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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圣艾摩的火焰(HP同人)——Amgis

时间:2024-04-17 07:15:21  作者:Amgis
  “是啊……茶室在哪儿呀?”赫敏附和地点点头,问道。
  “六楼。”她指了指过道。
  他们走过一道道双扇门,看到了一架摇摇晃晃的楼梯。墙上挂着治疗师的肖像。爬楼梯的时候,那些治疗师冲着他们叫嚷,诊断出稀奇古怪的病症,想出种种可怕的疗法。罗恩气得够呛,一个中世纪的巫师叫喊说他显然有严重的散花痘,还说他不中看。
  “我没有散花痘!”
  “可您面现触目瑕疵,少爷——”
  “那是雀斑!”罗恩大怒,“回你自己的像框里去,别缠着我!”
  他转向竭力绷着脸的其他几个人,忽视了面露笑容的罗塞塔。
  “这是几楼?”
  “我想是六楼。”赫敏说。
  “不,是五楼,”哈利说,“还有一层——”
  可是走上平台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瞪着标有咒语伤害科的双扇门上的小窗。一个男子鼻子压在玻璃上,在盯着他们看:金色的鬈发、明亮的蓝眼睛,一副茫然的笑容,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齿。
  “天哪……”罗塞塔转过了头,真希望他们没发现他。
  “天哪!”赫敏惊叫道,“洛哈特教授!”
  前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推门走了出来,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袍。
  “你们好!”他说,“我想你们是要我签名,是不是?”
  “可不是……”罗塞塔嘟哝着,远远地撤到了一旁。他们鸡同鸭讲了好一会儿,一个头上带着金银丝花环的如母亲般的治疗师匆匆跑来,热情地对着哈利等人微笑。她慈爱的微笑使得学生们不得不留下来,“拜访”洛哈特教授。她把他们带进长住病房,除了洛哈特,还有其他的病人在帘子后面。
  她忙着分发圣诞礼物,一个个名字从她嘴里冒出来,阿格尼丝……布罗德里克……隆巴顿夫人——
  罗塞塔不着痕迹地把头偏向一侧,病房那头的帘子已经拉开,有两人从床边走了出来:穿着绿色长袍,披着狐皮,尖帽子上装饰着一只秃鹫的标本的年老女巫,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闷闷不乐的男生——纳威。
  哈利似乎在拼命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但罗恩已经抬起头来,叫出了声:“纳威!”
  隆巴顿家的事不算隐秘,也不罕有。伏地魔残害了许多人,他们幸存下来,可这未必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纳威的母亲,艾丽斯,穿着睡衣,脸颊消瘦而憔悴,眼睛特别大,头发已经白了,零乱而枯干。她似乎不想说话,或者是说不出,但她怯怯地朝纳威比划着,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吹宝超级泡泡糖的糖纸。
  “很好,亲爱的。”纳威的奶奶拍着她的肩膀,装出很高兴的样子。
  但纳威轻声说:“谢谢,妈妈。”
  他母亲蹒跚地走了回去,一边哼着歌曲。纳威挑战地看着大家,好像准备接受他们的嘲笑,但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不好笑的事。
  “好吧,我们该回去了。”隆巴顿夫人叹息着说,一边戴上长长的绿手套,“很高兴见到你们大家。纳威,把那张糖纸扔到垃圾箱里,她给你的都够贴满你的卧室了吧……”
  但祖孙二人离开时,罗塞塔看见纳威把糖纸塞进了口袋。
  门关上了。
  “我一直不知道。”赫敏眼泪汪汪地说。
  “我也不知道。”罗恩声音嘶哑。
  “我也是。”金妮小声说。
  “我知道,”哈利难过地说,“邓布利多跟我讲过,但我保证不说出去……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就是为这事儿进阿兹卡班的,她对纳威的父母用了钻心咒,害得他们发了疯。”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干的?”赫敏惊恐地说,“就是克利切的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长时间的沉默。
  “这是不对的。”罗塞塔轻声说。
  “是啊。”其他人怨恨地应和道。
  她望着他们的脸。哈利绿色的眼睛,罗恩和金妮的雀斑,还有赫敏总是有点儿乱糟糟的褐色头发。
  “这是不对的。”她无声地重复了一遍。
  牺牲并不光荣。虐待也不代表强大。这一切都是混乱、荒谬、可耻的。这个世界大错特错了。
  假期她留在了格里莫12号。西里斯的情绪不高,他喜欢外出工作,不愿意窝在房子里。他先前在站台上被马尔福认出来了,导致他连狗的形态都不方便外出。因为魔法部渴望通过指责他来打击邓布利多,彼得·佩迪鲁不再是有力人证了,西里斯不得不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上。一旦他被发现有任何异动,就可能被重新视为伏地魔的同党,甚至干脆指控他对魔法部怀恨在心,意图干扰政权。
  “真是个大帽子。”罗塞塔说。
  西里斯恼怒地摇摇脑袋。不过,他现在有了一些新活儿,算是弥补了这种窝囊的状态。
  “你们家这么慷慨,我很意外。”他说,摆弄着几块木头,“但我还是得说,这不是我的……嗯,我的领域。虽然给大家制作防身、交流的器具挺好的,就像……”
  “我也不耐烦干这些,还是你受累吧。”罗塞塔望着桌子,“就像你和他们站在一起,是吗。西里斯,韦斯莱先生被袭击时,你组装的小治疗器还是帮上忙了的。虽然你手艺太粗糙了,符文没能完全浸没在药水里,导致一部分药效流失——你觉得自己那么没价值根本是因为你太不认真对待工作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举起了双手。“好吧,好吧!我会注意的!”
  “克利切是怎么回事?”她问,“我听他们说他失踪了一段时间。”
  “他躲在阁楼上,”西里斯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估计又在藏东西。”
  “但你告诉他‘出去’,家养小精灵可以通过曲解命令的方式违抗命令。”她说,“请你对这事儿也上心一点。多比就是一个违抗过命令,还自己找到工作的小精灵。我的天,这里到处都是漏洞,你竟然觉得郁郁寡欢没事干——我还以为你是闲得没事干。”
  “你听起来就像伯尼斯分派任务的时候。”西里斯无力地说,“你怎么变这样了?”
  “可能因为我亲眼看见一个凤凰社成员执行任务时受伤了。”她冷淡地回答道。
  西里斯无言以对,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会多加注意。不过罗塞塔怀疑他到底听进去几分,至少他不再那么郁闷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原本一切都很正常。但晚饭前斯内普教授来了,他和西里斯大吵一架,甚至用魔杖指着彼此的面门,哈利张着手臂挡在他们中间,想把他们推开。随着其他人兴高采烈地推门进了厨房,西里斯和斯内普垂下魔杖,虽然脸上还带着极度的轻蔑。哈利在晚餐时小声告诉他们要跟斯内普学大脑封闭术的事。
  “邓布利多想让你不再做那些关于伏地魔的梦,”赫敏马上说,“你不会舍不得它们吧?”
  “我倒觉得邓布利多是想让你不再受那些梦的影响,”罗塞塔慢吞吞地说,“同时还继续做那些梦。”
  “跟斯内普补课?”罗恩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我宁可做噩梦。”
  第二天,他们准备乘坐骑士公共汽车回霍格沃兹,还是由唐克斯和卢平护送他们。所有人匆匆吃过早饭,穿上外套,戴好围巾,准备上路。一月的清晨天色灰白,寒意袭人。
  “快点儿,越早上车越好。”唐克斯扫了一眼广场说,眼神中有一些紧张。卢平挥起右手。
  砰!
  一辆鲜艳的三层公交汽车从天而降,差点撞到了路灯柱,但灯柱朝后一跳躲开了。一个穿着紫色制服,长着招风耳、满脸粉刺的瘦小伙跳下来说:“欢迎乘坐——”
  “我们知道了,谢谢你,”唐克斯迅速说,“上车,上车——”
  她把哈利推向汽车踏板,售票员瞪眼看着哈利走过去。
  “哎——是哈——!”
  “你要喊他的名字我就让你万劫不复。”唐克斯小声威胁道,一边把金妮和赫敏也推向前去。
  “我一直想坐这个。”罗恩高兴地说,他也上了车,只顾东看西看。罗塞塔理解不了他的心情,光是看汽车来的样子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乘车之旅。
  车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椅子,也不讲搭配,胡乱挤在窗边,有些似乎是刚刚翻倒的,几个巫师正嘟嘟哝哝地爬起来。地上撒着青蛙卵、蟑螂和蛋奶。
  关于这趟旅程的详细内容和感受,罗塞塔真想有个人来把它们从她脑子里一忘皆空掉。汽车基本上是按照“砰!高速公路。砰!乡间小道。砰!霍格莫德。”的状态行驶。东摇西晃,横冲直撞,不停有东西跳开免得被撞上。罗恩第六次从地上爬起来时嘟哝道,“我改主意了,我再也不想坐这玩意儿了。”赫敏几乎全程都捂着嘴巴。
  当车子摇摇晃晃停在霍格沃兹大门外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卢平和唐克斯帮他们把行李弄下车,然后下来说再见。所有乘客都把鼻子贴在窗子上看着他们。罗塞塔下车时一头撞在赫敏背上,万幸她们没有摔倒,她感觉自己的腿、自己的胃和脑袋全都随着骑士公共汽车的飞驰被抛在了伯明翰。
  几个人吃力地拖着箱子沿着结冰的车道往城堡走去,赫敏说要在睡觉前织出几顶小精灵帽。哈利觉得罗塞塔本来要说些什么,结果她一张嘴就想吐,这才放弃了。
 
59  ☪ 第十二章
  ◎1996年2月14日,天气:和心情一样。◎
  这天早上,教工长桌旁的老师都明显变了,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面色严峻,在密切交谈。斯普劳特教授专心致志地读着《预言家日报》,勺子举在半空,连勺里的蛋黄滴到了腿上都没发现。乌姆里奇鼓鼓的眼睛第一次没有在礼堂搜寻行为不当的学生。她皱着眉头吃饭,不时恶毒地朝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那边瞥上一眼。
  “学生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丽莎怯怯地说,指着报纸的头版,“食死徒越狱了!”
  《预言家日报》的头版挤着十张黑白照片,九个男巫和一个女巫的面孔,有的在无声哂笑,有的傲慢地用手指瞧着他们照片的边。每张照片下注有姓名和罪行。照片上方的标题大大地写着:
  *阿兹卡班多人越狱
  魔法部担心里应外合*
  “里面提到了布莱克,”苏说,“暗示他是唯一成功越狱的人,也就是说,他最有条件帮助食死徒越狱……”
  “所以我那么努力,”罗塞塔咬着牙说,“就是让他清白之后被泼脏水?”
  “还有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丽莎往下看,手指移到正文的一行,“她是布莱克的堂姐。这恐怕不是好兆头……”
  罗塞塔环视礼堂,格兰芬多长桌上,赫敏正拿着报纸,哈利像她一样四处张望。竟然没有更多学生表现得恐惧、愤懑或至少感到疑惑。他们还在聊着作业、魁地奇和无聊的废话。就在这所学校之外,十个重案犯重新回到伏地魔麾下,壮大了他的力量。
  “罗德里克·博德之死?”她把眼神转回报纸,丽莎正仔仔细细读每一块文字,“床头植物……”
  圣诞节时,他们曾去圣芒戈医院探望韦斯莱先生。博德和洛哈特住在同一间病房,治疗师也确实提及过植物,那是他的圣诞礼物。如果有人以圣诞礼物的名义送魔鬼网给他,这将是一个很隐蔽的制造谋杀的方式。
  “今年很恐怖,是不是?”丽莎担忧地说,“食死徒越狱,还有医院里的谋杀……那个人,”她看向乌姆里奇,“还把学生当成假想敌。”
  “很恐怖。祝你用餐愉快,”罗塞塔站起身,“我要写几封信,表达对我人身安全的担忧。”
  她出门时遇上了海格,他还是伤痕累累,而且鼻梁上又多了一个新的伤口。
  “老天,你怎么搞的。”她问,打量着他的脸,“你没有在做危险的事吧?”
  “没有,没有,”海格假装快活地说,还挥了挥手,“就是忙,你知道,还是那些事儿——两只火蜥蜴的鳞烂了——我留用察看了。”他嘟哝道。
  “那真是太糟了。火蜥蜴。”罗塞塔说,压低了声音,“她会遭报应的。”
  “你可别做什么,”海格说,“说实话,这是意料中的。那次调查结果不好……算了,”他长叹一声,“得再去给火蜥蜴抹点儿辣椒粉,不然他们的尾巴也要掉了。再见,罗塞塔……”
  他沉重地走开了,出了前门,下了台阶,走进了潮湿的场地。
  海格留用察看的事几天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感到难过,有些人,尤其是德拉科·马尔福,显得很高兴。现在走廊上只有一个话题:十名在逃的食死徒。这个消息终于渗透到了校园里。谣传说在霍格莫德有人认出了几个逃犯,还说逃犯藏在尖叫棚屋,可能会像西里斯那样闯进霍格沃兹。
  魔法家庭的孩子从小就听说过这些食死徒,他们的名字几乎和伏地魔一样令人胆战心惊,他们在伏地魔的恐怖统治下所犯的罪行众所周知。霍格沃兹的学生中就有受害者的家属,这些学生发现自己不情愿地变成走廊上注意的焦点。
  这些天,哈利又成了小声议论和指指点点的对象,但好奇代替了敌意。不是所有人都对《预言家日报》给出的解释满意,在困惑和恐惧中,这些怀疑者似乎转向了仅剩的一种解释,即去年来邓布利多所讲的内容。
  不仅学生的情绪变了,现在还经常能看到两三个教师在走廊上低声紧张地交谈,一见到有学生走近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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