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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穿越重生)——寒鸦/梅八叉

时间:2024-04-17 07:13:45  作者:寒鸦/梅八叉
  这几日夏泰和把后院这个凉亭装扮成了相亲大会的现场,他已经不记得见过多少人了,就刚刚,他拒绝了沈英珍。
  沈英珍是个极有风度的人,被拒绝后也没有失态,只是很惋惜道:“既然夏先生不愿意,我也祝你觅得如意郎君。”
  “……沈先生,我想问,臻美与九霄合资的事宜,还有回旋余地吗?”夏泽笙问他,“时间能否再争取多一些?”
  沈英珍诧异:“我以为你已经不关心这件事了。毕竟你都离开了秦家……很抱歉,我能做的也就是把最后期限放到正月底。这已经是尽我所能了。”
  夏泽笙点点头。
  这在他预料之内。
  “对于婚姻问题不怎么上心,对于九霄合资的事,您却很在意。”沈英珍笑道,“您更让我喜欢了,夏先生。”
  “抱歉,我……”
  “请不用担心,您的拒绝不会影响臻美于九霄珠宝合资事宜……当然,以九霄最近的情况,他们恐怕自顾不暇,来不及考虑这个问题。我的建议,别家公司的事,请他们自己操心吧。您值得更好的。”
  是的。
  九霄珠宝市值一路狂跌,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救市上,怎么会考虑加工厂的死活。
  然而等沈英珍走后不久,他便看到秦禹苍手持茉莉花束,穿过花园走来,直到他的面前。秦禹苍个子高大,站在一起,甚至比他高出半个头去,身体健壮笔挺,充满了年轻人的精神气。
  再加上他刚刚研究生毕业,又是瑞叔的儿子。
  也因此,他一直都把秦禹苍看作是个刚踏出社会的,一个有着正义感又热心肠的单纯的年轻人。数次地化解了他的危机,维护了他的体面。
  可是此刻秦禹苍站在他面前,夏泽笙才感觉自己仿佛从未看清楚过秦禹苍。
  哪个年轻人会被蒋一鸿看重。
  哪个年轻人能够说服沈英珍延缓决策。
  哪个年轻人又能自若地站在夏泰和面前侃侃而谈。
  开口便是上亿的生意,足以引起一个企业策略海啸的计策……真的有这样的年轻人吗?抑或者之前的谦逊有礼,都不过是他的伪装?
  秦禹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地位和权力,而他夏泽笙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
  他想起了上一次的拒绝,他的话应该已经让秦禹苍明白自己的决心。但秦禹苍的再次出现,让夏泽笙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野心。
  秦禹苍是有野心的,之前他掩饰得很好,可是自从他说要做空九霄开始,他就突然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
  他的谈吐是那么的有目的性,眼神看起来锐利,锋芒毕露。
  审视自己的目光,像是看着猎物。
  让人想起了圈地的狮子,似乎要将自己也圈入他的领地之中。
  秦禹苍将手里的茉莉花递给他:“我一直觉得,你身上的香水味,与茉莉花类似。”
  夏泽笙却没有接,只是说:“我从不喷香水。”
  “是吗?”秦禹苍想了想,“那也许是你的体香。”
  这段话迅速地把两个人拉入了某些黑暗亲昵的场景,那些紧紧的拥抱,混杂在一起的汗水,急促地低吟……
  明明没有那么熟悉,竟曾如此坦诚相待。
  夏泽笙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让这些思绪困扰自己。
  他做下了一个决定。
  他站起身,直视着秦禹苍,语气坚定地说:“秦禹苍,我感谢你的好意。”
  “我听说你已经拒绝了沈英珍,还有其他一些人。所以你这是打算继续给我发好人卡?”秦禹苍笑了一下,“因为你要为秦骥守贞吗?你打算怎么应付夏泰和呢?当你见完了所有相亲对象,却一个都没看中,你怎么向他交代?你的倔强来得毫无理由。”
  “实际上,我没有打算拒绝所有人。”夏泽笙道,“我没有打算拒绝你。”
  这个回答出乎意料,彻底打乱了秦禹苍的计划。让他满盘的棋一颗落不下去,以至于磕绊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在等你。”夏泽笙说。
  “你在等我?”
  “对,我改变主意了。我会嫁给你。”
  “为什么?”秦禹苍愣了一下,追问。
  “通过做空九霄珠宝,这半个月,我粗略算了一下,你至少赚了两亿多,这还不算给夏泰和的利润和利息。另外,现在九霄股价如纸,想必你一定还抄底了数量可观的九霄股票,多少也算得上有话语权的股东。如今这个商场中,如你一般会捞金的人,并不多见。无论从哪个角度,你都是最适合力挽狂澜的人。”
  “然后呢?”
  “我们也做一次交易吧。我嫁给你,作为交换,你以现有资本促成臻美和九霄的合资。让九霄加工厂的业务可以延续下去,甚至起死回生。当然,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婚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明明是秦禹苍期待中的答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番十分有逻辑的话,秦禹苍内心犹然升起了强烈的不满。
  “我没听错吧,你现在是为了保住秦骥心爱的加工厂。来和我谈条件?你至于为了一个死人,付出这么多吗?”秦禹苍问夏泽笙。
  “对。”夏泽笙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是谁在南华寺跟我说不想再被人安排,说自己前面三十几年的人生已经被安排太多次了。怎么不过几日又打算把自己卖给我?”
  “因为我除了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出卖。”夏泽笙没有胆怯,平静地回答了他略有些刺耳的刁难。
  出卖。
  交换。
  他那么侃侃而谈。
  把自己的婚姻和未来,当作摆得上桌的资产,仅仅是为了保住秦骥心爱的九霄加工厂!
  秦禹苍气笑了:“好,你要谈生意,那我们好好谈。你要换我不计成本的投入,凭什么?就凭你愿意和我结婚?”
  “我算什么。”夏泽笙笑了笑,“你看重的是夏泰和和夏家能带给你的利好。”
  见鬼的夏泰和。
  见鬼的利好。
  秦禹苍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出不来,噎了半晌也没找到一句话能说得出来。
  他泄愤一样地把那束茉莉花塞到夏泽笙手里,转身就走。
  夏泽笙却还没有善罢甘休,问:“我们结婚吗?”
  秦禹苍脚步一顿。
  “结!”半晌,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什么时候?”
  “等你男人下葬了我们就结!”他生气地说完这话,抬步就走,像是害怕夏泽笙再说出什么惊天之语。
  可怜的茉莉花在晃动中散落一地。
  夏泽笙有些心痛地护住那捧花。
  就像是护住了他伪装坚强的心。
  “抱歉啊,禹苍。”他小声说,“我别无他法。”
  童昊刷了会儿手机,就看见秦禹苍从里面出来,怒气冲冲地上了车,像是跟谁吵了一架。
  他有点奇怪:“怎么了?被夏泽笙拒绝了?也不至于生气。不至于不至于,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
  “不,他同意了。”秦禹苍说。
  “啊?”童昊上下打量他,“那你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我好开心。”秦禹苍板着脸说。
  “……看不出来。”
  “赶紧开车走。”
  童昊笑了一声,也不再作弄他,开车就驶离了夏宅。
  等过了一阵子,秦禹苍怄着的那口气终于散了,他叹息一声,揉了揉太阳穴,“很快就要结婚,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想到就头痛。”
  “可是还是想结婚不是吗?跟夏泽笙。”童昊问他。
  秦禹苍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想。”
 
 
第27章 再婚
  秦骥的葬礼,安排在了正月十五后的第一天。
  说是葬礼其实也算不上,不过是找了些他的旧衣服,开了场追悼会而已。就下起了雨,到早晨五点的时候,雨已织成了帘。
  即便秦飞鹏再不情愿,也不会破坏习俗,因此夏泽笙还能作为秦骥的未亡人,在前一夜被叫了回来,收拾妥当后,在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的时候,抱着装着秦骥旧衣服的小小的棺匣坐在那辆漆黑色的商务车上,直到抵达金钟公墓。
  追悼厅也像是一大的棺材,长方形的它内早就布置好了高台,在它周围围绕着无数象征哀思的白色的鲜花。在它后面,各行各界,曾与秦骥有所交集的亲戚、朋友与公司机构等送来的花圈,堆满了半个屋子,密密麻麻的,不可胜数。
  新闻媒体闻风而来,在公墓门口寻找着有利地形。
  还有些来参加追悼会的人,也抵达了现场。
  等到远处那辆装饰着白色花朵的黑色商务车出现的时候,人群顿时动了起来,缓缓分开,直到商务车在墓园门口停下。
  车门自动打开。
  夏泽笙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表情肃穆,手中捧着那棺匣,走入雨中。
  人潮开始向他挤去。
  闪光灯一直响个不停。
  “夏泽笙,看这边!”
  “看这边!!”
  记者们喊着熟悉的言辞,却忘记了这不是什么红毯走秀的场合,而是一场追悼会。
  保安拦着人群,却抵挡不住这样强大的力量,也随波逐流起来。
  夏泽笙成了这人潮中的一叶孤舟,紧紧抱着棺匣,不肯松手。就在他即将被挤压得无法呼吸的时候,一只手从人群中伸了过来,拽住他,那么用力,稳住了他的身形,接着被纳入了一个怀抱。
  属于秦禹苍的怀抱。
  “没事吧?”他问。
  夏泽笙摇了摇头。
  “把匣子给我。”秦禹苍对他说,“人这么多,抱着个空匣子干什么。”
  夏泽笙脸色苍白,又倔强地摇了摇头。
  秦禹苍知道在秦骥的事上夏泽笙有多顽固,这一刻也没有办法停下来说服他,只能“啧”了一声:“走吧,我们送你进去。”
  前面早就梁丘鹤与童昊帮他推开两侧挤压的人群,留下一条狭窄的通路。秦禹苍将夏泽笙拥在怀中,大手推开最紧凑的陌生人,带着他,往墓园内走。
  夏泽笙在秦禹苍的怀里,被保护得很好。
  那些喊着“夏泽笙看这边”的声音还有那些要冲过来的人,似乎都被隔离在了很远的地方。他听见了秦禹苍的心跳。
  扑通。
  扑通,扑通。
  他生疏于这种被保护的姿态,以至于当他们站在追悼厅内时,才缓缓回神。
  “把你手里的匣子放上去吧。”秦禹苍松了口气,回头对跟进来的梁丘鹤和童昊说,“谢了。”
  夏泽笙刚要往前走,从贵宾厅方向听见动静的秦飞鹏等人已经从通道进入了追悼厅。这次秦家的人,来得倒是齐备。
  秦飞鹏带着他年龄不过五十来岁的第二位夫人,还有秦勇,秦如南及他们各自的家庭早就乘坐单独车子,平安无事地等在了贵宾室。
  几个人看见了秦禹苍,都是一愣。
  然后秦勇的表情便已经咬牙切齿起来,冲上来指着他发难:“秦禹苍,你说,最近股市上整九霄的人,是不是你?!”
  秦禹苍从礼仪手中接过黑色的绒花,别在夏泽笙胸口,这才瞥了他一眼:“不容易,这么久了才明白过来。”
  “你——!”秦勇咬牙切齿,质问道:“说起来还是亲戚,我父亲对秦瑞早年还有恩情,你就这么不顾亲戚关系忘恩负义吗?!”
  “恩情?亲情?”秦禹苍笑了一声,“秦瑞一个月三千多工资,在九霄加工厂做牛做马干了二十年,从未提过加薪一次。什么恩情这样的付出也足够了吧?说起亲情,你卖工厂的时候,有没考虑过加工厂这些叔伯阿姨的未来?”
  “生意场里容不得儿女情长。”秦勇下意识就说。
  “你说得对,生意场里没有儿女情长。”秦禹苍笑了一声,“得罪了,勇哥。”
  秦勇被秦禹苍将了一军,整张脸都憋红了,一腔愤怒无处安放,转头便要刁难夏泽笙:“你是不是跟秦禹苍搞在一起,是不是你怂恿他搞事情。”
  夏泽笙还没有开口,秦禹苍已经拦在了前面,这次他不再给秦勇任何一个眼神,直接对秦飞鹏道:“让你儿子把嘴巴放干净些,还有你们所有人,再对夏泽笙这样作践,不会有好下场。”
  “小叔、小姑联手欺负嫂子,做公公的你从来都是冷眼旁观,放任自流。今天这场灵车送行原本可以不搞,你们都来了现场,却让夏泽笙以未亡人的身份独自面对这一切。怕是连相关追悼会的消息都是你们放出去的吧?”
  秦飞鹏看他:“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秦禹苍笑了笑,“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九霄的股价真的已经触底了吧?”
  港股并无跌停机制,股价可以一路狂跌直到犹如废纸。
  可这两天九霄的股价跌幅趋于缓和,甚至有隐隐上涨的趋势,这确实给到了秦飞鹏一些幻想,连投资部都给出了可能已经到了触底反弹的拐点。
  然而今天秦禹苍这句话说出口,便粉碎了秦飞鹏的幻想。
  秦飞鹏的脸扭曲了起来,他抓着手中的拐杖,紧紧地,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你,这般穷追猛打的原因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秦禹苍看他半晌,笑了一声,“很快,到时候你、还有秦勇、都会因为你们的行为而诚心实意的道歉。”
  这样的宣告,本应该令人愤怒。
  可是他之前所作所为,却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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