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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林牧作为人类还没有开窍，对感情没有概念，现在的认知还不如他一个系统。
“主角光环已经暗了一半了。”
系统是站在感情层面考虑，林牧眼里却只有搞事业，发现主角光环被削弱的这么快，瞬间觉醒了之前没跟顾延州学，现在自学到的赌徒心理。
“那就顺其自然让他们争，只要毁了主角光环，没有最开始的好感，就不会再有后来的修罗场。”
这个逻辑理论上很完美，系统用程序推算也完全是正确的，但是……人类感情不可控。
【宝，我只能说祝你好运吧。】
鬼知道最后到底会是什么结果，不过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再疯狂一点也无所谓了，他倒要看看主系统说的世界剧情不可逆，到底是不是绝对的。
几个人还在逼着顾延州哄夏溪，林牧没管他们明里暗里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直接走到夏溪身边把人抱住，“溪溪，你看他们就只会说，根本不哄你，快擦擦眼泪，不哭了不哭了，心疼死我了……”
他嘴上说着心疼，语气也天衣无缝，只是手劲相当大，抱着夏溪偷偷往夏溪身上掐，铆足了劲把坏绿茶进行到底。
来吧，都毁灭吧，谁也别好过了。
凭什么你那么坏还能一直享福，我先给你点教训！
大家为了他明争暗斗，他却拉踩所有人，自己去跟夏溪献殷勤，男人们刚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的离谱行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夏溪尖叫一声，还一把把他推开了。
“啊……”林牧顺势往地上一摔，可怜兮兮的趴在那，“好疼啊，溪溪你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他不管是声音还是动作都做作极了，是个人就能看出在搞事，夏溪捂着被他掐过的地方咬牙切齿，“你在装什么？你故意掐我我才推你的！”
“啊？”林牧一脸无辜，还有些受伤，“溪溪你在说什么？我这么爱你怎么会掐你啊……”
“就是，他刚才是要哄你，还给你擦眼泪呢。”沈湛离得近，直接伸手把林牧拉起来，还仔细检查，“我看看你哪疼？手扭了没？”
他是看不出林牧的茶，林牧说他就信，其他人则是看出来了，看得清清楚楚，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夏溪讨公道。
林牧茶得太明显，却谁都不反感，甚至觉得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很好看，耍手段也很可爱。
再去看夏溪，那种目眦欲裂表情扭曲的模样，完全没有一点记忆中的影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是记忆里的善良美好，显得很陌生。
男人们不知道这都是因为主角光环暗了一半，控制力也少了，他们对夏溪的滤镜自然而然也跟着效果差了很多，此时此刻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有了相同的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除了沈湛还在拉着林牧关心，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沉默。
男人们这样的反应看得夏溪心里一凉，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不能，一定不能让他们脱离控制，他们不受控制我就完了！
“真的不是我冤枉林牧，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啊，”夏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了上衣，“你们看，这都是他刚才掐的。”
他背上确实有好几块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明显。
【宝，你干嘛不让我给他把痕迹抹掉啊？】
系统刚才就主动要干坏事，林牧却不让。
“我就是茶就是坏啊，不让他们知道我坏，怎么败坏好感？”林牧美滋滋的跟他解释，越说越自信，“等着看吧，我，林牧，绝对不可能被男人压！”
系统：【……】不是，谁给你的自信啊？
“湛哥哥，你看啊，真的好疼的~”沈湛去扶了林牧，夏溪就先挑他往回拉，就那样赤裸着上身往沈湛身上靠。
要是以前，沈湛肯定巴不得他这么只给自己特殊优待，可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身边的林牧，脑子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下意识躲开了。
“那个……溪溪啊，你先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说着直接把衣服拿起来给夏溪套上了，速度快得夏溪都来不及拒绝，一脸懵逼。
“望秋哥哥~”沈湛做事一向很直男，夏溪及时把求救对象换成最温柔好说话的许望秋。
明明是被他叫了一声，许望秋却先看了一眼还在那装无辜的林牧，眼底的复杂一闪而过，很快就温柔的回应道：“溪溪，林牧年纪小，太紧张你，手上没了分寸，也情有可原。”
夏溪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敢相信他也偏心成这样。
“南瑾哥哥~”
“哎呦，宝贝呀，哥哥在呢。”陆南瑾语气热情，声音宠溺，但就是站在那不动，“我看林牧被你推得也挺疼，你总让我们照顾林牧，哥哥得听话呀，你们这就算扯平了，乖啊。”
听着是在哄夏溪，但心都偏得没边了，全偏林牧那去了。
夏溪傻眼了，他们都这样，那顾延州就更……
他只是看了一眼顾延州，什么都没说，顾延州自己就接茬了，语气冷漠，“死不了。”
这下别说夏溪了，林牧都懵了。
你们怎么回事啊？我故意演的那么差，看出来我又坏又茶你们不觉得恶心吗？不反感吗？就算已经对夏溪反感了，那也不该帮我说话啊！
也就是在顾延州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林牧清楚的看到夏溪头顶的主角光环又暗了四分之一。
【宝，那是夏溪破防了，他意识到你的攻对他的爱意剩下的没有他想象的多了。】
林牧怀疑人生的表情一顿，“你的意思是……其实夏溪主观的感受很重要？主角光环是根据他的感受来判断爱意的？”
【很大程度上是，至少有一半，因为他是系统，主角光环是他抢来的，也是被他强行控制，如果是在人类身上就是光环自己运行。】
【不然你个木头脑袋不开窍，怎么可能拥有主角光环。】
“你礼貌吗？”
林牧语气幽怨，“科普就科普，不要人身攻击好吗？”
【sorry~】
“溪溪，我真的弄疼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既然自己道高一尺，这些男人魔高一尺二，林牧就彻底放飞自我了，直接改变策略疯狂恶心夏溪。
他边说边朝夏溪走，夏溪满脸防备的盯着他，眼看两个人要抱上了，其他人都在观望林牧到底要做什么，许望秋突然走过去拉住林牧，“溪溪哭了那么久肯定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也不管别人是什么反应，直接拉走林牧，“我看你手好像扭了，过来擦点药吧。”
他拿着医药箱去了林牧的房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对林牧温柔体贴，打着帮忙擦药的旗号，抢占先机彻底把其他人关在了外面。
这一通操作太突然，林牧被捧着手擦药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试探着叫了他一声，“许教授？”
不对劲啊，为什么是他先下手？他不是一直都玩钓系，茶里茶气吗？
“弄疼了吗？我轻一点。”许望秋动作更小心了，还捧着他的手，对着他手腕那一点红肿轻轻吹了吹。
他们之间要说的绝对不是这件事，林牧搞不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没恢复记忆，但到底是猜到了什么呢？为什么伪装得最佛系的人，突然就开始激进了？
他一直盯着许望秋的脸看，希望可以看出一点端倪，可不管看多久男人都只是细心温柔的帮他擦药，注意到他的目光还抬眼朝他笑了笑，“看什么呢？”
“啊……没……没看什么，就是觉得……嗯？”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突然低头亲在了自己嘴唇上，蜻蜓点水的一下，很快就退开了。
林牧僵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偷亲……这好像不算偷亲，那是强吻……好像也不对，啊啊啊他为什么突然亲我！这走向太离谱了！
“不能理解吗？”
许望秋还是笑得那么温柔，甚至眼底还带着宠溺，“我也不能理解，你模仿我，对夏溪做的那些事用的是我惯用的手段，同样的手段还用在我身上过，可我们之间从前根本没有交集，那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呢？”
“你在说什么？”林牧努力压着心虚，把从顾延州那学来的淡定发挥到极致，语气冷静，“许教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许望秋没回答，而是反过来问他，“你知道我从前追求溪溪，他都是怎么拒绝我的吗？”
林牧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说我很好，他不忍心伤害我，所以他拒绝几次也没效果，就选了另一条路，去做很多我会反感的事，把自己装成坏孩子，这样的套路，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
许望秋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又低下头在他唇边亲了亲，“一些相似并不能当作证据，但是很长一段时间我的世界里只有溪溪，一旦有了怀疑……”
“我会认错自己，都不会认错他。他是我存在的意义。”
上一次，许望秋被折磨了太久，为了替自己心爱的溪溪报仇已经不太清醒了，这一次他很清醒，也无比坚定，盯着林牧一字一顿，“所以我是该叫你牧牧，还是该叫你……溪溪？”
第83章 、他的世界只有你
掉马来的猝不及防，冲击力比第一次大得多。
第一次一开始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一次却是从头到尾都牢牢的掌握着主动权，最后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林牧何止不能理解，简直就是怀疑人生。
“我是林牧，许教授，林牧是林牧，夏溪是夏溪。”
相比于第一次的慌乱，这次林牧成熟了很多，就算被问到了这种程度，还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对峙。
当初男人们能骗他，现在他也能反过去骗，心软就永远也摆脱不开，谁都不是好人，一直都是，这栋别墅里就没有好人。
没有好东西，那就大家都互相骗吧，与其继续做被拿捏的，不如打不过就加入，看谁更胜一筹。
林牧彻底想开了，跟许望秋对视都毫无压力。
许望秋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纵容的点点头，“好，那就是林牧，牧牧，你变了很多，长大了，成熟了。”
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自己想要藏起来独占的乖孩子被别人改变了，许望秋温柔的目光下，一层层偏执的醋意不断叠加。
“我很感谢让你改变的人，他让你有了自保的能力，我能知道他是谁吗？”
“你是感谢吗”他太在意了，隐藏在温柔外表下的阴暗已经能被直观感受到了，林牧没有害怕，甚至伸出了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到底是感谢，还是嫉妒？”
许望秋愣了愣，很快眼里的惊诧就化作了欣慰和兴奋，“我承认是嫉妒，牧牧，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让我惊艳。”
现在的林牧，表面还是乖巧的，内里却全都是刺，不会再被人欺负，甚至还会主动戳破，挑衅。
这才是林牧，外表柔弱，内心坚强，而不是那个只学了表象，只会哭和撒娇的冒牌货。
林牧没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他。
第二次见到许望秋卸下伪装了，上一次是他在餐厅摊牌说要杀了夏溪，还是斯文温柔的模样，但那种无害的气质被阴暗和偏执冲淡了很多，现在更像能随时咬死人的恶狼。
察觉到他的目光，许望秋表情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儒雅，“抱歉，我刚才忘记了，你不喜欢我那样，还是更喜欢现在的样子。”
他切换的很自然，语气更是自然，好像林牧喜欢他什么样，对他就是天大的事，一定要严格遵守。
“你不累吗？”这是林牧之前就想问的事，这样伪装他看着都累。
“为什么会累？”许望秋面露不解，“牧牧喜欢我这样，我很开心。”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
“其他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喜欢就够了。”
许望秋没有骗他，也不是挑好听的说，这就是事实。
他的世界里只有林牧，曾经什么都没有，后来遇到林牧，就只有林牧，一切是非善恶评判标准都取决于林牧。
“夏溪冒充你，欺负你……”许望秋期待的看着他，眼中的倒影全都是他，“我帮牧牧杀了他好不好？”
现在的许望秋，突然就跟那天在餐厅说一直在测试怎么杀了夏溪的许望秋重合了，一样的疯。
林牧终于明白了，根本无关是什么局面，而是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只要有人伤害自己，许望秋就会想让那个人消失，就跟他自己说的一样，其他人跟他没有关系，他不在意任何人，唯一在意的只有自己。
那双浸满温柔的眼睛里全都是期待，期待得到夸奖或者一点亲近，只要自己点头，他就可以不顾一切去杀了夏溪。
顾延州的爱沉稳内敛，许望秋则是完全相反，直白热烈，甚至偏执疯狂。
【宝啊，要不咱们把他收了吧，他可是疯批忠犬哎！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你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这很难不爱，你不要他他会伤心，会疯，会活不下去的。】
从前劝自己不要被狗男人骗的是系统，现在说好话当红娘的也是系统，林牧本来还心情沉重，感觉受不住这些爱，现在被他这么一闹，只剩下无奈和好笑了。
“你不该是系统，你该做一根草，长在墙头。”
系统：【……你不如直接开骂，倒也不用骂得这么高级。】
被系统缓和了情绪，林牧摇摇头拒绝了许望秋的“好心”，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道：“许教授，我不喜欢你。”
许望秋很淡定的接受了他的拒绝，“没关系，我喜欢你。”
“我们不可能，我不喜欢男人，你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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