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受，他怎么会难受，符歌一点都不重——这一点，那天符歌趴在他腿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里庚廷神色一暗，将多余的画面从脑海里赶出去。
见庚廷没什么表示，符歌也就不再强求，心安理得地拿人当了坐垫，并无视了身边应戚的大惊小怪。
庚廷却有闲心冷嘲热讽：“差不多行了，谁让你非要凑过来，你买的票的位置可不在这里啊。”
应戚暴怒，然而他毫无办法，也不好影响其他人的观影体验，只能颓然靠坐在一边。
随着电影开场，室内安静了下来。
庚廷将下巴支在符歌的肩上，脸侧是柔软的头发，他发现自己不太能专心看电影，反而在这样的黑暗而寂静中，五感被放大。
他看到符歌近在眼前的下颌，精致的，听到符歌的呼吸声，轻缓的。
他一连几天没有回学校住，符歌竟然没问他，往常他晚归一些符歌都会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原以为符歌因为那天他的举动而生气了，可就在刚才他得知，原来符歌这些天也不在学校，而且符歌对他的态度竟然依旧如常。
那天的一开始他只是用疏远的话语，玩笑般说着礼尚往来，借此重新竖起心防，隔断自己莫名的感觉，符歌却同意了他的提议。
符歌问他怎么还，他顿了顿才说，自己也可以让他体会一下那种舒服的感觉，他告诉符歌，别人做和自己做会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桌面上的东西被尽数清空，他让符歌坐到他的桌上，原本只是用手弄前面，可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那样。
符歌的反应实在——庚廷想起符歌攀着他的脊背喘息，喃喃地说话像情人间的呢喃，耳边气温攀升，水汽浮动。
好像是无意识的，符歌说，出不来好难受，一点也不舒服。
符歌让他停下，说他不需要还了。
又是那种眼泪汪汪的，可怜兮兮的表情。
符歌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人想看到他更多的，更加崩溃的表情。而且，即便是换个人这样对他，他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吧。
庚廷现在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具体想了些什么了，总之他安抚着符歌，让符歌转过身。
于是粉嫩的皱缩的地方，被他的手指打开，旋转着扩张，一颗圆润的、精巧的、在他书架上摆放了许久的球形摆件，被抵在随着呼吸而颤动的地方，按入。
一根细长的东西将圆球顶到更深处，符歌腿根都颤抖起来。符歌的身体很兴奋，是不是因为，碰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想象不到如果继续会怎么样，应戚打断了他，于是事情的走向就被改变了。
他离开得看似轻巧实则狼狈，身下硬得发疼，不得已躲教学楼的厕所平复。在污浊的环境中，想着符歌的脸，符歌的声音，和他的喘息。
那种感觉很不妙。
这是他那么多天没回去的原因，但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为什么今天碰到符歌的时候他忍不住凑上来。
然而，相比于他的窘迫，符歌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和姜黎一起去外地，听说还是同住。回来当晚就和应戚一起来看电影。
真是忙碌。
又看电影？这次还能是买错了票吗？
他也很久没看电影了，符歌怎么都不陪他看电影。
脑袋在颈肩处移动，符歌有点怕痒，当即控制不住颤了颤，被身后的人蹭得瑟缩了一下，抬手推开了人的脑袋。
“你别乱动。”他说，视线却还黏在大屏幕上，连余光都没分过来一丝一毫。
这电影有那么好看？
这么多天没见，符歌一句话都不问，还要这么无视他吗。
庚廷突然很想吸引符歌的视线。
揽在符歌腰部的双手，顺着衣摆探了进去，贴在了细腻的皮肤上。手是冷的，符歌的皮肤是温热的，刚刚好用来取暖。
“做什么？”符歌终于垂头回望，一边拉住了庚廷从衣摆探入的手。
符歌的手心很软，上次，柔软的掌心按在他的腿上。
现在这只手却拦住了他的动作。
他吸引到符歌的视线了，可是他仍旧不满足。
也许人就是那么贪婪，得到了目光，还想得到纵容，就像前几次那样——
前几次的纵容都是因为什么？
庚廷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想要符歌满足他的要求，他似乎要先顺从符歌的一些想法，而符歌的想法，不就是让他不要抽烟吗。
庚廷串联起之前的一切，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像是一个特定的，无形的，却有强大束缚力的规则——仅适用于符歌的规则。
“你不想我抽烟对吗？”庚廷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昨天买的，给你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买了，那个赌注无限期延长。”
果然这话吸引了符歌的注意，他问：“你想要什么？”
他想要什么？
想要符歌无法忽视他，无法阻止他，因为他的动作和话语而呈现不同的神态。或者说，他只是想让符歌在他面前，不要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
就那么简单。
“今天之内，听我的话，不要管我做什么，”庚廷转了转手腕，示意符歌放开握着他的那只手，“放心，我不会太过分的。”
他不会太过分的，他还能对舍友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呢。
当然，如果符歌不同意，他也不会强求。
手上的烟盒被接过，符歌垂眼看了看烟盒，又看了看他，黑色的眼睛映出星点光影。
符歌只犹豫了两秒，就放开了阻挠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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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现实中的电影院请不要做奇怪的事
第28章 28
坚硬的棱角硌在手心，仅凭手感就能得知，是一盒刚买的烟，至多不过拿走了一两根。
庚廷说以后都不抽烟了，他不会骗他的。
符歌两手握着烟盒，腰际的痒意无法忽视，一双温度略低的手贴着他的皮肤，但他尽力忍住要去拨开的冲动。
掌心是温热细腻的触感，皮肤因异物的触碰而轻颤，可是符歌却乖乖地捧着个方盒子，默默忍下他的举动。
即使腰肢颤得不像话，呼吸也不再平稳。
好乖。
庚廷将两手扣到怀中的人的小腹，将人往后一带，符歌被整个拉近了他的怀里，而他的双手的活动空间也变得更大。
刚才只是坐在人的膝盖处的符歌被往后拉到对方的怀里，冰凉的手也从后腰绕道腹部，甚至还在往上探。
符歌自然不明白庚廷想要做什么，只是他既没有开口询问，也没有以行动阻止。他恪守承诺，只是轻轻呼着气，希望将注意力转移到电影上。
可是真的好痒。
他集中不了注意力，反而控制不住地去感知冰凉的手指掠到胸前，在平坦的胸部摸索，轻轻捏住了乳/尖的位置。
“嗯——”下意识出口的细微哼声被符歌立刻掐断了，可还是引起了身边应戚的注意。
“你哼什么呢？”应戚困惑。
初春开始有蚊子了，符歌被咬了？
这次的电影明显更符合应戚的审美，魔幻炫酷的打斗场面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视线，因此电影一开场他就忘了先前的不愉快，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身边两人不同寻常的动向。
符歌茫然偏过头，见应戚眉头微皱，像是责怪自己打扰了他看电影，只回了句“没事”。
“怕被他发现吗？”
另一侧耳边传来庚廷刻意压低的声音，一股气流拂过耳根，不习惯他人靠那么近说话的符歌侧了一下脖子。
可他为什么怕被发现，符歌有些不解。
要说怕也该是庚廷怕被发现，如果应戚知道庚廷在做什么，必然会出手阻止。那就不算是他违背承诺了。
当然，其实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环境那么暗，他的衣服也宽松，应戚不是细心的人，看不出来。
符歌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庚廷却觉得符歌又是偏头又是不说话，是在默默地排斥他，表达无声的反抗。
那天他把东西塞到符歌的身体里，符歌都没有半点反抗的意图，现在他还什么都没做，就被这样排斥了？因为应戚在旁边？
他先前还怀疑过符歌和应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对了，那天他离开后，他们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呢。
面对那种情形的符歌，应戚会做什么？
视线瞥向身边，青年仍旧是坐没坐相，在得知符歌并没有什么问题后，又专心致志地回去看他的电影了。
庚廷突然觉得，应戚什么都不会做。甚至符歌也许还用他的逻辑，说服了应戚，告诉他自己所做的那些并没有恶意。这才让应戚今天见到他的一刻，只是做出不耐的表情，而没有上来就跟他起冲突。
符歌这么为他着想，会让他忍不住想要“报答”啊。
——不，这只是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在于，他突然很后悔自己那天离开得太急，而没能做完一些事情。
既然符歌毫不在意，做都做了，不做完多可惜。
他为什么要走，真不应该，好在现在有个现成的机会弥补。
“不怕吗？那让我完成那天我还欠下的事情吧。”庚廷轻笑一声，一只手向下，指尖摩挲了一下符歌的裤腰。
身边突然传来衣服挥动的响声，应戚下意识看过去，只见庚廷把他的外套搭在了符歌的腿上。
似是感知到他的视线，庚廷还解释了一句，说符歌觉得冷。
冷吗？
还好啊？
应戚记得符歌不怎么怕冷，可符歌没有反驳。
符歌两手握着个盒子，没有看他，腰背一弓，将手搭在了前座的椅背上，脑袋也埋在了双臂间。
这一场次人坐得还算稀疏，前座和边上几个座位都没人，符歌这一番动作也没引起旁人注意，只除了他。
应戚忍不住问符歌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吗？”
符歌听到了应戚的问话，暗藏关怀的语气。
他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呼吸混乱，身体发烫，他听不清应戚的问话，更听不清电影里的角色都在说些什么，对外界的感知似乎被封闭了，只剩下对身后的人两只手的感知。
一只手搂着腰，像是为了防止他掉下去，原本冰凉的手被他的体温浸润，逐渐热了起来，仿佛原本就是与他一体的。
另一只手向下探，圈住了他身前的部位，就像从未见过似的细细摸索，带来的刺激却是无比强烈的。
上一次不是这样的。好难受，是因为身边有其他人吗。
符歌将脸贴在手臂的衣服上，喘着气艰难地回忆。
一只手掀开他前额的头发，宽大炙热的手掌，在他额头拂过。
应戚的手，符歌无意识地想道。
“你出汗好多。”
“需要给你张纸吗？”
符歌抬起头，手一松烟盒就掉在了地上，他拽住那只手就像抓住了浮木。
“怎，怎么了啊？你这样抱着我怎么拿纸。”
应戚一愣之后想将手抽回，可符歌怎么都不放，于是整个人顺着惯性倾向了他，等他手忙脚乱扶住符歌的时候，符歌已经卧在他的膝盖上了。
俯趴着的姿势，两手撑在他的腿上，奇怪的是，不仅没什么力气，还似乎在颤抖。
“嗯哼——”
符歌咬住了应戚的裤子，他感觉到身下的动作忽的加快了，模糊的意识告诉他，庚廷不高兴了。
是因为他现在趴在别人身上吗，那他应该坐起来，回到原位。
可是身体不受控制了。好烫，符歌忍不住动了动腰，却只换来更紧的束缚和更加刺激的揉捏。
裤子被咬住了，膝上的青年忽的剧烈颤动了起来，双手也收紧了，可他竭力不发出声音。
应戚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他压着声音，果断地问庚廷在做什么。
“你猜？”
“你打什么哑谜，要说就说，不说……”应戚还没说完，被一双不安的手捏住了腰侧的衣服。原来是符歌不知什么时候侧过了身，朝向他的腹部。
“在玩他啊，你要加入吗？”
嗓音略显喑哑，说出的话带着挑衅，听得出情绪不佳。
可是庚廷说的，是什么意思？
应戚还没处理清楚这句话中的含义，符歌又是一阵颤抖，也不知是遭遇了什么。炙热的呼吸洒在腿间，他本应无法清晰感知，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如同幻觉。
第29章 29
在现在的情境下，“玩”会是什么意思。
应戚没有花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他清楚的知道，一定不会是寻常意义上的。
应戚的视线落到盖在符歌腰部以下的外套上，他看得出来，外套在起伏，随着庚廷暗中的动作。
他该阻止，可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甚至他第一时刻想起的，是那天他替符歌拿出体内的圆球时的场景。
当时符歌被他绑住了手腕，无助地呜咽，多么可怜，让人又心疼，又——
想要更多地欺负他。
应戚甩了甩头驱赶自己不合时宜的离谱念头，终于想起自己现在最该做的是什么，是让庚廷赶紧停下。
思绪缠结，像一团湿漉漉的海绵，符歌根本理不出任何一个清晰的想法。他听得到两人的说话声，可传入耳朵的声音他根本无力加工，听到的都是沙沙的，连电影与人声都无法区分。
环境本就昏暗，腰部以下盖着件外套，在旁人看来，他就像是因为累了才躺下休息。
可是他知道不是。
身下湿黏一片，裤子被扯下了一半，被他人的手逼迫着射出的精液，现在被涂抹在他身后的穴口。不仅如此，一根手指借此侵入，寻找里面隐藏的敏感处。
它找到了，现在正顶着那一点画圈。
符歌骤然绷紧的身体自然被应戚发现了，他揽住符歌的背部防止他滑下去，一时没顾得上理会庚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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