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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春(近代现代)——吃螃蟹的冬至

时间:2024-04-15 08:31:02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什么事?”语气冷淡,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在干什么?”
  “睡觉。”
  “噢。”
  “没事的话我挂了。”
  “你现在哪呢?”
  “你家。”
  “你回来了?”陈瞿西刚刚是没话找话,属实没有想到池柘竟然回来了。
  池柘被电话吵醒的,他赶了凌晨的那趟航班飞回来的。出了机场直接打车,还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到了之后,陈瞿西压根不在家里。他不觉得自己之前做错了什么事,况且找事的还是陈瞿西,他还不能发个火了?
  陈瞿西这人也是够可以的,这么多天连条消息都不发。
  何绁那边好容易放人,他眼巴巴地上门,现在搞得跟他跟个笑话似的。
  陈瞿西平日很少会叠被子,池柘到时以为他还在睡,可推开房门床上的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明显是一晚上没有回来过。
  打了电话接的到还快。
  只不过不是他本人接的,所以一晚上躺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池柘到不相信陈瞿西这种人会劈腿,但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他心里窝的这团火是越憋越大。
  赶了一夜的路,心神俱疲。
  池柘看床上的被子,怎么着都心烦,一把散开,躺了上去。
  最后陈瞿西打来电话。
  陈瞿西回到家后,池柘已经收拾好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将近两个月没有见的人没有太大的变化,身形消瘦了些。
  “什么时候到的?”
  “你跟别的男的躺一张床上的时候。”池柘话里带刺。
  “他是……”
  池柘起身,一把揪住走来的陈瞿西的衣领,愤怒不言于表。
  “你是发现睡了我也挺舒服的,所以就找别人试试?
  “说说,感觉怎么样啊?”
  “不找我的原因就是因为要跟别的男的睡了?耽误你了?”
  池柘的手劲不小,陈瞿西的脖子被勒住,他解释起来是断断续续的,“他不是,他是我姑现在丈夫和他前妻的儿子,昨天我姑结婚吃饭,我喝多了,他照顾了我一晚上。”
  池柘骂了一句“操”,嘴角裂开一个弧度,皮笑肉不笑,盯着他的脸,下一秒,一拳头塞在陈瞿西的肚子上。
  前面积攒的所有怒气都没有这一刻来的迅猛。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陈瞿西很少会干预他的事情,他也很少干预对方。但是池柘知道贺桂桂对陈瞿西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比母亲更像母亲的一个人。
  陈瞿西连这种事都不会跟他多提一句。
  没想到池柘会一言不合就跟他动起手,陈瞿西也被惹毛了,他不客气地反击回去。
  房子本来就小,客厅里空闲的地方并不多,两人打起来后地方更显逼仄,而且还随时会碰到家具。
  打在身上可能没多疼,但撞在桌角疼痛等级立马上升了一个度。
  两人都憋着一口气的人手上力度有没有控制不知道,但架势都挺足。
  不知道谁撞倒了客厅角落防着一盆君子兰的的花架,噼里啪啦一顿叮咚乱响。
  两人站定在原地,注视对方,情况谁都不比谁好一些。
  “陈瞿西,你特么是不是后悔了?”池柘冷声质问,“发现我就是个男的,然后搞这么一出来恶心我?”
  操,到底谁恶心谁。
  陈瞿西后腰还隐隐作痛,刚刚桌角那一下撞的不轻,自己的每个神经仿佛都在发麻。
  “对,我就是把你当女的,来操你,上你,你开心满意了?”
  池柘将茶几上的玻璃水杯砸过来。
  杯子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陈瞿西的额头流下温热的液体,滑到嘴角处,有一股腥味。
  陈瞿西没躲,他知道刚刚自己口不择言,这一下他应得的。本人没多大反应,他今年的头不知是不是冲撞了什么,只要受伤,定然是逃不开它的。
  池柘握紧拳头,咬着唇。
  “问你个问题啊。”
  陈瞿西还有心思笑,仿佛真的一点都不疼:“池柘,你是不是没上成我特别遗憾啊?然后被我上了特别不甘?你一直问我后不后悔,其实是你后悔了吧”
  “对,后悔了,你不想玩了就直说,少恶心我”
  池柘夺门而出,合门声恐怕这栋楼的人都能听到。
  震得陈瞿西耳膜发痒,好一会才回过神,苦中作乐想到,楼下的邻居没找上门算是幸运,他笑不出来。
  他们随便的从试试开始的,没想到会闹得这么难看,然后用不想玩了来结束。
  陈瞿西在附近诊所给额头的伤口缝针时,医生明显有几次想开口问他需不需要报警,最后又憋了回去,换了一个稍微婉转的话语,陈瞿西只说没事,不用。
  缝针打了局部麻药,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拿着消炎、止疼药回到家,看到满屋的狼藉陈瞿西一点都不想管。像行尸走肉一般走进卧室,掀开被子,躺上床。
  他以为自己脑子乱糟糟的,需要很久才能睡着,但事实上,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咳、咳咳。”
  嗓子疼的像是被火烧起来了一般。
  陈瞿西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到厨房给自己倒杯水。
  一口水吞下去的嗓子眼像是被刀片划开顺带还洒了一点盐在上面的感觉。
  翻出平常根本用不到的医药箱在里面拿出电子体温计
  39.2。
  陈瞿西找到自己虚弱无力的原因了。
  他躺回床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头很烫,迟钝的痛感姗姗来迟,头仿佛像要炸开一般。
  零下二十度的天气理他跳下冰水,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嗓子都不带痒一下的。
  这次头疼嗓子疼,混身上下没有一出不疼、不烫的。
  半梦半醒之际,陈瞿西瞎想,他大概知道自己今年这一劫是什么了——池柘。
  他吞了片退烧药,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全然失去时间的概念。
  等到他差不多觉得自己好了时,距离那天已经过了两天。
  这两天他除了水和药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进胃。
  待到烧退下去后,久违的饥饿感袭来。
  陈瞿西叫来一个家政阿姨过来收拾,告诉她地上有玻璃碎碴,小心点。
  家政阿姨手脚麻利,仅用半天时间客厅焕然一新,临走前还给陈瞿西做了一顿饭。
  吃饱喝足后,陈瞿西想起自己另一个温饱问题,他好像没请假,照公司制度直接是按旷工处理的。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陈瞿西决定隔日还是照常去公司。
  准点打卡坐到工位上。
  “我天,你怎么瘦成这样?你头怎么了?撞哪去了?”
  他额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拆。
  平常喜欢给陈瞿西塞小零食的邻座女同事,在办公室看到陈瞿西第一眼时就惊呼了出来。
  “生病了。”
  “你那个病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我还以为这两天旷工是到哪去玩呢。”
  陈瞿西这个“体验生活富二代”的人设深入人心。
  “没事,就是发个烧。”
  陈瞿西后期工作轻松,还要得益于池柘。
  他在工位上没坐一会儿,就被叫走了。组长还是冷嘲热讽了几句,不轻不重的几句话,无伤大雅。
  陈瞿西沉默,他这种没有缘由不来上班,还断联,错的确是在他身上。
  组长语毕,摆摆手让他离开。
  陈瞿西没动,而是将他昨晚准备好的辞职信递了过去。
  “辞职?”
  “嗯。”
  “行,你最近等人事部那边的通知就行了。”
  几个月时间的相处,这位组长在陈瞿西身上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平日里的工作他都能认真负责的完成,但陈瞿西的能力就摆在那,家世扑朔迷离的,明明领导是他,他还得拘谨三分,何必不找一个能力更强的。
  对于陈瞿西的辞职他并没有任何挽留的心思。
  陈瞿西前段时间手头上没有重要的活,所以不需要工作交接,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开始默默收拾起东西。
  这份工作与他而言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短暂的落脚点,自知对翻译这项工作没有一丝喜欢。
  与其在这消磨时光还不如看能不能找到一份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和专业无关也行,最起码别让时间过得那么痛苦。
  辞职过后,陈瞿西没有着急去找新的工作,而是整日窝在家中。
  池柘那天过来丢下的行李箱被家政阿姨摆在鞋柜旁。
  陈瞿西进出家门时总是无意间会将目光停留在上面一会儿。
  什么都没想,回过神便明白自己刚刚那是发愣。
  他快速换完鞋,往屋内走去,但池柘留在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可不止一个行李箱能装得下。
  无业游民虽然堕落,但爽是真的爽。
  陈瞿西每天的日常就是打游戏,补新番,重刷旧番。他家附近的外卖店被他都点了一圈,返点看到熟悉的商家店名,陈瞿西实在没有下单的欲望。
  他在睡衣外面裹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出门。
  陈瞿西见到久违的日光,一时间睁不开眼,默默低头往前走。
  他在便利店的泡面货架栏前挑着口味,井柳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许久不联系的人,打来的一通电话是莫名其妙的,说的话同样词不达意。
 
 
第47章 经验之谈
  陈瞿西装作不知道要干什么,问她们剧组人是不是挺多,挺热闹。
  她说对,都在。
  话里话外透露一个信息。
  “是吗?那挺好。”陈瞿西不接茬,扯了些有的没的挂断电话,随手拿起一桶泡面,往前头走,结账付款时才发现拿的是自己最不爱吃的海鲜口味。
  他顿住。
  收银员问还要吗?
  几秒的时间,最后点点头。
  便利店隔壁是一家小型烟酒商铺,陈瞿西进去后买了一包玉兰烟和一个打火机。他揣着一桶泡面没有着急回家,而是蹲在小区路边刚刚亮起的路灯下,动作不熟练地点着一根烟。
  深圳冬天的冷还带着一阵海风吹来的阴湿。
  这是池柘抽的一款烟,陈瞿西无意间看到过烟盒,他吃穿都很挑剔,唯独烟抽得很便宜。
  一包蓝壳玉兰只要十六,烟型短粗。
  池柘烟瘾不大,除之前陈瞿西在酒吧时见过一次他抽烟,其他时候都没再见过。
  偶尔池柘从外面疯回来,身上会沾点烟酒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他朋友的。
  陈瞿西在此之前没抽过烟,但他周围抽烟的人不少,有不少人给他递过烟。他一直觉得燃着的烟草有一股臭味,对于递过来的烟一向拒绝,但在某些人眼里这是个十分“不给面子”的行为。
  所以高中时的陈瞿西还给自己编了一个特别离谱的借口,他对烟草过敏。说是自己以前抽过,身上会起红疹子,后来到医院检查,医生说重则会呼吸不畅,窒息而死。
  这事不知道怎么就被传开,中间还经过无数张嘴的润色,最后煞有其事,那群人真的相信陈瞿西过敏,给他递烟的就少了。
  大学时到没在用过这个借口,不想抽就不抽,没那么多屁事。
  陈瞿西的思绪渐渐回神。
  烟怎么说呢?
  和他平日里闻到的烟草味不大一样,有股淡淡的奶香味。
  稀奇事了。
  他没过肺,烟在嘴里裹了几口,最后吐了出来。
  回家后将池柘的东西找出,装进了几个大纸箱子里,隔日叫了个同城快递,一并把东西寄到池柘的那栋别墅。
  腊月,陈父叫他回家吃饭,陈瞿西自知躲不过,照常回去,辞职这件被捅破。
  毕竟这份工作当初就是陈父联系的,陈瞿西要是辞职自然还有其他人会转告他。当着黄阿姨的面陈父是没有说什么,但只有父子二人时陈父的言语就没有那么好听了。
  “我半年前怎么跟你说的来着?知道就你没个定性,干什么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任何事做不长久的,当时让你考公,让你学,都是为了你好,你不听就算了,现在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辞职,怎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啊?”
  “以后没钱的时候还指望我给你打钱啊?让我养你一辈子?想的美。”
  陈瞿西知道自己免不了一场数落,但是他喋喋不休,逐渐暴躁。
  “爸。”他打断。
  陈瞿西并不是脾气好,否则学生时代不会打那么多场架了。
  可是打架被抓个现行,被叫家长的时候,办公室里几个犯事的,家长在其后数落、陪笑……
  陈瞿西从来没有看见过陈父的身影。
  倒也不是埋怨,就是想着那时候他什么都不管,现在年纪大了突然要做起一个好父亲来,委实挺可笑的。
  他一直不反驳,是因为不想做无谓的争执,挺没意思,和他吵起来赢了又有什么用,陈父只会觉得他更没救,何必浪费口舌。
  “你现在管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你什么意思?老子还管不了自己儿子了。”
  他摇摇头,“你前二十年都没有管过几回,就想着我都突然二十多了,觉得你管起来肯定不太顺手。”
  “你现在的钱都是黄阿姨的,难不成你还想把黄阿姨的钱都给我,那你也太不是人点了。”
  做儿子的自然也知道做老子的这么多年心里到底梗了一个什么样的刺。
  陈瞿西也无所谓,可以再将那根刺往里摁一摁。
  “你个狗崽子!”
  “对对对,我是狗崽子,那你是什么东西?”知道自己老爹已经是暴怒的状态,不介意在上面再添一把火。
  父子两的动静闹的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黄阿姨都被惊动,从外面打开书房的门,当下就判断出是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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