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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凌扼住她的手腕，目光沉沉，“我要你说出口。”
胡嘉嘉的话音带上哭腔：“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晟凌，你太霸道了！”
晟凌的瞳孔颤抖。胡嘉嘉刚才没有叫她晟姐,而是直呼她的全名。
“我要你说。”
黑夜里，寂寂。
“喜欢我。”
胡嘉嘉慢慢放大眼睛,热泪滑落脸颊。
晟凌两手抱住胡嘉嘉的头,让她一点，一点,向她贴近，前额抵着前额,鼻尖抵着鼻尖，互相交换呼吸。
“呜呜。”
胡嘉嘉不争气地落泪，泣不成声：“我、我才不会说。”
她这样说着,背后的九条尾巴却一根根落下来。
狐狸的情绪啊，都藏不住了。
晟凌沉声问她：“为什么不会说？”
胡嘉嘉的狐耳也冒出来了，“因为你不喜欢我。”
晟凌扬起头，轻轻吻她洁白的狐狸耳朵，胡嘉嘉嘤咛一声，靠进她的怀里。
晟凌哄她说：“你说喜欢我，我就说我喜欢你。”
胡嘉嘉一瞬间懵了，脸颊绯红，问她：“真的吗？”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胡嘉嘉犹豫少许，定定看着她，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量，郑重地说：“晟凌，我喜欢你。”
晟凌又骗她，她根本没说喜欢她，而是给了她一个窒息的深吻。
很长，很长，的深吻。
胡嘉嘉感觉她的舌头都快被晟凌吸掉，吃进肚子。
胡嘉嘉哭的更厉害了，她说：“你骗我。”
“我没有，你再说一句，我就说给你听。”
“我喜欢你，唔嗯——”
晟凌吻过她，浓情款款：“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
这一晚，她不知说了多少遍喜欢，也不知被吻了多少次。
直到最后，雨停了，夜深了，她们走在空荡荡街上，晟凌忽然转过身。
“胡嘉嘉，我喜欢你。”
胡嘉嘉怔住。
“你听见了吗？”
胡嘉嘉急忙点头。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墨卿。”
点头。
“你不要听柳熙妤挑唆。”
点头。
“我知道我的脾气很差。”
点头，马上摇头。
晟凌露出柔弱的微笑，“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胡嘉嘉呆呆望着她。晟姐，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美？
“跟我在一起，好吗？”
点头，疯狂点头。
胡嘉嘉小跑着向晟凌奔去，忽然嘭的一声，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衣服散落一地。
“嘤！”
胡嘉嘉着急地叫一声，她实在太激动，竟然显出原形。
晟凌走过来，捡起她的衣服，把小内裤挂在狐狸头上，露出她的两只尖耳朵。
胡嘉嘉发抖，晟凌这是什么恶趣味？
狐狸晃脑袋，忽然四爪凌空，被晟凌抱起来。
胡嘉嘉一惊，扬起头说：“晟姐，不要捏我的肉球。”
晟凌笑一笑，专门捏她的肉球，“好Q弹哦。”
“啊啊啊，痒痒痒。”
晟凌说：“我就这么把你抱回去吧。”她使劲挼几下狐狸，“真软和，不臭，还香香的。”
胡嘉嘉摇晃九条尾巴，得意地说：“当然啦，我可是只爱干净的狐狸~”
晟凌撸她的脑袋，“好，你最爱干净。”
回到家她们都很累了，晟凌抱着白白软软的九尾狐睡了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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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醒来，胡嘉嘉习惯性地用手揉脸，忽然发现举起来的是两只爪子。
“哎呀。”她还是一只狐狸。
“你醒了？”
“嗷！”胡嘉嘉撑起来打一个哈欠，“晟姐早安。”
“来吃饭。”
晟凌用小盘子装了肉干房到她面前，胡嘉嘉吧嗒吧嗒地吃。
吃着吃着，胡嘉嘉的眼睛滴溜溜转，问晟凌：“昨晚你说的话算数吗？”
晟凌撸撸她的头，说：“算数。”
“嘿嘿。”胡嘉嘉的九条尾巴一起摇摆。
晟凌忍不住抓了一把。
“嗷！”
胡嘉嘉转过头，轻轻咬住晟凌的手，“晟姐不要抓我尾巴。”
晟凌换了一条抓。
“不要抓。”
再换一条。
哈哈哈，九条尾巴换着抓~
嗯，手感真不错。
晟凌又给胡嘉嘉加了一个太阳蛋，说：“你吃完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拿干净衣裳。”
“现在都九点了，早上不拍戏吗？”
“今天还有暴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起来了，我打算休息两天，等这阵雨过去再说。”
“好。”
“今天带你出去玩一玩。”
“嗯？”
胡嘉嘉洗过澡，晟凌已经收拾好东西等她出发。
“晟姐你穿运动服啊。”
“嗯，我带你去外面田里的小池塘，后面有个取景在那里。昨天下雨涨水，现在水下去一点，应该有很多小鱼小虾，捞一点回来炸着吃。”
“好耶！”
胡嘉嘉很久没吃过油炸的食物了，晟凌也是。偶尔放纵一下也可以吧~
两人戴好帽子和口罩，开车停到田野边，麦琪在旁边跟着，看看四周，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
小池塘涨起来的水已经退了一些下去，晟凌和胡嘉嘉换号防水靴，拎着小桶下去。
胡嘉嘉问：“晟姐，你怎么会这样捞鱼？”
晟凌笑：“这就和赶海一样，不过是赶池塘，也可以赶小河，赶小溪，我小时候经常跑到田里玩，除了捞鱼捞虾，还会追野兔野鸡。”
“真好玩，我小时候只会在鸡棚里赶家鸡。”
晟凌笑了笑，看到胡嘉嘉脚下的水坑里游过一条小鱼，连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去捞。
“哇哦！”胡嘉嘉靠在晟凌怀里，笑容灿烂，“这是我第一次捞上小鱼~”
她们收获了一桶小鱼小虾，带回去油炸。
回去的路上，胡嘉嘉摸摸被晟凌握过的手，暖暖的，就超开心。
第38章 cut38 欺负回去。
中午炸鱼的时候,雨又下起来。
一开始是轰轰烈烈的暴雨，后来慢慢小下来，变得淅淅沥沥。
晟凌放下投影,和胡嘉嘉一边吃炸小鱼一边挑电影看。
晟凌说：“你选吧。”
胡嘉嘉在晟凌带来的一盒碟片里一张一张翻看，找出一张,上面印着晟凌。
“我先看这个。”
晟凌扫了一眼碟片，什么也没说，接过去,放进DVD。
投影很快变成黑屏，短暂的前奏后,黑屏上映出四个大字：如是我闻。
然后播放主演名,领衔主演：晟凌。
电影开始是在一座寺庙，金黄银杏随风飘落，镜头从落满银杏的草地慢慢推进，上台阶，穿过人群，绕过香炉,对准晟凌立体的面容。她在虔诚地祈祷，一切都很安静,然后钟声响起,记忆里传来战场的嘶鸣......
那是晟凌十七岁时拍的第一部电影，一战成名。
晟凌靠在沙发里,眼睛看着投影，但是视线没有聚焦。
“晟姐,你那时那么年轻，怎么能演出这么沉重的宿命感？”
“年轻？”晟凌被她唤回思绪，“你以为我几岁了？”
“嗯？不是三十六吗？”
“那是在人类社会用的年龄,我是妖精，活了很久了。”
胡嘉嘉有点吃惊，她就真的只有二十几岁，所以默认别的妖精在人间也用的真实年龄。
胡嘉嘉又看向屏幕，神情像电影里拜佛的宦燕一样虔诚，“那也演的很好。”
晟凌说：“这也是我选择尽快淡出银幕的原因，因为再过十几年，人们就会发现我和现在一点没变，这很奇怪。但是退后银幕后当老板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胡嘉嘉恍然大悟，“对哦。”
“你也是，最多再演个三十年吧，也差不多了。”
胡嘉嘉微微低头，轻轻地说：“嗯。”
电影一共两个小时，结束时寺庙响起钟声，宦燕的手里捧着一只冻死的燕子，一步一步走向远方。
胡嘉嘉看完了，问晟凌：“晟姐为什么选择演戏呢？”
晟凌说：“因为觉得好玩，以前我还做过别的，每过十年换一个地方，不让别人发现我不会老。”
“嗯，姥姥也跟我说过，在人间生活必须这样。你以前还做过什么？”
“我开过餐厅，玩过乐队，更多的时间都在旅游。”
“以后你都会开娱乐公司吗？”
“嗯，目前想好好做下去。”
胡嘉嘉点头，“我也会好好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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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晟凌说带胡嘉嘉去后街的小夜市。
胡嘉嘉担心地问：“不怕狗仔吗？”
“这里人很少，民风淳朴，我们小心一点没事。而且本来我们就在这拍戏，一起出去吃饭不奇怪吧。”
胡嘉嘉笑一笑，“说的也是。”
说是小夜市，其实就是小街上摆着几个推车，卖点炸土豆，烤面筋，烧烤一类的。
晟凌裹着围脖去点菜，让老板少加盐，还要了两碗酸萝卜老鸭汤。
她们坐在最角落，慢慢地吃。
胡嘉嘉看着晟凌吃烤串，眉眼弯弯，晟凌看看她，说：“看着我这么开心？”
“嗯，晟姐，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争取亭语的时候吧，或许更早一点......”
“为什么呢？你之前那么讨厌我。”
晟凌把碗里的鸭肉夹给胡嘉嘉，说：“我不讨厌你，那时候只是我不认识你，不了解你。”
胡嘉嘉的鼻头在冷风下有点红红的。
“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纯净的狐狸。”晟凌说，“你的执着和纯粹吸引了我，你还很笨，让我总想保护你。”
胡嘉嘉呜呜地说：“你哪有保护我，你明明都在欺负我。”
“那你就欺负回来。”
“咦？”
晟凌勾起唇，满眼笑意地看着她。
胡嘉嘉忽然脸颊发烫，急忙捂住脸低下头。
晟凌伸出手帮她理一下头发，捂捂她的鼻头，说：“你的鼻子好冷，赶快吃完我们回去。”
“嗯。”
吃完宵夜回到家，晟凌看《清明梦》的剧本。
胡嘉嘉坐在她旁边，忽然说：“晟姐，你能给我看看你的耳朵吗？”
晟凌撩起头发，“看吧。”
“不是这个，是老虎耳朵。”
晟凌头上弹出两只橙色的耳朵，“看吧。”
胡嘉嘉轻轻摸了摸，“晟姐，这边耳朵边怎么有个小豁口？”
“哦，那是我小时候跟其他猛兽打架，被咬掉了。”
“啊？一定很痛吧。”胡嘉嘉心疼地给她呼呼。
晟凌耳朵呵得痒痒，笑着说：“早就不痛了。”
“嘿嘿。”胡嘉嘉趴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看她。
晟凌认真工作的样子好迷狐。
“嘉嘉。”
“嗯？”
“你对穆老板这个人怎么看？”
“嗯......她很矛盾，一方面她帮人实现愿望，一方面她又杀了人。”
“她是个多重人格者，所以你要演出她的两面。”
胡嘉嘉叹气：“晟姐，我觉得我演不出坏人的感觉，只会狠狠地瞪眼睛。”
“那是因为你的心中没有肆虐的快感，没有疯狂，你是一个很柔，只会承受的狐狸，所以我想让你演绎这个角色，同时塑造你的性格。”
“原来还有这层用意。”
“嗯......一开始我没跟你说明，也没问你喜不喜欢这个角色，你肯定很不高兴吧？”
“没有！没有的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特别开心。”
晟凌露出温柔的笑容，凑上前吻了吻胡嘉嘉的唇角。
“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把自己想成一只坏狐狸，你要从破坏中寻找快乐。你想想你喜欢什么，想得到什么，怎样去破除阻挠，成功后又是怎样的感觉。”
胡嘉嘉沉默两秒，突然掐住晟凌的脖子，满目憎恨：“你为什么不让我吃鸡脖子！”
空气突然安静。
胡嘉嘉恶狠狠地看着晟凌，怒气由内而外，晟凌是真真实实感到了她的愤怒。
“很好，就是这样。”
胡嘉嘉立马笑着从晟凌腿上爬下去，“我有点明白了！我再去找找感觉，谢谢晟姐~”
晟凌望着她蹦蹦跳跳离开，原来胡嘉嘉对她积怨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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