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忧压根不在意奥丁罗的无礼,他巴不得离开这群人的身边。
费德蒙挡在宁忧面前,带着一丝歉意,“抱歉宁忧,这件事情或许还存在着一些疑点,我们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论。”
而不是剑拔弩张的说走就走,这样不愉快的气氛不应该充斥在他们之间。
宁忧掀起眼皮子,眼里闪过一丝烦躁,“所以你的意思是想拦住我吗?”
“抱歉宁忧,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奥丁罗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及时道歉。
萨迪乌斯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邪恶的家伙,他当时不应该那么说宁忧。
他深刻意识到,当一个人的情绪到达一个点时,很容易对身边亲近的人说出伤人的话来。
奥丁罗很愧疚,此时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刚刚有多过分。
奥丁罗转身站到宁忧身边,郑重鞠躬道歉,“宁忧,还请原谅我的无礼。”
肃严的气氛随着奥丁罗的道歉和费德蒙的劝和,也开始变得正常了起来。
丽丝松了口气,说起他们后来探查到情况,把这件事情带了过去,“我们再度返回那个巷子的时候,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了。老鼠消失了,尸体也消失了,唯一留下的大概只有一些异味和鲜血,”
塞西尔接过话来,“对,当时我们就在猜想,这群变异的老鼠之中,肯定有一个领主。而领主给它们下了命令,当领主一走,手下的奴仆自然也不会多做停留。”
“直到你刚刚说起那个萨迪乌斯,我就想到了那些老鼠为什么会消失了。”
“因为它们的领主已经离开了。”几人异口同声说出了答案来。
气氛又开始诡异起来,好似有阴云笼罩在几人心头。
奥丁罗偏头看向宁忧,就连塞西尔三人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亲爱的,你能说说你这边的情况吗?”
宁忧走到桌前坐下,也不拿乔,娓娓道来,“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也不知道萨迪乌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宁忧眉头微蹙,抬手捏了捏鼻梁,“不过,我敢肯定,他们的目标,好像是我?”
萨迪乌斯扑上来的那一瞬间,是用尽了全力的,他眼里闪着阴毒的光,恨不得把他撕碎。
只是很奇怪,他也是才来挪威达,到底是什么东西盯上了他?
“这样吗?”费德蒙摸着下巴沉思,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我已经把你的气息都给掩盖掉了,就是连模样也乔装打扮过了,不应该被盯上才对。”
宁忧不明所以,双眼扫过四人,“所以,挪威达到底有什么禁令?”
塞西尔叹了口气,“挪威达的国王曾经下令,挪威达禁止人族出现。如果人族一旦出现,那么就会派出各种各样的人来追杀这个人族。”
宁忧啊了一声,一头雾水,“国王下达这个命令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不然,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会下这样的禁令?
“因为挪威达的公主,曾经被一个人族所迷惑,带走了公主。却又对公主百般刁难打骂,而公主最终死状很惨烈,国王一怒之下就下了这个的禁令。”丽丝说出其中的原因,语气里带着一丝对那个人族的鄙夷。
宁忧牵强一笑,“所以它们盯上我的原因,极有可能是被国王给发觉了身份?”
奥丁罗几人点头,异口同声道:“我们能想到的只有这些,要不然谁还会盯着你不放?”
塞西尔目光顿在宁忧的手中,发出灵魂一问,“亲爱的,所以你是怎么脱险的?”
第15章 你还买了……圣水?
几双眼睛落在右手里露出的一角红色来,眼里闪过狐疑之色。
奥丁罗语气艰涩,心中已然是警惕了起来,“所以宁忧,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哦?你们是在说这个吗?”宁忧恍然大悟起来,摊开手掌,一颗硕大的红宝石躺在手心里。
宝石折射的光闪花了几人的眼睛,眸光落在宝石上,垂涎欲滴。
“至于脱险嘛……”五指一收,掩盖住了红宝石的光芒,“有个家伙找上门来,这是他给的赔偿。”
“赔偿?”奥丁罗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把眼睛移开看向窗户,脑袋晕乎乎的还停留在那颗宝石上,“所以,其实这窗户不是那个领主弄坏的?”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是应该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应该离开这个地方了。”宁忧站起身,椅子往后推去发出一声嘎吱声。
谁有钱谁当老大,宁忧此刻显然就成了队伍里的主心骨。
塞西尔和费德蒙的目光齐刷刷盯着他,塞西尔问:“那么,我们应该去哪里?离开挪威达吗?”
“可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势必会经过挪威达这个地方,难道我们要往返吗?”费德蒙有些迟疑。
宁忧把几人的目光尽收眼底,把手里的宝石抛给奥丁罗,语气寡淡,“那个家伙说,这颗宝石能值几千金币。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亲爱的队长了。”
宁忧再也不理会几人,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往楼上走去,“我有些困,我需要补充睡眠。”
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好了,继续这样下去,他应该会猝死?
“你……”奥丁罗站起身,盯着他的背影神色几番变化,复杂不已,“你就不害怕我私吞了吗?”
在拐角处偏头看去,目光落在那枚银色勋章上,轻笑出声,“我可以不相信你,但我相信骑士的信仰。”
奥丁罗深呼吸一口气,脸上带着释然的笑,“你先去休息,我去把宝石换成金币。”
摩擦着手里的宝石,质地光滑到让人不舍去换金币。
自离开国家后,他就许久未曾见过这么值钱的东西了。
说实在的,今日摸着这颗宝石,心里带着一丝怀念的意味。
但他不后悔,他是一名骑士。骑士就是身份,不再需要王子的身份来充当面子。
塞西尔挑眉一笑,“那么队长,就辛苦你去跑路了,我们也需要休息一下。”
塞西尔转身,紧跟着是费德蒙和丽丝,大厅里只留下奥丁罗。
宁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在想解决掉吸血鬼的办法。
他被吸血鬼盯上了,如今还多了一些其他的物种。
这种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妙,总觉得闭眼的时候脑门上就悬着一把尖刀。
还有出现的那本书,宁忧坐起身靠在床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所以,那本书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关键时刻出现,或者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刻出现,意味着什么?
那支白色的笔头还蹭他的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要不然下次出现的时候,试一试?
宁忧重新躺回在床上,刚刚试了一番,那本天书和笔并没有出现。
那就只能下次遇到时在做打算,而在这儿之前,得想个法子解决掉那只吸血鬼。
☆
奥丁罗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拿满许多东西,两只手完全都被包装袋给笼罩。
“费德蒙,塞西尔你俩快来帮帮我。”才刚进了房门,奥丁罗就扯着嗓子大喊。
塞西尔和费德蒙不情不愿地下楼,脚步散漫,神色带着没睡好的迷糊。
当看到奥丁里手里的东西时,他们双眼一亮,噔噔地跑下楼。
塞西尔的一双眼睛亮如星辰,“我的上帝,亲爱的,真是辛苦你了。”
奥丁罗没错过他们的神色,笑骂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就像是被大人留在家的小孩子,一看到吃的就双眼一亮跑过来。
费德蒙老脸一红,“队长,那颗宝石你换了几千金币?”
“八千。”奥丁罗低头答话,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宁忧还没起床吗?塞西尔去叫他来吃早饭,我买了三明治,面和牛奶。”
这么多吃的,够五个人大吃一顿了。
宁忧下楼时,就见几人坐在桌子前,拿着餐刀吃着面包和牛奶。
宁忧抵了一下牙齿,“你不是买了面吗?给我留下面就好了。”
奥丁罗头也不抬,“留了,都有给你留一份,随便你挑。”
“对付吸血鬼的那些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宁忧拉开椅子,慢条斯理端过放在一旁的面,打开包装袋吃起来。
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终于吃了一点正常的东西了。
这些甜的再吃下去,牙齿都要蛀牙了。
目光落在桌子底下的一大包东西上,奥丁罗轻轻踢了一脚,“诺,都在这儿呢。”
奥丁罗右手一挥,就把装着金币的袋子给放在了宁忧面前,“那颗宝石换了八千金币,买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用去了三百零五个,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一大袋金币占据了几乎半张桌子,就连面包都被压在了袋子底下。
宁忧面色有一丝龟裂,“我记得可以把金币存起来换成一张卡,这么大一袋金币,你就想这么拿着上路吗?”
真想撬开奥丁罗的脑袋瓜,看看他里面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金币带在身上,也不怕被人抢?也不怕不方便?
奥丁罗挠了挠头,涩然一笑,“这不是怕你不放心吗?我打算带回来给你过过眼,然后我再去帮你存起来换卡。”
“也可以,为了方便,可以带一些在身上。”宁忧很快就嗦完了面,起身蹲在地上寻找武器。
袋子里杂七杂八什么都有,当看到那被玻璃罐装起来的液体时,宁忧动作一顿,极其缓慢地抬起盯着奥丁罗,“你还买了……”
“圣水?”几乎是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奥丁罗一看他这个神情就知道肯定想多了,涨红着脸连忙解释起来,“咳咳,这个不是你想的那个圣水。这个圣水是被圣教祝圣过的水,用以洗礼祝圣某人或者是某物某地。”
宁忧暂且信了他的话,拿起玻璃罐在空中观看起来。
玻璃罐里的圣水或许是被祝圣过,里面流淌着一些细微的荧光,看起来波光粼粼。
在浅显的大脑中,他认为圣水就是小便,原来这里的圣水是被祝圣过的水。
宁忧把玻璃罐放在一侧,继续找着东西,大蒜,金属物,还有几根很长的木椿钉。
木椿钉是银色的,很尖,刃尖泛着森寒的光,危险又神秘。
眉头轻蹙了一下,指腹轻轻摸着刃尖,“这个东西,真的能杀死吸血鬼吗?”
“杀不死。”塞西尔瞟了一眼木椿钉,“最多只能封印吸血鬼,想要杀死他,太难了。”
“木椿钉能限制他们的能力,让他们陷入沉睡。”奥丁罗望着那木椿钉,神色幽深,“不光难杀,就连把木椿钉钉入他们的心脏,都是件艰难的事。”
费德蒙略显烦躁,咽下口里的东西,“现在我们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们应该来讨论如何让他避免被各种各样的物种追杀。”
第16章 这蝎尾针还不错
宁忧正在玩着木椿钉,试试怎么藏在身上才不会被发现?
但那木椿钉太长了,不太好放在身上。
不但如此,就算放在身上,也容易伤到自己。
奥丁罗渐渐停下动作,只觉得脑海里乱如麻,“我们还要如何讨论?宁忧的情况摆在眼前,我们如何避开?”
“虽说挪威达是一个小国,看起来不足为惧。但挪威达容纳的人很多,各色各样的都有,但凡国王一声令下,谁都会扑上来。”
费德蒙无比赞同,“是这个理不错,所以我们才要商量一下,要怎么去避开。”
宁忧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把玩着,心平气和道:“按照你们原来的计划来就成,倒也不用如此费心费力。”
正好想印证一下身上的那个东西,下次遇到危险时可以看看到底有什么用。
塞西尔眉头一皱,善意提醒道:“你之前生活的环境应该很和平,所以你不会意识到那些物种的凶残,我劝你还是听一下我们的计划?”
“计划?”眉梢微挑,宁忧低头玩着手里的短刀,有些诧异,“你们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我可告诉你们,之前打扮得如同乞丐的模样,我拒绝掉。”
几人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奥丁罗别开脸,给塞西尔使了个脸色,询问到底该怎么办?
塞西尔靠在椅子上,双眼盯着宁忧的动作,“亲爱的,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宁忧把短刀插进刀鞘里,坦然一笑,“刚刚不是都把打算告诉你们了吗?”
宁忧把短刀放进衣服袋子里,整理了一番着装,“奥丁罗,要出去逛逛吗?我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当事人都不着急,他们这些人自然也不着急。
说实话,他们并不想往返,即使是遇到麻烦。
奥丁罗拍了拍手站起身,“正好我也要去把金币换成卡,那我们就一起出去吧。”
“我们也一起去吧,我们也想见识一下挪威达的风貌。”费德蒙站起身,如是说。
宁忧没什么意见,当即就打开了大门,阳光照射进来,抬手遮住了光。
“话说,那扇碎掉的窗户怎么办?那个房东肯定会讹我们一大笔钱。”奥丁罗气呼呼说道。
宁忧深呼吸了一口气,偏头看向他扛着的布袋里,“这里不是有钱吗?到时候赔给她不就是了。或者,你也可以选择逃避。”
宁忧耸了耸肩,神情轻松又欠揍,“反正我没什么意见,对我来说不赔的话,剩下的钱我还能多买一些有用的东西。”
奥丁罗嘴巴张大,双眼瞪大,“上帝不会宽恕逃避责任的人。”
宁忧加快速度,完全失去了耐心和奥丁罗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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