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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语绾竹(GL百合)——浧落

时间:2024-04-17 07:20:24  作者:浧落
  按理说,她这样常年处于高压状态下,一着不慎就可能丧命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分心的。
  津市,六组秘密的办公楼。
  会议室,翟沄年盘了丸子头,坐在上位,说出的话意有所指:“说一点,第六组,不是个好地方,从收集部分情报、解密,到协助其他组的任务,或者暗杀,或者查一些其他组不好插手的案子,处理些什么烂摊子……都是六组,所以,受不了的,赶紧走。”
  景樆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迎上了翟沄年挑衅的目光。
  敲门声打破了会议室的安静,景樆淑和翟沄年同时抬头,看向了门口。
  得到翟沄年示意,那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景樆淑,犹豫了一会儿,看翟沄年微微点头才说:“上面的电报,有任务。”
  “说吧,什么烂摊子又叫我?”翟沄年转了一圈笔,半开玩笑一般说着。
  “下午两点,火车站接楼先生。”
  景樆淑就坐在旁边,分明看见翟沄年的脸上显出了瞬间的喜悦。
  楼先生……楼砚南?
  正当景樆淑琢磨着,翟沄年已经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快一点了。
  一般来说,老师应该不需要接才对,但今天居然会发电让她带人接,一定有什么事。虽然近年来晏清、锦安两党派没了早年间摊开在明面上的的争斗不已和随时可能的火力交锋,暂且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共同执政。但也终究只是表面而已,暗地里的勾心斗角可没少。
  翟沄年站起来,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上轻轻一甩,又用手接住,刚好搭在了手肘上。
  “老规矩,便装,十分钟。”说着,翟沄年停了一下,回头看着景樆淑,说,“景副组长,一起?”
  景樆淑笑了笑,那抹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她站起来,便是对翟沄年的回答了。
  翟沄年和景樆淑并不在一辆车。
  翟沄年换了件白色蚕丝衬衫,穿着酒红色风衣,头发散了下来,她坐在后座,看着窗外。
  “你不是不信他吗?”前排,副驾驶位上,姜亦宸一副学生打扮。
  翟沄年翘起脚,不慌不忙地回答:“我啊,那是信我自己,也信老师。”
  “那对景樆淑的安排是什么?”Christian单手打着方向盘,抽空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翟沄年问道。
  毕竟按照惯例,这种任务都是八个人,分工明确,无一多余。但突然多了个景樆淑……那就要考虑一下了。
  翟沄年过了会儿,才呼了口气,说:“她跟我。”
  “嗯。”
  相比这边,另一辆车上就更安静了。
  ——因为车上有个景樆淑。
  在没摸清情况的前提下,谁都不愿意和景樆淑搭话,也不在她面前闲聊。
  到火车站时,是一点二十。
  两辆车停在不同位置——都十分隐秘,说是暗巷也不为过。
  下车后,每辆车上的人又走向不同方向。
  快要到火车站,翟沄年远远地看见了景樆淑。
  气温并不高,所以景樆淑备在办公室的便服是一条白色蕾丝边长裙,罗兰紫羊毛大衣,白色长靴,以及一顶白色圆帽。
  翟沄年四下扫了一圈,发现了便衣的身影后,目光锁定在了景樆淑身上,她调整好面部表情,看起来十分无害,似乎是在发现景樆淑的一瞬间又十分惊喜,然后笑意盈盈,小跑着跑向了景樆淑。
  虽然还拿不准翟沄年的具体意图,但景樆淑还是很配合地加紧了脚步。
  到了近旁,翟沄年很自然地挽着景樆淑的手,说:“走吧!我就知道你会准时到。”
  景樆淑毫不迟疑,几乎是在翟沄年挽上自己的一瞬间就明白了意思,她笑了笑说:“肯定啊,走,小心点你这高跟鞋。”
  “知道了知道了,走快点,我忘记什么时候的车了,不确定啊。”
  “哎,我记得,还有一会儿,你慢点。”景樆淑的语气里似乎很是无奈
  说着这几句话时,两人刚好走过便衣附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被听到。
  刚背过便衣,翟沄年和景樆淑对视一眼,却没有任何语言交流。
  翟沄年原本只是想看看景樆淑的反应,而景樆淑是想确认翟沄年的想法。
  很默契地,两个人同时别开了目光。
  翟沄年抬头,看见了已到火车站门口的姜亦宸,遥遥交换了眼神——解决掉。
  姜亦宸微微颔首,揣在衣兜里的手暗暗蹭了蹭随身配的手枪,然后装作一个刚刚下了火车要出站离开的学生走了过来。
  ──下车时她就已经收拾了一番,此刻看去,就是一股子风尘仆仆的感觉,从站口过来也并不显得奇怪。
  翟沄年和景樆淑继续挽着手走进车站。
  翟沄年抬起一只手,半截手掌拢在衣袖里,食指伸出,装作是在看站台位置。
  然而,一路看下来,她就看到了至少五个晏清党的特务──有个一身黑衣服,不时压压帽檐的;有不甚明显地四下张望的,也有隔着人□□换意见的。
  ──本来都很隐蔽。但运气不太好,遇到了翟沄年,遇到了六组的人。
  “哎,你在晏清党那边可以说得上是黑名单上第一吧?你就不怕他们认出来你?”景樆淑也注意到了附近的便衣,嘴唇近乎不动。
  “见过我,能把我脸和名字对上号的,除了六组就都是我的任务目标,这么多年我任务可没失败过。”
  “我是说卧底。”
  “六组的纪律,你在怀疑什么呢?这技术可没先进到摄像机带进去看不见吧。”
  也是,六组,外界从来都是只闻其名,而外界不知一点具体消息。也就是他们晏清党“不择手段”往六组塞了2十有八九卧底才得知了一点消息。
  说是一个组,倒不如说是个相对独立的部门──一个集结了各方面精英的,近乎全能的部门。
  “走了,我们的车还没到,先去吃点东西吧。”景樆淑打断了翟沄年“找站台”的动作,毫不掩饰地说着,顺便拍了一下翟沄年的头发。
  “哦。”翟沄年眨眨眼,一副无害且不太聪明的样子。
  绕过转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
  四下看了一圈后,翟沄年指着左边靠窗一张桌子,说:“走吧,我们坐那。”
  “好。”
  景樆淑先应了下来,然后才仔细去看那个座位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果然,座位旁边的桌子坐的人像是个便衣。
  到底是第六组组长,扫一眼便能做出判断,这观察能力也是没什么人能跟她比了,难怪这么年轻就坐到了这个位置。
  景樆淑一边琢磨着,一边陪翟沄年走过去坐下。
  “你喝什么?”翟沄年招来服务员,先给自己点上了,“拿铁,谢谢。”
  景樆淑看了一眼菜单,随口说:“玛琪雅朵。”
  旁边的便衣闻言,手上动作停顿了一刹那,喝了口咖啡便又垂下眼眸继续看报。
  翟沄年背对便衣,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不然……
  景樆淑看了便衣一眼,拿起了一旁的报纸。
  ******
  昨夜,城东。
  景樆淑依旧走在回家的路上,察觉到前面转角有一个隐约的身影,随着烟雾袅袅。
  她很确信自己这一路没有被人跟踪,所以景樆淑也没有改变路线,迎着那人便走了过去,暗处的人也没有闪躲。
  景樆淑腹诽:我说你们晏清党能不能改改这种作风了?
  景樆淑面不改色经过转角处。
  到了家里,景樆淑打开台灯,在书桌前坐下,方才打开了那张纸条──无字。
  景樆淑并不以为奇怪,拿起一旁绿萝边上的水壶,对着纸条喷了几下。
  纸上渐渐显出红色字迹。
  景樆淑快速看完,拿起一边的火柴盒,擦燃后拿在眼前,盯着幽幽火光,看木条越燃越短,然后点燃了旁边的蜡烛。她一边吹灭蜡烛并扔向垃圾桶,一边点燃了纸条,任凭纸条燃着,知道眼看就要烧到自己后才轻轻丢下,捻了捻手指,吹灭了蜡烛。
  “明天行动,想办法同去。咖啡厅有人专门拖时间。暗号:玛琪雅朵。”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呢?
  ──又需要想什么办法呢?反正……翟沄年十有八九会带自己一起去。
  因为,翟沄年不信景樆淑。
  所以……明天翟沄年可以出差错,但是她的任务不能失败。
  景樆淑做好打算,灭了台灯。
  ******
  回顾了一遍自己的计划,景樆淑放下报纸。
  翟沄年身后,那个便衣站起来,端着咖啡。
  翟沄年本来手撑着头,察觉到动静,突然也站了起来。
  毫无预兆地,翟沄年撞到了那人,一时间,咖啡撒到了两人的衣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控好了角度,翟沄年的衬衫刚好幸免于难。
  翟沄年一副受了惊吓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赶紧说道:“哦对不起,抱歉啊,我刚没看到你。”
  此话一出,周围立刻有人看了过来。
  “……嗯没事。”
  不得已,两人只好一起去洗手间清理。
  景樆淑站起来,对翟沄年说:“我陪你一起去清洗一下?”
  “嗯,好吧。”翟沄年一边给那便衣递了纸,一边也给自己的风衣先随便擦一下。
 
3.亦宸
  翟沄年脱下外套正清洗着沾上了咖啡的位置,忽然听见了一声枪响。
  翟沄年立刻警觉──六组的人绝对配了消音器,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动静。
  何况……
  何况枪响接连不断,六组的人翟沄年再了解不过,这样的场面,绝不是六组的风格。
  难道是出事了?
  翟沄年故作害怕看了下外面,人已经走了,翟沄年也转了过来,打算是要看向景樆淑的,但翟沄年又瞥了一眼身旁一样在清洗衣服的人,他似乎停了动作,像是在找着什么。
  翟沄年从自己风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短刀,刀微微出鞘,她冷笑着说:“怎么,找这个?”翟沄年单手拿刀出鞘,随意地转了几下,继续说,“刀是把好刀,就是可惜了。”
  说话之间,翟沄年眼神冷下来,漫不经心一般转了一下刀,在那个便衣开枪的前一秒毫不犹豫将刀径直贯穿他的喉咙,顺便借着刀鞘把他拿枪的手打歪些,子弹险险地避开了景樆淑。
  整个过程之中,但凡时机差了分毫,现在倒下的人就会变成翟沄年了。
  可当事人丝毫没有觉得有多危险一样,心率正常,手不抖脚不软的——要不说是六组的组长呢。
  景樆淑也是配合绝佳,从翟沄年拿出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她可能会失手,只是放下了自己要去拿枪的手,迅速拿起翟沄年的外套──对,翟沄年的,不是景樆淑自己的──干脆利落地抖了抖,然后在翟沄年动手后的刹那罩住了翟沄年,隔着外套扣住翟沄年的后脑勺,摁进了自己怀里。
  景樆淑满眼冷漠,看着便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然后缓缓倒下。
  为了少点麻烦,省去打扫地上血迹的功夫,景樆淑随即又放开翟沄年,伸手接住了那个男人。
  翟沄年慢条斯理清晰手上沾到的血迹,有些愣神,想起了很久远以前的事。
  ******
  彼时不过四五月份,南方地区已经回暖。
  覃市的郊外。
  翟沄年那会儿十四岁,家里没有出意外,父亲没有去世,还算是个大小姐。本该带几个护卫一起出去的,她却偏要独自带着自己前些时日捡回去的小孩出去玩,因为这小孩只信自己──其实也就是小了一两岁──主要是那小孩怯生生的,看起来也就很显年纪小。
  其时锦安党刚刚成立不久,当政的晏清党的领导人昏聩无能,对外敌侵扰不管不问,对内没有政治建树,对灾荒束手无策。种种原因注定了那些年动荡不安的社会局势,混乱不堪的治安。
  同时也注定了翟沄年和那个小孩子遇到山匪就并不奇怪。
  那时候,翟沄年脱下了自己黑色的外套,罩住了小孩的头,把人摁在怀里,小声说:“没事,别怕。”
  然后拿出自己随身的枪,一次次以一个险而又险的角度躲开对面的攻击,顺便抓准时机开枪。
  本来按照翟沄年那时的身手也可以不那么狼狈的,但毕竟要照顾小孩,小孩子可不能受伤。所以最后的最后,她们俩倒是没有交代在那里,那个小孩是半点伤没有,头发上半根草都不-沾。相比之下,翟沄年就要狼狈得多了,不但头发凌乱了不少,手臂也中了一枪,擦伤更是不少。
  看小朋友一脸愧疚和自责,翟沄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拨去杂草和落叶,拿起一边的短刀从外套上割下一块布条,给自己做一下简单的处理。翟沄年一边缠布条一边说:“吓到了?”
  小孩愣了一会儿,摇摇头:“你在,不怕。”
  翟沄年笑了笑,默默感慨:我也才十四啊,怎么像是她十四我二十四啊?!!
  翟沄年说:“你倒是信我,来,帮我个忙,打个结,怎么打都行。”然后她一边看着小朋友小心翼翼给自己打结,一边又说,“我父亲今天应该不回来,但他回来了你不许告诉他哦。”
  小朋友只是点点头。
  “哟,怎么还哭上了呢?我好不容易让你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回去,怎么还自己弄花了?”翟沄年伸出空闲的手想要给小孩擦眼泪,小孩打好了一个蝴蝶结,赶紧躲开,自己蹭了蹭泪花,小声说:“我才没有。”
  “是是是,可以走了吧?”翟沄年耐心地问。
  “嗯。”
  ******
  “发什么呆呢,翟组长?”景樆淑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的语气打断了翟沄年,“任务期间走神可不是个好习惯。”
  是啊,想什么呢?可是自己亲自把她送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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