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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何时情动(GL百合)——羲和安

时间:2024-04-17 07:21:14  作者:羲和安
  “行。”宋晚瞥了一眼窗台的位置,嘀咕道,“窗户对着草坪,一点都不如对面的宿舍窗户对着楼前的位置方便……”
  祁空很快提了外卖袋上来,二人聚在一起查看一番,浏览器搜索后总算是弄清了这些药的用途。
  “主要是镇痛和抗感染药物,”祁空思索了一下,“这不是人类平常生病会用的药吧?”
  这点常识宋晚还是有的:“很少。顾依买的药品也乱七八糟的,明显不是根据处方单开出的药。倒像是刚做了什么手术的用药……瞎猜的,我只是不学无术的文学系学生。”
  她翻了翻消费记录,顾依近一段时间的大型开支只有这一项,其他都是杂七杂八的生活开销。
  “但她不像是得了绝症以至于放弃生命的状态,”药物消费是她在世的最后一笔线上开支,“如果决定放弃了,又为什么会提前准备未来的药品?”
  自杀的逻辑说不通,这场事故必定另有隐情。
  “顾惜昨晚不是来过吗?”祁空推测到,“按照时间推算,顾依死的时候,顾惜应当是在场的吧?”
  “照这样说,小齐也在场,甚至包括宿管阿姨在内的很多人都可能在场,不过我们目前不知道而已,”宋晚想了想,“我们是在草坪上听见坠楼声的,这样推算的话,她是从阳台这类地方掉下去的。”
  老式宿舍楼只有四楼,再往上走的天台从来没对学生开放过,从天台上失足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
  更何况,失足并不足以让她产生如此深重的执念。
  “至少目前为止,外界都不知道顾依已经死亡这件事,”宋晚没能从顾依的微信聊天记录中发现任何异常,“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她失踪吗?”
  “小齐应当是最先知道的,”祁空想起昨晚那通电话,“只有顾依与小齐仍旧留宿宿舍,小齐必然会发现顾依不在,但她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皱起眉头:“她不会以为顾依跟着顾惜走了吧?”
  这就说得通了。
  顾惜昨晚进了宿舍楼后,小齐与她打过照面,知道她是顾依的母亲,所以对于顾依跟着顾惜走了而没有留在宿舍这件事,她没有提出异议。
  “她们应该是当面道过别,”宋晚简直要将微信聊天记录翻出花来,“不然再怎么也会在微信上提一两句。”
  “最有可能知道事情经过的两个人之一——小齐,已经被你取代了,”她遗憾地补充道,“所以当务之急唯有联系上顾惜。”
  “得想办法让她到学校里来,”祁空说,“我们出不去的,顾依划定的时空范围目前来看只有学校内部。”
  “感觉很难办啊,”虽然还没到中午,但宋晚已经想上床躺着了,“她这么排斥顾依相关的一切,会到她的学校里来?”
  她正思索着,手机上却兀地收到银行卡转账收入两千元的短信。她一头雾水地点开,见转账发起人果然是顾惜。
  还真给了生活费。
  她抓着手机迷惑半晌,突然问道:“能作弊吗?”
  祁空莫名其妙:“什么?”
  她在宋晚恳切的眼神攻势下心虚地移开目光,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说:“嗯,这个嘛,我试试吧。介意给我一点启动资金吗?”
  宋晚大方地把两千余额都转给了她。
  祁空眼前一亮:“够了。”
  宋晚不知道她具体怎么操作,端着杯子出门接热水,不忘说道:“记得剩点接下来几天吃饭的钱。”
  饭可以不吃,但不能不吃。
  每栋宿舍楼的构造都一模一样,热水只在一楼供应。她摩挲着衣兜里的校园卡,脑海中浮现出它泛白的边缘,和证件照上沉默的女孩。
  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始终看着画外之人。
  是以宋晚察觉到身后的目光时丝毫没感到意外。
  出水口较低,接水时得微微弯着腰,这个姿势转身略微困难。玻璃杯不隔热,开水的滚烫正逐渐在指尖蔓延。
  背后是卫生间的镜子。
  她从饮水机上取下校园卡,余光瞥到显示屏上2元的余额,颇有些心情复杂:
  “留点钱吧姐,还没破案我就穷死了啊。”
  一滴血花绽开在玻璃杯里。
  “室内打伞长不高,”宋晚忽然道,“放过我行吗?我差一点就到一米七了。”
  她耐心地等了五秒钟,头顶的阴影被移开了。
  但身后的阴风仍旧冰冷。
  脚下的积水正在蔓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染成血色。这时候宋晚脑子里想的竟然是清洁阿姨得增加多少工作量啊。
  “你能说话吗?”她问,“我记得前两次见到你的时候,都是能说话的。”
  寂静。
  “你在消散,对吗?”
  玻璃杯方才还烫得惊人,那一滴血坠下后,水温却以惊人的速度降下来,杯体表面已经结了一层霜。
  在那样的雨夜死去,想必就是这样冷的吧。
  她脑海中突兀浮现出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仰视角度下四层的宿舍楼偶有几间亮着灯,都离她越来越远。模糊不清的交谈从离得近的房间传来,惊雷声掩盖了周遭嘈杂,与最后的喘息重叠在一起。
  温热的血液逐渐冷下去。
  她的眼睫颤了颤,似乎想要摆脱幻象的桎梏。
  饮水机上黑屏的显示器映出两个近乎交叠的影子,顾依叹息一声,冰凉的手指捂住了她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顾依,一款从出场到现在都没想过害人的女鬼。
 
15  ☪ 游客照
  ◎“我还没记住你们的样子呢。”◎
  顾惜连着两天没睡好觉。
  她留了一盏床头小灯,闭上眼仍旧是渗入绿色草地的血水。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索性披着外衣坐起来,拔下正在充电的手机刷视频。
  门锁咔哒一声响。
  她差点惊叫起来,尖利的声音卡在嗓子眼里,却见来人是自己的丈夫高昌业。
  他在应酬上喝了酒,隔着老远浓重的酒气直往顾惜鼻腔里钻。借着床头灯的微弱光芒,他看见妻子神色惊疑不定地坐在床头,手机外放出无脑短视频的配音。
  “还没睡呢?”他将外衣挂上衣架,随口问道。
  顾惜恍惚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凌晨两点。
  “……嗯,”她含糊应道,“刚好等你。”
  他们结婚十二年了。
  丈夫在浴室洗澡的水声隔着玻璃传来,顾惜仍握着手机不知所措。她出了一会儿神,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充电,试了好几次才将插口对上数据线。
  高昌业洗完澡出来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他换了睡衣,上床前顺手关掉床头灯,却感到睡在身旁的妻子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他强忍着倦意,伸手试了一下顾惜额头的温度,“这也没发烧啊。”
  “有点冷。”她真怕一个不留神,那人就找过来了。
  “哦,”高昌业把空调调高了两度,重新躺下时扯过了被子,“早点睡,白天带小麒去沪都大学玩一天。”
  岂料顾惜听到这话,猛然又坐了起来:“去那里干什么?”
  高昌业莫名其妙地说:“我今天白天谈生意时,别人给介绍了个大师。他说小麒休学那么长一段时间,突然返校恐怕学业运不佳,最好是找个有文气的地方沾一沾庇佑。我想着沪都大学嘛,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号——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顾惜只觉一阵冷意从天灵盖直灌全身,她咬着牙道:“……换个学校。或者换个时间,行不行?”
  像是为了印证她说的话,窗外忽地劈下一道闪电,照亮了她惨白的脸色。窗户被风呼地吹开,落地窗帘瞬间诡异地飘舞起来。
  “下雨呢,这几天都下雨,”她咽了口唾沫,“万一淋雨着凉了……”
  “小孩子正是爱闹的年纪,哪儿有那么脆弱?”高昌业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背对着顾惜,“前几年为着治病,也没四处玩过,现在好不容易好起来了,还不趁着年纪小多走走?你是不知道,我身边那些合作伙伴的小孩,节假日出国旅游都成常态了。”
  “说起来,我记得那谁,好像是在沪都大学读书吧?叫什么来着,顾依?”
  顾惜不言,他便接着往下道:“她是在沪都大学上学吧,你把她叫出来当向导?就带我们在学校转一转,按正常价格给她点钱就行。说起来,小麒还没见过这个‘姐姐’呢。”
  顾依听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怪异,尴尬地道:“她……她可能不方便吧……”
  “也是,”高昌业打了个哈欠,“我们一家人出门,就不惊动她了,让她好生歇着吧。快睡了。”
  顾惜仍恳求道:“就不能换……”
  “换什么呢?好不容易有个国庆假期,我把工作都推了才空出来这一天,”他皱起眉头,“你是小麒的妈妈,陪孩子一天都不愿意吗?”
  顾惜哪敢说不愿意。
  她想起自己与高昌业结婚三年都没有孩子,后来家里有了小麒,她照样在高家忍气吞声地数着日子。外表有多光鲜亮丽,这宅子里的角落处也就越阴冷。
  她沉默了一会儿,高昌业已经睡着了。她听着身边均匀的鼾声,觉得屋子里总算是有了点人气。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竟然没再下雨,高昌业难得有兴致自己开车,拖着全家人起了个大早,驶上了去往沪都大学的路。
  顾惜竭尽全力扮演一个好母亲,坐在副驾,却一路都在扭头问高麒冷不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九岁的小孩大多都懂些事了,但高麒只是沉默地点头或摇头,顾惜受了几次冷,只得讪讪地闭嘴。
  “妈妈,”又驶过一个路口,高麒突兀地开了口,“你不想去吗?”
  “什么?”顾惜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强颜欢笑道,“妈妈当然想和小麒一起去玩呀……”
  高麒打断了她,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映出她憔悴的脸:“可是妈妈你一直在发抖。”
  闻言,高昌业瞥了她一眼。
  “没有,小麒是不是看错了,”但她又颠三倒四地改了口,“是有点冷,把空调开高一点吧。小麒你需不需要毯子?”
  高麒摇了摇头。
  高昌业将车开进了沪都大学旁边的停车场,顾惜下车打开后座的门。高麒挪动到车门口,盯着地面瞧了一会儿,然后问:“我能直接跳下来吗?”
  顾惜点点头。
  高昌业走过来牵起他:“你要跟着爸爸妈妈,不要走散了,知道吗?不要跟陌生人一起走,如果有问题就找警察叔叔阿姨,跟他们说你的名字和我跟妈妈的名字,他们会带你来找我……”
  “可是,”他突然轻声打断了高昌业的话,“我还没记住你们的样子呢。”
  兴许是为着车库阴冷,顾惜打了个寒战。
  高昌业还在继续哄着:“那你就说我们的电话号码,电话记得吧……”
  父子俩越走越远,顾惜着了魔似的仍旧站在原地。直到高麒回头看她,疑惑地歪头:“妈妈?”
  顾惜如梦初醒,快走几步上前跟上了他们。
  “你还没牵我呢。”他说。
  顾惜微微弯腰,握住了高麒冰凉的手。
  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她似乎感到这双眼睛,曾无数次从其他地方这样默然地看着自己。
  与此同时。
  “你确定有用吗?”宋晚一觉睡醒,拉着祁空与她一起到了洗漱间,“我昨天都差点和她脸贴脸了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能跳双人华尔兹了!”
  “有用,”祁空举手发誓,“我找的专业人士,绝对靠谱。”
  “专业江湖骗子吧,”宋晚翻了个白眼,将漱口杯洗净,“贵专业还真是人才辈出。”
  “玄学的事,怎么能叫骗呢,”祁空没什么说服力地反驳道,“更何况如果真在这种事上说假话,会损阴德的吧……”
  “行吧,专业玄学大师,”宋晚改了口,“那我们今天就在校园里晃悠?”
  祁空想了想:“来沪大的游客都会去地标性建筑打卡吧?”
  宋晚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是以二人用过早饭直奔某人流爆满的地标性建筑。
  宋晚素面朝天,手上捏着没喝完的袋装豆浆,与一众来参观沪都大学的全妆游客相比显得甚为潦草。祁空人高腿长往旁边的绿化树上一靠,五分钟被搭讪三次。
  “怎么男女都有?”她拒绝了第四个来要联系方式的路过群众,自暴自弃地道,“要不把小齐的联系方式给他们得了。”
  宋晚被一口豆浆呛到,差点没当场笑晕过去,说:“你应该手上拿点接地气的东西……”
  话未说完,就听一个稚嫩的童声道:“姐姐,请问你能帮我们拍张照吗?”
  祁空低头,见那小孩不过到她腰际,一双眼睛颇有灵气,衬得他面无表情的脸也显得可爱了几分——如果忽略掉那一丝诡异的不和谐感的话。
  她挑眉:“好啊。弟弟,你的家长呢?”
  “在那边,”男孩伸手一指,“爸爸妈妈和我想在那个红色牌子旁边合影,姐姐能帮我们拍一下吗?”
  祁空看向宋晚,见她点了点头,摆手道:“去吧,男女老少通吃的姐姐。”
  祁空莫名被抬了辈分,又像是觉得这个称呼有趣,跟着小男孩走出一段路才想起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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