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安忙道:“没事,就是还没洗完…”
“你要帮我吗?”
细密的睫毛眨到人心坎里去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易听澜越克制,某种感觉就越强烈。
习安心头怦怦直跳:“我知道啊。”
被不可控的感觉惹得心脏微微战栗,他又开口说:“易听澜,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价值八位数的手表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在了洗手台,但还是被溅上了些许水珠。
‘‘你喜欢他吗?’’
“从来没喜欢过吗?”
“这里,还疼吗?”
“不……疼了。”
青年被抵在墙上的瞬间,一双手及时伸出垫在了他的脑后。
某样硬物硌的人心里发慌。
一双泛红的迷离双眼氤氲在温热的水汽里。
“我可以亲你吗?”
某人和某人的嘴唇就差零点五公分的距离,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彼此唇间。
习安一把勾住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磨磨唧唧的。
老子都脱光了,还问老子可不可以。
要不是能感觉到某种东西的存在,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不太行。
易听澜从未见这样情动的习安,对方好像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精神都集中在他线条优美的唇上。
触感柔软,温度微烫,令他难以自持地沉溺于这唇接吻时,浑身毛孔都炸开的快感。
他抚弄着青年的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刷在指腹上,牵动着他的心脏也在微微颤动。
浴室里热气逼出两人些许细密汗珠。
易听澜眼皮低垂,看着某人全身上下都晕出一层淡粉,像颗水嫩嫩的水蜜桃。
他的吻浅浅落在那人轻颤肩膀处晶莹的皮肤上,似是安抚,又像是掠夺。
但是吧,同是第一次的两人在摸索环节就懵在了当场,更何况他们还没有准备装备。
而且易听澜的物理攻击实在不是习安这个学法术的所能承受的。
所以,在装备到账之前,车还是先放放吧。
暖黄的灯光下,朦胧的水汽弥漫,习安发丝凌乱,两颊潮红,含嗔带怒的桃花眼里含着一汪春水,绯红眼尾媚色拉成了丝,又红又润的下唇上还带着一道浅浅的牙印。
最终,一人洗澡变成了两人洗澡。
易听澜拿着花洒从侧面帮习安冲洗头上的泡沫。
视线扫过某人红红的腿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感觉到水流弯到一边的习安回头。
好吧,原来在商业上称霸的男人在某些方面也只会横冲直撞。
习安戳了戳男人的手臂:“你把头低一点。”
易听澜虽不明所以,但依言照做。
习安闭上眼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轻轻碰触,便是更为激烈的唇舌纠缠。
呼吸很烫,夜色很美,亲了又亲。
原来最幸福的事,就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两人上床,习安在睡梦中慢慢寻找热源,朝易听澜凑近。
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缓缓而来,男人任由青年把脑袋枕在自已手臂上,将脑袋埋在他的颈前,汲取着他的温度。
然后他在紧紧地拥着人,闻着人身上的味道。
窗外的夜色是化不开的浓稠。房间内的两人相拥而眠。
爱是动词,行动是最好的说明。
次日。
易听澜没穿上衣,只在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湿漉漉的黑发被他撸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结实但不夸张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轻微起伏,似乎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习安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游移,看到两条斜着隐匿进睡裤边缘的人鱼线。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下意识夹紧腿,十分没出息的脸色爆火。
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实际上内心已经火山爆发,成千上万只尖叫鸡同时呐喊。
甚至想回穿书局选择被消灭也好过现在面对限定级社死现场。
被子被习安一下扯过拉到头顶。
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
他竟然霸王硬上弓了!!!
正想找吹风机的易听澜注意到床上的动静,笑容立刻布满面容。
“醒了?”
易听澜声音哑的可怕。
要是习安此刻被他的眼神看一下,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烈的占有欲和侵略感。
但是行为开放,思想保守的怂包小习安可不敢。
昨晚两人没做到最后,但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谁也赖不掉。
“你现在装失忆也来不及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感受着床边下陷的重量,下一秒,社死人员的保护层被无情掀开。
易听澜不容拒绝的把人捞起来:“因为我知道你昨晚是清醒的。”
习安:‘‘……’’
第96章 要名分
习安不敢看男人,把头抵在男人的肩膀处,昨晚熟悉的味道染满鼻腔,热气和绯红瞬间充上他的脸颊。
“是清醒着……”习安极小声的说。
他清醒地知道男人在上床后说的那句“我喜欢你”,因为在昏暗的光影下,对方认真的神情异常夺目。
他想,他永远也忘不掉那一瞬间的心颤不止。
然后就听易听澜说:“既然清醒了,那我们来讲讲昨晚的事……”
习安:“……”
大可不必!
易听澜可不像其他文学里的男主一样,睡了也不知道要名分,傻乎乎的只当什么炮友。
他在第一时间就想好了,要是习安反悔他能做的一系列挽回手段。
好在,习安不是一个吃干抹净不认账的人。
名分这事,还需要和江泽彻底讲清楚后再给。
“我和江泽……”
习安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易听澜把人拥在怀里:“我相信你说的。”
一开始司宁的提醒就让他怀疑习安是否真正喜欢江泽。
后来看两人的相处根本没有情侣之间那么亲密。
加上昨晚习安醉酒后说的,他和江泽在一起是为了气习父。
这让易听澜相信自已的判断,更加相信习安不会骗他。
昨晚对方情动时的眼神被他牢牢地记在心里,过去的事何必纠缠,他只想以后、以后的以后,都拥有这个人就行。
习安把江泽昨天打电话的事告诉了易听澜。
“你不用管,安心在这儿拍戏,江泽那边我去联系。”易听澜听完说。
习安刚刚确定剧组的角色,这时候离开不太好。
要是任由江泽这事放着又实在膈应。
习安没拒绝:“谢谢。”
“就只有口头感谢吗?”易听澜问。
习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他发现易听澜这人有些坏啊,昨晚问可不可以亲自已,今天又来要什么口头感谢。
想亲直接亲就好了啊,他又不会拒绝。
这么想着,习安闭上了眼。
谁知,易听澜轻笑一声说:“我想要的感谢是你给的名分,但是如果你想要亲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习安猛地睁开眼,带着些许气恼:“你……”
后面的话被堵进喉咙,鼻尖碰撞,某人放大版的俊脸近在咫尺。
习安又听到了自已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
真是不争气啊,自已怕不是个恋爱脑吧?
不知吻了多久,习安的腰开始发软,易听澜才停下来。
而目前的时间也快到了中午。
两人就这么消磨了一上午,而傅珩也很“懂”的没有打一个电话。
但是该发的信息还是发来了。
包括让习安去拿剧本的事。
因为习安这个角色的戏份并不多,只需要他那部分的就好,郭导又让编剧细化了一些细节部分,能让习安更加贴合角色。
下午。
片场里工作人员在忙碌着。
易听澜把习安送过来时,郭导刚好没事,正在和几个工作人员打趣。
一见习安来了,便笑眯眯走过来,慈祥的仿佛像一个老父亲。
“哈哈,小安来了啊,我还说让老傅把细化后的剧本给你呢。”
郭导走近了才发现,习安身边还跟着别人。
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这踏马是天图娱乐的老总。
怪不得傅珩今天告诉他,让他见到习安时别太惊讶。
他还以为是人怎么了,没想到是大佬来了。
易听澜目光平淡地看向郭导,突然问了句:“不知你的剧还缺投资吗?”
他去过的剧组都是自家的,不知道郭导姓什么。
“?!?”
郭导一句问好的话卡在喉咙里愣是半晌没发出来。
甚至还有点儿受宠若惊。
那可是天图娱乐哎,是拥有院线的天图哎!
听说对方的班底儿和剧本都是都是顶尖的那种,凡是被看好的本子就没有赔本的,甚至翻个几番根本不在话下。
郭导急忙伸出手,本来还年轻的脸硬是被笑出了几道褶子。
“易总您是要给我们剧组投资吗?”
给他们投资不就是代表看上他们了,被财神爷看上不就是代表要飞黄腾达了。
郭导心里那个美啊!
满脸笑意的看着他未来的金主爸爸。
易听澜“嗯”了一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烫金名片,递给对方。
“一个好的剧组,除了优秀的班底,演员也同样重要。”
郭导接过名片,听着非常明显的暗示,看了一眼习安后,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他就说他捡到宝了吧!
还他妈是个聚宝盆!
“我姓郭,叫郭临,易总要是看本子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提供。”
“不用了,我就送他过来,等下就走。”
习安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客套,想着易听澜冷不丁投资的目的,他心里倏地一暖。
是怕他一个普通人在剧组里受欺负才这么做的吧,易听澜真好。
“既然这样的话,那要不易总看看咱的妆造和服饰。”
郭导笑呵呵的看了眼习安说:“云渺的衣服还有两套,你要不要穿给易总看看?”
云渺贵为仙门第一人,造型必须要好看。
除了昨天日常的那套,云渺还有一套主持修土大会的华丽衣袍。
那件的做工更为繁琐,饰品也多。
但是是那种看了就会让人眼前一亮的服装。
习安看着郭导像是触电了的眼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看向身旁的易听澜,似漫不经心地问:“你想看吗?”
绝对不是他想穿给对方看。
是郭导逼的。
“嗯,想看。”
易听澜跟习安说话时,就没有对郭导的冷淡疏离。
隐隐中还透着“我一切都听你的”既视感。
郭导真是在一旁表示没眼看。
虽然不知道习安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和易听澜站在一起就是配的一批。
郭导也没想过习安是易听澜小情人、易听澜是习安金主什么的。
因为两人之间有一种别人插不上的感觉。
还有一种恩爱到不管单身狗死活的既视感。
他敢打包票,这两人绝对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
第97章 谦虚了不是
这会儿习安要去换服装,郭导就领着易听澜到目前正在拍的场地观看。
这场是过渡剧情用的,不考验人,几位演员不费什么演技就达到了导演组满意的效果。
对比上次的用时,这次因为有人在等着看,有两个妆造老师负责给习安做造型,还有一个服装师来换衣服,时间上要快一些。
云渺的这套衣服有些繁琐,要是让习安一个人穿,指不定要穿到什么时候去呢。
因为导演说今天不拍,妆依旧是淡妆。
粉底一扑,眉毛一画,没有特意上眼妆,但习安依旧好看到没话说。
在专业的妆造师手底下过了一遍,习安再次出来时,已经焕然一新。
只见他身穿了件白色云纹金丝广袖束腰长袍,腰间系着的腰带是层叠式的浓白色,简单大方,外衣领口有金色链条和刺绣装饰,袖口用了金丝暗纹点缀,从里到外四层衣服,极富层次感。
玉冠换成了金冠,与金丝相呼应,长若流水的头发束在身后,前额也没了刘海儿,眉下是清澈的桃花眼,真是美如冠玉。
习安还是头一回在易听澜面前穿古装,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怎么样?”
话落,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看向易听澜时,眼里藏了几分期待。
易听澜从青年出来后,就没挪开过眼。
视线一直停留在习安身上,不知上下将人打量了多少遍。
“好看,很衬你。”
不是人穿上衣服才好看,是衣服穿在习安的身上,才把它原本的价值凸显出来。
男人毫不掩饰的称赞使习安红了红耳朵尖。
他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些许笑意,看着人心头一荡。
易听澜的视线往下移,盯着青年被腰带束着的腰身,深邃的眼眸暗了暗。
昨晚的记忆历历在目,那白皙紧瘦的细腰仿佛一掐就能断。
但他还是在上留了些印记。
郭导再一次被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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