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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近代现代)——senorita621

时间:2024-04-16 08:44:32  作者:senorita621
  这个小癖好如果公开地说出来,百分百会沦为笑柄,或者被无情地嘲讽为自我感觉良好的普信男,甚至他自己都难免自嘲一句“洛少爷需要你的照顾吗”,但他就是好这一口,所以哪怕他对他和洛意的未来的很悲观,他也能像只看不到雪的蝉一样跟洛意相处。
  有哥们说他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郭建川总是回,靠关系升到E7了,不亏,哥们反问你怎么不说你白挨了多少骂呢,郭建川就不说话了。他真实的想法是,晋不晋升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喜欢洛意在他身边,他维持着这种关系,至少这个部署周期的十来个月他会是快乐的,如果他因为担心洛意之后把他一脚踢开而拒绝,那么这是十来个月的快乐都不会有。
  能过一天是一天吧,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跟洛意正聊着,突然听到洛意那边有个小女孩喊:“小叔!圆圆醒了!”
  “是你哥哥的孩子吗?”郭建川问。他听洛意说过他哥哥早早地结了婚,要了好几个孩子。
  “嗯。是老二。”
  那边小女孩还在不停地喊,郭建川说:“你赶紧去吧,小孩子你不理他他会闹的。我这边没电,要赶在天黑之前收拾完,也不能跟你唠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洛意就把电话挂了,郭建川只能对着聊天界面恶狠狠地说了句“对你男人什么态度,回去收拾你”。说完他放下手机,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纸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了两眼,放进了衣柜的暗格里。
  纸袋子里装着洛意送给他的那两块手表。他上次跟着舰队出海时,把这两块表带着了身边,郭建川最初只是觉得贵重物品放在海军的仓库里不靠谱,结果那半年多里每每拉开抽屉,他的眼前都会浮现出一个飞行员的身影。
  但这次洛意会跟他一起出海,他就不需要睹物思人了。
  郭建川给家里的柜子换了干燥剂和樟脑球,又拿着杀虫剂把整个房子都喷了一遍,便锁好门窗离开了。他这两三年都不会回来住,根本没有搞大扫除的必要。他出小区时天色尚早,他又在附近溜达了一圈,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怀旧的兴致,便直接找了家宾馆休息。
  他的老乡韩柠没有回家,以为他还在基地,发消息问他要不要出去吃烧烤,他发了自己的定位过去,接着韩柠发了一连串语音过来,抱怨他们没默契,他也没有提前跟他商量。
  “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我回家先跟他们商量?”郭建川吐槽说。
  洛意倒是没动静,郭建川想他大概跟一大家子人在一起,也顾不上他,心里稍稍羡慕了一下,把自己返回吉萨克基地的时间发过去,早早地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郭建川去了墓园,他到的时候晨雾还未褪去,但墓园里已经有不少人了。这片公墓是在半岛战争那会儿建的,最初睡进来的便是郭建川父亲那批在死于半岛战争的军人,国殇日本就是为了纪念在大大小小的战争中牺牲的华军将士而设立的法定假日,因此每到这个时候,这个墓园里来凭吊的人便会格外的多。
  郭建川把提前买好的粉色月季放在父母的墓前,他觉得他母亲会喜欢这种花,而不是白色或者黄色的菊花。接着他从包里掏出他的E7证书复印件,放进从管理处借来的铁盆里烧了。他在墓前站了几分钟,终究没能对着花岗岩碑说几句话,深鞠了三躬便离开了。
  他回西犁的飞机要到下午才起飞,他干脆进城找了家稍微高档一点的餐馆享受一番。几桌之外似乎是一家人,女儿正带着男朋友见父母。他其实也想过问洛意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回新乡,当然他没办法带洛意见他的父母,他也没有资格带洛意“见父母”,他就是想两个人在新乡一起玩几天,这次前往战场后,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但这份邀请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第31章 
  郭建川站在桂永良号的左舷,眺望着码头上正在告别的人群。细长的码头上不止有军人和他们的家属,还有牵着横幅的和平人士,以及扛着长枪大炮的记者。
  他正看得出神,黎邦智从旁边拍了他一下,塞给他一个罐头。郭建川拿在手里看了看问:“哪里来的?”
  “参加下面的反战示威,他们发的。喊两声就能拿。”
  郭建川惊讶道:“你也……”
  “我无所谓的,不拿白不拿,喊两声又不会掉块肉。”
  那罐头包装上写着反战标语,军士总长查房时肯定要没收的,不过郭建川如今也是个高级军士长了,可以小用一下“刑不上大夫”的特权。
  郭建川把罐头放进夹克口袋里,跟黎邦智闲聊说:“你家人没来送你?”
  “没,我家在广德省,怎么可能特意跑过来送。我从家里过来他们都没送我到机场。”
  “衣锦还乡的事,也不过来送送吗?”
  “这……我是在华国出生的,说实话没啥返乡的情感。”
  华国海军此次对安南作战的前进基地设在盟国吕宋,距安南海岸线最近处不过数百海里。黎邦智家是吕宋移民,若干年前华国在吕宋岛刚建设军事基地时,他父亲就在替华国人做事,移民华国之后,养了个儿子又加入了华军,父子两代人为华军奉献青春,换来了堂堂正正做华国人的资格。
  “你呢?”黎邦智反问了一个问题,“第一次跟洛少校一起出海,现在心情如何。”
  郭建川望着远去的海岸线,心里自然也有一番波涛,但他很难说这是因为洛意而起,还是因为上前线这件事本身。
  航母驶出母港,以三十节的高速向太平洋西头驶去,第二天接上各飞行中队后,更是一刻不停地赶路。赶路途中虽然不用收发飞机,但郭建川的工作却一刻不敢懈怠。他把新人分到各个老兵手底下,自己也以身作则带了两个学徒,这一批学徒从新兵营出来后,糊里糊涂地参加了两次演习便被打包送上了前线,头一个月里没有飞机起降,在郭建川眼里是训练他们的宝贵时机。
  郭建川在退役之后回想起那段时光,觉得他当时确实有些神经紧张,他从上舰后的第一天便开始抓训练,丝毫不顾及新兵们对这座海上城市的新奇劲,洛意第二天上舰后,两人只在甲板上打了个照面,随后三天都没单独说上一句话。
  于是第四天傍晚,郭建川回到舱室时,看见洛意坐在自己的铺位上,心里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蹬掉鞋子,躺倒在洛意身后问:“毛猴呢?”
  “给我开了门之后就走了,说是去餐厅了。”
  “他今天没班,你来了他也不方便回来,要在外面游荡了。”
  “我不来他八成也不会回,在活动室里不比在这舒服。”
  “确实。”
  洛意看他一脸疲惫的样子,说:“还没开始打仗呢,把自己搞这么累干嘛。”
  郭建川阖着眼睛说:“我前段时间,看新闻上报道的出动架次,觉得这帮人搞不定。”
  “新闻上写的你也信。就算基本符合实际,也是几个月前的数据了,最近局势变化很大。”
  有传闻说安南方面提出,如果华军停止轰炸,那么双方有回到谈判桌的可能。国内舆论不能接受这个提议,因为这像被人拿捏了一样有失大国的颜面,但也有传闻说,总统的特使已经秘密接触了对方的代表。
  郭建川叹了口气说:“其实活不累,就是带他们熟悉甲板、洗洗飞机。那帮小屁孩,本来应该在大学里玩呢,都跑来参军了,像是不知道打仗会死人一样,看得人发愁。”
  洛意说:“等到战区了他们早上发出去的飞机中午没回来,他们就知道了。”
  “呸呸呸,别乱说话。”
  洛意一向不在乎吉利不吉利这种事,他从铺位上站起来,在舱室内艰难地伸展了一下,低头对郭建川说:“没想到真的没什么见面的机会啊。”
  “等真开始打仗了,应该能天天在甲板上见吧。”
  “在甲板上你不装做不认识我就不错了。”
  “从没有这种事。真的。”郭建川睁开眼说。
  时间一晃过了半个月,桂永良号跨过日期变更线的那天,全船放假了一天,举办了华国海军的传统项目——硬汉炼成日。在这一天老水兵会用各种方式整蛊第一次出海的新水兵,新水兵们完成了所有的“试炼”会收到一张写着硬汉证明的奖状,象征着这些新兵也成了船上可以信赖的一份子。
  新兵们的试炼从早餐结束后就开始了,他们被老兵赌在餐厅门口,必须唱歌跳舞表现节目才能出去,排着队进入机库后,又被要求爬过长长的机库。机库为了防滑,不少区域都设置了凸起,匍匐在上面并不好受,但如果有人敢起身偷懒,老兵们就会用早已准备好的混了颜料的肥皂水袋砸向他们。
  穿过机库后,守在升降机前面的是几位全副武装的“拳击手”,新兵们需要把他们打到才能登上升降机。扮演“拳击手”的都是军中的格斗好手,但他们并不会特意地为难新兵,浅过几招后就夸张地被新兵打到在地。新兵们乘着升降机到达飞行甲板,才发现试炼远远没有结束。早有老兵等在升降机旁,看他们一上来就用高压水枪向他们扫射,甲板上搭着用闲置的弹药箱子垒出来的障碍,新兵们忍受着老兵们的哄笑和水枪袭击狼狈不堪地到达终点后,会被一把推进一个装着染红了的海水的充气泳池,宣告着他们通过了最后的洗礼,成为一个海上硬汉。
  郭建川上次出海的时候是新兵,因为跟几位老兵混得比较熟还被特别关照了一番,这次成了老兵,虽然对亲自上手整人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但却很喜欢这个热闹,领了一把水枪到处乱喷。
  他跟同事闹了一会儿,便悄悄地离开,在甲板上四处寻找洛意的身影,这项活动第一次出海的军官也要参加,洛意大概率不感冒,但是也不能不露面。
  果不其然,他没走几步便看见了在舰岛的阴影下站着的洛意,洛意穿着军官的卡其色常服,全身上下一尘不染,连军靴上都看不见水渍。
  郭建川有时候挺喜欢他这副矜贵的样子,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喜欢这份矜贵被打碎的样子,端起水枪对着洛意便是一滋。
  洛意突然被水淋了,脸上先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清是郭建川后猛一抬手,一个水袋就重重地砸在了郭建川胸口。
  郭建川衣服上本来只溅了几滴颜料,被洛意砸完后白T恤胸前全是红的,活像有人在他心口开了一枪,
  “你从哪儿藏了这么一个水袋。”
  “早上拿了三个,正好剩一个没扔出去。”
  “不是特意为我留的?”
  “谁知道你疯到哪里去了。”
  郭建川笑了笑,把水枪扔在地上,凑近了问洛意说:“洛长官,要不要去换衣服。”
  两人从舰尾的楼梯下去,横穿过机库,来到一处墙壁倾斜的小房间里。房间里摆着东拼西凑的桌椅,还有一张塌了一个脚的旧沙发,看起来是地勤人员休息的地方。
  郭建川把门带上,脱掉湿T恤随手甩在沙发上,回身对洛意说:“你躺到桌子上,自己把裤子脱了。”
  洛意一时没反应过来,郭建川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别磨蹭,我还有事。”
  他说完便走到墙边,看着白板上挂了好久的通知和便利贴,仿佛他们是刚开始暧昧的初中学生,既要在一间屋子里换衣服,又要让一方面壁不看。
  等他回过头时,洛意静静地躺在那张桌子上,头偏向一边,用手背遮住了眼睛。卡其布做的军裤已褪至脚踝,大腿微微张开,中间的肉花便只能任人采撷。
  郭建川跪到桌前,把洛意的大腿架在自己的肩上,用嘴唇抚弄着阴部的细毛,洛意被弄得有些痒,忍不住小扭着躲了起来。
  “一会儿要去打扫机库,只能在这里委屈你一下了。”
  他说完顺着阴唇一圈圈地亲,慢慢地,极尽温柔,亲了一会儿便含住阴唇,舌头顺着中间的窄缝来来回回地碾。在洛意的记忆里他好像就会这一种口交的套路,也不知道是看了什么片子学的。
  但即使只会一种套路,对付洛意还是绰绰有余的。等到郭建川亲上花核时,洛意眼角流出的生理泪水早已经沾满了手背。他躺在这张地勤们平时围着打牌的桌子上,双腿被郭建川牢牢抱住,阴.蒂无助地颤抖着,爱液一股一股地从小缝里渗出来。
  郭建川从洛意的腿间退出来,把他抱到门边的沙发上,一只手手指伸入小.穴里抽插,另一只手把人圈住,隔着衣服拨弄乳尖。洛意的上衣刚刚被他打湿了,凉下来后又被舱内循环的风一吹,乳头早已激得挺立了起来,旷了许久终于有一只温热的手来关照它。他被抱过来时已经濒临高潮,在沙发上弄了没几下便蜷在郭建川怀里簌簌地去了。
  “弄到沙发上去了……”
  “没有,拿我的衣服垫着呢。”
  “你去洗机库之前要换件衣服。”
  “当然。”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洛意问郭建川说:“你去年有没有被整得很惨?”
  “差不多。我当时被逼着用嘴吃了一个打在地上的生鸡蛋。”
  “好惨。”
  “还好。你呢?你参加了吗。”
  “我当然参加了啊,不过我都混过去了,好多人都是混的。”
  走廊尽头机库里回响着人群打闹的声音,隔着舱门依然能够听见,整个航空母舰都处于派对状态,但他们偏要做两只不合群的鸟。
 
 
第32章 
  狂欢的人群早已转移至甲板和餐厅,机库里只剩一地狼藉,满地的塑料袋,碎鸡蛋还有漏气的啦啦棒,都需要人工一点点收拾干净。新兵们虽然是今天活动的主角,但是清扫的任务是逃不掉的。
  郭建川一到机库,他们队里的年轻人就围上来说:“头哥,就我们队的到得早,其他飞行队的还没来呢。”
  “没事,先扫完先休息。留到最后还要去帮那些干得慢的,那才是白吃亏。”
  “玩的时候其他水兵也在,扫的时候就只有咱们飞行队的了,平时也是咱们最忙。”有人抱怨道。
  “那再让你选一次,你是去飞行队还是去船上?”
  “那肯定还是来飞行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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