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打开扇子遮住,悄悄说:“夫君,她说的是你吗?”
温远滴汗,正打算站起来,结果神婆又补充:“旁边的陈二宝,你上来。”
拜托,说话别大喘气行不行。
陈二宝十分虔诚,二话不说就站起来上了台,接过了杀猪刀。
这哥们倒是一副很荣幸的表情。
他慢慢走到野猪旁边,这野猪似乎感应到了危险,疯狂的扭动肥硕的身体,嘶鸣声更加尖锐了。
陈二宝拿起刀,对着野猪的脖子就狠狠地刺了进去,顿时血光飞溅,直接喷洒在他的脸上。
底下的人似乎见惯不惯了一般,脸上面无表情。
野猪声音慢慢消失,只剩下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盯着陈二宝。
然而就在这时,陈二宝忽然惊呼一声,连退几步死死捂住自已的脖子,黑色的血瞬间浸透他全身。
他的脖子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和野猪一模一样的伤口!
和野猪一样挣扎了几分钟后,陈二宝彻底倒了下来没了生气。
全场都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很快,原本死掉的陈二宝却又莫名其妙地站了起来,伴随着骨节咔咔的声音,他慢慢扭过头。
他的样貌变得惨白,嘴唇发紫,盯着神婆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一个类似女人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来:“你们……全都要死。”
这种场面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连神婆都感觉到了恐慌连退好几步,转身就想逃,结果陈二宝拿起杀猪刀直接捅进了她的脖子。
顿时间,所有村民都尖叫着四处逃窜,场面一团糟。
温远当然也是想逃的,这种场面,谁不逃谁傻子啊。
但是那陈二宝似乎是有目的性的,竟然直接闪现突然出现在温远面前,一刀就要插在他脖子上。
还好温远反应快,身体灵活得像泥鳅一样躲过了攻击。
并且一个回马扣,直接拧断了陈二宝拿着杀猪刀的手腕。
刀很快便脱了手,温远刚俯下身想去捡刀,结果突然窒息,脖子被陈二宝死死掐住了。
“我……我去……”温远试图挣扎,但是陈二宝力气大得惊人,他竟然挣扎半天都没能成功。
一旁的沈秋本来一片澄清的眸子在看到温远被掐得发紫的脸时,竟然刹那间出现血红色,表情也变得杀气重重,整个人的气压瞬间变了,似乎有股黑色的气流围绕着他的身躯。
无比同时天空也开始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沈秋隐藏在身后的右手突然冒出一阵黑气。
温远被掐得呼吸不上来,看着眼前这个凶狠的陈二宝,他艰难地慢慢伸出手——
揪着对方的奶子来了个360度大旋转。
……
果然,陈二宝脸都扭曲了,立马放开温远捂着奶子大骂:“你他妈的,还有这种操作?!哎哟卧槽好痛!”
那个小点点感觉要掉了。
沈秋见状,这才悄无声息地恢复了常态。
温远吐了吐口水,恶劣地骂:“拜托,掐脖子有很多办法脱困好不好,真以为演电视剧呢?”
说罢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猎枪对着陈二宝。
陈二宝眼睛都瞪瞎了,等等,这货从哪里来的猎枪?
众所周知,东方老赢随手都能找到趁手的武器这个设定是永远不会翻车的。
“再见。”温远邪气一笑,扣下扳机。
横扫道德,做回自我,净化世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第61章 计划
陈二宝应声倒地了,脑袋被猎枪打得稀巴烂,就像炸开的菊花一样靓丽。
帅气地收了枪,背在后背,温远叹口气,本来不想暴力通关的,怎奈世事无常。
也正好,他能顺带再毁个尸,灭个迹,任务就能完成了,一切巧合得不能再巧合。
可是就在他打算想办法把陈二宝尸体收拾起来时,他突然又停住了。
沈秋凑过来问:“夫君,你咋了?”
温远皱起了眉头,一副高深地模样:“夫人,此事不太对劲呢。”
他毫不顾忌尸体的恶心,从那堆血肉模糊的烂脸里翻了翻,最后找出了一颗金灿灿的大金牙。
没想到陈二宝嘴里竟然镶了金牙!
但是温远现在可不是因为贪财。
温远摸了摸金牙的材质,又闻了闻,赶紧从自已口袋里掏出从那个鬼新娘花轿上扯下来的黄金吊坠对比了一下。
总算让他发现了。
虽然都是黄金,但是温远在鬼新娘花轿上扯下来的吊坠是有一股香烛味的,而陈二宝的大金牙在嘴里含那么久竟然也有一股香烛味,说明这两个黄金应该出自同一个地方。
温远开始发散思维,为什么这些村民身上会有和鬼新娘有关的东西?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而那个黄纸上的任务会不会不是亡灵世界下达的?
温远突然想到陈二宝之前说的那个关于用寡妇祭山神的故事。
这些线索如何要形成一个闭环呢?
温远想着想着就走神了,这时莫天石突然从不远处急匆匆跑过来,手里挥舞着黄纸大喊:“教练!黄纸,又出现了!”
温远猛地一惊,赶紧接过黄纸递给沈秋:“夫人,你快看看上面说了什么?”
沈秋拿过黄纸,眉头微微皱了皱。
“上面写的是一首诗。”
“林野苍苍雾茫茫,山神石骨镀金装。黠虏贪心终有日,莫以鬼神饰雕窗。”
莫天石没听懂,忙问:“这是什么意思?我就听懂了个山神。”
沈秋为他们翻译:“大概意思应该就是某些人以迷信鬼神的借口作为掩护,实际是对金子产生了贪念。”
“贪念?”莫天石一惊:“这说的就是教练啊!我就说教练你别这么贪心,被鬼神盯上了吧。”
“……滚。”
温远根据这首诗再次拿起这这两块金子看了看。
开始串联起这一切来。
新娘,山神,香烛,黄金。
看来这黄纸并不是想让他们做任务,而是企图让他们得到金子的信息,又加上陈二宝说的那个故事,他们丰都镇向来有把寡妇献祭给山神的习俗,那么这一切的指向就很清晰了。
那就是山神庙。
温远想通了:“看来我们也得按习俗来一个寡妇献祭,走一趟山神庙了。”
“啊?啥意思?”
莫天石瞪大了眼睛,不太理解。
沈秋像被抽到起来回答问题还刚好是自已会的题的学生一般举起手兴奋地说:“我懂我懂,扮演寡妇来一个祭山神,然后就能知道鬼新娘当时遭遇了什么,从而得到真相对吧?”
温远举起大拇指:“明白鬼,我肚子里的蛔虫。”
沈秋一脸小骄傲,轻摇折扇:“我可是有学识的少爷。”
“可是我们上哪找寡妇啊?”
莫天石哭诉。
温远眼珠子四处转了转,最后越过莫天石停在了沈秋身上。
白白净净的小脸蛋,标标准准的小身板子,那娇俏的小模样,不是天选寡妇又是什么呢?
莫天石以为温远在看自已,顿时严肃下来,叹口气:“好吧教练,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以前的确喜欢披床单反串女的来着,这次我就勉为其难……”
温远一巴掌把他推开,走到沈秋面前,坏笑:“夫人,有没有兴趣当一回真正的新娘啊?”
沈秋笑容凝固,一听就知道这又是要拉自已下水啊,赶紧扭头就想走,结果被温远揽住了肩膀。
那个笑容,真的不能再油腻。
“你别看我,我好歹是个大男鬼,我才不会反串女人,还是个寡妇!”沈秋嘟囔着,一个劲儿挣扎。
温远拍拍他后背,像哄小孩一样温声细语:“夫人这里就你最适合反串,你看看我和老莫,一个大直男,一个三根毛,怎么可能扮得了女人,你看看你,长得那么好看,文质彬彬又儒雅金贵,举手投足都是一派风雅之气,你扮新娘我绝对放心。”
沈秋疯狂摇头:“不行不行,我拒绝!”
温远眼睛一眯,看来要使点手段了,于是直接捧起沈秋的脸强硬扭到自已面前,看了一会儿,对着他的唇就凑了上去。
软软的亲吻带着安抚的意味,还有温远独特的气息。
沈秋瞪大了眼睛,这个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坏了啊,竟然用这种方式!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自已肯定最吃这一套……
果然,沈秋难得一见的脸红了,习惯撩人的人如果反被撩的话,是最扛不住的。
身体也软了下来,等温远放开他时,沈秋鬼体都麻了。
莫天石脸阴沉得不能再阴沉了。
妈的,能不能不要让他和情侣在一块做任务啊!
温远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小子,你也有今天,不撩死你还以为我东方老赢是软柿子呢?
看着沈秋飘忽不定的眼神,温远当然觉得还不够,还差临门一脚。
凑到他耳边用着充满磁性的低音炮喊了一声:“秋秋,行不行?”
绝杀!
沈秋彻底缴械投降了。
眼睛冒出了星光,捂着自已的脸,羞涩地扭过头,小声嘀咕:“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那模样,老动人心弦了。
温远这心里甜化了,笑容满面,赶紧捏捏他这夫人的脸蛋子,宠溺得不行。
“那我们先回陈二宝家里找点家伙事给你打扮打扮。”
说罢,他们便往陈二宝家而去。
然而他们没注意,在他们离去以后,隐藏在不远处的房子后面的矛子笙慢慢走了出来。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他们穿着古代的长袍,一红一蓝。
红衣的男人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矛大人,您这都跟了一路了还不出手是干嘛呢?一个小小的鬼而已,凭我们的实力直接上去抓了就走,何必费那么大力气。”
蓝衣的男人看起来微微沉稳一些:“榭祈,安分些,一切听从矛大人的指令。”
红衣男人倒是很听他的话,随即闭了嘴。
矛子笙幽幽地望着温远等人离去的背影,轻轻说了句。
“我不想再强迫他了。”
第62章 神秘来物
夜晚来临,冷风习习,很少下雨的丰都镇今夜竟然迎来了一场细雨,将那泥土小路润染得十分柔软。
那黑暗的树林中隐隐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亮晶晶的光在月光下微微闪烁,某些东西隐藏在黑暗深处紧紧盯着小路上的人。
这里只有一辆红色的马轿正在缓缓赶路,马蹄声和轿子摇晃的声音混在了一起。
温远和莫天石已经换了一身行头,都穿着红色送喜服,有一下没一下地赶着马车,眼神还四处观察。
莫天石看着黑暗里时不时出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内心有些害怕,问温远:“教练,这样真的可以吗?不会突然跳出来什么东西吧?”
“有你教练在怕什么,放宽心吧,我还怕什么事都不发生,那才糟糕,说明我的猜测全错。”
看着温远气定神闲的样子,莫天石默默吐槽:“你当然是不怕……”
瞟到温远身后背着的猎枪:“有这硬家伙你怕个der。”
真正怕的是莫天石这种,最容易变成炮灰了。
这时,他们身后的轿帘被掀开,沈秋探了个脑袋出来,很难受地说:“夫君,我不想扮新娘了,头好重,衣服也好难受。。”
沈秋已然换了一身妆造,本就长得比较好看的脸蛋子被扑上一层淡淡的粉底,两片胭脂浓淡相宜,妆容精致,衬托出他十分秀气的容颜。
他头上还戴着喜冠,正好盖住他的短发,身上也穿着一身红色中式喜服,看起来除了面部硬朗些,哪里都像个货真价实的新娘子。
为了弄这些东西,温远和莫天石那是费老劲了,在镇上到处搜刮,还好丰都镇这么大,要找到到这些结婚用的东西倒是也不难。
可是沈秋却很不舒服,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很重,加上马车摇摇晃晃,更不舒服了。
温远回头刚想安慰他两句,然而在看见沈秋这副喜色的面容时,脑袋突然钻进来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疯狂啃食着他的神经。
某些关键词迅速冒了出来。
高堂,离开,天地……
记忆里周围全是恍恍惚惚的红色,只有沈秋的脸在红色当中和某个很熟悉的脸融合在了一起。
心脏忽然刹那间停止了跳动,温远猛地拉停了牛车。
莫天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到了,还以为出现什么怪物了,赶紧缩到温远身边:“教练,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吗?”
温远额头起了些汗,盯着沈秋的脸一动不动。
沈秋心底疑惑,略显迷茫:“夫君,你看我干什么?”
温远这才回过神来,记忆里刚刚才想起来的关键词又一闪即逝了,剩下一片空白。
真是奇怪,每次看到红色和沈秋联系在一起就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温远晃晃头,又摆出毫无所谓地模样:“没事,停下来让你休息会儿,怎么了,很难受吗?”
沈秋晃晃脑袋,不高兴地点头:“很难受。”
温远本想去整理一下他的头冠让他舒服一些,可是没想到沈秋下一句话却是:“是心里惶恐不安的难受,不是身体上的。”
“啊?有什么不安的?你预测到危险了?”
沈秋摇头,静静地扫视了周围一圈,眼神里出现了少有的担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所以老是坐立不安的。”
这倒是把温远吓了一跳,上次沈秋说这种话还是在拉玛藏村的神宫山,然后温远就差点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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