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在被占便宜,赶紧把衣服穿好,流里流气像什么样子!”
阿妹低头一瞧,好一片春意盎然,她赶紧把衣服重新穿好。
又想到之前的那一幕,心有余悸道:“大白天就遇流氓,女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多点警惕性才行。”
说完她转头怒视被绑在树上不省人事的色男。
喜欢脱人衣服是吧,今天就让你脱个够!
就在阿妹忙着修理那色狼时,亚女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气引车。
她一手按住突突发疼的太阳穴,强撑着走到车旁,用手指抚过车身,最后在车的尾部停了下来。
亚女手一使劲就轻易将车尾部没盖严的车盖掀开。
里面赫然躺着一具脸色发青的少女,亚女伸手在少女的身上游走。
片刻后。
将人翻了个面,果不其然那少女背后赫然出现一条约八公分的裂口。
亚女用手指将那裂口撑开一看,几只早已干瘪的蝗虫安静躺在少女的身体里。
又是制作失败的蛊人,是巧合吗?
第38章 逼问色男
色男醒来时,后脑勺处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禁咬紧后槽牙,暗骂那小贱人竟然趁他不注意敲他闷棍!
正想伸手去揉,却发现手脚皆动弹不得。
他赶忙睁眼,才知道自己呈蛙蹲的姿势,手脚皆被绳索绕了好几圈,牢牢捆在身后的大树上!
面前站着的正是自己想凌辱的那两个少女,还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色男刚想开口说什么。
这时一阵风吹过,他被迫打了个哆嗦,感觉身上有些凉,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被脱了个精光!
只有一点绿叶遮住了重点部位。
色男有些恼羞成怒,“快把老子放开,否则饶不了你们!”
“哟,你都快被绑成螃蟹了,还嘴硬呢。”阿妹手里拿着捡来的木棍,有一下没一下敲在自己的手心里。
这段时间她听这样的狠话都听腻了,能不能有点新意。
亚女喝了阿妹煮的“败火凉茶”,人也清爽不少,见色男醒来,也不废话,直接对眼前这猥琐的男人说。
“你车里为什么会有制作失败的蛊人?”
色男邪笑,满脸狞色,“什么制作失败的蛊人,老子听不懂你的话,那就是老子的娃娃!”
“啪!”话音刚落,色男就被无形的气流扇得脸歪向一旁。
“再满口胡言,我拔了你舌头!”亚女竖眉呵斥道。
“对!拔了你舌头。”阿妹点头随之附和。
色男被扇得头脑发晕,耳朵里全是嗡鸣声,转眼一边的脸就高高肿起。
口角还渗出了鲜血。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心里这才后知后觉涌上惊恐。
脉场?这女孩是蛊长生?
“你,你是蛊长生?”色男脸色有些发青,本想着自己有蛊主的修为,就算欺负了这二人。
她们也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没想到其中一个居然是蛊长生,真是衰!
亚女没否认,只道:“废话少说,老实交代,那制作失败的蛊人你哪来的?”
“还有你认不认识沂?”阿妹补充道。
沂?就是那个大人现在很喜欢的新制蛊师沂?这俩女孩和他有仇?
虽然脑子里满是疑问,色男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赔笑道:“前辈,多有得罪,都是误会!”
“我车里那女的,就是我从别处捡来的,我压根不知道她是什么蛊人什么的,我连蛊人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有那个沂,我也是从没见过,不知道他是谁!”
亚女本来还半信半疑,见这男人连蛊人这种常识都不清楚,立马就反应过来他在装傻。
“满口漏洞,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愿意说真话。”亚女冷笑,手腕一翻,掌心就多出只金血蛊。
见到那熟悉的蛊虫,阿妹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皮肤都开始痒起来了。
色男也不明白,自己是哪句话漏馅,见这蛊长生掏出个金色怪异的蛊虫就要放在自己身上。
他急得大叫,“我说得都是实话!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亚女不再犹豫,直接把虫子放在男人的头顶。
色男只感觉头皮一凉,他紧张的问道,“这是什么?”
亚女勾起嘴角,“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色男便感觉有密密麻麻的吸允感,从骨缝里传来,痒得他不住蹭着身后的大树。
但是这种做法如同隔靴搔痒,半点作用也无。
随着那密密麻麻的痒感传遍全身的骨缝,色男的背已经剐蹭得一片血红,树上全是他留下的碎肉。
他被这极致的痒感折磨得发疯,又哭又笑又叫。
“救命,对不起,我说,我说!停下来啊!”话刚说完,一股黄色液体便从色男双腿间流出。
还伴随着骚臭的气味,竟然是痒到失禁了!
“噫!”见到色男这惨样,阿妹目露嫌弃,同时又不自觉搔了搔自己的皮肤。
心想还好那时自己比较识相。
亚女也捂住口鼻后退一步,她也是第一次用这蛊教训人。
没想到场面会变得这么邋遢。
她捂着口鼻强忍反胃,朝已经痒得神志不清的色男问道:“我再问一次,那个制作失败的蛊人是哪来的?你到底认不认识沂?”
色男神志不清道:“我是制蛊师,认识,我真的痒得快死了,我都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
早这么听话不就得了!非要把场面弄得那么难看!
亚女本来想把母蛊收回来了,但又怕离色男太近沾染上尿骚味。
就凑到阿妹耳边耳语了几句。
阿妹听完瞪大双眼看着亚女,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双唇颤抖不已,“真的吗?”
“你真的要把金血蛊送给我吗?”
“废话,心法蛊咒都告诉你了,难道还有假吗?还不快去!”区区一只金血蛊而已,又不是什么传承,干嘛那么感动。
亚女看见阿妹那感动非常的模样,一时心里竟有些心虚。
以后还是教给阿妹一些正经防身的蛊术传承吧,就是不知道她的血脉能不能承受住?
自己改日好好回想下黑禹族有没有适合她练的蛊术。
亚女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抬头看着前去取蛊的阿妹,刚想在一旁指导阿妹取蛊。
没想到阿妹在色男头顶随手一摸,竟然就已经把蛊取了出来。
见阿妹爱不释手的摸着那只小金虫,亚女有些震惊于阿妹的悟性。
召唤已收服的蛊虫,无非就两种法则,一为控制之法,又称心法。二为召唤之法,又称蛊咒。
二者缺一不可,才能让蛊虫完全听从自己的指挥。
而一人一虫一法,一虫千人千法。
刚知道他人的心法蛊咒就能这般得心应手取蛊,连老辣的蛊灵都做不到。
阿妹这个小蛊童怎么会这么熟练?
还有她之前被毒蝎蛰伤的左眼,也只稍稍红肿,并无大碍。
反而因祸得福能看见蛊长生境界以上才能见到的脉场气流。
这种只会发生在话本里的情节,简直不要太离谱!
看着独自高兴的阿妹,亚女暗自思忖,阿妹似乎并不像她看上去这般普通......
阿妹捧着亚女送她的金血蛊心底雀跃不已。
这可是自己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第39章 奇怪的看门阿婆
阿妹小心将蛊收好,转头看向亚女,语调都轻快不少。
“我取好了,接着问吧!”
亚女垂下双眸,遮掩住眼里的犹疑,“嗯。”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等解决蝶女的事,再去思考阿妹身上的谜团。
总归人不可能跑了。
亚女稍加思索,再抬眼时又和平常没有两样,她看向色男道:
“你的意思是,那车里的蛊人是你做的?而你又认识沂,所以你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那个救走沂的黑衣人又是谁?”
色男目光呆滞的看向地上,口水鼻涕流了满脸,虽然母蛊已被取出,但人还是应激般抽动不止。
对亚女的话毫无反应。
亚女皱眉刚想呵斥,就被阿妹拦了下来,“哎等等!我估计他现在还没缓过来,我把凉茶灌给他喝也许会好一点。”
说罢,阿妹便提着一壶凉茶走过去,用布包着手掰开色男的嘴给他灌了进去!
不知道是色男自己缓过来,还是那凉茶真有用,灌了几口,男人眼里当真恢复几分神采,开始大口吐气。
“记得把那布和水壶扔了!”亚女嫌弃的看着被弄脏的水壶,有点反胃。
“知道了。”阿妹无奈应道,把水壶放在一边。
亚女见色男开始发出几声呻吟,总算不是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点头赞许道:“不错!”
“你那凉茶是什么做的?”,确实有用,以后无事可以多备一些。
阿妹就着清水洗了洗手,“黄花啊!黄花不仅能去邪,还能清神明目、清热解毒,总之良效多多!”
她洗完之后随便找了块布擦手,抬眼见亚女脸色黢黑,疑惑道:
“咦?你脸怎么了?怎么这么难看,是暑气还没散吗?要不要我再给你泡一壶,上次捡了挺多的黄花,够咱俩用好几个月!”
“给我扔了!”
“为什么啊?”阿妹疑问道,这又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变脸了呢?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扔你就扔!”
亚女想起上次阿妹说自己中邪就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这黄花有没有毒还两说!
阿妹又不是蛊医,知道得不清不楚就敢拿来给自己用。
歪打正着解了暑,还真算自己运气好!
亚女没好气的瞪了阿妹一眼,暂时不想再理会她。
直接转头看着勉强恢复神志的色男,语气不佳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遍。
阿妹有些委屈,自己这忙前忙后的给她煮茶,到头来还讨不得好,赌气的把头偏向一边,也暂时不想理亚女。
色男费劲的抬头看着亚女,面上虽恭敬惧怕,内里却满是恨意。
他垂下双眼以掩藏那怨毒的眼神,装作温顺却暗地里偷换概念,语焉不详道:“沂算是我的同僚,我们都是在白头翁的手底下为他制作蛊人。”
白头翁的实力在整个联盟里排得上前三,将这贱人诓骗过去,让她死相凄惨!
色男攥紧拳头,到那时自己就讨来这人的尸骨,做成人偶娃娃日日凌辱,才能抵消他今日所受的屈辱!
听色男如此说,亚女理所应当以为黑衣人便是那白头翁。
“白头翁现在在哪儿?带我们去!”亚女的冰蟾,虽能根据蛊虫身上残存的蛊毒,定位到施术者的位置。
但也只能有个大概方位,能有人带路自然能少费不少功夫。
色男在亚女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个狰狞可怕的表情。
贱人就等你这句话了!
“好,我带你们去。”色男仰起头,笑道。
坐在车里的阿妹心里总隐隐有种不安,她纠结片刻最后还是放下自己赌气的心思。
凑到亚女身旁小声道:“不会有问题吧?”
亚女瞟了眼凑过来的阿妹,心里冷哼一声,刚刚嘴闭得死紧撅得都能挂水壶,现在倒是愿意先开口了。
见亚女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阿妹悻悻一笑,示好般又靠近了些。
接过阿妹给的下墙梯,亚女嘴角微扬,斜眼看着前方的色男若有所指道:“无妨,金血母蛊还在我们手里,他身上全是母蛊下得子蛊,敢不听话,子蛊就够他再喝一壶!”
闻言,前方开车的色男浑身一僵,随后赔笑道:
“怎么会呢?我现在可是唯您马首是瞻,你说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让我上山,我绝不敢下海!总之全听您吩咐!”
话虽这么说,但色男那双阴鸷狠毒的眼神是这么也平静不下去。
他咬牙攥紧手里的控制盘,心下冷笑,什么样的蛊会是夜煞婆解不开的,等到了白头翁的地盘。
等着去死吧,贱人!
至于另一个蛊童......
色男残忍的咧开一个笑,等除掉她身边的蛊长生,自己有的是手段好好“照顾”她!
阿妹突然连打三个喷嚏,缓过来后用手指揉了揉鼻尖。
怎么回事?总不可能大热天受凉了吧?
有谁在念自己吗?
阿妹这边还在想有谁会挂念自己,色男就一个摆尾将车停在了块空地上。
转头对二人道:“到了!此处就是——”
“蛊人工厂。”
说罢色男还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等亚女和阿妹二人站在那宽广建筑群的门口时,竟被那节鳞栉比的工坊惊呆。
一眼望去完全看不到尽头,像是一个巨大的蜂巢,坐落在萧瑟的城寨边缘,做着血腥的买卖。
明明已经接近落日,却仍然有许多人影在里面忙忙碌碌。
但竟无一人关注门口的三人。
色男走到铁门旁边的小木屋,用手在门口的铃铛上敲了几下。
过了片刻。
“吱呀——”,铁门就缓缓朝两边打开。
色男朝里比了个请的姿势,亚女看都没看他,直接抬脚走进去,阿妹刚想跟上。
就听见木屋处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
阿妹停住脚步,转身朝木屋看去,只见木屋的门口打开一条小缝。
一点橘黄的温暖灯光格格不入的透了出来。
一张苍老的面孔躲在门后,在阿妹望过来的瞬间对她摇头,“莫进,速去!”
听这婆婆还会好心告诫自己,阿妹觉得也许能从这老人家身上,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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