊“Court”,他也是没一回站起来的。学习成果必然是几乎没有的,除了回家后对着何峙浑叫“何官何官”,不知道的家佣以为他使唤何峙发牌呢。
  广播里,该院的法官刚刚访问了广东、广西两省,谈起风土人情、趣闻掌故,信手拈来,兴致盎然。学生却打断了他,说,实习结束时,我的父亲母亲问我对什么印象最深刻,我的回答是:香港法官的尊荣和香港司法的权威。但是最近有一件热点事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争议,让我和我的老师同学都大跌眼镜。言论自由固然应当尊重,但官员也不能滥用特权,信口开河吧?此乃民主社会的基本规则,也是广大香港市民的深挚愿望!有一些议员于某位大律师的问题上,采取“拉布战术”,主持会议的主席明明既可以“温馨提示”,委婉叫停,甚至直接裁决,终止发言,否则所谓理性商讨就是一句空话。但全新的问题又摆出来了,谁来监督主席不偏不倚地执行《议事规则》?尤其当立法会主席具有党派背景时,又怎么保证作出的裁决没有偏袒“本党人”呢?尽管香港国安法已实施三年多,但高等法院似乎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坐直”过。
  话里话外,内涵何峙。大学生身份也不是真的,怕是对立党派人士扮的。
  不自重者致辱,不自畏者招祸。说何峙这个人贪得太多,你们却还包庇司法界的甲级战犯,效仿日本姑息迁就黑社会,他还联动内地腐败分子等人开“老鼠仓”,让国营企业亏了六十多个亿,手不沾腥便“发财致富”了。据说大陆那边不是已经高度施压了吗,但我们香港目前相对应的处理实在是太漏气儿了!
  何意羡听到法官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说现在的资讯业非常发达,把年轻人的眼光都弄花了,你说的,都没有的事哈。但深层次的意思应该是,唉,香港司法机构也一直在鼓吹司法独立和港独理念,但说一千道一万,哪有我终审法院首席法官说话的份,只要姓何的不倒,就没我们的日子过!黑色也是香港社会的重要维稳器,政府整治动作太大,反而可能会产生“寒蝉效应”,倒让原本清白的公民战战栗栗。这位意气风发的同学,你可别说了,不然我只怕明天访美的时候飞机掉进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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