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福泽谕吉接过了藤井给他泡的茶。
芥川龙之介也在果汁和茶之间选择了后者。
“阿姨,我们想问问你以前有见过这个阿姨吗?”
江户川柯南顾不上吃牡丹饼,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举给芳子看,是他早晨拍下的黑泽莲带来的那张合照。
芳子盯着黑泽茗的照片看了很久,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这是黑泽太太么?”
见她能说出黑泽茗的姓氏,江户川柯南立刻追问道:“阿姨,你认识黑泽阿姨吗?”
“不能算认识。”芳子摇了摇头,“以前阿慎小学暑假时,我和他爸爸带他来这里过暑假,我中暑了住院时,见过黑泽太太。因为她长得很漂亮,看上去也很有钱,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黑泽阿姨果然当时也在住院吗?”
“是的,我还向医生打听过,她剖腹产生下了一个孩子。”芳子说到此处,犹豫了一下,“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选择在这里生产。岛上的医疗条件不算好,连专业的医生都不齐全。而且那个孩子……据说刚出生时情况就不太好了。我偷偷去见过,又瘦又小,全身插满了管子,还戴着呼吸机。好像就是这个阴阳脸的男人吧,日夜都守着那个孩子。”
芳子指了指照片上的黑杰克,“我还以为他是孩子的爸爸,但看到他给孩子输药水时,才知道他是个医生。你说这些人奇不奇怪,自己都能带来私人医生了,为什么不去医疗设备好一点的医院呢?”
江户川柯南眉头紧锁,芳子的疑问确实是正常人都想不通的问题。
为什么不选择在大医院待产,而特意自带医生来这个小岛生产呢?难道有什么不得不把黑泽莲生在这里的理由?
“这个男人,是不是那孩子的父亲黑泽先生啊?”芳子突然指了指照片上的森鸥外。m.
“绝对不可能。”芥川龙之介的反应把芳子吓了一跳,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后,立刻闭上了嘴。
“我也只是问问,因为他好像也没帮什么忙,就一直看着那个医生忙来忙去的。”芳子看到小岛元太面前的果汁杯空了,又拿起果汁壶,替他倒了一杯,“多喝点。”
“谢谢阿姨,真的好好吃呀。”
小岛元太咬了一大口牡丹饼,不小心将红豆馅掉在了桌上,被他又蹭到了地上。
圆谷光彦见状批评道:“元太,不要把垃圾丢到地上。”
“是啊,元太,你把芳子阿姨家的地板都弄脏了。”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正在微笑的芳子的表情突然一滞。
“您怎么了吗?”福泽谕吉问道。
芳子指着照片里的森鸥外说:“这个男人,以前是从事垃圾分类工作的吗?”
“当然不是。”时刻不忘维护港口黑手党以及首领名誉的芥川龙之介再次否定了。
“抱歉,我只是好奇。”
“芳子阿姨为什么会那么说呢?”
“其实也只有一次。”芳子手指点着下巴回忆道,“有一天他在茶水间打电话,我刚好路过,听到电话里有人对他说什么,把那个垃圾处理掉,我就给你想要的东西,你不是一直想出国留学么……所以我就猜想,他是不是从事垃圾分类工作,而且是在勤工俭学这种的。”
……很明显不是,江户川柯南放下果汁杯,心想电话里提到的垃圾,恐怕另有所指。
“然后没过两天,这个男人和那个医生还大吵了一架,黑泽太太让他们不要吵了,第二天他们就都搬走了,我再也没看到过他们。”芳子颇为感慨,“其实
我一直很想再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芳子的故事讲完了,江户川柯南心中已经一片了然。
福泽谕吉接到了江户川乱步打来的视频电话。
他将音量调到低音,走到旁边去接了电话。
“社长,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视频里的江户川乱步左手一瓶波子汽水,右手一大包薯片,正吃得津津有味。
“需要我帮”
忙字没有说出口,被他随着薯片渣一起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他看到了江户川柯南眼镜反光的一幕,“我想因为案子太过简单,大概不需要我这个名侦探出场了。”
福泽谕吉:“……”
“呐,福泽先生。”
见江户川柯南有话和自己说,福泽谕吉很快就挂掉了电话。
“你认识这个叔叔吗?”他指着照片中的森鸥外。
“认识。”这一点无需掩饰,但他不打算告诉他们,现在森鸥外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了。
“你过来一下。”江户川柯南示意福泽谕吉低下头,然后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福泽谕吉微微讶异:“你连这个都知道。”
江户川柯南龇牙:“我是听毛利小五郎叔叔说的啦。”
“哦。”那就不奇怪了。
毛利小五郎毕竟是和江户川乱步并称为日本最有名的名侦探,但这一点,江户川乱步却坚决不承认。
“我说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些什么了?”
屋外的雨已经快停了,灰原哀看到江户川柯南悄悄地避开人群正在换鞋,是打算出门的意思,也跟了上来。
“黑泽阿姨是剖腹产,生完孩子后身体很虚弱,但她却在礁海救起了溺水的藤井哥哥,其实不是偶然。”江户川柯南直起身来,平静地望着门外,“她是在找自己的孩子。”
“黑泽么?”
“照片上的另外两个人是黑泽阿姨的学弟,也是外科医生。她之所以会选择在这个僻静的岛上生产,是不想让别人发现,因为有人在阻止他的出生。”
灰原哀若有所思:“岛上的医疗条件并不好,但一般手术需要的东西都能找齐,可他们却连呼吸机和医疗设备都提前备齐了,说明他们在来之前,就知道黑泽的健康状况了。”
“那个令黑泽阿姨想要避开的人,应该是答应了森叔叔什么事,让森叔叔处理掉黑泽哥哥。所以抢救黑泽哥哥的另一位医生才会大发雷霆。”江户川柯南打开门,走了出去,“但幸好森叔叔既想要捞好处,又没有真的处理掉黑泽哥哥。他把他藏了起来。”
“可以说他真不愧是港黑的首领吗?”灰原哀吐槽道,“从以前到现在,都在谋求利益最大化。”
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都知道森鸥外的真实身份。
“那张合照里,其实不止三个人。”江户川柯南竖起了四根手指,“还有第四个人。”
灰原哀瞟了个白眼:“你在说什么鬼故事吗?”
“你仔细看黑泽阿姨的手势,她的衣服之所以会被压皱,这一部分,如果是因为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江户川柯南挥了挥手机,“他们是在那里找到黑泽哥哥的,所以才合影留念。”
“那他人呢?”
“我猜想是因为黑泽哥哥刚得到母亲的异能力,在合影时突然使用了异能力,所以照片里就剩下了三个人。”
“所以说其实我的异能力,不是我自己的,是母亲留给我的,对吗?”
黑泽莲望着琴酒的眼睛问道。
兄弟俩已经站在了藏宝图上最后的地标处。
标有aptx藏匿的地点。
aptx一直是黑衣组织寻找和研究的东西,但因为原物早已被窃取,只能根据它留下的数据,来研制各类替代品,其中aptx4869是各项数据最为接近的一种。
但也没有达到能令死人复活的效果,反而成为了杀人的利器。
组织对于这项研究已经投入了太多。
琴酒嘴角的烟气逐渐消散了。
现在整个洞穴里只剩下了他和黑泽莲两个人。
“难怪父亲总是看不惯我的异能力,你也从来不对它好奇,是因为母亲早就带你去过很多地方了吧。”
琴酒比黑泽莲年长许多,他也没参与黑泽莲的童年。只知道他有一个弟弟,弟弟又小又弱。
在父母去世之前,他甚至连弟弟的名字都没有认真记过。
太弱了。
是颗在雪地里滚来滚去的团子,他能一脚踩死。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那颗团子已经长大了,现在正站在他的面前,歪着头看着他。
“莲。”
好像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叫了弟弟的名字。
然后竟然意外的发现,弟弟的名字,和组织里那位先生的名字,有些许共通的地方。
“把aptx交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1.不死人,只死鬼
2.“利用”很大程度上都是“互利”
3.黑泽妈和黑杰克医生其实隐瞒了森鸥外一些东西,后者知道。
嗷嗷嗷嗷码字ing
第39章
黑泽莲茫然眨了眨眼睛:“aptx”
雨停了,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到能听见凝聚的雨滴从枝头缓缓滴落的声音。
“那是什么东西呀?”
清雅的声音,偏偏要刻意装出幼稚。
像是在装傻,又像是故意挑衅。
琴酒眼神一冽,抬脚便是毫不留情的一踢。
黑泽莲不闪不避,被他一脚踢在了右臂的手肘上。
咔擦。
从手臂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总是踢这里。”
黑泽莲眉都没皱一下,仿佛被踢断的只是一根树枝,而不是他的手臂,“我的夜生活又要被影响了,难道今晚要我换左手玩么?”
在身高一米九、高大强壮的琴酒面前,他显得太纤细瘦弱了。
嘴角甜丝丝的笑意,更是和对面人脸上凌厉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泽莲低下脸,视线温柔地落在踩在他手肘上的那只黑色皮鞋上。
“从以前到现在,我一直都在被哥哥你单方面殴打。”
琴酒眼神冰冷,并没有打算和自家弟弟上演“追忆当年”的深情戏码,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把aptx交给我。”
aptx……一件他找了十几年的东西。
他已经找到了这里。
只差一点,他就知道aptx藏匿的地点了。
当年从黑衣组织盗取这项机密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母亲。
是教他体术、教他枪法、教他驾驶、教他各种技能的母亲。
相比跟母亲都没吃过几次饭的黑泽莲,他和母亲相处的时间真的太多了。
多到……即使他已经可以毫不犹豫地开枪杀死组织的叛徒了,也没办法将枪口对准她。
“阿阵,替妈转告你弟弟,我爱他。”
这是黑泽茗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这辈子的最后一句话。
恶心死了。
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转告。明明知道他讨厌这种话,也憎恶叛徒,却要用这种话来膈应他。
他没从她嘴里知道任何关于aptx的情报,那个让那位先生心忧如焚的东西。
黑泽茗说过的话,他一句也不听。
“你弟弟很怕疼,你不要欺负他。”
于是教育弟弟就从打骂开始。
“男孩子剪短头发更清爽些,会更有女人缘。”
他留了长发,不过女人缘却也很不错。
“妈妈希望你能离开黑衣组织。”
他会永远效忠黑衣组织和他的首领。
若是谁根据这些评价琴酒是个仍处在叛逆期的小鬼,他会立刻送那人下地狱。
……他当然不是叛逆。
他只是痛恨叛徒。
每次处决组织的叛徒时,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宁可错杀,也绝对不会再放过任何一个叛徒了。
“我刚才说过了,我不知道aptx是什么。”黑泽莲话音刚落,已经折断的手臂又被狠狠一踩,他的表情依旧轻松,语气像是一点也不在乎,“我刚才也说了,一直以来都是你单方面殴打我。”
他手臂狠狠一箍,臂弯圈住了琴酒的鞋子,然后猛得一拽,左手搭在了他的脚踝上。
琴酒不退反进,就着黑泽莲的伤处,毫不留情地一踩到底。
与此同时,黑泽莲也毫不客气捏断了他脚踝上的跗骨。
“第一次打架,可能打的不太好。”黑泽莲认真地说道,“但我会尽全力揍你的。”
“呵。”
琴酒嗤笑了一声,先是唇角勾起笑意,接着笑意在他那张冰冷的脸上迅速弥漫开来。
“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人是怎么抬头的。”
一直挨打,从未试图还手,不问为什么,只会叫哥哥。
他原先的弟弟,那个没什么用的团子,耍着小聪明却也怂的要死。
这是黑泽莲第一次正儿八经又直白的反抗。
“小鬼,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不太想泼冷水,但泼冷水是他一直以来保留的习惯。m.
“先别妄下结论。”
黑泽莲手指更加用力,把琴酒脚踝上的其他跗骨也全部捏断了,然后才松开手,“好了,你踩断了我的右臂,我现在不能用它,我捏断了你的跗骨,你现在也无法使用左脚。这一架,就很公平了”
……
这恐怕是全世界最奇怪的一对兄弟了,每次见面都要打。
以前是单方面殴打,现在终于发展成了互殴的状态。
匆匆赶来的伏特加居然萌生出了一点欣慰。
以往黑泽莲和琴酒见面,他都要高度紧张,黑泽莲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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