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腌制好的肉上来了,老板帮他们烤了第一盘,就退到后厨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郭建川熟练地把烤好的肉剪成小块,推到洛意面前,跟他介绍说:“他们家腌五花肉有一手的,你尝尝。”
洛意尝了尝,确实不错,不过他可能更享受的是郭建川投喂他的过程。全程都是郭建川在动手烤肉,偶尔问他要加什么佐料、要不要包生菜,洛意都没注意到郭建川自己是什么时候吃的东西,不过大几盘肉最后确实被他们吃完了。郭建川冲他摆头说:“洛长官,去结账吧。”
洛意惊呆了:“我去结账?”
“不然呢?”郭建川竟然觉得他的话很好笑,“你每年挣多少钱我每年挣多少钱。”
他稳如泰山,看来是真的不打算去结账,洛意当然不在乎钱的问题,他只是有点愤怒——和田基地那个虚情假意的都会假模假样地抢着买单呢,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为什么会直接谈钱?
洛意十分憋屈地去结账了,才一百出头,这让他的愤怒又增加了几分,今天第一次不想牵郭建川的手,郭建川追上去将他的手牢牢攥住,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一会儿抱紧了,晚上有点冷的。”
洛意不情不愿地紧紧抱着郭建川的腰,一路上都没有跟他说话。摩托车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小巷子里,巷子很僻静,每隔几米就亮着一个霓虹灯,牌子上却没有写任何字。
郭建川把摩托车锁好,从储物箱里取出一个包说:“走吧,今晚就住这里。”
洛意觉得不对劲,但还是将信将疑地跟着郭建川进去了,里面看起来真的是一个旅馆,前台站着一个认真打扮过的女人,背后简易的电子屏上写着房间的价格。
洛意猜大概又要他付钱,没好气地说:“来间你们这最贵的。”
郭建川拦住他:“别,这里最好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来最便宜一晚的就行。”
前台小姐耸耸肩,给他们开了最便宜的房间,九十八块钱,洛意又气鼓鼓地付了。
这间房间确实处处透露着廉价。房间十分的逼仄,放完一张两米的床之后几乎不剩什么空间,灯光是诡异的粉红色日光灯管,对着床的一面墙是贴得凹凸不平的软镜子,房间有一扇窗,对着的却是另一栋建筑的后墙。
郭建川把窗户关紧,窗帘拉好,包一扔就率先坐在了床上,他把满脸写着不开心的洛意拉到自己怀里,问:“累了吗,先洗澡还是直接睡?”
“不想在这里洗澡。”
“那就直接睡。不过我问过了,这家店是这条街上卫生做得最好的。”
“你还问了人?最后就找到这么个地方?”
郭建川笑了笑没有说话,搂住他的腰很温柔地吻他。洛意不记得有哪次是郭建川先动情的,每次好像都是他先去亲他,他陷在郭建川难得的主动里不可自拔,刚刚的不满烟消云散,连房间里红光都变得旖旎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付钱吗?”郭建川同他鼻尖贴着鼻尖,“因为这样你就不是白嫖。”
洛意委屈死了,咬着郭建川的下唇说:“我就没有白嫖过。就是那个鬼人我都送过手表,一块顶他一年半的工资。我们在和田呆了没两个月就走了,有没有做到十次还是问题,一次两三万块钱,会所最贵的鸭都没他贵。”
郭建川被他算账的样子逗笑了,按住他作乱的嘴唇问:“嫖我一次只要九十八,划不划算?”
洛意拍开他的手,把他推倒在床上说:“别以为我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某些人看着是个老实人,玩的花样倒是挺多。”
郭建川任由他压着,笑着替自己辩解道:“这地方又不是旅游区,人都走光了,哪有什么正经旅馆。就打算住一晚的,没想玩什么花样。”
“你说没有就没有咯。”洛意把微凉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取暖,“至于你值不值九十八块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简陋的情人旅馆似乎是比军营的宿舍更能催化人的情绪,两人没亲几下就觉得欲火难耐,急吼吼地互扯衣裳,冬季的衣服在地上堆成了小山。
两人正是亲得难舍难分之际,郭建川突然想起了什么,稍稍推开洛意说:“等一下,我戴个套子。”
洛意看着他伸手去翻衣服口袋里的避孕套,问他说:“你哪来的套子?”
“刚刚前台问我要不要,我就买了一个。”
洛意被气笑了:“付房钱让我来,买套子倒是积极。”
郭建川被他说得脸热,默默地撕开了包装,摊开研究了一下。洛意撇了一眼说:“质量也太差了吧,一股橡胶味。”
郭建川也觉得这个套子质量太差了,他对洛意说:“你不想我戴我就不戴了。”这毕竟是要塞进洛意身体里的东西,说实话他也有一点犹豫。
他和洛意做了这么些次,一次都没有采取过避孕措施,至少明面上没有。如果洛意提出来让他戴套他肯定会戴的,但洛意从未提过。他想洛意可能自己有吃避孕药,或者像传闻里说的那样就是要借个种,但这都是洛意自己的打算,他想管也管不着。
洛意说:“你要戴就戴呗,弄得像是我想无套一样。”
郭建川费了老大的劲把那个套子戴上,期间招来了洛意无情的嗤笑。他看了看自己阴茎上那个滑稽的、没有包完全的紫色套子,咬牙对洛意说:“让你笑,一会就让你知道这九十八块钱花的值不值。”
第12章 番外一-相册
郭建川和洛意结婚后,有一次去洛意的父母家,郭建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对洛意说:“你拿给圆圆看的那个相册,也拿给我看看呗。”
他说的是那个圆圆用来认爸爸的相册,圆圆出生的头几年郭建川都不知道自己当爹了,但洛意一直持之以恒地给圆圆看他的照片,讲他们俩的事,在圆圆的认知里,“爸爸”从未缺席过。
洛意扭捏了半天,最后还是禁不住郭建川磨他,踩着凳子从书柜高处把那本相册取了下来。他把相册往郭建川身上一甩,就借口要照看孩子想逃,被郭建川一把拉住,搂在怀里说:“一起看看不好吗?”
郭建川笑得满面春风,洛意却是一脸嫌弃:“有什么好看的。”
这个相册确实没什么好看的。翻开的第一页是五张几乎一模一样的照片,就是他们在琵琶岛市郊的海滨公园自拍的那张。当时郭建川按下音量键,洛意的手机自动连拍了五张,有两张郭建川的眼睛处于半睁半闭的状态,但洛意都把它们洗出来了。
“我就说嘛,你拿着棉花糖好看。”郭建川点评道。
照片上的洛意穿着浅灰色的长款羽绒服,手里捧着三色的棉花糖,像个被糖精包围的小狐狸,在郭建川眼里就是很好看了。
再往后翻一页全是郭建川的证件照,有他刚入伍时完全是个光头的红底照片,有后来拍的他档案上的白底照片,还有每次升衔后拍的军装半身照。那张红底照片是郭建川自己去照相馆拍的,印出来一版十二张,贴了几张在征兵的表格上,剩下的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没想到洛意能弄到扫描件,又把它打了出来。
接下来几页是些郭建川自己也没见过的照片,应该是海军用来宣传的图。比如一张他坐在教室里听课的照片,那应该是他从E4升到E5时参加领导力培训时拍的,但他完全不记得哪节课有摄影师进来过,还有副总统来他们车间视察的照片,郭建川远远地站在后面,几乎看不清五官,洛意把他的脸单独截出来放大了贴在旁边。
最后两页是两张大合照,一张是航母合训圆满完成时拍的,一张是728中队离开鲁东基地前拍的,几百号人站了好几排,连郭建川都花了十几秒才把自己找出来。
洛意说:“这两张照片是他的小测验,去找你之前逗他说,在这两张照片里找到爸爸才带他去见你,他找错了好几次,都急哭了。”
郭建川有些心疼,摇头笑着说:“小笨蛋,我还不好找吗,找寸头里最帅的不就行了。”
往前面翻翻还有些零零散散的照片,大多不是糊了就是角度很糟糕,有好几张郭建川被飞机挡住了半张脸。洛意见他翻到了这几页,早早地就从郭建川怀里滑了下去,用被子蒙住脸。
郭建川把他从被子挖出来说:“不追究你偷拍了,我问你,这张照片,这人难道是韩柠?”
洛意凑过去一看,照片里看背景是在鲁东基地,一个大块头背对着镜头抱着郭建川,郭建川光秃秃的脑袋在闪光灯下显得惨白惨白的。这似乎是韩柠第一次独立夜间着陆后趴在他肩头哭的照片。
“就是他,他的教官给他拍的,当时发回来家里传阅笑话他了好久。”洛意回忆到这里又笑了一下,“所以我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就见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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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会是洛意视角。
第13章
郭建川把洛意横放在床上,拎着他的膝弯把他的下半身抬起来,想了想又拿了个枕头垫在洛意腰下,然后命令道:“自己把小逼掰开。”
洛意没反应过来,被郭建川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听到没有,把小逼掰开。”
洛意何曾在床上被人用这种语气命令过,下意识就想嘲笑郭建川玩什么角色扮演,但他一侧头,看见墙上的软镜中郭建川按住他的样子,立刻像是只被老虎带回巢穴的兔子,委委屈屈地抬高臀部,伸手按住自己的阴.唇,把花穴向两边打开。
洛意内心隐隐开始崩溃,他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摆出了这么放荡的样子,私.处毫无保留地展开在一个男人眼前,不知道在房间廉价的红光下是什么样子。他感觉郭建川盯着他那处看了好久,忍不住想捂着脸哭,但又不敢拿开按着阴.唇的手。
郭建川就这样看着他穴内的软肉一翕一张,渐渐抖得越来越厉害,自行溢出了些水来。他声音暗哑地说:“还没碰你呢,怎么骚得这么厉害。”
然后他伸出舌头,舌尖从会阴舔至花核,将那股水吃进了嘴里。
洛意是头一回被他舔穴,反应得异常激烈,穴肉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拼命往里缩,大腿因为之前撑起了许久,早就有些酸了,这下是彻底坚持不住了,嗷呜一声便倒向一边。郭建川眼疾手快地把他扶住,又拍了一巴掌骂道:“你他妈是想拧断你男人的脖子吗?”
洛意呜咽着说:“我按不住了,腰好酸。”
郭建川笑了:“你平常类似的训练还做少了?”
郭建川这么说纯粹是故意的,他发现他但凡在做.爱时提到飞行员的训练,洛意的心理防线就会瞬间变得像纸一样薄。洛意平时固然可以一口气做三四组提臀抬腿,但做.爱时又是另一码事了,郭建川心里也清楚,不然不会给他垫个枕头。
洛意果然哭了起来,挣扎着想摆脱钳住他大腿的手的控制,郭建川竟趁势松开他了,任由他滚到靠墙的一边,一边哭一边大口地喘气。他的眼神一直没离开郭建川,像是只赌气跑到院门外十米的小狗。
郭建川把他拉回身边,俯下身去同他接吻,拇指抚去他脸上的泪痕说:“洛长官,丢不丢人,才舔了你一下。”
洛长官也顾不上丢不丢人了,搂着郭建川的脖子说:“还要。”
“还要哪个?亲嘴还是舔穴?”
洛意伸出舌头又同他接了个吻,红着眼望着他说:“都要。”
郭建川把他平放在床上,屈起他的膝盖,趴下去给他舔穴。他先是一下下地亲吻洛意的阴.唇,像是在跟下面这张嘴接吻似的,时不时含住那两瓣小小的肉花。他做得极其温情,又带着浓重的情欲的意味,洛意完全溶在他的情绪之中,软着腰不住地往下滑。
他渐渐开始用舌头从下到上压过整个阴部,再舌尖亲从上至下用飘飘地划过,洛意的穴内的软肉追逐着他的节奏收缩着,没一会儿就挤出了一大滩水。郭建川便就着这滩润液,舌头在穴口模拟着阴.茎浅尝辄止地抽插了几下。
“啊……啊啊,哥。”
洛意显然难耐了起来,大腿不受控地往里夹,被郭建川无情地分开,牢牢地按在床上。接着他的舌头便开始进攻他的阴.蒂,先是用舌尖快速地挑弄,等那小核羞答答地立起来了,又用舌面重重地碾过去,像是要把它压回去似的。
“哥,哥……痒,慢点……啊。”
这个过程中洛意挣得厉害,郭建川几乎按不住他,干脆加快了舔弄的速度,直到他耗尽了力气,在筋疲力竭中不受控地喷了一次。
郭建川回过去同他接吻,下巴上还带着淋漓的水光,他放开洛意,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隔壁专业的叫的声音都没你大。”
洛意惊惶地止住了呜咽,房内安静了下来,两边此起彼伏的叫床的声音便格外清晰。这廉价的情人旅馆的墙壁根本不隔音,隔壁房间叽咕叽咕的水声都几乎能听得清楚。那些出来卖的叫起来毫无顾虑,什么放浪的字眼都说得出口,听得洛意心脏狂跳——郭建川刚刚说他的声音比他们还大。
郭建川看他的样子,勾了勾他的下巴说:“你不好意思个什么,你是出来嫖的。”
但是别人不会知道,别人只会当他是个喜欢装纯的小妓女。洛意想到这就羞耻得要命,抱着郭建川的脖子不放,仿佛男人宽大的身躯把他遮住便能减少几分羞耻。
郭建川如了他的愿,之后便同他肌肤相贴地干他,身下的动作却比平时更猛,次次都往胞宫口顶,仿佛就是要逼着他叫出来一样。粗大的阴.茎撑满了他的小.穴,没有留出任何余地,每次进出都狠狠地碾过他的敏感点,小腹被顶得又酸又软,全身从里到外都无法拒绝这个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洛意刚开始还努力忍着不叫出声,到后来整个人都在频繁的快感中恍惚了,也顾不上“隔墙有耳”,顺着性子哭喊了出来。
“不行了,哥……不要了啊啊啊。”
“夹得这么紧,到底要不要,九十八块钱不想回本了?”
此时恰好隔壁又是一阵粗鄙的咒骂和淫叫,那个妓女似乎也逢场作戏地喊着嫖客“哥哥”。洛意听到九十八块钱,只觉得自己金枝玉叶的身子,不知道怎么就被骗进了这个不三不四的巷子,成了最廉价那一档的娼妓。他用手捂着嘴不住地摇头,拼命想否认这个本来就是臆想出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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