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尽吧!
“陛下,是毒丸。”
沈明羡是清楚的,毕竟在木兰殿待了十几年也不是盖的。
沈明昭总算是醒了,也不知谁给她的那一下,沈明羡不说,周辙也不说,大家都不说,就让她好好休息。
唐若仪给她熬了碗鸡汤过来,沈明昭有些吃不下,但也还是喝了点汤。
唐若仪上床抱着她,沈明昭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她受惊了。
“我没事,就是怕你有事,今儿年宴我看你没吃多少,才叫人做了碗鸡汤给你。”
“我这不好着呢嘛,再说了,武雷将军是我师父,陈云戟也是武家军出来的,陛下也有武功傍身,我哥哥更不用说了。”
“可是现在张叔没有动静,也没个消息,沈嬷嬷也病了,桃月姐姐死了,我真的怕你出事。”
“好了好了,现在木兰殿折损了这么多人,应该短期内不会再来了,到了春天,我也该和师父出发去边关了。”
“消息已经下来了吗?”
沈明昭不再说话,扶桑说难打其实并不难打,她本来学的就是历史,对扶桑这个国家更是痛恨。
她这次出征,多少是带着民族仇恨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着你,你到那边,记得让人捎封信给我。”
沈明昭应是,只是情至深处,双影交缠,共度良宵。
春天的到来,意味着沈明昭要去边关了,沈明羡也很想去,但是被周辙强行留下了。
“你现在是太师,往哪儿跑呢你!”
沈明昭利落上马,队伍远去,唐若仪还是哭了。
阮玉蓉也有些鼻酸,回去的路上一直安抚着唐若仪。
陆君鸢来迟了,看到沈明羡还在,莫名松了口气。
“你怎么没去呀?”
“陆姑娘希望我去吗?”
“这……”
想到刚才松了口气,陆君鸢羞红了脸,捶了一下沈明羡的胸口就跑走了。
香风拂过,沈明羡不可控地又心动了一次。
可是他的军师出征了,只能去请教周辙,让周辙给他出谋划策。
但是周辙的策略比不上沈明昭的,好几次都差点产生误会,一个月下来,沈明羡被骂了十五次。
差点连陆家大门都进不去。
真的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沈明羡不相信周辙了,于是给沈明昭寄信,问她怎么讨好陆君鸢。
陆老夫人特地看过两人的生辰八字,合得很合得很,陆老夫人有意撮合,就陆老爷不同意,每次看到沈明羡都啧两声,把不耐烦和不欢迎直接写脸上。
这样的表情有次恰好被陆老夫人看到,拧了耳朵骂了一通才对沈明羡有好脸色。
但陆君鸢一个月内被吓到好几次,气呼呼的一个月没理他,沈明羡又是送礼又是登门拜访主动道歉,实在是没辙了才找沈明昭。
沈明昭还在路上呢就收到了哥哥的信,以为是什么想念,结果是想念她的出谋划策。
“你哥哥还真是……”
陈云戟凑了过来,看了信的大概,咂舌称奇,很难想象刺头居然会这么虚心请教。
“他掉爱情的陷阱里了,那就没办法咯。”
沈明昭确实想到一个不错的点子,但要悬崖勒马,就有点困难了。
等沈明羡收到回信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什么生辰送礼都弱爆了,直接细致入微,给她最不一样的惊喜。
沈明羡一点就通,不仅对陆君鸢照顾细致,体贴入微,连剥橘子时,上面的白丝都要弄干净,还摆盘摆起来再给陆君鸢吃。
还亲自去请教厨子,给陆君鸢做一日三餐,更是在陆君鸢的生辰上,送了一支金簪。
哪个姑娘不爱打扮,偏偏还是心上人送的,好看又有面。
“这簪子真好看,我很喜欢。”
有陆君鸢这句话,沈明羡就放心了,她消气了就好。
“那几次是我的不对,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我是真的知错了,求求陆姑娘,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这个解释,陆君鸢很受用,但她还是故作矜持,很勉强地说原谅他了。
只要原谅了就好,反正他会一直这样做下去,毕竟委屈这小姑娘嫁给自己了,能不对她好吗?
沈明昭不在的第三个月,唐若仪还是没能习惯没有沈明昭哄的日子。
“王妃,该睡了。”
“杜鹃,王爷的队伍现在该到哪儿了?”
“想来应该快到边关了,按照王爷的速度,明日应该就到了。”
“杜鹃,我睡不着……”
第五十一章 :君鸢失踪
杜鹃学着沈明昭哄着唐若仪,又将沈明昭未带走的衣物放在枕边,唐若仪勉强睡去,但还是会半夜惊醒。
“杜鹃!杜鹃!阿昭,阿昭她……”
“王妃,怎么了?怎么了?”
唐若仪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她方才梦见沈明昭中了毒箭而落马,命悬一线。
杜鹃听了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说了有武将军和陈将军在身边,不会有事的。哄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唐若仪躺下,给她拍着胸口顺着气,唐若仪抱着沈明昭的衣物,可再难入睡。
翌日进宫时,阮玉蓉见状吓了一跳,问杜鹃什么情况。
“王爷现下估计是刚到边关,三个月来,昨儿是王妃头次做噩梦,后面丑时醒了,就再难入睡了。”
唐若仪抹着泪,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阮玉蓉忙给她抹泪。
“可怜见的,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身边又有武将军和陈护军跟着,肯定能平安归来。”
可小丫头还是摇摇头,阮玉蓉叹口气,让侍女去太医院要个安神的药方来。
周辙回来时脸色阴沉,说朝堂最近不太平,一个个的仗着沈明昭不在就乱说话。
“不是说沈明昭功高震主,就是说沈明昭此时出征定有二心。这事儿是我早就预备下的,怎么就成了她有二心了?真是惯会睁眼说瞎话。”
“你都说她哥哥是刺头了,难不成这个刺头就没有反驳吗?”
阮玉蓉可不信,都骂到脸上来了,这刺头还不开大?
“唉,他最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说你要不干脆告假,他却拒绝了。”
阮玉蓉看向唐若仪,倒是没哭了,正在发呆呢。
周辙看到唐若仪憔悴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诶呦,弟媳这是怎么了?怎么瘦这么些个了?”
唐若仪将自己夜里做的梦说了出来,周辙沉吟片刻,他想说出口的安慰全都咽了回去。
谨延和谨安已经会走路了,被嬷嬷牵着过来还晃晃悠悠的,看到唐若仪不高兴,谨安主动抱住她的小腿。
“婶,婶,别不高兴……”
谨安已经会喊人了,就谨延还在啊啊叫。
但唐若仪看得出来,两个孩子都想安慰她。
“婶婶没事,去玩吧,昂。”
两个娃儿歪着小脑袋看着她,确定婶婶笑了,就牵着嬷嬷的手跟嬷嬷走了。
“谨安这小丫头真聪明,都已经会喊人说话了。”
唐若仪其实也是羡慕的吧,儿女双全,上无公婆要孝敬,下无亲戚妯娌要串门,丈夫又疼爱自己。
那她呢?她是唐家人,行为举止都与唐家有所牵扯,与沈明昭同为女子,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她虽无公婆要孝敬,却也是要将即将成为嫂子的陆君鸢当长辈孝敬。
“别多想,回去熏些安神的香,好好休息,等殿下回信就是了啊。”
杜鹃扶着唐若仪出宫,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沈明羡在门口踱步。
“弟媳……”
“是,是阿昭出事了吗?”
“不是,相反,他们首战告捷。还有个消息,进去再说。”
这消息可谓是重磅,沈明羡也怕人多眼杂,被听去了就不好了。
等到了花厅,看沈明羡着急却又不敢着急的样子,两人都没有落座。
“到底是什么消息?”
“我担心外头人多眼杂,你这里我最是信得过,但还是要屏退那些闲杂人等。”
唐若仪挥了挥手,并示意杜鹃吩咐下去,非必要不要靠近花厅。
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沈明羡才说出来那句,陆君鸢失踪了。
一听到这消息,唐若仪先站不稳了。
她实在没想过失踪的事情会发生在陆君鸢身上。
“我私下里也在调查这个事情,尽量不要声张,我甚至没敢告诉陛下和皇后娘娘,最近茶不思饭不想的也都是为了这个事情。”
“可是,陆姑娘并没有得罪谁呀,怎么会……”
沈明羡查来查去都没查到掳走陆君鸢的是谁,他私下里把能排查的,和陆君鸢有关系的,都查了个遍,可以说是查了个底朝天。
他不可能明面上带着人去搜查吧,更别说和那些未出阁或已经出阁的姑娘见面了,想都不能想的事情。
女眷里基本上都和陆君鸢交好,几乎没有交恶的,可是在男人堆里,这是沈明羡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甚至把最近犯罪的都给查了个遍,抓了个遍,却还是没能找到陆君鸢。
老百姓都夸他是个好人,帮衙门铲除社会祸害,周辙都发现京城里犯罪的情况比起去年少了很多很多。
这都归功于突然做好人好事的沈明羡。
沈明羡也不想说实话,他就说闲了就抓了。
周辙抽了抽嘴角,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
于是,沈明羡直接当宰相去了,朝堂上,监察御史说他开后门,可是沈明羡却有着相当出色的政绩,当个宰相确实没什么问题。
于是太师府变成了丞相府,周辙甚至问他有没有兴趣当国公爷,但被沈明羡拒绝了。
“封个国公也没什么事儿,京城里国公爷很少,加上你也就正好五个罢了。”
沈明羡:我急着找媳妇,才不想当什么国公爷呢!
他直接随便找个由头溜了,周辙叫都叫不住。
“这家伙,真不知道陆姑娘看上他哪里了。”
阮玉蓉抱着谨安在御花园玩着,看到周辙似乎是在想什么,她也问了,她现在是明白了,心里不藏事,对大家都好。
“到不算是我在想什么,不对,应该是我在想沈明羡在想什么。”
阮玉蓉皱了眉想了一下,算是理解了这句话,于是她也思考起来了。
“他上朝时总觉得精神很差,可是一问又什么都不说,或者是说没事,我去查的时候,又什么也查不到,他不会在秘密谋划什么谋反之事吧?”
阮玉蓉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我觉得,应该是跟陆姑娘有关系。”
周辙一副开窍的样子,他去陆家问问情况,陆家人给他的答案,和沈明羡是一样的,得,这是什么也问不到了。
那他干脆就不管咯,毕竟人家不愿意告诉他。
问了不说,查了没有,周辙自己都开始烦了。
第五十二章 :找到君鸢
沈明昭不在,批奏折就轮到周辙来干了,但周辙并不想干,直接让沈明羡进宫来帮他批奏折。
本来也没说是让他来批奏折的,沈明羡不明情况傻乎乎地来了,结果一来就被摁在御案前,周辙递给他一支沾了红水的毛笔。
沈明羡瞪他一眼,直接撂笔不干。
周辙说自己最近眼睛不太好,疼得很,是真迫不得已了才叫他来的。
“素日里你就让我妹妹批奏折,现在你却让我来批,你安的什么心?”
“我这不也是为了让她快点成长嘛,等她出征回来了,看到朝堂里都是她的人,不就可以放心登基了吗?”
沈明羡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自己批,我妹妹肯帮你接手这烂摊子,我可不肯。”
周辙哄不成沈明羡,也完全无法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认命地批奏折去了。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阮玉蓉觉得他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话本子,脑子不太对劲。
突然乐呵呵地抱着两个酒坛子出宫去了。
圣上非必要是不出宫的,周辙这么明晃晃的,虽然穿着寻常衣服,但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手里抱着的酒坛子还是醉天下的酒。
周辙自然是会被有心的歹徒给盯上的,可他又不是没有护卫跟随,他也可以抱着酒坛打晕这几个歹徒。
但他到底是二十二岁的年轻人,有玩心也很正常,他故意示弱,直接给暗中的护卫整不会了。
“小子,交出手里的酒,我们就饶你一命。”
“不……这酒,是我爹要用来……”
“老子管你是用来做什么的,交出酒,我们就放你走!”
周围百姓也有劝他交出酒坛子的,说酒哪有命重要。
对呀,酒哪有命重要呢?
一共三人,为首的刀疤脸肥头大耳,大肚便便,其他两个看上去就瘦削很多。
周辙直接跳起来上去就是给他一脚。
却被刀疤脸一把抓住脚踝。
周辙将酒坛抛至空中,另只脚趁着刀疤脸还在沾沾自喜的空隙,直接给他脑袋来上一脚。
刀疤脸吃痛松了手,周辙落地时,两个酒坛正好被他稳稳当当地抱在了怀里。
“果然是练过的,老大,说不准他就是把我们弟兄抓走的人。”
“哼,不管是不是,只要是跟朝廷有关系的,我们都要杀了!”
为他们的弟兄报仇!
周辙吹了声口哨,示意暗中的护卫可以行动了。
一看对方是带着人来的,刀疤脸见状也是不得不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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